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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人文:部落孩子的求學路

作者:杜雅蒙(TUBA部落工作者) 照片提供:部落客報到

南下的巴士,透過車窗看到夕陽把大肚溪照耀的金 閃閃,我卻只感覺到自己面對未來的茫然與懼怕。

電話那頭傳來姊姊說起yagu上了高職之後窘困的生活,我差點又哭了。想起自己以前讀書的苦,窮的時候一個星期三餐都吃一條土司,或者特價包的味味麵,有錢的時候才可以吃學校的自助餐。學校的老師注意到我連續幾個冬天穿著同一件薄外套,甚至還買了一件羊毛厚外套送給我,自此我還得到了如果沒錢吃飯,可以打電話給老師,假裝剛好在老師附近,而能一起吃飯的特權。我比yagu幸運,有努力工作的父母親在精神上和經濟上盡力支持,還遇到貴人老師幫助,但yagu 卻沒有。

精采內文

 
 

 

專欄作家:讀〈黃翅飛蝗泥蜂〉

作者:楊家旺

讀〈黃翅飛蝗泥蜂〉

親愛的法伯:

您在《昆蟲記》第一冊第六章提到:「如果獵物是軟皮不帶盔甲的昆蟲,在跟膜翅目昆蟲博鬥時,不管被刺到什麼部位都無所謂,那麼會發生什麼情況呢?一種捕捉蟋蟀的黃翅飛蝗泥蜂,將會回答這些問題。」不過,看完這一章,您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後來,我才明白您是下一章才會提到這件事,一隻黃翅飛蝗泥蜂如何麻醉一隻蟋蟀的事。

精采內文

 

自然書寫:行走李棟山,吹奏蓪草管笛

作者:孟琬瑜 (文字工作者)

我知道他前幾天剛讀完「走山拉姆岸」一書,心中烙印著「絲竹山林」一章,反覆思索著怎樣利用山林的植物,製作樂器的事情。最後,阿德發現最適合做笛子的一段,就是最靠近葉片基部的一截葉柄,甚至可以吹出類似「蓋布利爾管笛」的聲音。

自此,我們一路都在撿拾蓪草的葉子,阿德嘗試製作著不同粗細長短的蓪草管笛,四個人輪流吹奏著,聆聽著各不相同的音色,也嘗試同時手持數個管笛,就像吹奏排笛般,吹出有點曲調的音樂。

精采內文

 

書齋:《那些極境敎我的事》之6:暴風雪來時,船如在空中飛

作者:陳維滄

登陸是極難得的機會,視地形狀況,我們搭乘直昇機或橡皮艇上岸,規定都要穿救生衣,以防萬一不小心踩到鬆動的浮冰或掉入冰縫。登陸後,工作人員先上岸探勘地形插安全旗,我們在紅旗範圍內行走,萬萬不可靠近黑旗,否則可能掉入冰縫墜落冰海。

精采內文

 

 

自然人文:部落孩子的求學路

作者:杜雅蒙(TUBA部落工作者) 照片提供:部落客報到

南下的巴士,透過車窗看到夕陽把大肚溪照耀的金 閃閃,我卻只感覺到自己面對未來的茫然與懼怕。

電話那頭傳來姊姊說起yagu上了高職之後窘困的生活,我差點又哭了。想起自己以前讀書的苦,窮的時候一個星期三餐都吃一條土司,或者特價包的味味麵,有錢的時候才可以吃學校的自助餐。學校的老師注意到我連續幾個冬天穿著同一件薄外套,甚至還買了一件羊毛厚外套送給我,自此我還得到了如果沒錢吃飯,可以打電話給老師,假裝剛好在老師附近,而能一起吃飯的特權。我比yagu幸運,有努力工作的父母親在精神上和經濟上盡力支持,還遇到貴人老師幫助,但yagu 卻沒有。

Yagu的父親長期酗酒沒有能力照顧家庭,導致與Yagu的母親離異,Yagu才九個月大就由奶奶照顧,到國中時奶奶過世,才將照顧的棒子接續交給了我們這群她的姑姑。yagu是我的姪女,但其實她就像是我最小的妹妹一樣,跟著我們一起生活、鬧脾氣、爭寵,當然奶奶還是最疼愛她,臨終時還交代我們要把yagu當作自己最小的妹妹照顧。

Yagu是我部落裡少數願意繼續升學的國中生。今年從鄉內唯一的國中畢業,繼續就讀縣內某高職的美容美髮科系。部落裡有許多國中都念不完的學生,像是 Kayal和Byacing這一對兄妹,就沒有把國中念完。Kayal喜歡到山上打獵、放陷阱,Byacing則是因為第一次上國中時就被一群學姐為圍毆,對於上學是充滿了害怕,後來乾脆不讀了,連帶影響部落幾位同齡的朋友,高興就去上學,不高興就不去。面對這樣中輟在家的少女,甚至會覺得會不會她們結婚嫁人了,身為家人的煩惱會不會比較少一點?總之,比起部落裡其他的女生,Yagu是上進的。

Yagu國中三年在學校獲得原民會補助的獎學金,都由學校存在yagu的郵局帳戶,原以為這一小筆錢可以用來支付高職第一年的學費,但卻在她父親酒醉後誤喝農藥的烏龍事件裡,全變成她父親的住院開銷以及支付她父親健保的欠款,都還不夠......。她上了高職之後,我們也開始煩惱她的學費、生活費及住宿等花費。首先要面對的就是上學通勤的問題,部落離學校大約是一小時半到兩個小時的車程,如果不算家人送她到部落有公車行經的站牌(大約距離家裡是3公里),她需要轉兩班公車才能到達學校。為了節省交通費及通勤的時間,她決定跟同學一起合租了一間小房間,即便許多的生活物資從可以從家裡帶,但還有她的學費、生活費要打理,這些絕對不是她那整日醉酒的父親所能承擔及願意承擔的。所以她的生活費就由我們幾個來樂捐。據說,Yagu每天的生活費是100元,我都在想她這麼瘦小的原因會不會是他三餐不夠營養所造成。

我始終在想,如果我們所處的時代是以前老人家那樣的時代多好,這一切都不用煩惱。男人上山打獵、女人下田工作,不用繳電費、電話費,不用瓦斯,不用讀書, 不用學雜費,學校就在部落裡。這樣Kayal就會是部落的勇士,Byacing可以跟她奶奶一起安心的上山工作,部落的孩子也不需要離開部落到都市裡求學。但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想起以前大學畢業時南下台南研究所報到時,父親送我到中壢車站交代我說,一定要找到一個 半工半讀的工作,這樣就不會吃太多苦。南下的巴士,從車窗內看到夕陽把大肚溪照耀的金閃閃的,我卻只感覺到自己面對未來的茫然與懼怕。這麼多年的南來北 往,看過金黃色的大肚溪,想起每次經過台中熱鬧的朝馬轉運站內只能買一顆6元的茶葉蛋當晚餐,希望親愛的Yagu也能承受我們當年所承受的苦,及擁有面對 未來的勇氣。

 

※本文轉載自《部落客報到:部落孩子的求學路!

※本文亦刊登於PNN公視新聞議題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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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作家:讀〈黃翅飛蝗泥蜂〉

作者:楊家旺

讀〈黃翅飛蝗泥蜂〉

親愛的法伯:

您在《昆蟲記》第一冊第六章提到:「如果獵物是軟皮不帶盔甲的昆蟲,在跟膜翅目昆蟲博鬥時,不管被刺到什麼部位都無所謂,那麼會發生什麼情況呢?一種捕捉蟋蟀的黃翅飛蝗泥蜂,將會回答這些問題。」不過,看完這一章,您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後來,我才明白您是下一章才會提到這件事,一隻黃翅飛蝗泥蜂如何麻醉一隻蟋蟀的事。

我遇見過麻醉蟋蟀的泥蜂嗎?第一時間,我想不起曾遇過這樣的畫面,但是我知道自己的記憶未必可靠,還是必須找找曾拍攝過的照片才能確定。於是,在蜂類的資料夾裏,一張看過一張,終於在2006年8月25日於大潭仔拍到的一張品質不是很好照片裏發現了,一隻蜂正攜著蟋蟀停落在一片綠葉上。看著照片,記憶回來了,我當時還是持數位傻瓜相機拍照,看到這一畫面時,很緊張,急著按下快門。幸運的是捕捉到了一張照片,但不幸的是沒有第二次機會泥蜂就帶著蟋蟀飛走了。而第一張照片,拍得並不算清楚。

法伯,您觀察到黃翅飛蝗泥蜂捕捉獵物拖回洞穴時,總會先將獵物放在洞口外,再獨自鑽進洞裏巡視一番,巡視完,再從洞裏爬出來,並將洞口外的獵物拖進洞裏去。您思考著原因何在?並想了想,覺得會不會是黃翅飛蝗泥蜂在擔心彌寄生蠅呢?「彌寄生蠅,牠們總是守在出外捕獵的膜翅目昆蟲門口,窺伺著有利時機,好把牠們的卵產在別人的獵物身上;可是這些小蟲不會鑽進別人的家裡,也不敢闖進黑暗的坑道。何況牠們也絕對有時間把卵產在蟋蟀身上呀!如果牠們小心行事,絕對可以利用黃翅飛蝗泥蜂暫時把獵物拋棄在門口的機會,把牠們的後代託付給蟋蟀。」這一自問自答的結果,讓您認為泥蜂將獵物置於洞外再鑽進洞裏的原因,並非擔心彌寄生蠅而這麼做的。

所有想像的答案,遠不如真實看見。有一回,您觀察到一隻黃翅飛蝗泥蜂驚慌地從自己的洞穴裏跑出來,隨後,則是一隻黑色步甲蜂「鎮定自若地」走出來。您大概對洞穴主人黃翅飛蝗泥蜂感到既好氣又好笑吧,您說:「黃翅飛蝗泥蜂比對手個子大、力氣壯,怎麼會聽憑自己的窩被搶走而不加攻擊呢?黃翅飛蝗泥蜂竟然可恥地倉皇逃竄了!昆蟲是不是跟人一樣,成功的第一要訣就是大膽,大膽,再大膽呢?」我覺得您的這一觀察很有趣,看法也很妙。不過,這一觀察和黃翅飛蝗泥蜂將蟋蟀拖回洞穴時,必須先將蟋蟀置於洞口,再獨自進到洞穴巡視一番有什麼直接關係嗎?您沒有明說,我也看不出因果。會不會,您其實也還不確定答案,只是提出您的疑問,並提供您的觀察所得,讓有心解決的人,能擁有多一些參考的資訊?

法伯,我倒是對您這一章的一個實驗印象深刻,我喜歡您的這個實驗,實在很有趣。如果有機會讓我在野外遇見一隻泥蜂,一隻將蟋蟀拖到洞口放著並獨自鑽進洞裏的泥蜂,我也一定要重做您的這個實驗。因為這種實驗,既簡單又帶有幾分頑皮,我最愛。「當黃翅飛蝗泥蜂巡視住所時,我把牠暫放在家門口的蟋蟀拿走,放在幾法寸遠的地方。黃翅飛蝗泥蜂從洞底爬上來,看到牠的獵物離得太遠了,便抓著蟋蟀,又放回該放的位置。放好後,牠又爬下去,不過只是自己下去。」換言之,從洞裏爬出的泥蜂,原本是要將蟋蟀拖進洞裏的,沒想到爬出洞口後卻發現獵物離洞口太遠了,於是將獵物移近洞口,然後再重覆獨自走進洞口的動作。您在文章裏頑皮地寫道:「我一次又一次,對同一隻飛蝗進行了40次同樣的實驗,飛蝗泥蜂的固執勝過了我的執著,牠的策略完全沒有改變。」也就是說,黃翅飛蝗泥蜂只要從洞裏爬出來,看見獵物不在牠原本擺放的近距離,而是比原本擺放的距離更遠些,祂就一而再、再而三、無休無止地重覆著將獵物拉近些,再獨自進到洞裏巡視一遭,簡直是固執到了不知變通的地步了。如果有一天我在野外遇見這樣的實驗機會,我一定非要試一試這個實驗不可。這個有一點小可惡、有一點小頑皮、有一點小迷人的實驗。

註:文中引用的內容,摘錄自《法布爾昆蟲記》遠流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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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書寫:行走李棟山,吹奏蓪草管笛

作者:孟琬瑜 (文字工作者)

隨著蟬噪聲逐漸稀疏,時序也轉向了秋分。

清晨時分,時見排成人字型的冬候鳥振翅劃過天際。甜根子草漫溢頭前溪溪床,搖曳著秋日的閃閃銀光。

今天是中秋佳節,雖然在星期三,未能安排遠行計畫,卻賜予我們一個適合短程山行的美好秋日。

山路在尖石鄉裡迂迴,沿著油羅溪的支流蜿蜒盤桓,一面往宇老上升海拔高度。凡那比颱風過後,天空潔淨如洗。逼近節氣秋分,秋季也過了將近一半,凝望著窗外層次分明的山色,感受著秋意早已降臨山間。

車行林道五公里,抵達馬美附近的登山口。

五節芒似乎用了整個夏季的時間,擴張自己的地盤,讓前去的路顯得隱晦不明。循著曾經路徑清晰的步道上行。那是水利署包工運儀器到山頂時,誤開的一條之字型車道,後整理為另一條坡度較平緩的步道,但是每逢夏季,應該就會被入侵的芒草與陽性植物重新佔領。

領著小咕嚕小瑀魚,不時鑽行著傾倒拂面的芒草叢,跨越著多刺的懸鉤子,也不時得與帶著鉤刺的菝契拉扯糾纏。我們知道,其中一部份應是凡那比颱風潑撒的傑作。

四個月前的五月中旬,我們從李棟山頂下行途中,遇到一隻躺在路邊、散發著陣陣臭味的死山羌,小咕嚕很希望能收集牠的頭骨和角。然而當時,我們並沒有任何工具可作處理或掩埋。阿德說,過幾個月再來看看。此行的動機之一,就是前去探看山羌的骸骨是否仍在。

到達五月份發現山羌屍體的那處轉彎,邊坡竟然被颱風帶下的坍方土石掩埋。阿德用雨傘探著濃密植叢底下的地面,試圖找出被植物或土石掩埋的山羌骨骸,然而卻一無所獲。看情況不是被掩埋,而是五月份以後被別人清理或帶走了。

小咕嚕顯得有些失望,不過他的注意力很快被一串一串依舊鮮綠的三斗石櫟果實所轉移。小瑀魚也跟著哥哥,撿拾著地面被颱風吹落,尚未成熟的三斗石櫟,認真地收藏。

我的視線緊緊追隨著地面滿佈的,被任性的颱風硬生生揪扯下來,猶鮮嫩的綠葉。事實上我相信,其中隱含著不少窺知森林組成的線索。

此時正好普剌特草果實成熟的季節,小瑀魚被普剌特草鮮紫色的果實吸引了,一路演出神農氏嚐百草,津津有味地品嚐著。

一面走,一面又陸續發現了來不及變紅就被颱風吹下的山柿;一整串台灣赤楊的果實;掉落的木荷與昆欄樹、山胡椒....全都是青澀的果實;到處散落著木荷與大頭茶盛開的花朵,有些花苞還來不及展開,就連著綠葉整枝被掃落。

我想像著颱風來的那兩天,森林究竟經歷了一場怎樣的大震盪啊?

小瑀魚和小咕嚕倒是很開心不斷地有著新發現,各式各樣造型的果實與葉片,都成了他們心愛的寶物。兄妹倆還請阿德用大片的葉子摺疊成一艘小船,用來盛裝他們各自收集的寶貝。

小瑀魚還記得我在觀霧的步道上曾經介紹過地衣,以及柯子湖溪畔可以黏貼在衣服上的葎草。她撿拾著附有地衣的枝條,那是媽咪口中,森林生命的奇妙。也努力將懸鉤子的葉片黏在自己的胸前。雖然我知道她將懸鉤子的葉子,誤認為葎草,我還是很訝異她已懂得在大自然中遊戲、尋找樂趣。

今天孩子們顯得對爬山沒有太大興致,而是沉浸在路途所有的野趣裡,短短一段路,孩子們就玩得好盡興了。小瑀魚還不時撿著葉片,叫我蹲低姿勢,幫我插在頭髮和帽子上,好像幫我別上一枚具有魔力的識別徽章,我才能擁有通往大自然嬉遊,所需的魔法鎖鑰。

更有趣的事情,是從阿德撿起地上一片蓪草的大葉片開始的。

步道上的蓪草,張開大大的掌狀葉片,得以撈捕森林中下層的陽光。但在颱風來襲時,簡直「葉大招風」,成了致命傷,許多因此被強風吹折落地。小咕嚕看到大大的葉子,動畫「龍貓」的情節馬上魔法上身,擎舉著蓪草的葉柄,又唱又跳地演起大龍貓的舞蹈。

換小瑀魚演出的時候,蓪草中空的葉柄卻折彎了,於是阿德隨手拿出瑞士刀,將蓪草柔軟的葉柄裁切挖洞,試試看做成笛子,反覆試驗著怎樣才可以吹出聲音。

我知道他前幾天剛讀完「走山拉姆岸」一書,心中烙印著「絲竹山林」一章,反覆思索著怎樣利用山林的植物,製作樂器的事情。最後,阿德發現最適合做笛子的一段,就是最靠近葉片基部的一截葉柄,甚至可以吹出類似「蓋布利爾管笛」的聲音。

自此,我們一路都在撿拾蓪草的葉子,阿德嘗試製作著不同粗細長短的蓪草管笛,四個人輪流吹奏著,聆聽著各不相同的音色,也嘗試同時手持數個管笛,就像吹奏排笛般,吹出有點曲調的音樂。

當我和小瑀魚落在後頭時,聽見阿德和小咕嚕在山徑迴彎的上方,吹著蓪草管笛的響亮樂音,彷若我們上回來李棟山,聽見一隻綠鳩的鳴唱聲。我想,其他的山行者會不會真以為是綠鳩在林間的呼喚呢?

我們玩得渾然忘我,接近中午時分,才遇到跟我們一起從馬美出發的人已經從山頂折返下山。擔心下午山區會有對流雨,阿德不得不提醒孩子們要稍微加緊腳步。

小瑀魚仍不斷發現著朽木上冒出的木耳,撿拾著會旋舞的青楓果實。在孩子心中,一趟旅程只有好玩不好玩,其他的,他們什麼也不擔心。小咕嚕和小瑀魚仍然一路玩著到山頂,接近古堡時,小瑀魚還自願在前帶路當嚮導。

我們在山頂午餐休息時,遇見一位蠻有趣的叔叔,小咕嚕和小瑀魚很快地跟他打成一片。下山時,我們一路聊著天,兩個孩子都十分活潑大方,輪流拉著叔叔的手,穿過滿佈落葉的闊葉林,下山的路途,始終充滿了笑語。道別時,孩子們還致贈了他們心目中最珍貴的兩份「禮物」給叔叔,就是一長一短的「蓪草管笛」,叮嚀著叔叔回家要勤練習,才會吹得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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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齋:《那些極境敎我的事》之6:暴風雪來時,船如在空中飛

作者:陳維滄

登陸是極難得的機會,視地形狀況,我們搭乘直昇機或橡皮艇上岸,規定都要穿救生衣,以防萬一不小心踩到鬆動的浮冰或掉入冰縫。登陸後,工作人員先上岸探勘地形插安全旗,我們在紅旗範圍內行走,萬萬不可靠近黑旗,否則可能掉入冰縫墜落冰海。

為了不驚嚇企鵝,南極公約規定直昇機需在一定距離外降落,我們經常得在雪地中跋涉一個多小時。一片雪白的天與地間,穿著厚重雪衣,行動不便的背負著十幾公斤的相機鏡頭與腳架,腳底舉著一、二公斤的高筒雪靴,小心的走在溜滑的硬冰面上,或在白色雪地中踩出一個深腳印,每一步不只是舉步維艱,一個重心不穩就會滑倒,或陷入深深的雪堆中,有不少人因而跌傷了腿。

當颳起強風時更是行走困難,不但會加速身體熱量的流失,狂風所帶來的風寒效應(wind chill),更讓人刺骨難耐,若遇下雪時,雪花不是從天緩緩降落,而是被強勁的風吹得橫向狂掃。

雪白大地的反光,容易曬傷皮膚,甚至造成雪盲,讓人眼睛紅腫視力減退,對攝影也是個困難的因子。因為帶透氣口罩,我的墨鏡經常結霧,就連相機鏡頭也常受凍起霧,平添拍攝時的一些阻力。在低溫環境攝影,電池壽命縮短許多,我得另外在口袋加裝鋰電池電源,以延長線供應電力,有時為拍攝一個突發的畫面,總是弄得手忙腳亂。

懷抱著被大自然洗禮的心,我四探南極,感到我很慶幸一一過關斬將。我想是因熱愛南極這種強烈的動機,產生了不可思議的力量,為了攝影,我把自己準備在最佳狀態,充分做好自我保護,讓我勇敢面對南極的惡劣環境,並且能夠奮力的按下快門,捕捉畫面。

 

※本文轉載自《那些極境敎我的事》

那些極境敎我的事-圖片提供:時報出版

【書的小檔案】

書名:那些極境敎我的事

作者:陳維滄 先生
出版:時報出版
出版日期:2010/08/26
定價:3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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