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地‧再生】著魔的食慾 鎧甲無用武之地：穿山甲

主要威脅：

• 遭獵捕供食用
• 遭獵捕做傳統藥材
• 鱗甲被當作裝飾品
• 失去森林中的棲地

這八種穿山甲當中，最受威脅的是分布於亞洲的品種，中華穿山甲和馬來穿山甲最是岌岌可危，居次的則是印度穿山甲和菲律賓穿山甲。[1]

在過去十年當中，四種非洲穿山甲開始步上亞洲穿山甲的後塵，常被獵捕以供食用與藥用，數量也開始急遽減少。2008年，世界自然保育聯盟（IUCN）估計十年內菲律賓穿山甲的數量將會減少30％。

中華穿山甲的數量無法準確評估。 然而，專家認為這個物種的總數在過去數十年中減少得最多，特別是在越南和中國境內的數量。 在中華穿山甲和馬來穿山甲共同分布的地區，比起住在樹上的馬來穿山甲，中華穿山甲的地面居住習性讓牠們承受了較大的獵捕壓力。穿山甲最引人注目的特徵無疑是覆蓋上半身的堅硬鱗甲。 這讓牠們更能捲成一個球，好增加獅子或豹子一類大型捕食者獵食牠們的困難度。但是這種行為也讓牠們特別容易受到人類傷害，因為牠們被抓住之後並不會試著逃跑。 

有時人們也把穿山甲稱作「有鱗甲的食蟻獸」，但這種稱呼並不正確。 雖然他們的飲食的確包括了螞蟻和白蟻，但穿山甲與南美洲的食蟻獸和犰狳卻完全沒有任何親緣關係。 從進化的角度來看，除了外觀比較奇異之外，穿山甲其實和熊、老虎、海豹等食肉動物有著更接近的親緣關係。

所有穿山甲都是謹慎的夜行性哺乳動物，主要以螞蟻和白蟻為食。 他們的鱗片主要是由角蛋白所構成，人類的毛髮和指甲裡的有這種角蛋白成分。

雖然牠們的棲地一路從西非分布到中國東南部部，但所有八種穿山甲的外觀都很相似。 牠們的分類還有爭議，有學者認為所有的穿山甲都屬於Manis穿山甲屬一屬，但也有人認為應該分為Mutsia、Manis和Phataginus三個不同的屬。有時候，Mutsia和Phataginus也被認為是穿山甲屬下的亞屬。

捕殺壓力遠達非洲

和其他許多物種一樣，穿山甲面臨著棲地流失的危脅，特別是那些居住在森林裡的品種。

然而，穿山甲面臨最大的威脅卻是受人類獵捕食用。所有穿山甲都是撒哈拉以南非洲國家的傳統獵物 [1]。好幾個世紀以來，傳統儀式和藥物中也會用到穿山甲的某些部位。

在亞洲，穿山甲面臨兩大威脅：牠們的肉，特別是在中國和越南，被認為是美味珍饈。 相反的，印尼沒有食用穿山甲的習俗，因為這些動物傳統上被認為是壞兆頭 [2]。

這種披覆鱗片的哺乳動物所遭受更大的威脅來自於人類對其身體部位的需求，包括在傳統醫學上的用途 [3] [4]。 隨著越來越多的上流階級渴望得到這些產品，亞洲地區對穿山甲的需求到達了前所未有的巔峰。 這就是為什麼，雖然官方明令禁止穿山甲的國際貿易，穿山甲卻還是地球上被盜獵得最嚴重的動物。

所有的穿山甲品種都在瀕臨絕種野生動植物國際貿易公約第二條附錄的保護範圍內，這表示所有穿山甲的族群數目都會受到監控以確保牠們能長久生存下去。截至2014年8月，只有亞洲的穿山甲物種受到零配額貿易的保護。然而，隨著近年來對穿山甲的需求激增，瀕臨絕種野生動植物國際貿易公約無疑的需要根據此國際情勢而考慮進一步地更新對穿山甲的保護措施。

根深蒂固的非法貿易

2014年由一位CNN記者發布的的調查報告顯示，儘管當地政府明令禁止，越南境內的穿山甲貿易仍然茁壯成長。 這位記者報導，在河內要找到幾家在菜單上列有穿山甲肉和穿山甲藥酒的高級餐館一點也不困難 [2]。

同樣的，穿山甲的鱗甲在中國境內仍然被廣泛使用，然而盜獵者卻很少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今日，越南和中國的法律在理論上都符合華盛頓公約（CITES）的建議。 然而，根據世界自然保育聯盟公布的最新消息，這些法律並未被用來有效地扭轉非法穿山甲貿易的增長趨勢。

數字驚人龐大的貿易

穿山甲被盜獵的數字龐大的驚人：根據BBC的報導，每年緝獲的穿山甲和衍生產品相當於約10,000只動物 [4]。 這意味著非法交易的穿山甲總數比這個數字還要大得多。 穿山甲的肉和鱗片的價格近年來急劇上升：雖然穿山甲越來越難找到，販賣穿山甲比起過去卻變得更有利可圖。

中華穿山甲的族群數量正因為當地的獵捕壓力而急遽減少。 根據2000年的全國調查，估計中國境內的穿山甲總數約為25,000至50,000隻。但是在2014年初，穿山甲族群被認為只剩下2000年估計值的10％ [5]。 值得注意的是，中華穿山甲也分布於台灣，而且在當地也受到法令保護。 然而，恐怕也仍然遭受著盜獵的威脅。

隨著中華穿山甲的數量銳減，對亞洲其他種類穿山甲的需求也跟著增加。 特別是馬來穿山甲，雖然相信牠們會帶來帶來壞運氣的傳說讓牠們在過去很少遭到捕殺，現在馬來穿山甲卻正承受著極大的獵捕壓力。

強大的需求 穿山甲成為當地收入來源...

菲律賓穿山甲也受到大量的盜獵。 牠們在巴拉望島和周圍海島上都受到保護。 然而，牠們現在卻成為當地人的收入來源，被捕捉而賣往中國。2013年4月，菲律賓當局在巴拉望島水域緝獲了一艘中國船隻，船上有10噸的冷凍穿山甲肉 [6]。

因為鄰近供應亞洲市場的穿山甲數目銳減，過去十年內，亞洲市場日益增長的需求讓非洲的穿山甲物種遭受到越來越多的威脅 [7]。

2014年7月，世界自然保育聯盟發布了嚴正的警告...然而相應的區域政策仍尚未制定。但世界自然保育聯盟隨後更新了對所有穿山甲物種的保育等級：

穿山甲為甚麼特別受到威脅？

穿山甲不只可以做為藥用，就和象牙一樣，它們也被認為是奢侈品：食用穿山甲肉被認為是高級社會地位的象徵。這並不理性，但隨著越來越多富裕上層階級的出現，除非人們的心態改變，否則穿山甲會繼續承受被盜獵的壓力直到絕種為止。

圈養的穿山甲不但活得不好，也無法繁殖，因為大多都會死於消化問題。 除了幾個特例之外，捕獲的穿山甲通常無法存活超過幾個月。

就算是擁有最好設施的動物園，對於如何飼養這種所知甚少的哺乳動物，都仍然毫無頭緒。 這意味著穿山甲保育計畫不太可能利用圈養而保存足夠的族群數量。

穿山甲的繁殖速度並不快，儘管我們對牠們的繁殖特性還所知甚少，但是所有種類的雌穿山甲每年都只能生出一隻小穿山甲。這讓所有的穿山甲物種都變得非常脆弱，因為在面對增長的捕獵壓力時，族群動態變動的空間很小。 相形之下，大多數囓齒動物物種每年都可以生育數隻子代，並能夠依據族群密度調整子代的數量。 因此，囓齒類可以根據食物供應狀態和獵捕壓力來調整生殖率。 穿山甲顯然不具有這樣的優勢。

※ 我能為穿山甲做些什麼？

• 不管是藥物、食物、飲料、裝飾品或儀式用品，都絕對不使用或購買穿山甲的部位或製品
• 檢舉任何非法圈禁穿山甲的場所，特別是那些有虐待動物跡象或動物健康疑慮的場所
• 盡量減少或完全避免食用那些可能危及穿山甲自然棲地的食品，可能的話，選擇那些製作時遵循環保原則的產品

參考資料

1. Pangolins in Angolan bushmeat markets
2. Chande the list-Pangolin trafficking
3. Manis pentadactyla 
4. 'Shocking' scale of pangolin smuggling revealed  
5. Illegal Pangolin Trade Threatens Rare Species
6. Chinese vessel on Philippine coral reef caught with illegal pangolin meat
7. IUCN SSC PANGOLING

※閱讀英文版：【絕地‧再生】Endangered Species：The Pangolins
※Malcolm × TEIA 絕地再生：瀕絕動物保育中英文資料庫 

※ 本文與 行政院農業委員會 林務局  合作刊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