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消弭死牢而戰 | 環境資訊中心

為消弭死牢而戰

2002年04月03日
作者:克莉斯特.雪赫特(德國記者)

中間由欄杆看望出去,毛髮蓬鬆髒亂的是在在死牢中被救出前的白雪公主。

生活在台灣的流浪犬被追捕、虐待,最後被以殘忍的方式處死。自從出現了動保人士為此抗爭,給當地的流浪犬帶了一絲希望...

那雙無聲、悲哀又蒼惶避開的眼睛,幾乎使我痛心發狂。那是"白雪公主",一隻白色混品系小型母犬的眼睛。牠和"貝利",一隻棕色雜亂毛髮的患難同伴害怕地蹲在角落,緊緊地依偎在一起;牠倆簡直是不可分離。此刻,似乎牠們都預料到會被處死-牠們將被活埋在囚禁牠倆的死牢近旁的坑洞內。淚水潸潸流下我的臉頰,我要如何拯救這兩隻可愛的四腳動物?

這座正要在最後時刻處死白雪公主與貝利的死牢,位於台北縣,是台灣首都台北市的出入口處。此座牢獄是放置捕獲流浪犬的場所,也是犬隻們等待死亡的地方。在台灣大約有八十座這類死牢,動物們在死牢內被被灌以瓦斯,餵農藥,活打或活埋致死。數年前,台灣政府撥下等值一億馬克之款數,作為消滅130萬流浪動物之用,直到國際發起聲勢浩大的抗議行動,才改變想法。

1998年的10月14日動保法在長久的擱置後終於通過。但這完全不能令人感到興奮。這位現在住德國的動保人士劉威良知道,"全部只是理論"。在幾個星期前,才剛從家鄉回德的她,感到非常地震驚。"完全沒變,雖然政府嚴格禁止鐵絲捕犬,但他們仍殘酷地照常使用鐵絲捕犬。

"她流著眼淚說著,在約離台北約有180公里的台中,數十隻狗關擠在小鐵籠中,牠們被棄置在完全沒有遮蔽下的環境中過活-承受風吹日曬雨淋與冷冬。在小鐵籠中,牠們不僅不能坐,更不可能躺臥下來。還必需受極度饑餓的痛苦。還有一些其他的台灣動物死牢,捕捉牠們時的鐵絲,仍深深地嵌在牠們的頸上,有好些被深深刺破的傷口,且有嚴重發炎。甚至有些傷口還有蛆虫在蠕動。

在地的動保組織對動物承受的這樣痛苦感到非常無力。尤其是台北市市長制訂嚴格的維護秩序條例,自認是擁有許多市民支持。他希望台北市在將來會成為一個以清潔著名的城市,故對於餵食街頭動物的行為施予處罰。在各市區的一些愛心人士,並不贊同這樣的規定,仍然繼續餵養他們心疼的流浪動物。因為在台北幾乎沒有動物收容所,所以如果沒有這些愛心人士在台北的餵養街頭動物,牠們將會餓斃於街頭,痛苦地結束餘生。

台灣土地面積非常有限,政府幾乎完全否決建造收容所的用地。所以台灣動保團體有另一種的的想法:首先應讓一萬隻的流浪動物絕育註記,就地放養,在適當的情況下做認養。很重要的是,這些註記絕育的狗不應該再被捕捉。台灣政府嚴厲反對這個計畫。因此台灣的動保團體,發起這項簽名活動,請求全世界及女孩雜誌的讀者予以支持。

只要台灣有像老師麗真這樣的人,抱持著熱切的愛心對待街頭動物,台灣的流浪動物還是有希望的。麗真老師每個深夜都不辭辛勞地出來,餵養那些特別懼怕人的街頭流浪狗,並給牠們醫療照護。我陪著這位溫柔的女子到流浪狗被迫聚集的垃圾瓦礫堆邊,在這太陽蒸曬整天炎熱難耐的地方,要生存下去幾乎不可能。

就在這堆垃圾、鵝卵石與污油穿透的泥沙中,孱弱地躺著一隻饑渴哀鳴的小幼犬。在不遠處,牠的母親正在找尋垃圾堆中的食物,她是一隻棕色很愛親近人的母狗。我們稱她為蓮花。我們把這倆母子帶到獸醫那。蓮花在獸醫那洗了澡,做了檢查,打了預防針,之後我找到人代為照顧。在今年初,我去台灣時,將把牠帶回德國。但對那年幼就要做生存抗戰的小生命來說,我們的幫助顯然已太晚.......

白雪公主與貝利最後的結局怎樣呢?這兩隻我從台北縣死牢幸運救出的狗,被我帶到德國來。貝利現在與慕尼黑附近的十四歲少年斯巴帖(Sebastian)生活在一起。白雪公主也在法蘭客福一帶找到了愛她的家。雖然我的行動,就如同一小滴水滴滴落在炙熱的石頭上,以整體來看力量或許不大,但這兩隻小生命卻真真實實地獲救了。對其他上百萬的受難生命,我們必需要繼續奮鬥。請幫忙!

圖片說明:

a. 中間由欄杆看望出去,毛髮蓬鬆髒亂的是在在死牢中被救出前的白雪公主

b. 在圖片(2)中,那隻潔白惹人愛憐的小白狗是救出後的白雪公主

你可以這樣幫忙:

請用英文或德文傳真或mail給台灣,抗議死牢的存在與捕犬~陳水扁先生,中華民國總統府,台北市重慶南路一段122號 Fax:886-2-2331-1604,E-mail: public@mail.oop.gov.tw 

◎ 此文於2002年1月30日刊登於德國女孩Maedchen雜誌,世界關懷台灣流浪動物聯盟德國代表處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