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生態影展巡禮】荒境邊緣——克羅埃西亞單車生態影展(中) | 環境資訊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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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生態影展巡禮】荒境邊緣——克羅埃西亞單車生態影展(中)

影展能紀錄戰爭也能書寫和平

2017年12月23日
作者:李若韻(Joyun LEE)​

(系列專欄,承接上篇

你是哪一國人?

那天在第一個單車放映站亞塞諾瓦茨小鎮(Jasenovac),才放片一個小時就結束了,當地學童在臨走前鼓起勇氣,用英語問入圍導演們可不可以一起自拍,並好奇我們從哪裡來。

參與第十屆克羅埃西亞單車生態影展的導演們,有來自西班牙、德國、澳洲、俄羅斯,我說我從台灣來。「喔~」小朋友們努力用眼睛掃描我的外觀,彷彿可以儲存多一點的台灣印象。接著問到我旁邊的影展夥伴凡藍當,「喔!我從賽爾維亞來!」因為是團體對話,凡藍當也用英語回答他們。「喔~切~~~」小朋友們一副拜託,有什麼大不了的樣子,不禁爆笑出來。在旁的西班牙導演丹尼爾・德拉坎(Daniel de la Calle)也揶揄凡藍當說:「欸!你不像我們是外國人好嗎,不夠異國情調啦!」

凡藍當好像惡作劇被發現那樣偷笑,開始跟小朋友用他們的語言對話。

在那一刻對話之前,克羅埃西亞、賽爾維亞對我都是太遙遠的名詞,我腦中一片空白,應該比克羅埃西亞小朋友想像中的台灣更加模糊。

我不知道克羅埃西亞與賽爾維亞的糾纏過往,我也不知道我每天在科斯塔伊尼察小鎮騎過的景點,其實都是克羅埃西亞、賽爾維亞、波士尼亞與赫塞哥維納,彼此三方用血跡斑斑的歷史換來的。身為外來觀光客的我們怎麼能想像,眼前這座被包圍在大自然裡的小鎮,曾吞下許多關於民族與宗教的爭戰。

因為從外觀上看來,它們是這麼美,大自然一直在那裡,靜靜的看著歷史變化。

亞塞諾瓦茨集中營紀念公園。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奧匈帝國解體,以賽爾維亞為首、集合克羅埃西亞、斯洛文尼亞,成立南斯拉夫王國(1918-1945)。  雖名為三方共治的南斯拉夫王國,實則由塞族的國王領導,並推行大賽爾維亞主義,對克族不滿份子加以迫害。1934年,塞族國王遭克族刺殺,埋下兩族仇恨種子。  第二次世界大戰開打後,納粹德國攻進南斯拉夫王國,克族中的法西斯主義者成立「烏斯塔夏(Ustaša)」組織,1941年在亞塞諾瓦茨小鎮建立集中營,展開種族清洗的報復行動,多數生命在此悲慘消逝,主要為賽爾維亞人,

亞塞諾瓦茨集中營紀念公園(Jasenovac Memorial Site)
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奧匈帝國解體,以賽爾維亞為首、集合克羅埃西亞、斯洛維尼亞,成立南斯拉夫王國(1918-1945)。
雖名為三方共治的南斯拉夫王國,實則由塞族的國王領導,並推行大賽爾維亞主義,對克族不滿份子加以迫害。1934年,塞族國王遭克族刺殺,埋下兩族仇恨種子。 
第二次世界大戰開打後,納粹德國攻進南斯拉夫王國,克族中的法西斯主義者成立「烏斯塔夏(Ustaša)」組織,1941年在亞塞諾瓦茨小鎮建立集中營,展開種族清洗的報復行動,多數生命在此悲慘消逝,主要為賽爾維亞人,其次為羅馬尼亞人、猶太人、與反法西斯政權的克羅埃西亞人。
同時間塞族也在塞爾維亞國土內,對克族實行等同的種族報復。二戰期間,共有170萬南斯拉夫人喪生,估計約90萬人死於自相殘殺。
攝影:Daniel de la Calle。

已被草坪覆蓋的圓形土丘約有20座,被規劃為勞動室與屠房等非人道功能,亞塞諾瓦茨集中營被稱為巴爾幹半島的奧斯威辛,卻是唯一非德國納粹所營運。1945年二戰結束後,為期五年的集中營關閉,直到1968年成為紀念公園,對外開放。  期間,已崩解的南斯拉夫王國,在新崛起的政治人物狄托領導下,再度建立南斯拉夫共產政權(1945-1991)。以聯邦自治的方式管理六個共和國(賽爾維亞、克羅埃西亞、斯洛文尼亞、波士尼亞、黑山、馬其頓)、一個自治省(科索沃)、一個自治區(佛伊沃丁那)。以塞國的貝爾格勒為首都,官方語言為塞爾維亞-克羅埃西亞語。

已被草坪覆蓋的圓形土丘約有20座,被規劃為勞動室與屠房等非人道功能,亞塞諾瓦茨集中營被稱為巴爾幹半島的奧斯威辛,卻是唯一非德國納粹所營運。1945年二戰結束後,為期五年的集中營關閉,直到1968年成為紀念公園,對外開放。
期間,已崩解的南斯拉夫王國,在新崛起的政治人物狄托領導下,再度建立南斯拉夫共產政權(1945-1991)。以聯邦自治的方式管理六個共和國(賽爾維亞、克羅埃西亞、斯洛維尼亞、波士尼亞與赫塞哥維納、蒙特內哥羅、馬其頓)、一個自治省(科索沃)、一個自治區(佛伊沃丁那)。以塞國的貝爾格勒為首都,官方語言為塞爾維亞-克羅埃西亞語。攝影:李若韻。

克羅埃西亞戰地記者戈登・萊德勒(Gordanu Ledereru)紀念碑。南斯拉夫政權領導人狄托在1980年逝世後,共產統治機器逐漸崩潰,六個共和國開始力求回復其自主性。  1991年,克羅埃西亞宣布獨立,隨即引發克羅埃西亞獨立戰爭(1991-1995),由於克國境內領土有三分之一掌握在以塞軍為主的聯邦軍手中,新愁加上舊恨,塞克兩族又陷入多年苦戰。  此紀念碑的完工日期是2015年,紀念戰地攝影記者萊德勒。草地上的石階代表膠卷底片,自1958年萊德勒的出生年開始,至1991年萊德勒因在此拍攝軍隊交戰,被敵

克羅埃西亞戰地記者戈登・萊德勒(Gordanu Ledereru)紀念碑
南斯拉夫政權領導人狄托在1980年逝世後,共產統治機器逐漸崩潰,六個共和國開始力求回復其自主性。
1991年,克羅埃西亞宣布獨立,隨即引發克羅埃西亞獨立戰爭(1991-1995),由於克國境內領土有三分之一掌握在以塞軍為主的聯邦軍手中,新愁加上舊恨,塞克兩族又陷入多年苦戰。
此紀念碑的完工日期是2015年,紀念戰地攝影記者萊德勒。草地上的石階代表膠卷底片,自1958年萊德勒的出生年開始,至1991年萊德勒因在此拍攝軍隊交戰,被敵方狙擊手擊中鏡頭而喪生。遠方的不銹鋼環型物代表著萊德勒的攝影機鏡頭。攝影:Daniel de la Calle。

紀念碑上的大型鏡頭雕塑,強調萊德勒被擊中殉難的瞬間。
萊德勒為電影工會裡的影像工作者,他在1989年起為HRT電視台服務,在1991年因拍攝戰爭時遇難,2015年1月HRT電視台與科斯塔伊尼察地方政府簽訂建造紀念碑合作書,並於同年8月,萊德勒逝世滿25年時,完成此紀念碑。
單車生態影展主辦人丹尼爾,除了帶我們參觀此紀念碑之外,在每年冬天,他也在此舉辦新聞紀實影展(Press Film Festival),2017年為第三屆,影展主題為難民與言說。攝影:李若韻。

沒有人的生活應該是一部戰爭片

從未想過戰爭的時間可以這麼近,近到1991年到1995年;從未想過戰爭的地點可以這麼近,近在單車生態影展裡;從未想過參與戰爭的人可以這麼近,近在我眼前的丹尼爾與尼可拉。

「剛剛那個是我鄰居,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戰爭的時候我們是敵人,但戰爭結束後,我們又是朋友了。」戰地記者紀念碑的地方在山頂,影展主辦人丹尼爾在推車上坡時,和樹林裡微笑的男人揮手,他們看起來是如此平凡的40歲壯年;「這個戰地記者是我的同事,就是在這個角落殉難的」影展主辦人的大舅舅尼可拉,指著紀念碑的某處敘述遇難過程,已年屆退休的他,肩上仍習慣扛著大型相機與長鏡頭。

小小的科斯塔伊尼察小鎮,站在原地叫做克羅埃西亞,信奉天主教;過了一條河叫做波士尼亞與赫塞哥維納,信奉回教;翻過一座山叫做賽爾維亞,信奉東正教。

不會動的標籤名詞,貼在會移動的人類身上。

在克羅埃西亞獨立戰爭前(1991~1995),克國人口有78%克族、12%塞族、其餘為波族、匈牙利族、義大利族與阿爾巴尼亞族。鄰國波士尼亞與赫塞哥維納在宣布獨立時,也產生波黑獨立戰爭(1992~1995),當時波國人口有43%波族、31%塞族、17%克族。

兩國都急欲脫離南斯拉夫政權,在民族自決的前提下,各自以塞族為敵,因此克族與波族在戰爭時,時而互結盟友,或時而互相背叛,原本共處同一山林與溪水的鄰居,瞬間必須檢視自我標籤,戰爭不在遠方,竟在自己的家園,荒謬劇情,沒有人的生活應該是一部戰爭片。

影展主辦人丹尼爾的好朋友,導演布萊可・依斯范奇(Branko Ištvančić),將克、波、塞族軍隊的錯綜關係,拍成劇情短片「三不管地帶(No Man's Land)」

《三不管地帶》,15分鐘,導演Branko Istvancic,2016年,克羅埃西亞製作

《三不管地帶》劇情發生在波黑戰爭期間,兩位克族士兵被困在三不管地帶,士氣低迷已不知為何而戰,導演以黑色幽默的方式,設計士兵們為了想喝啤酒,甘願冒險闖進波士尼亞與赫塞哥維納的防線,只因那裡有一家已經被半炸毀的酒吧。

一進酒吧之後,他們遇見正從地下室爬上來,兩手高舉著啤酒的波族士兵(狀似投降貌)。啤酒正在眼前,克族士兵們掩飾興奮之情,但仍面不改色的俘虜了兩位波族士兵。直到近看雙方才發現,彼此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居。在15分鐘的劇情裡,導演設計雙方的互動氣氛,時而緊張如敵,時而溫馨如友,言語上荒謬的污辱對方是必要,象徵在國族主義下無以敵抗的小人物心情。在幾番酒精下肚後,標籤脫去,眾角色漸漸回到自己的個性,不再是戰場上的無名氏英雄。

該片在2013年獲得知名的國際短片影展—法國克勒蒙費朗(Clermont-Ferrand)的創投補助,在當年以4K高畫質拍攝,清楚呈現戰時廢墟的寂寥,與各角色在看似相同的迷彩武裝下,不同的面容與表情。本片獲得東歐與阿拉伯語區的許多獎項。

布萊可在2016年完成紀錄長片《不過是場夢(It was all just a good dream - The frenchman from Vukowar)。繼續以獨立戰爭為題,但從西歐觀點訴說一個心碎母親的故事,她的兒子是法國志願者,在克羅埃西亞獨立戰爭罹難。他們並不是南斯拉夫的子民,但他的兒子決定貢獻其一己之力,來到1991年最危險的前線—緊鄰塞爾維亞的武科瓦爾(Vukovar),在當時克族與塞族發生近87天的圍城戰,是二戰後最激烈與最悲慘的戰役,武科瓦爾原本是座繁榮的巴洛克式小鎮,現已完全被摧毀。

這位法國母親從未來過克羅埃西亞,更無法接受為何兒子要去打一場不屬於他們的戰役。在兒子身處戰地尚未罹難前,曾多次跟母親透露此地慘狀,請求國際支援。歐洲共同體與聯合國曾在1991年立即展開調停,但仍無法阻止其歷史悲劇,直至1995年的風暴行動,戰爭結束。當《不過是場夢》的母親前往當年事發地點,用手輕撫著武科瓦爾的路牌說:「我常在想這會不會是惡夢一場,等我醒來,我的兒子還在家裡,我們可以一起做日常瑣事,但不是的,他已經離開了。戰爭就是一場真實的大夢,我們得努力與它相處。」

圖文說: 《不過是場夢》,80分鐘,導演Branko Istvancic,2016年,克羅埃西亞製作
直到影展的第三天我才明白,牆上的裂痕與坑洞,是機關槍掃射的結果。攝影:Daniel de la Calle。

直到影展的第三天我才明白,牆上的裂痕與坑洞,是機關槍掃射的結果。攝影:Daniel de la Calle。

屋頂的窟窿不是因荒廢而崩塌,是從天而降的炸彈,使家屋瞬間成為廢墟。

屋頂的窟窿不是因荒廢而崩塌,是從天而降的炸彈,使家屋瞬間成為廢墟。攝影:李若韻。

崩塌的屋簷爬進新鮮的青苔,炸毀的牆面,透進整片綠意。

崩塌的屋簷爬進新鮮的青苔,炸毀的牆面,透進整片綠意。攝影:李若韻。

拜訪波士尼亞時,必須通過兩個檢查哨,一個是出境克羅埃西亞,一個是入境波士尼亞,僅隔著一道橋。當一踩到波國領土後,當地人提醒大家牽車走路,因為波國法律規定,騎單車必需戴安全帽。攝影:Daniel de la Calle。

拜訪波士尼亞與赫塞哥維納時,必須通過兩個檢查哨,一個是出境克羅埃西亞,一個是入境波士尼亞與赫塞哥維納,僅隔著一道橋。當一踩到波國領土後,當地人提醒大家牽車走路,因為波國法律規定,騎單車必需戴安全帽。攝影:Daniel de la Calle。

回程克羅埃西亞時,站在橋中央,回看波士尼亞,底下的烏娜河清翠碧綠,影展夥伴叫住我說:「下面好多魚呢!」在邊境游泳的魚沒有護照,不用被審視是否有資格加入歐盟。已加入歐盟的克羅埃西亞物價較高,因此克國邊境居民,常常開車過橋至波國加油與採買,省下生活費。

回程克羅埃西亞時,站在橋中央,回看波士尼亞與赫塞哥維納,底下的烏娜河清翠碧綠,影展夥伴叫住我說:「下面好多魚呢!」在邊境游泳的魚沒有護照,不用被審視是否有資格加入歐盟。已加入歐盟的克羅埃西亞物價較高,因此克國邊境居民,常常開車過橋至波國加油與採買,省下生活費。攝影:李若韻。

野溪烏娜河,雖然不是特殊壯麗的景緻,但十分耐看,我們每天沿溪騎車,感受她的每一面的風貌。我不願稱呼巴爾幹半島是歐洲的火藥庫,火藥庫裡的大自然豈能這麼美,放下身外之物,赤手空足的走進溪裡游泳吧。這裡僅能承裝落葉,而非彈殼。攝影:Daniel de la Calle。

野溪烏娜河,雖然不是特殊壯麗的景緻,但十分耐看,我們每天沿溪騎車,感受她的每一面的風貌。我不願稱呼巴爾幹半島是歐洲的火藥庫,火藥庫裡的大自然豈能這麼美,放下身外之物,赤手空足的走進溪裡游泳吧。這裡僅能承裝落葉,而非彈殼。攝影:Daniel de la Calle。

攝影機能紀錄戰爭,也能書寫和平

一個手持攝影機,紀錄戰爭的資深攝影師喪生了;另一個手持攝影機,書寫和平的年輕攝影師可以繼續。

導演布萊可和同為導演的女友伊漢娜・斯寇瑞奇(Irena Škorić)是丹尼爾的多年好友,他們於影展期間特別暫停拍攝工作,義氣前來助陣,帶領當地兒童舉辦影像營(Digital generation)。

每在訪問其他各國的生態影展時,主辦單位總是要強調,本屆觀影人次有多達上萬人,本屆影像營的學生有多達上千人。

但是在第十屆克羅埃西亞單車生態影展的影像營學員,只有三位。

人口急速凋零的科斯塔伊尼察小鎮,在克羅埃西亞加入歐盟後,居民多搬家至首都札格瑞布,尋求觀光服務業的機會,或乾脆舉家移民至德國,即便做著與原本專業無關的勞動工作,也可享有較好的社會福利。

這是塊被遺忘的邊境。

空蕩蕩的小鎮,如果沒有先約好觀眾群,每個場次的放映人數寥寥可數,甚至有幾次,我們好不容易騎到該點要放電影了,卻沒有人來。

即便如此!影像營還是要辦!電影還是要放!

我開始了解為什麼主辦人要大家一邊騎單車一邊放電影了,這是一個不得不的策略。

導演布萊可親切風趣,很快地跟小朋友打成一片,在影像營開始前,先介紹拍攝器材,將三位小朋友責任分工。布萊可在影展期間時,跟我分享很多他拍劇情片與紀錄片的心得,目前的他主要仍以電視台的案子為收入來源,工作之餘,與伊漢娜成立製作公司ARTIZANA,互相支援對方的電影創作,例如當布萊可拍攝自己的電影時,伊漢娜就身為製作人,包辦拍片大小事務;反之當伊漢娜拍攝自己的電影時,則換他當製作人。他們都是非常熱愛電影創作的人,與努力思考如何在國際上被發現。

導演布萊可親切風趣,很快地跟小朋友打成一片,在影像營開始前,先介紹拍攝器材,將三位小朋友責任分工。布萊可在影展期間時,跟我分享很多他拍劇情片與紀錄片的心得,目前的他主要仍以電視台的案子為收入來源,工作之餘,與伊漢娜成立製作公司ARTIZANA,互相支援對方的電影創作,例如當布萊可拍攝自己的電影時,伊漢娜就身為製作人,包辦拍片大小事務;反之當伊漢娜拍攝自己的電影時,則換他當製作人。他們都是非常熱愛電影創作的人,與努力思考如何在國際上被發現。攝影:李若韻。

導演伊漢娜是個無所畏懼的酷妹,她在克羅埃西亞的成名作是一部情色實驗電影,以七組情侶的愛情故事為題,用一鏡到底的方式完成拍攝。另一部劇情片名叫《I love YU》,YU為Yugoslavia的簡稱,以復古的愛情故事諷刺政局。伊漢娜的個性非常活潑,在小朋友當受訪者時,伊漢娜一直問搞笑問題讓小朋友發笑,消除被拍攝時的緊張感。伊漢娜有源源不絕的怪靈感,她已是克羅埃西亞的著名電影工作者,常登上雜誌封面。

導演伊漢娜是個無所畏懼的酷妹,她在克羅埃西亞的成名作是一部情色實驗電影,以七組情侶的愛情故事為題,用一鏡到底的方式完成拍攝。另一部劇情片名叫《I love YU》,YU為Yugoslavia的簡稱,以復古的愛情故事諷刺政局。伊漢娜的個性非常活潑,在小朋友當受訪者時,伊漢娜一直問搞笑問題讓小朋友發笑,消除被拍攝時的緊張感。伊漢娜有源源不絕的怪靈感,她已是克羅埃西亞的著名電影工作者,常登上雜誌封面。攝影:李若韻。

迷你的影像營只有三個學員,在實作課程時,一個當攝影師、一個當受訪者、一個當燈光師,幾番輪流後,開始抓旁邊圍觀的親友當受訪者,練習當導演問問題、控制現場、學習看畫面,氣氛溫馨和樂。

迷你的影像營只有三個學員,在實作課程時,一個當攝影師、一個當受訪者、一個當燈光師,幾番輪流後,開始抓旁邊圍觀的親友當受訪者,練習當導演問問題、控制現場、學習看畫面,氣氛溫馨和樂。攝影:李若韻。

導演布萊可向學員們示範如何剪接,看著自己的訪問跑到電腦裡,大家又羞又開心,本來圍觀的小小朋友也好奇加入,變成五位學員了!

導演布萊可向學員們示範如何剪接,看著自己的訪問跑到電腦裡,大家又羞又開心,本來圍觀的小小朋友也好奇加入,變成五位學員了!攝影:李若韻。

15即使只有五個學員的影像營,還是有好多導演大哥哥、大姊姊陪伴在旁。

即使只有五個學員的影像營,還是有好多導演大哥哥、大姊姊陪伴在旁。攝影:李若韻。

第十屆單車生態影展兒童影像營成果,3分36秒

※ 本專欄與 行政院農業委員會 林務局   合作刊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