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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只一個中國!兩岸環保論壇 運動經驗對照互看

中國不只有一個中國,上海也不只有一個上海,圖為繁華的上海黃浦灘頭。

中國不只有一個中國,上海也不只有一個上海。

圖為繁華的上海黃浦灘頭。攝影:彭瑞祥

不只一個中國!兩岸環保論壇 運動經驗對照互看「中國不只有一個中國,上海也不只有一個上海。」自然之友易曉武一席話,說明中國面貌多樣複雜。當中國以追求GDP為最高方針的當下,僅有15年歷史的中國環保運動以及身處其中的組織團體,又該如何尋求見縫插針的機會呢?27日台灣環境資訊協會舉辦「兩岸環保與永續發展論壇」,兩岸環團運動經驗有了對照互看的機會。

易曉武說:「我曾經進入上海的癌症村,真的是癌症村,把每個人的名字與死亡日期,一個、一個地抄下來。我常說有兩個上海:你看外灘多美,但還是有許多不為人知的角落。我常罵人,因為我感到憤怒。」論壇中,兩岸還團觸及「災難應變:中國應急機制強、台灣社區靈活」、「政府色彩的非政府組織」、「中國環團看見環保注重在地」、「決心使政府面對改變」等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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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關連結】
中國環團訪彰化芳苑 談環境訊息公開
兩岸環團交流 成效量化引發辯論
中國水環境紀行:榮耀與麻煩的環保思維
兩岸環保交流 讓台灣經驗一點一滴改變世界
 

綠色人物│細說施月英 —— 永不妥協的環保女鬥士(上)

施月英

作者:吳孟純(施月英研究所同窗兼環保運動戰友)

[化了鬼妝,抗議鬼環評的月英]

施月英,一位對花草動物超有愛心的小女人,永遠都很開心樂觀。她來自鹿港,對家鄉的熱愛,讓她即使面對黑道威脅也絕不低頭。她,縱橫環保署環評會和營建署區委會,不合理就抗議是她一貫作風,相關會議每場必到,所以即便是開發單位也要敬她三分,堪稱是這幾年環保界的女王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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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境大事記∣播報員:陳韋綸

六輕遠眺

六輕完工距今12年,首度舉行總體檢;學界與台塑自評數據差異頗大。六輕周圍學童頭暈、嘔吐情況時有所聞,國光石化若建,對於環境影響能否控制?28日農委會報告指出,國光石化將影響中華白海豚生存。國光石化填海造陸,阻隔白海豚洄游廊道,人類活動使海洋多樣性造成威脅。名古屋生物多樣性大會,專家力促2012將10%面積的海洋規劃為海洋保護區。降低人類活動,便可減低對環境的衝擊。太平洋諾福克小島率先全球,規定居民碳額度,鼓勵民眾騎單車與食用當地食材。追求經濟GDP成長的中國,也將對特定污染物總量管制進行規劃,並對重金屬污染企業,進行掛牌監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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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草根行│[夏耘田調] 走訪東勢3-3

夏耘田調之走訪東勢

作者:邱星崴、徐兆尉、陳慈慧、郭瑾燁

三、 產業變遷史

(一)前言

在各大報章雜誌中,東勢以水果的故鄉聞名,近年來東勢鎮農會更以「吉利市」的品牌行銷,拉抬東勢的水果價位。水果山城,儼然就是東勢的代名詞。然而,這個深刻的形象卻不是一蹴可及的。事實上,東勢普遍種植水果的光景還不到一甲子,卻可以每年生產數10億的產值,使東勢成為台灣相對富裕的農業市鎮,這一切並不是理所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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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壇∣蘇花大崩塌──誰讓蘇花變死亡道路?

蘇花公路

作者:munch

瑪姬颱風掃過,造成蘇花公路大崩塌,死傷慘重引發社會哀痛,但是除了控訴危路致死,轉以快速通過環評,搶建蘇花改善道路,難道就沒別的事可作?

譬如說,災害發生的原因!!

蘇花公路崩塌,向來沒有致災原因的調查,仿如一條山路,天生該崩,唯一的救贖,就是搶建一條安全的蘇花高速\替代\改善道路。

但是,實情如此嗎?一條古道公路,怎會變的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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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一個中國!兩岸環保論壇 運動經驗對照互看
本報2010年10月29日台北訊,陳韋綸報導

2010兩岸環保與永續發展交流論壇

致力環保資訊公開的上海綠色小組易曉武「中 國不只有一個中國,上海也不只有一個上海。」自然之友上海小組易曉武一席話,說明中國面貌多樣複雜,不只富裕與貧窮而已。當中國以追求GDP為最高經濟方 針的當下,僅有15年歷史的中國環保運動以及身處其中的組織團體,又該如何尋求見縫插針的機會呢?27日台灣環境資訊協會舉辦「兩岸環保與永續發展論 壇」,兩岸環團運動經驗有了對照互看的機會。

災難應變:中國應急機制強 台灣社區靈活

藍天環境發展中心主任黃寶華說明,1995年北京舉辦第4屆世界婦女大會,中國非政府組織就此開展,爾後15年環保運動的進程,「很多時刻,項目龐大卻更像作秀。」目前絕大多數的草根團體非合法註冊,亦得不到政府資助。他感慨除非組織與政府關係良好,否則行事困難。

中國環團代表參訪行程之初,即遇梅姬颱風挾帶暴雨,多數團員未曾經歷颱風的狂風暴雨,黃寶華以「社區如何適應氣候變遷」為題,認為面對氣候變遷時, 適應比減緩迫切,因此必須提高社區應變的能力,他也對兩岸政府應變提出觀察:「台灣民間社區發展出靈活的應變措施,相對而言,政府卻缺乏應變機制。大陸面 對災害時,應急機制強,但這與政治現況有關。」

 北京綠色之友寧永菊北京自然之友寧永菊以汶川賑災為例,解釋當時如果非政府組織沒有註冊,不但無法進行物資救援,「連帳戶都被凍結。」來自廈門綠十字的張穎也表示,即便組織已註冊,物資運往災區也需要民政局批准。就此環節,便體現了「與政府關係良好」的重要性。

「政府」色彩的「非政府」組織

「政府不是鐵板一塊,有許多部門獨自運 作,也有很多官員想做事。」兩湖一庫環境保護基金會項目主官鄒忠典說。「兩湖一庫」是指紅楓湖、百花湖、阿哈水庫,即貴陽3個主要飲用水源;「兩湖一庫環 境保護基金會」是政府支持的民間組織,貴陽政府於第一年挹注400萬人民幣的資金,推動污染調查、環境教育以及生態工程。「因為體制下,政府不好操作,因 此支持民間組織參與這些項目。」鄒忠典坦承,「確實無法做與政府相違背的項目,」有些污染企業則為國營,態度強勢,有時必須借助媒體力量。兩湖一庫環保基 金會的經驗,雖與一般環保NGO迥異,卻也說明不同位置如何透過不同方式來推動事務。

中國環團看見環保注重在地

 中國環保團體代表林 尤曼來自海南島的博學生態村;今年年中,博學生態村與台灣桃米生態村締結姊妹村,組織經驗交流比其他同行環保團體來得密切。此趟參訪走訪桃米村、美濃、七 股與彰化芳苑,他感觸最大是觀察小農生產模式,以及結合在地特色的經濟。北京自然之友的寧永菊則說,「台灣的經驗讓我們看到社區居民的『主人翁感」強烈, 他們也有經濟需求,每個在地人非常熱情且用心做事!」

北京自然之友是中國最早註冊的環保NGO之一,項目廣泛,亦包括生態旅遊。寧永菊表示,當前政府注重GDP,對於生態的關注相對是少;而生態旅遊的 概念,仍在初階,自然之友則「以培養人與自然的感情」為推行生態旅遊的目標。此趟參訪,她也提出幾個疑問:「社區發展過程中,如何達到公平性?生態建設的 評定標準在哪?」

關渡自然公園副處長陳仕泓回應,當初關渡自然公園由保育團體推動成立,成立後卻出現資源的公平性問題。「(面對關渡自然公園的)第一排房價漲了一倍 以上。」然而,環境需以整體的視野觀看,改善一區的環境問題,是整體區塊受惠。「環團之前努力保留關渡溼地,現在因為極端氣候,築人工堤防無法解決問題, 必須依靠大片溼地蓄洪,溼地開始受到重視。」這便是保育工作的價值所在。

決心使政府面對改變

陳仕泓也說,非政府部門之所以走在政府 前頭,便是因為政府排斥跨部門合作,而民間必須匯集力量,自行整合資訊,使政府不得不去面對這些事情。上午座談末了,易曉武面對眾人說:「我曾經進入上海 的癌症村,真的是癌症村,把每個人的名字與死亡日期,一個、一個地抄下來。我常說有兩個上海:你看外灘多美,但還是有許多不為人知的角落。我常罵人,因為 我感到憤怒。」以一種幾近無畏的口吻,得到眾人掌聲的他說出環保維權人士,即便面臨政局險惡亦面不改色的決心:「有些事情憑著良心去做,我想我不會後退; 如果前面有坑,要我跳,我想我是會跳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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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色人物│細說施月英 —— 永不妥協的環保女鬥士(上)

作者:吳孟純(施月英研究所同窗兼環保運動戰友)

施月英,一位對花草動物超有愛心的小女人,永遠都很開心樂觀。她來自鹿港,對家鄉的熱愛,讓她即使面對黑道威脅也絕不低頭。她,縱橫環保署環評會和營建署區委會,不合理就抗議是她一貫作風,相關會議每場必到,所以即便是開發單位也要敬她三分,堪稱是這幾年環保界的女王蜂。

為環境奮鬥 來自對生命的關懷

在 中科三期環評被退和環保署耍詐的閉門會議時,施月英和環保團體齊力衝撞警察,完全是個「恰查某」。但其實在那副剽悍的外表下,包著一顆無比柔軟的心。記得 唸研究所的時候,筆者和月英在校園裡目擊到一隻貓被車撞後滿嘴鮮血躺在地上。一般人見狀通常只能在旁悲憐,無計可施。但嘉義農專畢業的月英,秉著獸醫專 長,二話不說,小心地抱起垂死掙扎的貓,並拿出不知是從哪裡變來的針筒和藥劑,為這隻受重傷的貓打針,再送到學校尊生社,她專心對待貓咪的樣子一直在我腦 海裡抹滅不去。

想 知道月英到底有多愛動植物,只要去她家做客就知道了 —— 她養了10幾隻貓咪、2隻一黑一白的狗,之前還曾養過兔子、雞還有撿到的白鼻心。她認為人類不應該將動物結紮,所以家裡的動物數量不斷擴張。而陽台種滿植 物,遠看就像個次生演替的小叢林,她也很喜歡花,她說「看到花就很開心!」。這些生活態度流露出月英對動植物的關愛,因此,也就不難理解她對人類污染環境 的厭惡。

開心牧場的夢想 v.s. 豬羊變色的真相

國 中畢業後月英考上嘉義農專,覺得求學是一件很快樂的事,因此學業成績(英文除外)相當亮眼,最自豪的就是「牧場學習」這一科,畢業總成績是全校第一名。老 師還誇她:「以前從沒有女生有這樣的好成績,你是第一個。」也因為老師的加持,畢業後她想當牧羊人,她說,快樂的牧場生活才是她的最愛。

但 後來在牧羊場上班時,才發現牧場生活並不快樂。只要時間到,羊群就等著被榨奶,她覺得羊很可憐,因此失落地離開牧場公司,轉戰到泰山企業。這回換成照顧 豬,憑著牧場實習第一名的實力,她將每一隻豬照顧的妥妥貼貼,就算是得到口蹄疫的豬,只要獲得妥善照顧一樣可以活下來。也因此她非常不能認同全面撲殺的作 法,許多健康的豬就這麼冤枉地死去。

雖然跟動物相處時非常愉快,但她還是忍不住沮喪,因為這些豬的命運就是被宰殺。她說:「豬也是有感情的,就像牛一樣,知道自己即將要進屠宰場,便會開始焦躁不安。」因為內心的道德交戰,最後她還是選擇離開喜愛的牧場生活。

從兔子血開始 意識到環境汙染

見 識牧場生活的真實面後,月英換了跑道,進入生物科技公司,當起生物科技員,面對的動物從豬變成兔子。生物科技員這看似高級的名稱,說穿了,就是在養動物、 將病毒細菌注射到試驗動物身上,最後終結牠們的生命。然而最令她感到可怕的是,公司處理受汙染血液的過程相當粗糙,因為那些可能已染病的兔血未經處理,就 直接流進工業區的廢水處理場再排到水溝。她說:「這個工作讓我意識到環境汙染的可怕!」

有 夢很美,然而一旦真相撞擊到自己的道德良心呢? 因此,月英又離開了生物科技公司,這回進到一家生態調查公司,月英回想起這段日子,雖然短暫,但卻過得很快樂,認識了很多鳥類,對於生態攝影開始產生興 趣,尤其喜歡拍鳥,最喜歡老鷹,正如同她的名字有個英字一般,她的英文名字是「Eagle」,也有人會叫她英(鷹)仔。

不過,參加環評會議的人都知道,環評報告書是由開發單位出資,並發包給生態調查公司來操作,在這種情況下,報告書的結果通常引人疑竇。當時在生態顧問公司的月英,常發現到調查報告被竄改,且經常避重就輕,另外也深刻體會到,調查歸調查,對環境的改善毫無助益。

駕照被扣 成生命轉捩點

有時當下認為的衰事,其實是上帝故意設下的安排。誰也沒料到月英進入彰化縣環境保護聯盟,竟是因為被警察吊銷駕照!

在 生態顧問公司雖然快樂,但現實總是讓人沮喪,因此心中醞釀起離職的念頭,就在舉棋不定時,她碰上了一件衰事:因為一次違規,駕照被押在警察局(以前可以押 駕照抵罰款),但月英依然冒險無照上路,卻又被警察攔截,駕照因此要在警察局扣押一年。但車子是做生態調查必須的交通工具,無照駕駛等同跟荷包過不去,於 是月英便決定離開生態調查公司。正巧此時彰化環盟正缺一位人手管理福寶溼地,朋友得知她對水鳥有興趣,便告訴她這個消息,就這樣開啟了她與環盟的緣分。

月 英在彰化環盟不到六年,她的潛力特質即獲得相當大的發揮。這期間她也發現到自己的不足,聽到恩師鄭先祐教授的演講後大受感動,所以決定去唸靜宜生態所,從 鄭老師那邊學習到做研究應該要有的查證精神,不能空口說白話,而這也讓她在之後環評相關會議,都會很認真研讀報告書,熬夜做投影片,設法找到研究報告來佐 證自己的論點,或是揭發開發單位的錯誤資訊,她也堅持每場環評或是區委會的會議,她一定會到場,到場必定發言,也因此一些環評委員或是開發單位都知道施月 英這號人物,即便是最近被網友罵到臭頭的環保署長,也不得不佩服她的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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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輕總體檢 學界VS.台塑自評 環署:數據差異大

本報2010年10月27日日本名古屋訊,特約記者潘紀揚報導

摘錄自2010年10月28日中時電子報台北報導

台塑六輕完工12年來,由環保署主辦的第一次「總體檢」於台北舉行,由學界針對經濟、社會文化、環境、健康等面向提出報告。學界與台塑自評結果「有些出入」,尤其是空氣汙染及致癌率部分的數據和推論差異不小,詳細數據今日公布。

27日總體檢意見分歧,環保團體及雲林縣政府對學者的報告猛烈炮轟。彰化縣環保聯盟理事長蔡嘉陽更痛批:「學者像是在為六輕背書!」

六 輕對經濟、社會文化的影響,台灣綜合研究院研究員邱榮輝發表「六輕計畫地方回饋措施」指出,台塑近年對地方回饋的主要包括協助重建九二一震災學校、無償協 助處理垃圾、麥寮鄉住戶電價補助、附近海域魚苗流放復育等,投入不少經費,但當地人知道的卻很少。此項報告受到不少質疑,雲林縣政府建設處長施克和表示, 電費補助應反思台電補助多少給台塑電廠,又如魚苗流放,若沒有六輕,根本不需要復育。

教育處科長吳璋信也表示,隨著六輕設備逐漸老舊,空氣品質也逐漸下降,附近的中小學屢有學生嘔吐、頭暈等情形發生,抗議多年也只有一間小學獲得補償,裝設空調系統,「這不該是『回饋』問題,而是『企業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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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長:國光石化影響難免 農委會意見保留

摘譯自2010年10月25日ENS日本,名古屋報導;謝雯凱編譯;蔡麗伶審校

摘錄自2010年10月28日中廣新聞網報導

經濟部長施顏祥等人今天(28日)到立院經濟委員會進行「國光石化計畫」專案報告,施顏祥表示,國光石化開發案對環境一定有影響,只是影響的程度是否在可控制範圍內,因此,相關單位都已提出對策,二階環評通過後,經濟部才能核定工業區編定。

農委會主委陳武雄則表示,假如國光石化開發案、能將對農漁業和環境的影響做到最小,而且是經過環保署專家環評的,他就會支持。

至 於國光石化一旦在彰化大城興建,是否可能危害中華白海豚,農委會在報告中也提到,填海造路設工業港可能會影響瀕臨絕種的中華白海豚生存,陳武雄也說,這項 開發案會牽涉到影響中華白海豚南、北交流廊道是否會被中斷的問題,農委會希望開發單位提出對策,並且在環境評估報告中一併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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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古屋生物多樣性大會 專家力阻海洋生物絕種危機

本報2010年10月28日綜合外電報導,李鍾旻編譯;蔡麗伶審校

聯合國第10屆生物多樣性公約締約國會議(COP10)此刻正專注於如何減少全球生物多樣性的喪失。除正式協調商議外,亦有數以百計的場場學術研討會持續進行。這些研討會的主題涵蓋保護海洋生物,以及原住民土地上生物資源的使用議題。

日本政府、日本愛知縣政府,以及名古屋市在日本舉辦許多有關自然與生物多樣性的研習活動,並受地方媒體報導關注。然而此次生物多樣性公約締約國會議,對日本的社運人士而言,更是一個倡導民間環保運動的良好時機,或許能夠藉機抵制那些造成生物多樣性損害或破壞自然的工程計畫進行。

由於資金短缺的緣故,社運人士倡導的環保議題往往鮮少受媒體所關注。藉著在舉行生物多樣性公約會議的同時,一些國內環保議題開始受非政府組織(NGOs)所倡導。

平針里山開發問題:日本藉名古屋COP10會議發起國際「里山(Satoyama)」文化運動。名古屋居民正努力抵制當地的里山受開發破壞。名古屋政府嘗試從私有者手中購買此區域,但因售價過於高昂而未果。民間指出,存在達40年之久的法令竟允許私人土地開發,因此業者遍及城市綠地,並且國家亦缺乏明確的里山保護法令。

相生山螢火蟲:相生山當地森林提供當地的原生種螢火蟲棲息環境。基於交通運輸的考量,名古屋當地正計畫興建道路穿越這片森林。當前政府亦考量另擇替代路線,然而眾所關切的是,任何路線可能都將對生態系造成負面衝擊,並危及這些原生螢火蟲的生存。

豐田的田代測試道:豐田汽車公司(Toyota Motor Corp)位於距名古屋不遠的岡崎市。豐田汽車擬定在當地下山-田代地區開闢一條2公里的直線測試道路,以及二條4、6公里的環狀測試道路。此區域佔地90%為森林,10%為稻田,同時該區域為已知至少120種鳥類與18種昆蟲的棲地。

日本瀕危物種名單中的19種瀕臨絕種生物生活於該區域。其中包括麻鷺,一種現存個體數量估計低於1千隻的鳥類。民間團體呼籲應另擇已開發地區。

沖繩儒艮:日本沖繩當地瀕臨絕種的哺乳動物儒艮(dugong),目前被估計倖存數量已不到50隻。儒艮的棲地之一為沖繩北部的邊野古海灣沿岸至Oura Bay地區。該地亦為日本與美國國防部協議之Futenma替代基地預定地。該基地座落於沖繩中央。

當地反對基地建造的民眾與國際環保團體如國際自然及自然資源保育聯盟(IUCN)與綠色和平組織,指責抨擊此項計畫。在2008年,美國聯邦政府裁定美國國防部之興建計畫違反國家史跡保存法(U.S. National Historical Preservation Act)並要求其遵守法規。

京都水族館:在距京都不遠的公有土地上將建立一座以活海豚秀為招牌的私人水族館。水族館的反對者認為,該館將有損京都傳統形象,並損害大氣層。

※參考資料:日本時報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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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碳信用卡 澳洲小島先體驗

本報2010年10月28日台南訊,陳韋綸報導

摘錄自2010年10月28日法新社報導

太平洋鮮為人知的諾福克群島(Norfolk Island)要領先全球試行1個計畫,當地居名將獲得現金獎勵,遵循健康和低污染的生活方式。

研究員表示,諾福克島上的2000名居民將接獲「碳信用卡」,他們在付電費以及購買汽油和食物時,都得出示這張卡,而使用超過額度的人,就得另外花錢。

主導此研究的艾格爾表示:「澳洲主島外1700公里處有座島嶼,這座島嶼完全自給自足,出入該島嶼的一切都可以估量。」

艾格爾表示,自治島嶼諾福克居民的生活方式原本和其他澳洲人一樣。澳洲是全球人均碳排放量最大的國家,也是胖子最多的國家之一。使用電力、汽油和自澳洲進口加工食品都將受到懲罰,為的是鼓勵人們多走路和騎自行車、減少用電並食用當地生產的食物。

那些不在意能源及飲食的民眾,將必須增購額度。每年到諾福克島旅遊的3萬名遊客,也會在抵達時得到一張碳卡,卡片的額度則依停留時間而定。如果他們節約使用卡片,就能夠拿回卡片裡剩餘的錢,如果超額使用,就得另外付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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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環境保護部 對嚴重污染環境案件掛牌督辦

摘錄自2010年10月28日環境保護部網站中國報導

環境保護部部長周生賢25日主持召開環境保護部常務會議,決定對一批嚴重污染環境的案件進行掛牌督辦,並討論了「十二五」主要污染物總量控制規劃基本思路。

會議聽取了環境保護部2010年第二批掛牌督辦環境違法案件情況匯報,充分肯定了2010年全國環保專項行動重金屬污染物排放企業排查整治工作取得 的成效。截至9月30日,2010年全國環保專項行動共排查重金屬排放企業11510家,14個省(區、市)確定了148個重金屬重點監管區域,19個省 (區、市)確定了1149家重點監管企業,各地對重點整治區域、重點整治企業及掛牌督辦企業提出了明確的整治要求,確保整治工作取得實效。

會議認為,全面排查重金屬污染物排放不僅有利於維護群眾環境權益,也有利於貫徹落實十七屆五中全會精神,促進發展方式轉變和經濟結構調整。會議決定,近期向社會公布2010年第二批掛牌督辦環境違法案件,並依法督促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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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草根行∣[夏耘田調] 走訪東勢3-3

作者:周桂田(台灣大學國家發展研究所教授、生醫暨科技倫理中心政策組召集人)

作者:邱星崴、徐兆尉、陳慈慧、郭瑾燁

三、 產業變遷史

(一)前言

在各大報章雜誌中,東勢以水果的故鄉聞名,近年來東勢鎮農會更以「吉利市」的品牌行銷,拉抬東勢的水果價位。水果山城,儼然就是東勢的代名詞。然 而,這個深刻的形象卻不是一蹴可及的。事實上,東勢普遍種植水果的光景還不到一甲子,卻可以每年生產數10億的產值,使東勢成為台灣相對富裕的農業市鎮, 這一切並不是理所當然的。

以下,我將敘述東勢產業變遷的過程,並談及當地人所稱天時(時局,主要指社會經濟)、地利(東勢優良的水果生產自然環境)、人和(集體討論的技術傳播)的3要素,是如何使東勢成為台灣的水果王國。

(二) 產業變遷

要理解東勢現今的樣貌,我們必須回到歷史溯源。事實上,過往東勢仍然是以稻作生產為主的農業社會,其開發一如台灣其他地區是與原住民爭地的過程。本 地的平埔族早已開始種植水稻,起初漢人來此是為了清廷對於製船木料的需求,砍伐大量樟樹隨著一步步的拓墾,漢人的足跡從河階慢慢進到山區,開始驅趕泰雅 人。

砍伐樹林後的平地轉作水稻,慢慢形成能夠自給自足的農業社會,一直穩定種植到民國55年為止;山區作物則隨著時代轉變,甚至反過來影響平地水稻的種植。

就歷史發展來說:清領時期,從橫山引進來自華南地帶的梨樹,並非碩大甜脆的溫帶水梨,而是小而帶酸的梨種,經濟效益不高,種植面積不大;日據時期, 開始種植柑橘和香蕉,日本人甚至在東勢設置梅樹和柑橘的實驗林,不過都沒有達到經濟規模。事實上,因為光復以前台灣都是農業社會,水果缺乏高經濟價值,山 區作物只是聊備一格,並沒有大規模開發成果園。直到國府來台之後,採取出口政策,大量輸出農產品換取外匯,東勢山林才漸漸成為滿佈果樹的樣貌。

台灣的50年代是香蕉鼎盛時期,全台灣大量種植香蕉輸往日本,東勢也不例外。「金飯碗」事件之後,香蕉的生產區位轉向菲律賓,台灣香蕉無法輸出,因 此6成以上轉作柑橘。柑橘在台灣的種植行之有年,幾乎各地都可出產,只是害怕病蟲害,因此產地在台灣不斷輪轉。輪到東勢之後,持續種植到60年代,因為價 格不佳轉作其他種類的水果;同時,平地的水稻,因為無法與開始機械化的南部平原競爭,利潤過低,也陸續轉作水果。

受惠於台灣經濟起飛,國民生活水平提升,水果漸漸從奢侈品變成民生必需品。70年代至今,東勢得以徹底發揮自然環境的優勢,大量、多種類地種植水 果,包括葡萄、桃子、梨子和柑橘。值得注意的是,不同種類的水果並不是傳輸帶似的排班直線生產,而是多頭並進地種植,甚至A作物還在生產時,就在其下種植 B作物。多種類的種植,幫助東勢農民分散生產的風險,而能長期獲利。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在稻作社會中,勞動力的交換採取交工形式,彼此之間無償互助;但轉型到水果為主之後,交工變成顧工,甚至有人長期受雇來管理果園。

基本上,不同的作物背後就是一套完全不同的生物知識,包括不同的生命週期以及病蟲害防治。一種新的作物,背後就是一整套新的知識。能在一甲子之內, 大量而且彈性地生產出種類繁多的作物,不得不稱之為了不起的成就。這是東勢農民以田園為舞台所搬演出的精彩的集體創作,而在眾多作物中,最具代表性與傳奇 性的水果,就是寄接梨了。

所謂寄接梨,就是借腹生子,把溫帶水梨嫁接在可以生長於亞熱帶的橫山梨上,由橫山梨提供養分,一改酸澀的口感,結出甜脆碩大的果梨。能夠在亞熱帶地區種植出溫帶水果,是件很稀奇、很不容易的事情,所以寄接梨的價格是傳統橫山梨的10倍以上,帶給東勢農民豐厚的收入。

值得注意的是,這項技術革命能夠完成,甚至所有東勢作物能夠大量迅速轉作,都有賴於東勢農民的「集體討論」,而非來自官方的輔導或補助;是東勢農民的集體討論,帶領東勢農民走出屬於自己的道路。

如前文所述,東勢種植梨樹的歷史悠久,國民所得提昇之後,更是大量種植,但是品質沒有提昇,使得價格下滑。於是,以張榕生、劉俊男為首的一批人,開 始想要用同樣的母樹來產出不同品種的梨子。在民國62年,群體活動仍需要報備的戒嚴年代,他們組織了果樹研究班,經過集體多番嘗試,在無私、公開、分享的 精神下,成功研發出寄接梨的技術。

其中的秘密在於,無論是研究班開會的正式場合,或著祭拜伯公、吃喜酒等非正式場合,甚至每一次的見面聊天,都是資訊、技術情報交流的時機,讓他們可 以迅速彈性轉種作物,短時間大量生產。事實上,研究班的農民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專業農,例如,張榕生曾是小學老師、劉俊男販賣過肥料......不同背景的 人,分別貢獻所長,彼此有機地結合,終於化不可能為可能,寫下東勢產業史的新頁。

寄接梨技術發明後,曾經由東勢農會推廣股推薦前往農政單位發表,但是不被學者專家以及各級長官看好,認為這項技術沒有推廣的價值。因為彼時寄接梨的 技術門檻非常高,需要專業的嫁接師父來操作,耗時費工,不可能成為一項普及性的產業。爾後,發明寄接梨的研究班,再度開發出標準化的作業工具,包括安全接 刀、纏繞膠帶、果梨套等,導致原本按照師父喜好而定的作業變成標準化流程,婦女小孩都可以上手,到隔壁參觀就可以5分鐘內學得會。

這項寄接梨產業的二次革命,使得勞動力的交換恢復成交工模式,寄接梨產業得以迅速在東勢普及,東勢成為一片梨海。

寄接梨的故事,其實就是東勢產業具體而微的縮影。我們可以看到一項作物從研發到推廣成功,都深深鑲嵌在農民的生活慣習之中。不均質的農民彼此進行有 機結合,從外界引入種苗之後,集體分頭嘗試,一方面可以降低研發成本,另一方面可以分散失敗風險;再依循群體討論的方式,把技術擴散出去。農民的在地討論 結社,就是他們成功的秘密。

反過來說,官方在此過程中扮演的角色搔不到癢處,或者可以說是本末倒置。理論上,技術的研發與轉移是官方的工作,但是官方學者專家的意見往往陳意過 高,引介國外的理論技術卻不一定適用於台灣的自然條件。所以,往往變成官方跟著農民後面跑,而農民走在前面卻相對無系統地大膽盲目試驗,並且缺乏相關設備 儀器。到了最後,農會只有在作物已經研發成功、成為產業之後才介入,只有錦上添花之勞,無雪中送炭之功。

同時,農會事實上更像是一台綁樁機器,受官方承認運作的研究班,往往變成補助班或選舉班,失去原本的精神。時至今日,東勢的產業已經面臨生產成果相 對高昂,無法與進口水果競爭的問題。農民不是萬能,特別是由國家政策導致的問題,更需要官方與民間密切合作來解決。而從東勢的產業史來看,突破的可能一定 要鑲嵌於在地,置放於東勢的生活脈絡之中。

四、結論:困境與契機

承上所述,東勢的水果產業已經走到瓶頸,節節升高的生產成本勢必無法與相對廉價的水果競爭。就算是單價高昂的寄接梨也失去了自然條件的利基。(直接進口溫帶水果即可,不必在亞熱帶高成本購買)政府在全球化的衝擊下嚴重失能,理應肩負起輔導農民的責任。

例如,農業知識的創新轉移、農業產銷的調節等等,可是政府與農民之間關係的扭曲(從生產剩餘提供者到選票提供者)加以選舉機器─農會的介入,使得政府沒有發揮應有的功能,大筆的預算都用於豢養農村而非改善農村。東勢面臨的困境,就是全台灣的農業困境。

不過,從東勢集體討論的傳統,也讓我們看到新的契機。

在東勢,以三合一農業社(資材行)為核心,一批新興農民有感於慣習農業已經走到盡頭,正在努力摸索新的道路:生態生產。這一批10來位左右的農民同樣不是均質,但可以歸納出下列特色:

一、平均年齡在45歲左右,勇於嘗試新事物;

二、大部分到都市奮鬥過,學會新技能並帶回農業生產;

三、對作物有自己的看法,強調生態先於有機;

四、每個人都有強烈個人特質,有助於產銷。

總之,以三合一農業社的農業知識作為後盾與基底,有人誠懇硬頸,實行草木共生;有人四海交遊,推動果樹認養;有人風趣熱情,開放遊客採果;有人精明 務實,強調適地適種......由此,我們看到一個新的討論社群出現,他們透過既有的社會網絡互動,交換資訊與技術,彼此增強互補。或許,就是在天時 (WTO下慣習農法的末路)、地利(東勢依舊良好的自然條件)以及人和(新集體討論社群的出現),三種條件的匯聚之下,東勢可以突破瓶頸再創新局。

寫在最後:

離開東勢那天,我們比預計時間晚了1個多小時,夜幕降下,「東勢的家」在我們身後越來越遠......我們稍嫌匆忙地至「三合一農學社」告別,「下 次梨子的嫁接,你們要來體驗噢!」每個人手上抱著一大疊《青芽兒》──裡頭和農夫們的故事、辛酸、希望,台灣那些容易被忽視的角落都相關──默想著年底要 排出這麼幾天,再來拜訪這些人們,親手摸摸梨枝......

5天,我們領受了太多熱情,看見、聽見了許多想像之外的事物,幾乎每日腦袋都是飽脹的──胃也是──。這也許不是我們每個人初次的農村經驗,每個人 也都擁有對理想農村不同樣貌的想像,但「人」和「土地」是不會因為過去的經驗、現在的想像而失去氣味的;相反地,這樣的接觸、每一次的靠近都讓我們確定了 「人」的確屬於「土地」,那種相依相惜是每位受訪人或爽朗或一點無奈的笑容、語氣中,共同流露的。

也許,我們終究無法期許這份報告太多,但正如同最前面所寫:至少它並非結束,而是開始。(全文完)

 

※本文原刊於小地方新聞網以及台灣農村陣線出版之《2009夏耘‧農村草根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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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壇│蘇花大崩塌──誰讓蘇花變死亡道路?

作者:munch

瑪姬颱風掃過,造成蘇花公路大崩塌,死傷慘重引發社會哀痛,但是除了控訴危路致死,轉以快速通過環評,搶建蘇花改善道路,難道就沒別的事可作?

譬如說,災害發生的原因!!

蘇花公路崩塌,向來沒有致災原因的調查,仿如一條山路,天生該崩,唯一的救贖,就是搶建一條安全的蘇花高速\替代\改善道路。

但是,實情如此嗎?一條古道公路,怎會變的如此?

早期,蘇花是古道,車輛都無法通行,到了1932年日本人進行修築,闢出單行通車的道路,一直維持到國府來台後,都還分時段開放南北單向通行。長期走蘇花的老司機形容,早期行車雖然慢,路況看起來險,卻沒有那麼大的土石崩落,途中還有設置管制哨,緊盯道路安全。

直到1980年代後,蘇花公路因應大量水泥運輸,以及增加的小汽車觀光需求,開始進行拓寬工程,1990年全線改為雙線車道,並且開始修改部分路線開鑿隧道,現今蘇花公路,已經很多不是舊路。

拓寬的公路,提高車速,行車舒適,卻是犯上山區開路的大忌,不斷受工程擾動的邊坡,變得更不穩定,更糟是強行開鑿的道路,讓封於岩壁後的山水,不斷湧出,日日夜夜侵蝕山壁,再加上年年而至的颱風,整條路岩層鬆軟極不安全。

許多人士稱蘇花公路為死亡道路,但是細看統計數據,重大崩塌密集時段,集中在1990年代道路拓寬之後。10年間造成宣稱上千人交通事故死亡,其實崩塌受害不是主因,最大原因是雙線車道的不當超車,以及大卡車橫行的事故。

不當的山區道路開發,造成崩塌,錯誤的駕駛習慣,造成人命傷亡,所有的人為問題,竟然都讓蘇花公路揹上險惡原罪,只因為急欲開發另一條新路,隱瞞了許多事實。

那麼,瑪姬颱風掃過,造成大崩塌的人間悲劇,又是蘇花公路的險惡原罪一樁?

災害發生,幾天來聚焦在崩塌現場的悲情,卻未思考過在這段道路,為何會發生崩塌,就因為它是危險蘇花,就是注定崩塌?

是這樣嗎?或許地質學者、檢調系統該在災難發生後,至少查探一下可能致災的原因,而不是一樣抱持註定該崩的心態。

致命的台九線104─106K處,其實位於東澳嶺的山腰處,蘇花公路沿著海岸邊坡開闢而過,陡峭的山壁,加上不穩定的地質,這段道路根本不應有太多的開發與擾動。

但是,怪異的是從衛星地圖上看,在東澳嶺山頭,2004年起興建一座雷達站,整個山頭大量開發,在2004年尚未興建完成的地貌上,可以看見開發後的裸露土地,面積相當龐大。

原本這個山頭屬於「宜蘭縣境內編號第二七一五號漁業保安林」,保護山頭的水土保持,卻因為軍事建設需要,在1994年由農委會公告,「所列區域係國防部海軍總部為觀通系統指揮部「烏石鼻營區」雷達站用地需要,已無繼續存置為保安林之必要,依法解除。」

解除保安林管制,進行開發,卻又因為水土保持法第八條的規定,軍事建設在山坡或森林中,除了興建「軍事訓練場」,必須核送水土保持計畫,其它則無需核送,由開發單位自行依規範施作。

當時許多山友與居民,對這個台灣一等三角點的東澳嶺山頭,進行工程開發,就憂心破壞山頭的自然原始,以及影響下方蘇花公路安全。但是因為軍事管制,根本無法查探現勘這個破壞保安林地,無需檢核誰水土保持計畫的軍事基地。甚至到現今,也不瞭解山頭上,倒底開發成什麼模樣?

問題是,蘇花大崩塌發生,從衛星照上,軍事基地正好位於災害現場的山頭頂點,幾處崩塌現場,都是環著東澳嶺崩落,甚至另一側山坡,進入營區的山路都受崩塌危害。

倒底山頭建設與山腰崩塌二者間有何連結?呈現走山型式的崩塌,山區水文有何改變?邊坡工程擾動狀況?都是必須釐清的問題,如何在尚無查驗之下,就以天災定論,無需國賠作結。

蘇花公路的致災問題,除了本身地質的不穩定,更重要是近二十年來人為的擾動,更讓原本危險的山區道路雪上加霜。

該調查一下致災原因,不該老是讓蘇花公路,揹上天生危害的惡名。

致災之後,社會嘩然,修建新蘇花的聲浪又起,對於任何人渴望一條安全的路,都是人間義理。但是,如果是因為山區道路的過度工程開發,加上一快就飆的惡質駕駛習慣,世界上如何會有安全的道路?

興建新蘇花,永遠是虛擬中的安全,沒有一條道路萬無一失,就算老是引為榜樣的雪隧,現今依舊面臨著滲水的壓力,它不會局部崩落,但是一旦塌陷造成的災禍,連搶救到現今都沒有萬全方法,更何況是長度更長,地質更複雜的新蘇花道路的各段隧道與高架橋。

幾年爭執,蘇花的問題不是道路,而是需求。

對於觀光遊客,安全的路不是快速道路,而是必須因應預防災害的通行管制,在租車接駁、緩慢居住等增加產業機會下,確保旅途的平安歡喜。

對於花東居民,安全的路不是願景出路,而是要求提昇在地生活品質,開創工作機會,不該讓失能政客以蘇花高\替\改公路,逃避創造願景的責任。

興建新蘇花公路,有著生態、工程與人文問題的考量,它不會是花東的唯一救贖。就算西部四通八達的高速道路,也讓一些地方人滿為患,一些地區落入蕭條的反思問題,不是建條路就解決萬事。

台灣地理,東西之間就是隔著險峻高山,橫越道路就是必須穿越山區,蘇花公路絕不會是平原道路,就是崎嶇山路的事實。當一眛興建越更快速的道路,破壞就是加大,風險就是提昇,安全只是巨災前的寧靜。

蘇 花公路已經是80年的老路,它的存在自有歷史智慧,只不過該反省,如何順應它存在的山路本質,找出適宜的道路修整、通行管制與緊急避災的對策,甚至在公 路、鐵路、租車、接駁等方式搭配下,找出安全通行蘇花的方式。而不是惡整80年的老古董,要寬敞、要飆速,又要通行無阻,甚至期待它不能落石。

山路有其修築哲學,從古道到公路,最小擾動就是最安全道路。台灣許多山區道路,如台十四、舊阿里山公路,舊中橫,舊蘇花,其實並不兇狠,反而在小路 開發下,減少山體破壞,道路順勢彎繞,景觀優美,又能確保通暢,一旦不斷拓寬,不斷擾動,最後的結果就是成災為患,山路成危路。

災害讓人傷痛!但是災害發生之後,不願追究致災原因,找出避災之道,就想以換新來逃避責任,無異在唬弄人民。

如果新蘇花公路最終強行要開,80年的舊蘇花還是得陪著台灣8年,這8年如何因應,如何調整,政府還是得提出完整對策,總不能新路要開,舊路放爛,讓8年的居民遊客,依舊自求多福。

花東高聲抗議,要求搶建新路,問題是可曾愛過、照顧好這條花東母親之路,還是欲取欲求無盡開發,等到成災,就讓美麗之路揹上污名,改建一條風險更高的新路。

傷亡重大,蘇花是死亡公路?那麼該想想,又是誰讓蘇花變成無情殺手?

※本文轉載自作者部落格「漂浪‧島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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