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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人文:阿拉斯加的鳥朋友

作者:陳秀竹;攝影:許進西

美國阿拉斯加州的鳥朋友--黑腹濱鷸,飛抵金門做客囉!金門縣野鳥學會會員許進西日前搶先在中蘭拍到繫著金屬環的黑腹濱鷸,要和愛鳥人士分享。

金門縣野鳥學會理事長楊瑞松表示,鳥會會員許進西日前在中蘭海邊再次拍到繫有金屬環的黑腹濱鷸,並轉傳給台大水鳥社研究人員蔣忠佑確認,這隻黑腹濱鷸是在阿拉斯加繫放的。

精采內文

 
 

 

專欄作家:讀〈高超理論〉

作者:楊家旺

【讀〈高超理論〉】2008.05.10 攝於太平

親愛的法伯:

讀完《昆蟲記》第1冊第9章,我對您以下這一段話,印象非常非常深刻,容我引用如下:「人們抓住一隻昆蟲,用一根長大頭釘把牠釘在一個軟木底的盒子裏,在牠的腳上繫一個寫著拉丁文名字的標籤,於是關於這隻昆蟲的一切都在上頭了。我不滿足於以這種方式了解昆蟲的生活史。人們告訴我,某種昆蟲的觸角有多少關節,翅膀有多少翅脈,腹部或胸部的某個區域有多少根毛,這都毫無用處。只有在了解牠的生活方式,牠的本能,牠的習性後,我才能真正認識這種昆蟲。」

精采內文

 

自然人文:回到賽夏族矮靈祭現場(三)~十年前後的南北祭場

作者:Sophie Seeing (文字工作者)

南賽夏向天湖的祭典,一向都比北賽夏大隘的祭典提早一天舉行,藉此時間的落差,北賽夏人會在南賽夏第一天的祭典時,組隊前往參加盛會(2010年為 11月19日);而北賽夏最後一天的祭典,南賽夏也會派代表前往共襄盛舉,並加入最後的河邊送靈儀式中(2010年為11月22晚和24日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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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齋:《那些極境敎我的事》之12:北緯80度,天堂般的幸福之地

作者:陳維滄

因萬年前的冰河作用,造成了北緯八十度的國家,擁有多山、多峽谷、多瀑布的環境。冰河峽灣最美的挪威,可見證冰河的歷史演變,像是哈丹格峽灣(Hardangerfjord)仍未消融的冰河,仍覆蓋著萬年皚皚白雪;乘船漫遊世界最深、最長、最大的松恩峽灣(Sogne Fjord),青綠色的水面平靜無波,兩岸的峰巒起伏,斷崖峭壁處處,讓人不難想像:在一萬年前冰河時期,大量冰塊由高山上滑下,是如何地將山壁侵蝕而成了峽谷。

精采內文

 

 

自然人文:阿拉斯加的鳥朋友

作者:陳秀竹;攝影:許進西

美國阿拉斯加州的鳥朋友--黑腹濱鷸,飛抵金門做客囉!金門縣野鳥學會會員許進西日前搶先在中蘭拍到繫著金屬環的黑腹濱鷸,要和愛鳥人士分享。

金門縣野鳥學會理事長楊瑞松表示,鳥會會員許進西日前在中蘭海邊再次拍到繫有金屬環的黑腹濱鷸,並轉傳給台大水鳥社研究人員蔣忠佑確認,這隻黑腹濱鷸是在阿拉斯加繫放的。

楊瑞松表示,鳥會今年陸續有鳥會會員紀錄到冬季鳥類的訊息,顯見在鳥類的世界,金門早已國際化,有這麼多的鳥兒來這個島嶼做客,歡迎大家更用心的觀察,有好的消息要和大家分享,並且關心金門的生態環境。

我為了想對黑腹濱鷸有更多的認識,於是翻閱賞鳥圖鑑,根據金門國家公園出版的「風中之舞│金門賞鳥手冊」(作者廖東坤),黑腹濱鷸為冬候鳥,體長約十六至二十二公分,嘴黑色,在先端三分之一處下彎,腳黑色,或灰黑色。腹部有一黑色大斑塊,雌雄體色差異不大,但是雌鳥的體型較大,嘴也比雄鳥略長,飛行時,可見白色翼帶明顯,在所有小型岸鳥中,只有本種有黑色腹斑,因此得名。

而根據金門縣政府出版的「觀鳥金門│金門賞鳥指南」(作者梁皆得)一書指出,黑腹濱鷸繁殖地在西伯利亞和北極圈的苔原地帶,冬天遷移至各大洲的海岸地度冬,金門地區常見於貴山海岸、浯江溪口到官澳一帶的潮間帶,成小群或混雜於鷸行鳥科鳥群中,喜歡在潮間帶泥灘地覓食,覓食時總是低著頭很急促的樣子,不停地在泥灘地尋找食物,食物以水生昆蟲、沙蠶、蠕蟲等軟體動物為主。

另外,根據維基百科資料,阿拉斯加州是位於美國西北太平洋沿岸的一個州,第四十九個加入美國合眾國的州,其也是美國最大的州,該州的郵政縮寫是AK,「阿拉斯加」一名最可能源於阿留申語的「Alyeska」,意思是「很大的陸地」。

阿拉斯加州東接加拿大的育空、英屬哥倫比亞,南鄰阿拉斯加灣、太平洋,西瀕白令海、白令海峽、楚科奇海,北臨北冰洋。阿拉斯加擁有世界最好的狩獵和釣魚場所,國家公園數量全美第一。
楊瑞松歡迎鳥友提供更多有關鳥類生態的消息,並且希望大家一起來關心金門的生態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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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作家:讀〈高超理論〉

作者:楊家旺

【讀〈高超理論〉】2008.05.10 攝於太平

親愛的法伯:

讀完《昆蟲記》第1冊第9章,我對您以下這一段話,印象非常非常深刻,容我引用如下:「人們抓住一隻昆蟲,用一根長大頭釘把牠釘在一個軟木底的盒子裏,在牠的腳上繫一個寫著拉丁文名字的標籤,於是關於這隻昆蟲的一切都在上頭了。我不滿足於以這種方式了解昆蟲的生活史。人們告訴我,某種昆蟲的觸角有多少關節,翅膀有多少翅脈,腹部或胸部的某個區域有多少根毛,這都毫無用處。只有在了解牠的生活方式,牠的本能,牠的習性後,我才能真正認識這種昆蟲。」

我認識一些所謂「昆蟲非常厲害的小孩」,這些小孩的特質有如下幾類。第1類是可以辨識各種鍬形蟲,但不曾到野外,對飼養鍬形蟲有無比熱情;第2類是昆蟲圖鑑翻到爛熟,可以辨識的昆蟲數量,不亞於專業的昆蟲觀察家,但2者的差別在於前者幾乎不曾到野外觀察過這些昆蟲;第3類是野外的昆蟲辨識力強,強到喜歡在遠距離外,只靠一瞥就能認出昆蟲的中文名,並以此自豪。當然,昆蟲非常厲害的小孩,其類別遠遠超過以上3種。法伯,我只是想以這3種呼應您所寫到的那段文字。

關於「物種的名稱」對一般人或自然觀察家的意義,我已關注很久,因此特別注意一些書籍裏曾提到這個概念的段落。我想藉由這封信,引用如下,算是呼應您,或回應您的看法。

《綠色旅行》裏,陳世一有篇文章的標題是〈記名字重不重要〉,他這麼寫道:「在旅行中和一株花或一棵樹邂逅,驚艷之餘,你對它們卻有不知名字的苦衷。雖然很想認識它們,和它們作個好朋友,可是卻有無從著手的感覺。一隻鳥、一隻昆蟲或一顆岩石亦然。當你不知道它們的名字時,好像沒有辦法更進一步拉近你和它們的關係,而且,日子一久,再見面時,可能連到底有沒有見過的印象都模糊了。給植物一個名字確實有其必要性,就好像我們交朋友,總要知道對方名字,以後才有來往的可能性。」

愛德華.威爾森(E. O. Wilson)在《大自然的獵人》則是這麼說的:「在關鍵時刻獲取豐富的實際經驗,而非系統知識,才是造就博物學家的重要因素。所以說,頂好能先當一個野人,什麼學名、解剖都不知道也不要緊。頂好能有一大段時間只是隨意搜尋和作夢。」

馬奎斯在《百年孤寂》這本小說的開頭是這麼寫的:「許多年後,當邦迪亞上校面對行刑槍隊時,他便會想起他父親帶他去找冰塊的那個遙遠的下午。那時馬康多是個20戶人家的小村子,房屋沿河岸建起,澄清的河水在光潔的石塊上流瀉,河床上那些白而大的石塊像史前時代怪獸的巨蛋。這是個嶄新的新天地,許多東西都還沒有命名,想要述說還得用手去指。」

洪瓊君在《大自然嬉遊記》裏引述了一段費曼小時候父親教的話:「看到那隻鳥沒有?那是一隻會唱歌的鳥。在義大利文、中文、日文裡,牠各有不同的名字,就算你弄清楚牠在全世界的稱呼,你對牠仍然一無所知。我們不如來看這隻鳥在做什麼,這比較重要。」洪瓊君補充道:「所以費曼很小就知道,記誦事物的名稱並不是真正的知識。」

舞鶴的《餘生》有這麼一段文字:有聲、無聲在「自然」中交融在一起,我從沒有想去研究那是什麼蛙包括牠的生態,人負載著許多自然知識不如自然融入它,有晨午黃昏的蟬鳴,另有一種午夜的蟬嘶,我們了解從蟻大的蟲蛹變成蛾的過程又有什麼意義,在過程中我們只需用心觀看和傾聽,同時接受整個過程的「完整」,人並不需事事苦心研究抽絲剝繭,當自然老師把繭剪開,把一隻吐絲的蠶用手將絲拉盡時我們到底要給孩子什麼樣的教育,自然科學如今已經發展到可以把這個提問當作 「幼稚園笑話」的程度,但我還是要這麼寫:人必須時時反省人事物的本質--

吳明益則在《迷蝶誌》裏寫過以下這段文字:「我慢慢領悟,捕蟲網的使用,其實是一種怠惰。我們省略了與另一個生命戀愛的過程,而選擇了一種單簡的、粗糙的認識方式。有一天,我們或許以捕蟲網而能背誦所有的蝶名,但卻不可能結識任何一隻蝴蝶。

生命不是一個三五個字聯結起來的符號。」

法伯,引述這麼多您一定會覺得這還算是一篇文章創作嗎?您如果這麼想,您是對的,這不是一篇文章創作,而是一封寫給您的信,一直以來都是如此不是嗎?其實,我還對這一連串的引述感到有些自豪呢!因寫它很像孔子說的一句話:「述而不作」。

回歸正題,法伯,我曾有一段昆蟲觀察的經驗,過程真的無關物種的名稱。因為我根本不知道這段經歷裏那隻狩獵蜂的中文名是什麼。我想與您分享我所看到的一切。那是2008年05月10日,豔陽高照,天氣炙熱,我一個人在太平的山區一條溪旁目睹了一段精彩畫面。一隻體色全黑、體型不大的狩獵蜂,拖著一隻已被麻醉的狼蛛。我追蹤祂,但祂移動的速度非常快,持傻瓜相機的我不容易準確對焦。(所以照片才會有些模糊,見諒!)

當祂從岸邊拖著獵物一直朝溪流接近時,我很好奇,牠是否會渡溪到對岸?正猶豫時,祂竟然渡溪了,獵物在水面上像船行犁過水面,拉出兩道水痕。我一度以為祂是在水上以輕功踏水而行,但湊近一瞧才發現,祂竟是在水面上飛行,以飛行的力量,拖行著浮在水面上的蜘蛛,航行到對岸。這麼做雖然費力,但我相信,應該比空運還省力些。這麼一想,就不得不佩服這隻狩獵蜂的智慧了。

水面拖行的速度很快,我的相機幾乎無法對焦捕捉,一閃神,祂已消失在我的視線裏。那時,中午12點鐘,陽光炙烈,但我的熱情比陽光更熾烈了,顧不得中暑與否,站定,開始視線掃瞄,約30秒後,果然在對岸的某處發現祂。祂持續拖著蜘蛛,我又開始我的追蹤。祂不時將蜘蛛藏在石縫中,然後離開,接著又回來。有一回,待他將獵物藏在石縫並飛走後,我將石頭搬開,以利對被麻醉的蜘蛛拍照。一段時間後,狩獵蜂回來了,又將蜘蛛拖走,但我隨即發現不對勁,怎麼會有另一隻狩獵蜂在原本置放蜘蛛的附近徘徊呢?祂似乎在找尋蜘蛛,難不成是我將石頭搬開時,蜘蛛曝露在外,於是被另一隻狩獵蜂偷走了。

我繼而追蹤起那隻可能偷走蜘蛛的狩獵蜂,又是幾次藏在石縫的行為。先飛走,再回來繼續拖行。其中一次,狩獵蜂鑽進石縫要拖出蜘蛛,奇怪的是很久都沒再出來。我等了很久,最後忍不住,搬開石頭瞧,卻發現蛛蜂和蜘蛛都不見了。看來,祂已拖著獵物從石縫逃離了我的視線。真賊,也真聰明。當然,或許該怪我自己太笨,太沒經驗。追縱力不足,也只好認輸了。

被迫中斷追縱後,我抬起頭,全身汗如雨下,頭脹欲裂,太陽火辣辣地鞭在我的腦門,疼得要命。我想,我中暑了。細想,不中暑才怪,大熱天中午在溪邊的沙上,無任何遮蔭地追蹤一隻狩獵蜂,這肯定是瘋了的人才幹的事。幸而,法伯,每當我看您的《昆蟲記》才發現,我沒瘋,至少我的瘋狂程度絕不及您的百分之一。

註:文中所引內容,摘錄自《法布爾昆蟲記》遠流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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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人文:回到賽夏族矮靈祭現場(三)~十年前後的南北祭場

作者:Sophie Seeing (文字工作者)

南賽夏向天湖的祭典,一向都比北賽夏大隘的祭典提早一天舉行,藉此時間的落差,北賽夏人會在南賽夏第一天的祭典時,組隊前往參加盛會(2010年為 11月19日);而北賽夏最後一天的祭典,南賽夏也會派代表前往共襄盛舉,並加入最後的河邊送靈儀式中(2010年為11月22晚和24日上午)。

這天傍晚,我隨著北賽夏族人兩輛遊覽車中的其中一輛,一同前往向天湖觀禮,我試圖在向天湖祭場中尋找十年前的印象。祭場連外道路似乎變好了,場外的攤販區也變得較有秩序,祭場週遭多了幾間餐廳、咖啡廳和小商舖,湖邊的一棟「賽夏族文物展示館」也被建起,以及靠館的湖畔被整理成露天咖啡座區......;而祭場中的祭歌依舊隨著擴音器飄送,祭舞也依然在廣大的祭場中迴旋,但印象中那年幾百瓦的照明燈,似乎變暗了?

向天湖的祭屋與祭場位在同一平面上,當六點祭典開始時,背負「臀鈴」的成排舞者從祭屋前緩步至場中央,「肩旗」也隨之飛擺於祭場中,海拔八百公尺高的向天湖畔,響起了哀沉的祭歌。此時月亮已高掛天空,在薄霧中輕吐著光輝,今晚的空氣沒有當年的冷峻,霧也少了許多;但是為了祈求更晴朗的天氣,南賽夏人依然拿出獨有的「神鞭」,在地面上抽打了幾下。黑暗中,大家都被「護城組」的人擋拒在遠遠的一邊,想拍到神鞭真面目的,大概得有矮靈的庇祐吧!

晚一天開始的大隘祭場,正式歌舞祭典也終於要在今晚登場,下午祭場外的交通已經開始管制,沒有通行證的車輛只能停在外圍,賓客必須步行進入祭場,看台上已漸漸有了人潮。傍晚四點半,響起「我們的高旗即將進入祭場」的廣播聲,一群夏家人將一支約有四層樓高的紅白旗橫著從祭場入口抬進,現場響起一陣熱烈掌聲,這是十年才一次的歡迎式。據說,紅白色的高旗「Sinaton(西納頓)」,上端是矮靈棲息觀賞歌舞之處,一般人不宜靠近侵擾;如果要拍照,也不能打閃燈,以免嚇到了矮靈們。

最後,「Sinaton」停駐在祭場北邊,被高高豎起,聳立在角落,由夏家人守護著,其他人不得靠近;即使它快要傾倒,也一樣只能由夏家人自行解危,他人一概幫不上忙。如此神聖不可侵犯,源於一個說法。

三百年前,因天災人禍降臨,使身繫矮靈祭典大任的朱家僅剩一位老者存活,眼看朱家就要香火滅絕之際,夏家決定將一位年輕的女兒許配給這位朱家老人,化解了朱家斷後的危機。此後朱家為了感謝夏家的大恩,便用竹子做了一支旗桿,上面掛了一塊象徵感恩的紅布,頂頭還有一節新生的桂竹葉,在每十年的矮靈祭典時,由夏家獨守並在祭舞中繞場,以示不忘當年的恩情;後來夏家又在紅布下面加了一塊象徵純潔的白布,才有了今天所見的模樣。

晚上六點的大隘祭場,六位朱家媳婦守持火炬分兩邊站在入口處,六面肩旗首先順序跑著穿過火道,身背臀鈴的一排舞者搖擺著身體尾隨在後,其他著傳統服飾的賽夏族人也相隔一人牽手共舞進入祭場,最後再由一面肩旗壓軸,眾人期盼已久的矮靈祭終於正式展開。

低沉哀怨的祭歌將天色漸漸帶入黑暗,鏗鏘作響的臀鈴聲也震懾了群山,現場觀眾一片默然,大家都靜靜地聽著這彷彿從遙遠時空傳來的幽靈之聲。每首祭歌總有一人領唱,三、四句之後,大家再齊聲應和。祭歌有長有短,內容從第一章的招請矮靈,到中間敘述兩族恩怨,再從第十二章開始送靈、逐靈,一直到最後第十六章;在最後一天清晨送靈之前,後面五章是不能唱的,第一章的招請也只能在前兩晚唱,其他各章則大致反覆吟唱,一直到隔天清晨六、七點。

舞步是一個兩拍子的節奏,右腳一前一後來回踏著,大家圍繞成圈,向逆時針方向緩緩移動,有時還會隨歌詞內容變換隊形成螺旋狀。而背負臀鈴的舞者總是在最外圈,數支象徵不同姓氏的肩旗也穿梭其間,有時還會兩旗共舞,互相較勁一番。原本午夜十二點前,沒穿賽夏族傳統服飾的外族人是不可以入場共舞的,今年為了體恤在旁等候多時的客人太過辛勞,便提前在十點開放外族人共舞,這樣的應變與通融,也算是一種歡迎。

在長達十二個多小時的歌舞中,由夏家負責扛護的「Sinaton」,每隔兩、三個小時,便會從守護禁區出來繞場一次,底下有一群人簇擁著,在舞圈外小跑步個二至三圈,幾面肩旗也會在周圍護駕,這是十年才見得到的場面,所以每次出來,大家總是鼓掌歡迎。

第二晚的午夜十二點,有個稱為「komawas」的重要儀式。此時歌舞暫歇,懷孕的婦女必須迴避,朱家媳婦六人各持火炬率先步進祭場,朱家女婿則合力將木臼推滾至祭場中央,今年的朱家主祭──tahes a taymo帶領大家圍繞成半圈,全體面向東方而立。朱主祭首先站到木臼上,對著全體訓示,要大家不忘矮靈的教誨,維持賽夏族優良的傳統與文化,並檢討兩年來的生活得失,現場一片肅穆。接著,朱姓以外的大長老(ti-no da-ti-ni)──opaS a obay也簡短發言,之後便吟唱第七章的「wawa:on」,祈求落水而亡的矮人繼續保佑族人。

本文感謝賽夏族長老的不吝指正,及新竹縣五峰鄉賽夏族文化藝術協會所提供的珍貴資料。改編版曾載於「探索」人文雜誌2007.11月號。】

※本文轉載自作者部落格《Seeing Image 影像行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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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齋:《那些極境敎我的事》之12:北緯80度,天堂般的幸福之地

作者:陳維滄

因萬年前的冰河作用,造成了北緯八十度的國家,擁有多山、多峽谷、多瀑布的環境。冰河峽灣最美的挪威,可見證冰河的歷史演變,像是哈丹格峽灣(Hardangerfjord)仍未消融的冰河,仍覆蓋著萬年皚皚白雪;乘船漫遊世界最深、最長、最大的松恩峽灣(Sogne Fjord),青綠色的水面平靜無波,兩岸的峰巒起伏,斷崖峭壁處處,讓人不難想像:在一萬年前冰河時期,大量冰塊由高山上滑下,是如何地將山壁侵蝕而成了峽谷。

從蓋倫格峽灣到Åndalsnes的黃金之路 (Golden Route)一帶,時而經過峽灣,時而越過高山,絕美的景色動人心弦。來到崎嶇的精靈之路 (Trollstigen),連續11個陡峭彎區的髮夾彎,迂迴不斷,其驚險可比擬於西藏的川藏公路。

挪威的人生公園(即威格蘭雕刻公園 [Vigeland Sculpture Park]),也讓人驚豔。這座公園反應了挪威人的生活哲學以及生命的寬度。藝術家威格蘭費時35年,雕刻的212座雕像,每座都富有強烈的張力,我很享受在這兒慢慢的欣賞生命的縮影,從嬰幼兒、青少年、成年、到老年人的裸體雕像,將人生的喜怒哀樂愛惡欲,刻畫得得淋漓盡致。

冰島,則是一個冰火相融的世界。正如其名的有許多「冰」覆蓋大地,是世界第三大冰原。萬年不化的冰雪之外,更有兩、三百個火山和六百多個溫泉,是全世界火山地熱活動最活躍的地區,也是全世界溫泉最多的國家,簡直是座自然天成的「冰火主題公園」。因地熱豐富,因此氣候比鄰近國家溫暖,四處可見如茵的青草和翠綠的農牧場。

世界知名的藍湖(Blue Lagoon)溫泉,是體驗冰島地熱的最佳去處。有趣的是,這個長年被蒸氣籠罩的溫泉,其實並非「天然」,而是不小心「誕生」的人為產物。因附近的發電廠汲取地下極高溫的熱水運轉渦輪,最後將發電用的熱水經過降溫後,注入這片凹陷的火山岩中,沒想到熱水融解了岩石中的礦物質,讓水變成了幽藍色,成了冰島人和各國旅客的最愛。

冰島的火山活動,最有趣的是蓋錫爾地熱區(Geyser)的多座間歇噴泉。其中爆發力最驚人的是史托克間歇噴泉(Strokkur Geysir),每七、八分鐘噴發一次,滾熱的水柱竄起三十多公尺,飆高再飆高,然後倏地消失,過程僅僅幾秒鐘。

而世界第一大島:格陵蘭,面積是美國本土的四分之一,大部份的土地位於北極圈之內,約有80%的土地被冰雪覆蓋,是世界第二大冰原。島中央有3千多公尺高,部分冰層的厚度更達3公里,島中央因受到冰原重量壓擠土地已凹陷到接近海平面,而使得島四周隆起,成為環島山脈。這也正意味著,倘若格陵蘭的冰原全部融化,將會成為一個像變形甜甜圈狀的湖島。而它的冰原占全球淡水總量的10%,根據科學家的估計,如果全部融解,足以使地球海平面升高6.5公尺。

 

※本文轉載自《那些極境敎我的事》

那些極境敎我的事-圖片提供:時報出版

【書的小檔案】

書名:那些極境敎我的事

作者:陳維滄 先生
出版:時報出版
出版日期:2010/08/26
定價:3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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