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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人文:海的寂靜

作者:Chyng (文字工作者)

一年之始以病啟。在將《相思寮的年獸》的主要工作告一段落後,終於毫無意外地染上感冒(整間辦公室都是戴著口罩的同事)。本在一月最後一天發著燒到公司做最終字幕等細節確認,但最後在同事友愛的催促下回家看病休息。

大概是一種工作狂的體質,只要一休假,病毒就絕不留情地向我問好,年假在咳嗽與發燒中度過,使得本來打算在假期寫完下一次的腳本初稿停滯(因為感冒藥根本像安眠藥,吞下後三分鐘就會睡著,而且非常不易醒來);不敢去吳晟老師家控窯以免傳染反國光大軍、並且婉拒阿肥老師到他家做客的邀請、也沒能去拜訪老早就電話來邀約的箱姨、林進郎大哥、相思寮的蔡秋豹夫婦和新埔的陳大哥─想念的人總是很多,年假總是太少。

精采內文

 
 

 

專欄作家:入木三分的裂腹蛛

作者:楊家旺

【入木三分的裂腹蛛】2007.06.28 攝於台東

2007年06月28日,我第一次見到裂腹蛛(Herennia ornatissima)。要不是祂正好捕食到獵物翻了身、腹面朝外,我想,我是看不見祂的。祂的背面是樹皮的顏色,甚至點綴如地衣般的圖紋,偽裝極佳,一般的眼力不易察覺;祂的腹面則不然,大片紅色鋪滿腹部,中間點綴一顆大黑痣。

精采內文

 

自然人文:眼神--白邊魔目夜蛾

作者:孟琬瑜(文字工作者)

白邊魔目夜娥 圖片提供:孟婉瑜

小咕嚕和小瑀魚都不怕蛾,甚至喜歡在中海拔山區旅行的夜晚和翌晨仔細觀察蛾、 等待蛾。與蝴蝶相較,蛾顯得低調而隱晦,不少蛾類都過夜生活、易受燈光吸引、有時較長時間滯留在一個地點附近,有些甚且很少移動,顯得懶洋洋,是孩子們比較容易觀察和親近的鱗翅目昆蟲。

雖然對於蛾的指認並不在行,但是陪著孩子們發現、觀察、和發揮想像力,還挺有趣的,而且拜網路便利之賜,也不難找到進一步的解答。

精采內文

 

詩詞欣賞:偶遇核一廠

作者:葳蕤 (文字工作者)

山與海之間

沒有規畫的

不大不小的放逐

 

偶然經過的

石門海濱的

水泥堅硬築砌的

屏蔽的

強大的無形的力量

 精采內文

 

 

自然人文:海的寂靜

作者:Chyng (文字工作者)

一年之始以病啟。在將《相思寮的年獸》的主要工作告一段落後,終於毫無意外地染上感冒(整間辦公室都是戴著口罩的同事)。本在一月最後一天發著燒到公司做最終字幕等細節確認,但最後在同事友愛的催促下回家看病休息。

大概是一種工作狂的體質,只要一休假,病毒就絕不留情地向我問好,年假在咳嗽與發燒中度過,使得本來打算在假期寫完下一次的腳本初稿停滯(因為感冒藥根本像安眠藥,吞下後三分鐘就會睡著,而且非常不易醒來);不敢去吳晟老師家控窯以免傳染反國光大軍、並且婉拒阿肥老師到他家做客的邀請、也沒能去拜訪老早就電話來邀約的箱姨、林進郎大哥、相思寮的蔡秋豹夫婦和新埔的陳大哥─想念的人總是很多,年假總是太少。

於是,整個過年只剩初一到C家走春,原本以為會宅在家,不過卻意外去了許厝港。許厝港離C家非常近,若非前陣子劃設溼地的爭議,大概不會走這麼一趟。出生在大園的C,家中長輩曾務農、打鐵,村莊生活的記憶困窘難當,回想起來只有苦字;是以即便C常殷殷盼問他的阿嬤關於過往,得到的總是斷簡殘篇的感嘆;人與自然和平共處的往事,就此凐沒在老人家自憐的情緒裡。

說起來,桃園在我們這一輩的記憶,似乎只有工業區與污染。鎘米、RCA,以及無數的工廠。就連第一次知道一條源於桃園、出海於桃園的河流,也是骯髒無比、不見天日(被加蓋做為停車場)的老街溪。桃園自然的那一面,長輩不說、小學課本也未曾出現。早已乾涸的埤塘、立滿建築的台地,而海,則被歷史禁錮與工業切割─桃園的自然,早被背棄且遺忘。

有時候,不知道該不該感謝一宗宗的開發案,才能讓我們意識到消失的已經太多而積極回頭尋找該被留存的那些。桃園航空城對許厝港的破壞,終於讓我們得以親近桃園的海岸,重新想起:台灣不靠海的縣市,始終只有南投。

許厝港並不難找,沿途立滿自行車道與賞鳥的指示路牌,很快就能到達。C和他研究鳥類的弟弟感嘆:「長這麼大,除了竹圍漁港,沒到過桃園的海邊。」許厝港曾是繁華一時的轉運港口,如今洗盡鉛華,除了鳥友,少有人跡。

走在沙灘,處處嗅見腐朽的味道。低頭檢視,盡是河魨與螃蟹的屍體;雖然有鳥,但當天見到的數量也不多。漫步在沙灘上毫無浪漫:破輪胎、塑膠袋、酒瓶、麻布袋、拖鞋、打火機…C弟笑說海岸總是遠看較美,諷刺的是,這句評語幾乎適用所有台灣的海岸─我曾見過,馬桶出現在大城溼地(究竟是誰那麼花氣力把它搬來?),也見過各式各樣的垃圾在白沙灣。

離開許厝港往北方的海湖、圳頭,意外發現僅幾公里距離,這裡與許厝港的海岸地形卻不相同。海湖的海岸地形以礫石灘為主,帶些許沙灘,不少捕捉鰻苗或烏魚苗的器具還留在海岸,不過不知道是否荒廢。這片海岸引起我的興趣,除了它打破教科書傳達的海岸分類(總是只給單一,而非全貌或稀少的),更因為這裡的礫石上頭,佈滿藤壺與牡蠣殼。

歷經波浪的摧折淘洗,這些礫石早已平滑,本先銳利無比的牡蠣殼,也被磨得柔順,和岩塊的貼合度,像是亙古以來就長於其內。這裡的岩石顏色帶點暗紅,白色的牡蠣殼因此被襯得更加顯目。有些岩塊只有一塊牡蠣殼,像是石頭的心,帶點傲然。

總喜歡在海岸東翻西找,除了貝殼,還有各種奇形怪狀的石頭或珊瑚礁;最近幾年,特別尋找被磨成台灣島樣子的,這天,也找到一顆。雖然這塊礫石的北部,比起真正的台灣形狀有點過於圓大,但大體上仍很相像,這塊礫石尚不圓滑,石頭的裂面還有很多凹凸不平,正像還在生長的這塊島嶼。巧合的是,在彰化左右的地方,有著牡蠣殼。由於那塊牡蠣殼也未被磨平,顯得猙獰,像癌細胞;C笑說,如果國光石化蓋了,就會變成這個德性。將石頭翻轉個角度,牡蠣殼的位置則在花蓮,換我揶揄:東發條例過了,花蓮也會變成癌症城。

我們還需要多少時間?還需要多少時間才能讓粗礫化為柔軟,讓外來的附生的,變成由內長出?

離開海湖回家,C惦記著在許厝港看到的礁岩。當時他很興奮地把我喚去,說他從未看過這樣的海岸。那是藻礁,不過是已經死去的藻礁。對故鄉在瑞芳的我並不新奇,小時候在東北角一帶玩耍,那是常見的景致。不過桃園有藻礁確實特殊,找了資料才發現,這一帶存活的藻礁只剩觀音海岸一帶,且桃園的藻礁至少存活數千年,已鑑定的標本即有兩千年以上,決定隔天到觀音。

順著西濱南下,大潭電廠旁的海岸就是藻礁所在地。挑了退潮的時間去,遠處有釣客,脫了鞋走過沙灘,卻難過地發現,所謂還存活的藻礁也不多了。這片海岸異常寂靜。鳥況比許厝港更糟,風力發電機、道路和電廠的棲地切割應該是很重要的原因,沙灘上也不太有螃蟹的洞穴。

C和其他人在海岸上慢行,我則快步走過沙岸,踏上藻礁。蚵殼是藻礁的墳頭草,偶爾,偶爾才會踏到仍存活的藻礁。腳底的刺痛或柔軟、溫潤感,分辨著藻礁的死生界線。站立在存活的藻礁上有點想哭,因為不論如何尋覓,那之中竟然找不到任何潮間帶生物。防坡堤、電廠、消波塊、垃圾、風力發電機,遠處污染的河水的灌注,一併掩蓋海的聲音。

離開海岸時,發現腳底被蚵殼劃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S對我毫不處理傷口有點訝異:「這樣的海水應該不太乾淨吧?」本來回她:「只是小傷,沒有關係。」隔天傷口卻紅腫起來,像是喻示:正是不在意,累積出海岸的寂靜。

※本文轉載自作者部落格《我們甚至失去了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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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作家:入木三分的裂腹蛛

作者:楊家旺

【入木三分的裂腹蛛】2007.06.28 攝於台東

2007年06月28日,我第一次見到裂腹蛛(Herennia ornatissima)。要不是祂正好捕食到獵物翻了身、腹面朝外,我想,我是看不見祂的。祂的背面是樹皮的顏色,甚至點綴如地衣般的圖紋,偽裝極佳,一般的眼力不易察覺;祂的腹面則不然,大片紅色鋪滿腹部,中間點綴一顆大黑痣。

我盯著照片,想看出祂捕捉到的獵物是什麼昆蟲,無奈,眼力與辨識力不足。不過,意外發現祂八足裏最短的第三對足至少有一個功能:抓握獵物就食。其餘的六足若要端食就口,顯然沒比最短的第三對足來得方便。除外,我在多年後才明白,裂腹蛛右上方的暗紅小蛛,原來也是裂腹蛛,雄的。台灣3本分別由陳世煌、李文貴、陳仁杰所著的蜘蛛圖鑑裏,皆可找到裂腹蛛的介紹,這3本圖鑑的出版時間是 2001~2002年,自然來不及更新2006年才成立的Nephilidae科。但2006年底出版的《日本的蜘蛛》圖鑑裏,作者新海榮一倒是趕上更新了。這一新科Nephilidae將台灣原本的人面蛛屬(Nephila)和裂腹蛛屬(Herennia)收錄其中。《TaiBNET台灣物種名錄》網站對此也作了更新,因為新,Nephilidae科成了《TaiBNET台灣物種名錄》網站蜘蛛目裏唯一沒有中文的科名。

在檢視裂腹蛛的書籍圖鑑和網路照片時,多數人拍到的裂腹蛛雄蛛都像是拍雌蛛時順道拍下的畫面。也就是說雄蛛被記錄到的畫面,多數都是和雌蛛在一起。雄蛛鮮少被單獨記錄到的原因,阿杰老師告訴我,這是因為雄蛛在最後一次蛻皮前,外觀其實是雌蛛的樣子。這個說法在後來,由蒼鷺提供的一張照片得到了證實。蒼鷺所拍到的照片正是雌蛛的樣貌縮小版,但觸肢明顯膨大,顯見是一隻雄蛛而非雌蛛。更後來,阿東老師找到了一則有趣的假說,Dr. Kuntner的假說,提到雄蛛交配後會將觸肢的末端自斷,留在雌蛛的外雌器裏頭,目的是不讓其他雄蛛再和雌蛛交配,以確保下一代是自己的基因。我知道這種手法也是許多昆蟲所擅長的,於是趕緊從架上取下那本《Dr. Tatiana給全球生物的性忠告》翻閱查找。

《Dr. Tatiana給全球生物的性忠告》裏,作者奧莉薇雅.賈德森(Olivia Judson)借女王蜂的自述寫道:「我是女王蜂,我好擔心哦。我的愛人都把那話兒留在我體內,然後就死了。這樣算正常嗎?」接著,她借塔提安娜博士這一虛構人物解釋給女王蜂聽,其中一段寫道:「任何雄性,只要能防止雌性與他的競爭對手交配,就比那些不積極控制雌性的雄性,更有機會讓她的卵受精,也就是說,更能散布自己的基因。因此,要是我告訴妳貞操帶是很常見的演化發明,妳不該驚訝,蝙蝠、鼠輩、線蟲、蛇、蜘蛛、蝴蝶、果蠅、天竺鼠、松鼠、黑猩猩等物種中,都很常見,這張單子我還可以繼續開列下去。不過,我得承認,這些傢伙多採用較傳統的塞子、塞劑、黏膠,而非自殘性器。」當然,演化是一條無止盡的路,因此,雄性演化出貞操帶的方法以確保下一代擁有自己的基因時,作者告訴我們,一些雌性也演化出拔掉貞操帶的方法;不只雌性想這麼做,雄性也希望如此,因此一些雄性也演化出拔掉塞子的方法。知道這一假說後,我試著上網搜尋裂腹蛛雄蛛的照片來觀察觸肢末端是否有截斷的情形,正好有幾張照片的角度拍到了雄蛛的觸肢,不是每一隻雄蛛,但確實有些雄蛛的觸肢斷了,其中一張照片的觸肢斷了一邊,另一邊則依然完好,顯見這個假說是極具說服力的。而我,下回遇見裂腹蛛的雄蛛時,一定會試著將相機對焦於祂的觸肢,探看能否拍到自斷觸肢的雄蛛。

【入木三分的裂腹蛛】2

裂腹蛛這一中文俗名,強調了祂外觀型態的一大特點,這一特點在3本台灣的蜘蛛圖鑑裏都不約而同以類似的敘述強調了,即「腹部兩側的後端呈鋸齒狀」。英文俗名也可透露祂的其他外觀特點,如較多人使用的Ornamental Tree-Trunk Spider不但說明祂習慣生活在樹幹的特性,也暗示祂的背面,如樹幹地衣般的背紋,是那麼具有隱身的效果。

【入木三分的裂腹蛛】3

也有將祂的英文俗名稱為Ornamental step-ladder spider的,這或許是強調祂的另一生活習性,即李文貴《蜘蛛》圖鑑提到的:「會結梯子一樣的網」,以及陳世煌《台灣常見蜘蛛圖鑑》的敘述:「網形特殊,蛛網平鋪在離樹幹表面約0.5~1cm處,網目呈方格形」。讀者或許可參考下圖,作為揣摩裂腹蛛網形的想像基礎。

【入木三分的裂腹蛛】4

裂腹蛛作為一種獵食性的生物,其捕食策略與其他蜘蛛明顯不同。尤其是祂入木三分的偽裝能力,兼具了不被祂的獵食者和獵物發現的特點。祂像是由一片樹皮幻化而成的蜘蛛,也像是修練數百萬年即將幻化成一片樹皮的蜘蛛,無論哪一種,都令人讚嘆其外觀形色的精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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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人文:眼神--白邊魔目夜蛾

作者:孟琬瑜(文字工作者)

白邊魔目夜娥 圖片提供:孟婉瑜

小咕嚕和小瑀魚都不怕蛾,甚至喜歡在中海拔山區旅行的夜晚和翌晨仔細觀察蛾、 等待蛾。與蝴蝶相較,蛾顯得低調而隱晦,不少蛾類都過夜生活、易受燈光吸引、有時較長時間滯留在一個地點附近,有些甚且很少移動,顯得懶洋洋,是孩子們比較容易觀察和親近的鱗翅目昆蟲。

雖然對於蛾的指認並不在行,但是陪著孩子們發現、觀察、和發揮想像力,還挺有趣的,而且拜網路便利之賜,也不難找到進一步的解答。

陰天的傍晚,雲層厚重、空氣潮濕,暮色昏晦而靜謐,一副山雨欲來的預兆。晚上用餐前,小咕嚕和小瑀魚不停地在陽台和室內的地面搜尋著,那些被燈光吸引過來的甲蟲和蛾。有時候只消用手電筒的燈光照一照,原來靜止的昆蟲受到光的干擾,就開始爬行移動身子。小咕嚕和小瑀魚還不時興奮地嚷嚷著報告,他們又發現了幾隻「穿著迷彩裝的蛾」。

當小瑀魚好奇地撿起地上死去的蛾屍,仔細地端詳著,問著負責廚房的阿姨說:「阿姨,你看蝴蝶!」「牠為什麼不動了?」阿姨說:「那隻已經死了,被踩扁了呀!」長久生活在中海拔山區,大概對蛾類的存在有點司空見慣,畢竟掃地的時候,幾乎都會掃起好幾隻蛾的屍體呀!

阿姨看到小瑀魚這麼喜愛蛾,甚至是珍惜呵護著死蛾,突然想到電視櫃上面停著一隻很大的不知道是蝶還是蛾,已經停在那邊不動有好幾個月了,就慷慨地送給小瑀魚。

那隻蝶蛾展開著翅膀竟然有十公分寬,六足全都蜷縮在胸腹底下,觸角早已經斷了,確實已經死去很久了。深褐色的翅膀上,有著兩枚大大的眼紋,兩根一長一短而且不完整的細絲,斷落在眼睛附近,很可能是絲狀觸角?我實在無法確認牠到底是蝶是蛾。

我想著牠為什麼來到這裡?如果是蝶,是受什麼吸引呢?如若是蛾,或許是因為夜晚的光亮吧!牠為什麼孤單地固守在電視櫃上不走,直到生命的最終?

我凝視的這個空空的軀殼,曾經是一個靈魂的安棲之所。前翅兩枚大大的眼紋,是牠一身黑褐中,顏色最複雜鮮麗的部份,像一對鑲嵌在翅膀上的眼睛。牠曾經靠著它們炯炯有神地恫嚇過天敵嗎?隨著生命的流逝,彷彿那對明亮的眼睛也失去了精神和光彩,再也沒有了靈魂的氣息。

我幫小瑀魚從高處輕輕托起,放在她攤開的小手掌上,小瑀魚非常珍惜地捧著,彷彿那隻蛾只是睡著了,叫我們都不要打擾牠的休息。

下山之後,我想起前幾天似乎才看過芭樂寫的一篇觀察蛾的文章,照片中展翅的樣子和前翅兩枚清楚的擬眼紋,跟小瑀魚的蝶娥有幾分相像,於是連上她的網頁看看。她的幸運只有按下一張照片的時間,那隻是「裳夜蛾科」中型的「白線魔目夜蛾」,變異或近似種,是中海拔山區的少見種類。

比對了照片,展翅的樣子和前翅的擬眼紋確實有點像,但是「白線魔目夜蛾」的前後翅外緣有著很寬的淺褐色迷彩花紋,而小瑀魚的這隻卻不明顯,只有一條淡褐色的曲線,會不會也可能是變異型呢?

順著芭樂留下的連結,找到「嘎嘎昆蟲網」與「自然攝影中心」,瀏覽了幾種白線魔目夜蛾的變異型後,幾乎確定了小瑀魚的蛾不是同一種,而且我還忽略了照片無法精確呈現實物大小,直到再仔細閱讀說明文字,白線魔目夜蛾展翅大約是5公分多,而小瑀魚的蛾展翅有十公分,體型將近兩倍。

繼續瀏覽著「嘎嘎昆蟲網」裳夜蛾科的介紹,根據體型及特徵描述,與一張放大的擬眼紋照片,可以確認小瑀魚的蛾就是大型而且少見的"白邊魔目夜蛾"。

嘎嘎昆蟲網敘述

白邊魔目夜蛾 Erebus albicincta obscurata (Wileman, 1923)

裳夜蛾科,展翅102-114mm,大型,翅面暗褐色具藍紫色分布,在閃光燈照射下有時會呈現藍色鮮麗的光澤,前翅左右各有一枚大型的擬眼紋,近外緣有一條白色細橫帶,橫帶至外緣密布黑色的橫向短斑,後翅斑紋近似前翅但無擬眼紋,緣毛白色。本屬8種,本種又稱玉邊目夜蛾,主要分布中海拔山區,屬於弱趨光性蛾類,一般停棲在燈光下較暗的環境,警覺性高。

我凝視著與其他撿回的蟲屍一起被釘在泡棉上做標本的白邊魔目夜蛾(註),總覺得翅膀上那對曾經鮮麗晶亮的眼睛,如今蒼老也失神了,原應在閃光燈下呈現的藍色金屬反光,也隨之黯然。

牠短促的生命已經盡情發光發熱過了嗎? 所以甘心蹲伏在那電視櫃上就此終老,度過生命最終的一段時間?

彷彿不須再為了躲避誰,嚇阻誰而奔逃,也對這個世界的一切變化紛擾,視而不見,再也毋需介意。

註: 阿德和我是不允許孩子捉活的昆蟲做標本的,所以小咕嚕都是撿死的蟲回家做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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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詞欣賞:偶遇核一廠

作者:葳蕤 (文字工作者)

山與海之間

沒有規畫的

不大不小的放逐

 

偶然經過的

石門海濱的

水泥堅硬築砌的

屏蔽的

強大的無形的力量

 

彷彿兀兀的連綿的山壁

與無涯的海洋

迤邐迴旋的

荒涼的北海之境

包夾其中的

樸素的生物

石門的肉粽  鹹味的海風  耐鹽的海濱草木

這不小不小的島嶼

被遺忘的偶然又記憶著

共同承受著強制和平共存的

羽翼的殼中

輻射線

與堅硬無敵的碉堡的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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