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圓恩
基本上2004年在台灣還未流行的「解說員」這份工作,剛開始幾乎接近童年時玩扮家家酒的氛圍,你被允許擁有許多時間學習、嘗試,再從中找出自己的方法和節奏。前三個月我除了跟隊─即尾隨其他帶隊解說員後頭,以師徒制的方式,模仿、學習解說的技巧外。其餘時間除了訓練課之外,就是幫忙種花或在蘭蕨園裡拔草,剛開始新人的貢獻度不高,只能被分派去做這類耗時間、不需要什麼技巧卻很重要的事,但現在因為負責的工作較多,幾乎沒有時間做這件事了,反而懷念,所以後來也有解說員提起,當解說員最最快樂的日子是第一年,也有道理呢!但隨著時間的累積,我覺得快樂的程度和面相都是不同的!尤其很多時間都是獨自與自然相處著,讓還蠻習慣與自己相處的我,感到自在。
工作之外,也得花上許多時間看書,才有能力適切地翻譯大自然的語言,讓自己講出來的東西是正確可信賴又能觸動學員,而大自然是那麼的廣博,因此它是一份學無止盡的工作。差別只在於一開始你什麼都不會,追趕似地啃著各種知識,到後來有了些許既定的先備知識可以利用之後,反而有許多時間往自己有興趣的方向深入,並不斷修正表達的方式,及影響學員去關心環境,甚至付出行動的可能。後來發現,這份工作需求的對象其實和以往所認知到的「專業」並不相同,例如並沒有非要園藝系或森林系、生物系等背景的人才能勝任,而是需要非常多不同科系的人才投入,才能擁有不同看待事情的視角和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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