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1月27日
作者:蔡雅瀅 (台灣蠻野心足生態協會專職律師)
福島核災後,導演Ian Thomas Ash ,拍了紀錄片 《A2-B-C》,初看片名,滿頭霧水,熟悉的字母,陌生的意義。
但對福島的孩子和家長們而言,A1-A2-B-C揪心地瞭解。當孩子被診斷為A1,想再找另一家醫院確認結果,有時不幸發現變成A2,甚至惡化到B、C,究竟是第一家醫院誤診?或是長期曝露高輻射的孩子,甲狀腺由沒有囊腫變成有?太多父母想知道真相,醫師乾脆團結起來,拒絕為曾被診斷為A1的孩子複檢。當越來越多孩子被檢查出屬A2,甚至宣稱是醫師檢驗技術進步的緣故。
有的孩子大量流鼻血、昏倒、長出疹子,有的孩子擔心死於白血病。問一個笑容燦爛的美麗女孩,她的夢想?笑著說將來要當「舞者」和「太空工程師」。但她也是A2,夢想罩著陰影,一個被診斷為A2的孩子,能不能平安長大、翩然起舞、迎向太空?
A2-B-C,但願我們毋須懂,毋須像福島的爸媽一樣,瞭解輻射量測儀的用法、各種數值的意義、可能降低被曝風險的做法。因為瞭解也往往無能為力,盡量待在家裡、買礦泉水給孩子喝、讓孩子帶輻射量測儀上學,但是仍要呼吸、要走在高輻射的道路、要吃學校支持福島農業復興的營養午餐,無所不在卻又看不見的輻射,無從抵禦。
片中,孩子異口同聲地說:希望回到沒有輻射的日本;絕望又憤怒的母親則嘆息:回不去了。反觀台灣,核電只佔電力結構一成多,同樣多震、歷史上有過大海嘯,能否在核災發生前,實現非核?或者走進「核電影」影展,看一看311後的福島生活,再來決定核電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