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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市府花錢教移樹 環團抬棺為樹申冤

環團抗議北市府花錢教移樹,卻沒想過該如何做好在地保護;攝影:陳錦桐

面對越來越多的公共工程移樹的需要,北市公園路燈管理處昨舉辦樹木移植研討會,但多次見證市府移樹不當的環團則質疑,為何是「樹木移植研討會」而非「樹木保護研討會」?認為市府心態可議,現場抬來棺木代表大批死亡的樹木,繞行市府抗議。

環團諫言,台北市政府應將護樹機制做好,才能從整體強化城市生態環境、降低都市熱島效應。事實上,台北市是全球熱島效應嚴重的地區之一,中央研究院環境變遷研究中心研究員劉紹臣博士即表示,台北市熱島效應較之45年前顯著3倍;而減少熱島效應,應保留綠地、檢討工程設計。精采內文

【相關連結】
對抗北市熱島效應 學者說保留綠地
廣慈社福園區案 先破壞、再環評 北市府違法
環團諷:「移樹市長」郝龍斌 竟成國際環保片配音
市府移樹蓋「梯田」惹爭議 改「水田」矇混民意
中和公園莽撞移樹 居民阻擋終獲善意回應
 

農村草根行:每個人心裡都有一畝田

彰化二林田調(5-4)
作者:許淑惠(非專職家庭主婦);審稿:吳音寧

在先生的支持下,辭去忙碌、壓力大的工作也超過半年了,既然少了收入來源就得要撙節開銷,一直都不是專職家庭主婦的我,也就學著一般家庭主婦精打細算。可是在參加農村調查、被提點了一些農作物產銷與農村生計的問題之後,總是讓我在買菜、精打細算時,猶豫矛盾了起來。

颱風過後菜價大漲,大賣場裡仍推出一把7元的青菜,主婦性格的那個自己,勢必會往大賣場去搶購個三、四把吧!可是理性的自己,卻開始想著為什麼在一片「漲聲」當中能夠有一把7元的低價?是因為和農場有契作?這樣不是應該與平時一樣價錢嗎?還是颱風前農民搶收、倒貨時,低價買了存放在大型冷藏室伺機傾出?我這一把7元買下去,有多少能夠到種菜人的口袋?精采內文

 

綠色人物:話說當年鹿港反杜邦

環保弘法師:黏錫麟

作者:朱淑娟(公民記者、本報特約記者)

鹿港天后宮廟巷內唯一不是商店的兩層樓古住家,「綠色主張工作室」的牌子在火紅對聯旁幾乎被淹沒。這個牌子自2000年掛牌起,漂泊半生的「環境弘法師」粘錫麟有了駐足之地。國中時反髮禁、不惑之年反環境汙染,如今年過七十,依然堅持「切‧格拉瓦」帽子下的長髮辮,反而更是從心所欲。

打開大門穿過客廳就是粘錫麟的工作室,大白天屋內也黑暗一片,六格窗外透著光線。打開燈走進工作室,在電腦前搜尋資料,看到當年反杜邦時在天后宮廟埕前,拿起麥克風對著廣場擠得密不透風民眾開講:「我愛鹿港‧不要杜邦」,看著看著眉眼都笑了起來。精采內文

 

環境大事記 | 播報員:潘佳修

嚴重白化的軸孔珊瑚 (許嘉閔 攝)

越來越多公共工程,導致樹木被砍伐或不當移植,環團諫言, 台北市政府應將護樹機制做好,從整體強化城市生態環境。要減少熱島效應, 就要保留綠地、檢討工程設計。每次颱風災後,官方編列數百億經費治水。但都市計畫 與防洪脫鉤,砸了錢治水照淹!水患治理監督聯盟徐蟬娟表示,目前都會區整治易淹水問題最大問題是官方做都市計畫時只考慮 經濟層面,完全不考慮防洪層面。

高美濕地潮間帶生態豐富、棲息鳥類120多種、泥質及沙質灘地兼具,具國家級濕地生態。今年6月卻遭重油污染, 營建署7月1日要求台江國家公園管理處評估高美濕地納入國家公園的可行性及作法。

科學家分析20年來採集自世界各地深層海洋的測量數據,發現暖化趨勢,並造成海平面上升,特別是南極洲周圍。 海洋學家沙拉‧波基表示:「據觀察,暖化現象一直到海底都存在。」今年超乎尋常的高溫, 可能造成加勒比海盆地地區的珊瑚白化珊瑚礁監測協調員艾金表示:「共生藻類供給珊瑚養分, 高溫會讓珊瑚上的共生藻類離開,造成珊瑚『白化』。而珊瑚白化的現象持續1週,珊瑚就會死亡,海洋棲息地便會減少。

【更多今日新聞】台灣新聞 | 國際新聞 | 中國新聞

 

論壇:災難常態化的背後

曲冰部落的河床上堆滿了上游沖刷下來的頁岩 (攝於97年11月)

作者:廖本全(台北大學不動產與城鄉環境系副教授)

凡那比颱風引發南台灣淹大水,「山崩、水漫、土石流,橋斷、路毀,家破、人亡,撤離、救災、重建,治山、治水」,這幾年來成了大家熟悉的劇情,每年都在上演。

1990年紅葉災變揭開序曲,1996年賀伯及1997年瑞伯浩劫。1999年920大震鬆動潰爛地體,累聚更大災難能量,2000年象神、 2001年桃芝與納莉、2004年敏督利、2005年龍王與瑪莎、2007年聖帕、2008年卡玫基與辛樂克外加薔蜜、2009年莫拉克南台灣全面上演。相同的劇本,不同時空由不同的人上演,且越演越頻、越烈、越悲。

如此看中颱凡那比,空前驟雨6小時造成高高屏淹水,只是平地普遍級的島嶼大幸。台灣社會災難常態化,病因在於「生態解體、國土危脆」。精采內文

 

 
北市府花錢教移樹 環團抬棺為樹申冤

本報2010年9月24日台北訊,特約記者廖靜蕙報導,陳錦桐攝影

環保團體為枉死樹木申冤面對越來越多的公共工程移樹的需要,台北市公園路燈管理處(公燈處)於23日舉辦樹木移植研討會,藉由提升樹木移植技術,減少移樹對樹木帶來的傷害。然而,環團則質疑為何是「樹木移植研討會」而非「樹木保護研討會」?認為市府心態可議,辦研討會浪費公帑。現場抬來棺木,代表遭到不當移植、大批死亡的樹木,繞行市府抗議。

公燈處表示,近年民眾保留樹木的意識逐漸高張,對於公共工程範圍內樹木,已由移植代替原有的伐除方式。公燈處主秘藍舒凡說,樹木能留在原處是最好的,但遇到公共工程時,就必須以移植的方式來處理。

對於是否有不適合移植的樹種,藍舒凡回說,研討會針對不同樹種提供移植建議,有些樹種須考慮移植的季節,而公燈處也要求移植的樹木存活率必須達到80%。然而,即使移樹方面頗為細緻的新加坡,也無法達此目標。OURS(專業者都市改革組織)發言人陳伊雯說,以台灣如此粗暴對待樹木的情況來看,要達到80%存活率,機率不大。

陳伊雯表示,樹木移植必須非常小心謹慎,甚至需半年的時間,讓樹木慢慢適應離開原地到不同的土地,而且越老越珍貴的樹,移植成功的機率越低。

陳伊雯多次參與監督市府移樹過程,松山菸廠(松菸)樹木移植、徐州路3棵老樟樹,公燈處皆未派人到現場監督,任由委辦廠商粗暴地移動樹木。而「存活率的算法尚無定論,但以目前的統計,移樹的存活率約45%。」也就是移植的樹木,一半以上都已死亡。

根據OURS(專業者都市改革組織)統計,台北市較知名的公共工程移植樹木的數量,信義線捷運沿線約4000棵樹,國際花卉博覽會1184棵,松山菸廠800多棵,客家文化園區84棵、天母磺溪23棵,都是受保護的老樹;其他因各種名目移植的樹木更不計其數。目前尚有廣慈博愛院的700多棵樹命運未卜。

樹木銀行有如墳場。

蠻野心足生態協會律師陸詩薇對於市府缺乏基本的護樹心態,只顧著討論表面的移樹技術,認為是本末倒置、模糊焦點。他說,若是為了生態原因而策略性移除早年不當種植的外來種,並替換地區性原生種時,討論提升移樹技術才有意義。

台北市政府雖制定了樹保條例,卻形同虛設。松菸公園催生聯盟召集人游藝,現場帶來原種在松菸的100年大樟樹照片,原本綠意盎然的一棵樹,移走之後毫無生氣,9月6日的照片顯示,樟樹光禿,已然死亡。他說,樹木本來就不適合移植,而未經管理的樹木銀行,根本就是樹木墳場。天母磺溪砍一棵受保護老樹只罰5萬,等於宣告以後繳錢就可以砍老樹!

2003年,台北市政府雖制定了全台第一個樹保條例,十年來也已完成台北市的老樹調查與許多審議工作,但是碰到政策干預時,常使樹保條例無法發揮積極作用。都市改革組織理事孫啟榕即說,樹保條例已經喪失應有的精神和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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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草根行:每個人心裡都有一畝田

彰化二林田調(5-4)
作者:許淑惠(非專職家庭主婦);審稿:吳音寧

那位阿婆已經好一陣子沒有打電話叫我去買她種的菜了,不知道是遺落了我的電話?還是已經有固定的客戶,不愁任何一趟出門賣不完?

認識一位賣菜的阿婆

日頭赤炎炎的某個8月天中午,太陽晒得人頭昏眼花,我汗流浹背、飢腸轆轆,剛把我的「小藍」停進街道旁有蔭的騎樓,阿婆就在我面前蹲下來,從她的袋子裡拿出一把橡皮筋捆著的秋葵,問道:「小姐,要買菜嗎?這個很顧胃哦!」

我心裡O.S.:「已經1:30了,再不進去叫個爌肉飯吃,我可就要胃出血了!」對這樣的老人家,終究還是無法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我彎下腰問她:「怎麼賣?」「一把20!這紅鳳菜也一把20,補血哦!」

在八八風災之後、菜價大漲又賣相差的時刻,一把8根中指長、看來鮮美的秋葵賣20元,在家庭主婦的算盤裡還算可接受的價位,除了自己喜歡秋葵以外,也知道它的營養成份不低。以等重的鮮奶和秋葵比較,兩者鈣含量不相上下。但是秋葵的草酸含量低,鈣的吸收利用率可達5到6成,比牛奶好得多,對吃素的人、小朋友,或是喝牛奶會拉肚子的人來說,是很好的鈣質來源。

拿了3把秋葵、2把空心菜、1把不熟悉如何料理的紅鳳菜、2條只有一般絲瓜一半長的絲瓜,阿婆還向我推銷剝了殼的小嫩筍,1袋1斤120元。霎時家庭主婦警覺了起來,那兩條絲瓜還沒問價錢哩!「這2條80元。」付了200元,直推說家裡很少開伙,買多了吃不完。阿婆追問電話,「我下次來這裡賣菜前先打電話給你,你再來找我買!」這倒是我第一次遇上這麼積極的賣菜阿婆。

寫了手機號碼與姓名給阿婆,不識字的阿婆只認得我那和她一樣的姓,並開心地自我介紹她單名一個「笑」字。她的姓名以閩南語發音,是我騎車回家一路上的心情-「苦笑」。

非專職家庭主婦的精打細算與矛盾

在先生的支持下,辭去忙碌、壓力大的工作也超過半年了,既然少了收入來源就得要撙節開銷,一直都不是專職家庭主婦的我,也就學著一般家庭主婦精打細算。可是在參加農村調查、被提點了一些農作物產銷與農村生計的問題之後,總是讓我在買菜、精打細算時,猶豫矛盾了起來。

因為對農產農藥管理的不信任,我甚少到傳統市場買菜,總是認為大賣場、連鎖超市會為消費者做基本的把關,再不然每袋青菜至少標示著是哪個產銷班或果菜公司。看到標著「XX進口」的菜蔬,我可以很「愛用國貨」地直接跳過、毫不考慮;可是傳統市場裡菜攤子上擺著的紅蘿蔔,我就無法知道是不是國產的了!

颱風過後菜價大漲,大賣場裡仍推出一把7元的青菜,主婦性格的那個自己,勢必會往大賣場去搶購個三、四把吧!可是理性的自己,卻開始想著為什麼在一片「漲聲」當中能夠有一把7元的低價?是因為和農場有契作?這樣不是應該與平時一樣價錢嗎?還是颱風前農民搶收、倒貨時,低價買了存放在大型冷藏室伺機傾出?我這一把7元買下去,有多少能夠到種菜人的口袋?

超市裡平常一條19元的絲瓜,颱風後漲到一條35元,還個個破爛了皮、乾扁了身子,讓人沒得挑。我這一條35元的醜絲瓜買下去,是幫連鎖超市出清了存貨還讓它賺了颱風財?還是幫風雨中搶收絲瓜的農民收回一點點本?而當我和其他人都因為賣相不好、價格太高而沒把絲瓜放進菜籃子裡,最後這土裡長出來的果實會回到土裡嗎?而損失的是農民還是連鎖超市呢?

想太多,使得超市shopping沒效率,拿了一袋紅蘿蔔、一袋洋蔥,醜絲瓜終究還是放回去架上。

在青菜太貴而減少消費的日子,遇上有人到你面前兜售一把20元的青菜,真是感恩!而且又是支持在地小農「地產地銷」,我看得到錢進誰的口袋,真是完美!只是那兩條超短絲瓜要80元,讓騎車回家的主婦一路上想不明白。

雖然知道把生產過程中的風險算進成本裡而訂出出售的價格,是可以理解與接受的,但是沒經過菜販仔與盤商這一環的自產自銷,究竟怎樣的價格與利潤水準能讓消費者樂於接受這個模式呢?如果沒有像阿婆一再強調:「我們都沒有灑農藥、我們都是種自己吃的!」如何能說服精打細算的家庭主婦或消費者,持續以這種模式消費這種價位的農產呢?

種菜賺無通吃,只能賺自己吃

接連著幾次,阿婆要出門去搭1小時1班的免費公車來淡水時,就會打電話跟我說,大約一個多小時後她就到那個「車牌仔腳」了。不是每次都那麼剛好,我有時間去找她買菜,前後總共2次的消費與同姓情誼,阿婆跟我說家裡一分多的地,她還種了筊白筍、花生;像這樣的大熱天,菜園子裡都要搭上黑網,要不然菜一下子就晒死了,澆水也來不及澆;沒有年輕人幫忙,老人家加減賺些零用錢。

我在心裡頭算著,如果她今天帶出來的菜全部賣完,應該可以有上千元的收入,如果一個月來淡水15次,每個月約莫可以有1萬5、6的收入,扣掉種子、苗栽、肥料等成本,能有1萬元的利潤當工錢嗎?

彰化二林蘆筍產銷班一位60多歲的阿姨,也曾經算過她每個月的工錢給我聽:風調雨順時,她種的蘆筍一期收成交給「販仔」大約賣12、13萬,扣掉肥料、農藥這些成本5萬元上下,利潤是7、8萬,但是蘆筍一期是3個月的栽種、生長,平均每個月2萬5的收入,而這是她和她先生兩個人共同的工作成果,所以一個人一個月的工錢算來是1萬2仟5。

這樣的數字對都市裡的人而言,是難以維持生活的,而我們一般都認為這對農村的老人家而言,還算過得去。但我既不在農村生活也不是這年紀的老人家,無法明確感受這是不是一個會讓他們有安全感的收入數字。

阿姨說,為了分散風險,也為了每個月都能有一些收入,他們不會只種一種作物,有些種稻,有些種花生、番茄、南瓜,還有一小塊種自己吃的菜,而種蘆筍是比種稻還來得費工的事。

這阿姨和住三芝的賣菜阿婆一樣,孩子都沒在身邊幫忙,她們也都認為「種菜賺無通吃,只能賺自己吃」(意指:賣菜錢賺得不多,菜賣不掉就只好自己吃)。可是讓她們的地被徵收,除了會因為徵收價款太低而不願意之外,部份土地被劃入中科四期範圍的種蘆筍阿姨,還遲疑著僅剩的土地如何養活她和她的老伴,以及大家說的污染會不會污染她種的菜。

而現在即便做不來,她也不想把地租給別人種植,主要是擔心別人糟蹋、搞壞了她的田地。倘若她與她老伴再也做不動了的那天來臨,她仍然希望哪一個在外地工作的孩子能偶爾回來看顧一下,畢竟,這些地有祖先留下的,也有夫妻倆年輕時胼手胝足打拼來的。

每個人心裡一畝田

想起我的母親在去年蓋了個章,放棄外公留下來的土地繼承,據說那是外公和他的堂兄弟姊妹們產權極其複雜的一小塊地。即便外公在我母親年幼時就已過世,但是在母親和外婆的言談中,卻感到蓋了個章放棄繼承彷彿也就切斷了部份和外公的關連。是和外公的關連?還是和土地的關連?

我娘家做小生意,不務農;舅舅家有些田地,也在市場裡賣菜。我記憶裡還殘存著小時候跟表姊們到圳溝邊洗蔥、在田邊稻草堆裡藏香蕉的片段。退休了的爸媽常說:「如果那時候在XX買一塊地,現在就可以蓋間房子,旁邊種菜...」

因為那時也沒買那塊地,所以我母親現在也只能在門前花台上種桔樹、玫瑰、石蓮、九層塔......一些有的沒有的,記得有幾年夏天她還種了絲瓜。雖然年輕時就到工廠工作,但是彰化市郊農村長大的她,記憶裡的耕作片段應該比我多很多吧!

叔叔移民之後,每次回台灣也想盡辦法夾帶種子進澳洲,種在他們家的大庭院裡,是為解鄉愁,也是為吃不慣澳洲的菜蔬,以我的觀察,更是為了不種點什麼就閒不住。

姑姑教職退休後,有空整理他家的庭院,也就陸續種了青蔥、小白菜、蘆筍、番茄......儼然成了個小菜園,還有幾棵芒果、波羅蜜、龍眼。妹妹的婆婆即便要幫忙帶孫子,也不放棄在屋後的空地,種個兩3種青菜還有檸檬、火龍果、芭蕉,好與親朋分享、連絡感情。

這幾位都不務農的長輩,在能主宰他的土地的時候,即便只是一小小塊花台,也定要費點心思、力氣去種點什麼,去經營個人的小菜園,那就更別提我大半輩子務農、70多歲的婆婆了。在她身旁幫忙除草,我都顯得笨手笨腳,是身體裡,那和土地的莫名連結嗎?是細胞對先祖經驗的記憶嗎?或許不必在意自己是不是務農的料,聆聽土地,它就會教你怎麼耕作它了吧!

※本文原刊於小地方新聞網以及台灣農村陣線出版之《2009夏耘‧農村草根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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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色人物:話說當年鹿港反杜邦

作者:朱淑娟(公民記者、本報特約記者)

鹿港天后宮廟巷內唯一不是商店的兩層樓古住家,「綠色主張工作室」的牌子在火紅對聯旁幾乎被淹沒。這個牌子自2000年掛牌起,漂泊半生的「環境弘法師」粘錫麟有了駐足之地。國中時反髮禁、不惑之年反環境汙染,如今年過七十,依然堅持「切‧格拉瓦」帽子下的長髮辮,反而更是從心所欲。

打開大門穿過客廳就是粘錫麟的工作室,大白天屋內也黑暗一片,六格窗外透著光線。打開燈走進工作室,在電腦前搜尋資料,看到當年反杜邦時在天后宮廟埕前,拿起麥克風對著廣場擠得密不透風民眾開講:「我愛鹿港‧不要杜邦」,看著看著眉眼都笑了起來。

電腦也是2000年才學的,那年他61歲。自此粘錫麟透過網路,身在鹿港小鎮,卻依然活躍於全國的社運界,一如1986年活躍於反杜邦的群眾裏。

粘錫麟有六個兄弟姐妹,從鹿港高中畢業後因家貧放棄念大學,「不是我功課不好,是我老爸經濟不好」。父親早說過,別叫我幫你找工作,於是拿著報紙到處考試,最後找到日新國小教職。1986年突然書不教了,說是從學校落跑,為了反杜邦。這是環境運動的第一戰,也是粘錫麟參與環境運動的第一戰。

戒嚴時代出來反政府,很多人覺得不可思議,他卻覺得理所當然,「我從小就反國民黨啊,到現在都還反對髮禁」。反杜邦運動喚醒台灣沉睡多年的底層力量,包括工運、農運、搶救雛妓、原住民等等,「那是台灣社會運動百家爭鳴的時代」。

為什麼反杜邦?「最早是抱著對鹿港生我、養我、育我那樣的感情出來反對的。」他想,杜邦的二氧化鈦廠對鹿港的經濟或許有很大幫助,但萬一發生危險,「鹿港就ㄘㄨㄚˋ起來啊。」

他認為,鹿港的核心價值在於2、3百年的人文、古蹟,而事實證明,鹿港每年觀光人口達900萬,「鹿港要的就是這種無煙囪的工業」。

只是20年前鹿港反杜邦成功,並不能保障鹿港免於環境汙染風暴,如今的鹿港還在為反彰工電廠、反國光石化而戰,而這一次卻反得更辛苦。粘錫麟說,因為台灣民主走回頭路,官商勾結也愈來愈張狂。

回想起來,粘錫麟覺得反杜邦成功真的是幸運,而這個幸運來自兩個因素:一是美國公司不懂得買票,跟居民都是正派說明。二是當時的總統蔣經國說,只要地方不同意就不會興建。

而當時民氣之所以高昂,他分析是因為國民黨到台灣來對社會底層的壓制太久了,剛好這些底層社會的群眾有這個議題讓他們宣洩不滿的情緒。當時的台灣也正從戒嚴走到解嚴,民氣可用,一個鹿港小鎮竟能串連周遭鄉鎮10萬人連署,最後杜邦宣布撤出鹿港。從1986.2.1反到1987.3.12總計400 天,他笑說:「還有很多步數還沒上場就結束了。」

對照如今政府的違法、霸道,中科三期、四期、國光石化環評搞得天怒民怨還是要硬幹,心中何有人民、法制?他感慨:「在台灣你遇到這些官員、環評委員,你就沒有幸運了啦,早就判定輸贏了啦。」

「你想想看這些環評委員沒讀過書嗎?這些環評委員拿這麼多研究,他們不曉得要有避嫌的社會道德嗎?他們不是不懂,是根本就不必去避。」看多了環評委員的嘴臉,他忍不住在工作室門口牆上塗了大大的字:「環評委員良心加油!」

反杜邦成功後,他接著參與後勁反五輕,當時的士氣也很高昂,民眾喊出:「鹿港能,後勁也能」。但民眾在高雄煉油廠埋鍋造飯3年最後並沒有成功,只留下一個不清不楚的「25年遷廠」承諾,以及看的到、吃不到的15億孳息的回饋金。這一切都跟運動末期李登輝總統上台,強人行政院長郝伯村公權力壓境有絕對的關係。

而2007年林園民眾反對三輕擴廠最後也黯然收場,地方帶頭的人為了回饋賠上民眾的未來。粘錫麟說,當時反杜邦時堅持「三不」:不求償、不妥協、不畏縮。如今領導運動的人不再堅持、甚至出賣民眾未來、趁火打劫。「環境運動一談到回饋那就完了」。

如今政府全力為國光石化護盤,經濟部長施嚴祥公開表示台灣不能沒有石化業。粘錫麟說:「這是一種惡性循環」,很多國家不發展石化業,也可以做好經濟發展。

但台灣政府從農業轉入工業,一開始就完全不考慮外在成本,政策就是高汙染、低工資、低糧價,而一旦習慣於這種經濟模式,就不可能去做什麼產業改變,產業結構改變喊了十多年依然只是口號。

他說,水的問題在台灣是一個非常緊張的問題,但政府花200多億去弄一個集集攔河堰給六輕用,現在又要搞大度攔河堰給國光用,以低於成本價賣電、賣水給企業,這符合社會公平?社會正義?「完全嘸嘛。」、「這是一種剝削,空氣、水是人民的共同財產,國家絕對不能用這樣的手段去剝削人民的資源。真是混蛋!」粘錫麟說,政府以為現在跟科技面板產業、石化業的關係已經很好了,因此他可以出賣台灣了......

鹿港反杜邦至今24年,歲月無情,粘錫麟失去了青春、妻子、女兒,不變的是傳承自父親對生命價值的堅持。總是戴上帽子,T恤、牛仔褲、運動鞋,彷彿只要拉上門,他又可衝到天后宮廟埕旁,拿起麥克風,對著廣場擠得密不透風廣場民眾開講:「我愛鹿港‧不要杜邦」!

※本文同步刊登於作者部落格「環境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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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抗北市熱島效應 學者說保留綠地

本報2010年9月24日台北訊,特約記者廖靜蕙報導

對於越來越多公共工程,導致樹木被砍伐或不當移植,環團諫言,台北市政府應將護樹機制做好,才能從整體強化城市生態環境、降低都市熱島效應。事實上,台北市是全球熱島效應嚴重的地區之一,中央研究院環境變遷研究中心研究員劉紹臣博士即表示,台北市熱島效應較之45年前顯著3倍;而減少熱島效應,應保留綠地、檢討工程設計。

熱島效應指大城市特殊的氣候現象,無論從早上到日落以後,城市部份的氣溫都比郊區來得高;最明顯的是晚上溫度增加得特別快。

劉紹臣從1961年到2005年,45年間追蹤台北市氣溫變化,以了解熱島效應的顯著性。台北市夜晚溫度增加了2℃;而台北市需要開冷氣的天數(即低溫在25℃以上、室內溫度26℃),1961年全年是35天,到了2005年全年是100天,足足增加了3倍。

劉紹臣解釋說,台北是個大盆地,原被草原或森林植物充分覆蓋,太陽照下來植物根部能吸水,透過葉子蒸發,植物表面隨之冷卻下來,冷卻作用對環境非常有用。但隨著鋼筋水泥化,植物消失了,冷卻功能也不見了。白天增加的溫度,到了晚上就藉由水泥建築釋放出來,使得溫度不降反升。

台北東區的變化特別清楚。1961年台北東區都是稻田或草原,具備自然冷卻的作用,現在則皆被鋼筋水泥所替代。

劉紹臣舉例說,光是站在大樹下和人工建築內就有差,兩者皆有遮陰處,但在樹下,可以享受樹木調節的溫度,比在建築物內好多了!

OURS(專業者都市改革組織)發言人陳伊雯也說,熱島效應與都市水泥化有關,水泥蓄熱可到3℃,這也會反應在體表上,使人感到悶熱。而地面水泥化也使得地面不透水,以前土地會吸水,蒸發減少熱氣。水泥化、沒有植栽,使得雨水無法吸納、找不到去處而易造成氾濫。

熱島效應造成的危害,包括熱死人、空氣無發疏通,污染物質出不去造成過敏、生病,甚至疫情加重。這些將造成醫療及救災系統的負擔,而當都市防災系統不足以應付,整體生活品質也隨之降低。

紓解熱島效應是全球各大城市致力的成就,劉紹臣說,現今世界大城市都努力降溫,建立「綠色城市」。包括利用建築設計收集雨水,在建築物上種植綠色植物使得它們能吸納雨水,這種活生生的「綠屋頂」。或者建築物、道路工程使用能反射陽光、增加陽光反射率的建築材料,盡量將綠化的概念放進工程設計中。

陳伊雯也說,綠地、透水、通風有助於減少熱島效應,而小片小片的綠地,透水導風的效益,比一整片的綠地,如大安森林公園更佳。因此,保留綠地,減少因工程需要而砍樹、移樹,是政府應思考的方向。

劉紹臣特別提到,整個西部的農地除了水田,旱作、休耕其實也都會熱島效應,政府應考慮休耕造成的氣溫調節問題。而水田的冷卻效果和森林相同,也就是能避免熱島效應。他說,西部沿岸已無適合蓋水庫之地,應考慮建人工湖,以減少熱島效應。桃竹苗客家人的埤塘,就是個例子,埤塘除了防洪灌溉,還可以防熱島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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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計與防洪脫鉤 砸錢治水照淹

摘錄自2010年9月23日自由時報台北報導

每次颱風災難過後,官方就會編列數百億經費治水,現在執行中的治水計畫,除了易淹水地區整治計畫1160億元外,還包括石門水庫、曾文、南化、烏山頭水庫共790億元,造成財政上極大負擔。

水患治理監督聯盟易淹水地區召集人徐蟬娟表示,目前都會區整治易淹水問題最大的阻礙是都市計畫跟防洪計畫脫鉤,官方設計都市計畫時只考慮經濟層面,完全不考慮防洪層面。

成大水利與海洋工程系主任詹錢登指出,這次凡那比水災掀起的,是都會區防洪問題,重要的是要讓降在都市的雨水有地方容納、排除。

徐蟬娟另指出,嘉義、雲林、東石屬於易淹水地區,應該是首要治水之地,但每一個縣市、每一條河川幾乎都規劃了整治方案,稀釋了高風險淹水地區整治的急迫性,錢有沒有花在刀口上?

綠色陣線協會常務理事林長茂則批評,公部門並沒有確切地把洪氾區列出來,很多河道被長期佔用,成為淹水幫兇,易淹水整治計畫中規劃編列經費徵收,這樣緩不濟急,應該要立即公告,強制拆除。林長茂建議以河川為中心,整合所有相關部會,進行流域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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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美濕地 擬劃為國家公園

摘錄自2010年9月23日自由時報台中報導

目前國內唯一濕地型國家公園為台南縣台江國家公園,6月29日高美濕地遭重油污染,國內最大族群的雲林莞草區被染上黑色油污,營建署7月1日要求台江國家公園管理處評估高美濕地納入國家公園的可行性及作法。

9月第一次召開「高美濕地劃入國家公園可行性評估第一次諮詢會議」,首次評估認為高美濕地擁有潮間帶生態豐富、少數雁鴨集體繁殖、棲息鳥類有120多種、泥質及沙質灘地兼具、有台灣最大族群的雲林莞草區,具國家級濕地生態。

台江國家公園管理處指出,台中縣政府將高美濕地劃為野生動物保護區,但沒有強制限制遊客進入,加上農業處人力不足,僅豎立告示牌,由社區巡守志工協助管理,生態保育及環境維護不易,造成遊客、車輛等侵入、破壞濕地,是濕地亟待改善的問題。

劃設國家公園範圍除701公頃野生動物保護區外,還將納入20公尺等深線海域,共有1550公頃,相對於台江國家公園3萬公頃而言,高美的面積太小,單獨設立高美濕地國家公園管理處,或納入台江國家公園管理處管轄範圍,需進一步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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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洋深層吸納暖化熱度 與海平面上升相關

摘譯自2010年9月20日ENS美國,西雅圖報導;謝雯凱編譯;莫聞審校

科學家分析20年來採集自世界各地深層海洋的測量數據,發現有暖化的趨勢存在,並造成海平面上升,特別是在南極洲周圍。

南極洲陸地邊緣的南極底層水流向圖示(圖片來源:維基百科。)

華盛頓大學海洋學家,亦是此研究主要作者沙拉‧波基(Sarah Purkey)表示:「過去的研究便已顯示海洋上層正在暖化,我們的分析結果則確定了海洋深層儲存了多少來自於暖化的額外熱度。根據觀察,暖化現象一直到海底都存在。」

波基與共同作者葛瑞格利‧傑克森 (Gregory Johnson)解釋,諸如二氧化碳與甲烷這些溫室氣體存在於大氣中,會使得地球變熱。在過去數十年之間,這樣的熱能至少有80%進到海洋中,並在此過程中使海洋暖化。傑克森是太平洋海洋環境研究室的海洋學家,該研究室位於西雅圖,是美國國家海洋暨大氣管理局旗下的研究機構。

此研究名為「全球深海與南冰洋於1990年代及2000年代之間的暖化現象:對全球熱度與海平面上升之貢獻程度」,將在下一期的《氣候》期刊發表。

這項研究顯示出海平面下1000公尺的深海,大約承接上層海洋吸收熱度的16%。

作者指出造成此深海暖化的數個可能因素──南冰洋的風向轉向、所謂的南極底層水(Antarctic Bottom Water)在密度上的改變,或是底層水以多快的速度在南極大陸周圍形成、在何處沉入海底並填補在這塊世界各大洋中最深且最冷的地方。

科學家在南極洲周圍發現到最為顯著的深海暖化,全球其他地方的深海暖化則隨著與南極洲的距離而逐漸減弱。

研究報告指出,深海中溫度增加的幅度並不多(於南冰洋中約為每10年增加攝氏0.03度,其他地方則較少),但海洋體積龐大,加上龐大的海水容積吸收了可觀的熱度,意味這樣的暖化有著巨大的能源儲存量。

報告中推估,假使熱度不進入深海而進入大氣中(實際上不可能發生),可能使得地球以每10年升高攝氏3度的速度暖化。

「暖化的地球會以兩個方式造成海平面上升」傑克森説明:「暖化增加海洋溫度,造成海水膨脹,也讓陸冰融化,使更多水流入海洋。膨脹與水量增加都會使得海水侵入陸地。」

海平面已經在上升,其速度自1993年以來,每年平均約為3毫米。其中約有半數來自海洋熱膨脹,另一半則由於進入海洋中的水量增加,後者大部分來自融化的陸冰。

波基與傑克森指出,過去數十年間,在南極洲周圍海域海平面上升的幅度之中,南冰洋的深海暖化每年便佔有1.2毫米的上升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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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溫偏高 加勒比海珊瑚恐白化

摘錄自2010年9月23日法新社報導

美國國家海洋暨大氣總署的專家團隊完成一項大規模研究後,提出警告說,今年超乎尋常的氣溫,可能造成加勒比海盆地地區的珊瑚白化。

研究發現,加勒比海南部及東南部地區的珊瑚,受傷白化的風險很高。2005年的慘況恐會重現,當時此區域9成珊瑚受傷,且有1成死亡。

珊瑚礁監測協調員艾金(Mark Eakin)表示:「共生藻類供給珊瑚養分,高溫會讓珊瑚上的共生藻類離開。這會造成珊瑚『白化』,增加爆發傳染性疾病的風險。」

艾金:「加勒比海溫度很高,我們預估這個情況會持續下去。」他又說,因此「這個季節對部份珊瑚礁來說,可能會是白化最嚴重的一季」。珊瑚白化的現象只要持續1週,珊瑚就會死亡,海洋棲息地便會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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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壇:災難常態化的背後

作者:廖本全(台北大學不動產與城鄉環境系副教授)

凡那比颱風引發南台灣淹大水,「山崩、水漫、土石流,橋斷、路毀,家破、人亡,撤離、救災、重建,治山、治水」,這幾年來成了大家熟悉的劇情,每年都在上演。1990年紅葉災變揭開序曲,1996年賀伯及1997年瑞伯浩劫。1999年920大震鬆動潰爛地體,累聚更大災難能量,2000年象神、2001 年桃芝與納莉、2004年敏督利、2005年龍王與瑪莎、2007年聖帕、2008年卡玫基與辛樂克外加薔蜜、2009年莫拉克南台灣全面上演。相同的劇本,不同時空由不同的人上演,且越演越頻、越烈、越悲。如此看中颱凡那比,空前驟雨6小時造成高高屏淹水,只是平地普遍級的島嶼大幸。

台灣社會災難常態化,病因在於「生態解體、國土危脆」。第一,地質、地形、地震等因素造就脆弱的先天地體本質(無機環境)。第二,文明開發的長期挑戰,百年來山林開拓,從伐木、開路、農業、遊憩,濫墾、濫伐、濫建系列蔓延開展,向天爭地、搶地,瓦解天然養育及防護維生生態系統(有機環境),摧毀自然的水文調節機制與水土保持功能。第三,921大震讓脆弱地體更加殘破、碎裂。第四,全球環境變遷下的M型極端氣象,使強颱出現機率愈來愈高,風速、雨量、路徑難捉摸。

簡單的說,台灣這個生命體先天體質不佳,且從來未善待自己,長期挑戰、惡耗自我,造成一身儡弱疲困,921大病一場,使得敏感、脆弱的體質殘破、衰敗加劇。更糟糕的是,這個生命體所處外在環境極其惡劣,隨時可能引發疫病風暴。

而我們的專業團隊(政府)從未正視「國土潰爛」的病態總根源,只能不斷的救災、勘災、慰問、救濟、補助,安撫民心,共同等待下一次颱風來訪;或者不停的修橋補路、工程復建,等待颱風檢驗蓋得夠不夠「勇」、可以撐多久;甚至永續治山、治水,工程加碼對垂危病體整型美容、圍堵拴塞,等待再一次檢驗人與天到底誰勝。

令人擔心的是在2010年,野蠻遊戲繼續吞食國土。如中科四期、國光石化、後龍科技園區、南港202兵工廠,而水庫、電廠開發遍地開花,包括彰工電廠、東部水力發電計畫、大肚攔河堰、天花湖水庫、比麟水庫、平溪水庫,連美濃水庫都力圖復活。立法院更直接敞開國土利用之門,通過產業創新條例、農村再生條例,且東部發展條例、離島建設條例、雲嘉農業特區發展條例等草案,以及工廠管理輔導法、宗教團體法、森林法等就地合法蠢蠢欲動。

正本清源但卻是整個社會永遠不面對的問題在於:第一,人性的貪婪伴隨無止境的發展成長,讓當代的欲求永無滿足,且早已透支未來世代生存所需。第二,缺乏具格局與遠見的政局,只有向財團發展靠攏的政黨,以及讓我們沒有共同未來的政客。第三,掌控國土環境資源供需以及空間配置的的國土規劃從未落實,任憑政經權力巨獸開門需索圈地。第四,重建山林水土保安、保命機制的國土復育從來原地踏步。

更嚴重的是,怪罪、找元凶的諉過心態,外加龐大災後重建利益的搶食,終於耗盡社會最後一絲餘力。最後曲終人散,彷若船過水無痕,什麼都沒發生過,這樣的社會只能等待下一場災難。

風災是一面照鏡,投射出治山治水的無知、當局所謂「環保救國」的空洞,以及貪婪踐踏國土、蹂躪環境的世代共業。或崩或淹,只是國土失控下山林水土重尋安定的自然而然。這個社會最需要的是,對土地、世代與生界的懺悔與贖罪。

※本文轉載自中時電子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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