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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書寫:從大陸看台灣,我的生物筆記


作者:黃福盛(大葉大學生物資源系學生)

中國大陸是個物種豐富度非常高的地方,今年參加兩岸NGO暨獨立媒體水資源交流活動,因為主題關係都沒有排生物勘查的行程,但是一路走下來就發現很多物種,絕對比號稱昆蟲王國台灣的生物多樣性高,只是他們很少人做鑑定與分類,沒有發揚光大,就連當地公司大廈裡的玻璃窗旁都有「無霸勾蜓」誤闖,如果沒記錯的話「無霸勾蜓」在台灣可是二級保育類。

精采內文

 



 

專欄作家:讀〈聖甲蟲〉

作者:楊家旺

【讀〈聖甲蟲〉】2003.11.18 攝於大甲

親愛的法伯:

讀完您《昆蟲記》第一冊第一章〈聖甲蟲〉,想寫封信與您分享我的心得。

2002年9月1日,遠流出版社發行了您10冊的《昆蟲記》。第一冊《高明的殺手》,訂價360元,推廣特價只99元,我欣喜買下1本。回家後,愉快地從第1頁開始讀,讀完64頁,準備接續第65頁時,突然,內容的接續不順,我的閱讀被迫中斷。思索、查找、檢查一番後,才明白原因是缺頁,64頁的下一頁是97頁,這本書憑空消失了32頁。

我並沒有寄回出版社要求更換一本,反倒向出版社訂購了您的《昆蟲記》全集,合計10冊。

精采內文

 


 

書齋:《靠鯨生活的人》之4:未死的人

作者:琳達.霍根(Hogan Linda);譯者:刁筱華

就是這樣,這人感到空虛而不知所措。他在死亡中生活著,他逐漸靠黑岩為生,在心中咀嚼著記憶。

戰爭在越南發生,族人之中很少人曾聽人說起過那個小國家。除了新聞上的小事外,他們對戰爭所知甚少。這是個小保留地、小村,有些人喜歡稱之為小鎮,一個老房子散落在平地、山坡或河邊各處的小鎮。黑河(Dark River)中沒有一樣東西是呈直線或事先規畫好的。道路沿一座山丘蜿蜒而上,然後沿另一座山丘蜿蜒而下。一些小木屋的屋頂是由暗沉藍色材料所建,那藍曾一度比天空或水更亮。其他房子的屋頂則呈紅色,也是暗淡的,因而顏色看來像黃昏及黎明的紅。散落各處的房子將一起成長的人繫於一處,這些人有著相同的歷史,像有著相同根及落葉的一棵樹。他們中的多數人有著共同的祖先。連一起追逐食物或睡在蜿蜒路上的狗,都看來像是同一祖先的後裔。

部落裡有露絲,湯瑪斯‧維特卡‧賈斯特在海灘上一場部落婚禮與之成婚的女人。那是一場多麼曼妙的婚禮!他們的朋友都來了。據說連魚都參加了,以牠們銀色的跳躍和飛濺使得水面發亮。

精采內文

 

自然書寫:澳底的田園之美

作者、攝影:曹美蕾

8月29日一早到澳底參加反核集會,看時間還早,逛了市集,買了兩袋諾努客農庄米、一件白T恤立刻換上身,然後驅車前往田野。

那兒有一條石碇溪步道,可通往海邊。我們走了一圈,天空無限大。有一段泥土地,讓我呼喚阿亮的聲音都被吸收了。

澳底的植物1-曹美蕾 攝  

周圍所有的聲音都小了,身旁菜蜂的悶嗡,頭頂慢飛的一群胖胖的鳥。一切顯得很不真切,卻又真實無比,我腳上涼鞋有沙土、我聞到幾叢甘蔗的香味。

精采內文

 

 
自然書寫:從大陸看台灣,我的生物筆記

作者:黃福盛(大葉大學生物資源系學生)

中國大陸是個物種豐富度非常高的地方,今年參加兩岸NGO暨獨立媒體水資源交流活動,因為主題關係都沒有排生物勘查的行程,但是一路走下來就發現很多物種,絕對比號稱昆蟲王國台灣的生物多樣性高,只是他們很少人做鑑定與分類,沒有發揚光大,就連當地公司大廈裡的玻璃窗旁都有「無霸勾蜓」誤闖,如果沒記錯的話「無霸勾蜓」在台灣可是二級保育類。所以中國大陸如果要做生態是非常有潛力的,但是如果無視這點,只重視經濟開發,那會跟台灣一樣重蹈覆轍,等幾年後後悔也無法挽回。

簡單的說,要把10平方公尺的森林移為平地需到多少時間和金錢?反過來,如果是把那10平方公尺的平地還原成森林呢?根本不能用金錢來衡量了對吧!你根本不知道原本的植被是什麼,而且其中的植物很多都是寄主植物或食草!如果沒有這些寄主植物和食草,該地的生物就會滅亡,那人類憑什麼剝奪其他生物的生存權?像台灣地方政府一邊喊著要保護生態,一邊又繼續開發,那真不知道他們在演給誰看?我就舉個例子,獨角仙大減,地方政府開始復育計畫,這是彰化清水岩每年一定都會炒的新聞,相信在收尋引擎隨便打關鍵字都一堆資料。為了復育獨角仙把原本植被全部移除,大量的種植光臘樹﹝獨角仙喜歡的植物﹞,然而獨角仙根本沒有減少,而是政府太無知,不了解獨角仙的習性,當地獨角仙滿地都是,就這樣把原本植被剷平,害死了多少生物?!今年3月鬧更兇,蕭立委還要修正野生動物保育法,被知識份子反彈,也被各專家看笑話並登報諷刺。

Lycorma sp-黃福盛 攝

有份保護生態的心是很直得鼓勵,但是要用對方法更重要!我覺得生態學應該是現在急需教育的!這趟去內地有當地導遊跟我們說,每天都有物種滅亡,但是也有新物種誕生。這句話錯的離譜!現在這時代物種只會減少不會增加,因為人類的介入很多的生態系已經失去平衡了,然而要有新物種不是一朝一夕的,新物種怎麼來?是要靠演化,演化少說也要上百年。但是新物種誕生其實是有的-人類基因改良品種,聽起來有點諷刺,讓人哭笑不得,挺悲哀的。

我們的生態出問題了,相信台灣這一連串的天災後人們漸漸的明白,大自然能提供人類的需求,但禁不起人類的貪婪,如果不從現在一點一點的還給大自然,他將會向我們討回!友人說了一句很有趣的話,小弟跟大家分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留柴不留山,神仙也沒招。

Cosmoscarta sp-黃福盛 攝Campsiomorpha sp-黃福盛 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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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家旺專欄:讀〈聖甲蟲〉

作者:楊家旺

【讀〈聖甲蟲〉】2003.11.18 攝於大甲

親愛的法伯:

讀完您《昆蟲記》第一冊第一章〈聖甲蟲〉,想寫封信與您分享我的心得。

2002年9月1日,遠流出版社發行了您10冊的《昆蟲記》。第一冊《高明的殺手》,訂價360元,推廣特價只99元,我欣喜買下1本。回家後,愉快地從第1頁開始讀,讀完64頁,準備接續第65頁時,突然,內容的接續不順,我的閱讀被迫中斷。思索、查找、檢查一番後,才明白原因是缺頁,64頁的下一頁是97頁,這本書憑空消失了32頁。

我並沒有寄回出版社要求更換一本,反倒向出版社訂購了您的《昆蟲記》全集,合計10冊。

於是,我擁有了11本《昆蟲記》,其中第一冊《高明的殺手》重複兩本。但,這麼說並不精確,其實重複的兩本並不相同,因為其中一本缺了32頁。

您在《高明的殺手》第一章介紹〈聖甲蟲〉。讓我不禁想起《小宇宙》這部影片,我非常喜歡這部影片,已看過不下10次了。影片中那隻推著糞球的金龜子,幾乎如您在書中所形容的,「用兩隻長長的後腳抱著糞球,腳末端的爪子卡進糞球作為旋轉軸;中間那兩隻腳支撐著糞球,長著鋸齒做為鎧甲的前腿交替著地。頭朝下,屁股朝上,倒退著走。」您在書中形容祂如何對爬坡堅持(近乎固執),如何從斜坡滾落又持續上坡,像希臘神話中的薛西弗斯,被罰以將巨石推上山頂。巨石一到山頂又隨即滾落。薛西弗斯只得重新再來,次復一次,永無休止。而影片中的糞金龜正是如此,爬坡,滾落,一次又一次,永不灰心。更甚者,是祂將糞球推入一根棘刺時,費盡九牛二虎之力與一切方法,讓觀眾想罵祂笨,又想幫牠一把,覺得祂可笑,卻又不得不佩服祂的毅力。最終,祂成功地將糞球推離棘刺了,鏡頭慢慢拉遠,糞金龜似乎還有漫漫長路要走,可想而知還有更多艱難險阻等著祂,但,祂幾乎讓觀眾相信祂將一一克服所遇見的任何難關......

法伯,您在書中有一部份描述是非常有趣的,可惜《小宇宙》這部影片並沒有收錄這樣的片段。

您說聖甲蟲在搬運糞球時,常會有另一隻主動加入,協助推糞球。主人在後面,頭下腳上,倒立推著糞球;加入者在糞球前方,頭朝上,後腿頂地,拉著糞球倒退著身子前進。

我以前看過這樣的畫面,但我一直以為是糞金龜夫妻在合作,我還曾聯想到新竹內灣舊時木馬道上夫妻合作搬運木材的畫面,裝滿一車的木材,運下山時,夫妻一前一後推拉著,聽說遇下坡時,丈夫要在車前頂著,不讓速度太快,有時竟這麼被活活壓死了。但糞金龜的合作並非夫妻,法伯,您告訴我說祂們是同樣的性別,加入者是偽善的,祂其實想找機會偷走主人的糞球。

我很喜歡您關於以下這部份的描述,實在太有趣了,我想摘要節錄給您看,相信,即使是您自己曾寫過的內容,當您再次看到時,仍會感到趣味十足的:「兩隻搭檔的聖甲蟲滾動著糞球。找到合適的地方後,主人便開始動手挖餐廳。糞球就在主人身旁,而那個夥伴趴在糞球上面裝死。主人過一段時間就會把糞球朝洞口推近些。另一隻聖甲蟲,那個偽君子,在糞球上一動也不動,使主人一直很放心。地下餐廳擴大並加深,主人走出來的次數少了,因為裏面工程浩大。機不可失,裝死的聖甲蟲醒過來,朝外推著糞球,動作快得就像一個竊賊不願被人當場抓住那樣,一溜煙地跑掉了。當主人從洞裏出來,四處張望,什麼也沒找到。牠靠著嗅覺和察看,很快便找到竊賊的行蹤。主人趕上掠奪者時,掠奪者十分狡猾,馬上改變駕車方式,就像牠做為助手那樣。主人寬厚地接受了對方的辯解,於是這兩個搭檔好像沒事一樣,把糞球運回到洞裏。

法伯,您竟然將那隻偽善的糞金龜,鬼靈的賊樣給描繪得如此生動,真是太佩服您了。

您在書中還提到,有時,聖甲蟲主人並沒那麼幸運,糞球真被偽善者給掠奪去了,但聖甲蟲主人並沒因此而沮喪洩氣,反而「又開始覓食了。」您說:「我欣賞牠,我羨慕這種剛毅的性格。

老實說,法伯,我覺得您也是個剛毅堅持的人,在《昆蟲記》裏,我看到您有許多實驗並沒有成功,但並不打倒您。相反地,您總是一而再,再而三,持續去試,直到成功。您對昆蟲的觀察與實驗所展現出來的精神,令許多人折服。

我也想與您分享我遇見照片中那隻糞金龜的情形。時間是在2003年11月08日的夜晚,我正坐在桌前讀書,牠不知是否趨光的緣故,竟飛來撞上我的後頸。我給牠拍了幾張照片,而後帶牠到鄰近的林子裏,互道再見。回家後,我拿出貓頭鷹出版,陳克敏著的《糞金龜的世界》來翻找祂的身份。我對糞金龜的分類完全沒概念,只能一頁一頁翻看。看著一隻隻造型可愛奇異的糞金龜,心情頗愉悅。

我沒辦法確認這隻糞金龜的學名,不過,我覺得祂與渫蜣屬(Onthophagus sp.)的成員很像。姑且就先這麼稱呼祂吧!至於精確身份驗明,就期待專家給我指正了。

法伯,在台灣這座島嶼上,也有會推糞球的糞金龜,許多人都看過。但老實說,我卻不曾在野外撞見。祝福我吧!有一天,我希望也能在野外追著滾動的糞球跑。

※文中部分引用之內容,摘錄自《法布爾昆蟲記》遠流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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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齋:《靠鯨生活的人》之4:未死的人

作者:琳達.霍根(Hogan Linda);譯者:刁筱華

就是這樣,這人感到空虛而不知所措。他在死亡中生活著,他逐漸靠黑岩為生,在心中咀嚼著記憶。

戰爭在越南發生,族人之中很少人曾聽人說起過那個小國家。除了新聞上的小事外,他們對戰爭所知甚少。這是個小保留地、小村,有些人喜歡稱之為小鎮,一個老房子散落在平地、山坡或河邊各處的小鎮。黑河(Dark River)中沒有一樣東西是呈直線或事先規畫好的。道路沿一座山丘蜿蜒而上,然後沿另一座山丘蜿蜒而下。一些小木屋的屋頂是由暗沉藍色材料所建,那藍曾一度比天空或水更亮。其他房子的屋頂則呈紅色,也是暗淡的,因而顏色看來像黃昏及黎明的紅。散落各處的房子將一起成長的人繫於一處,這些人有著相同的歷史,像有著相同根及落葉的一棵樹。他們中的多數人有著共同的祖先。連一起追逐食物或睡在蜿蜒路上的狗,都看來像是同一祖先的後裔。

......

部落裡有露絲,湯瑪斯‧維特卡‧賈斯特在海灘上一場部落婚禮與之成婚的女人。那是一場多麼曼妙的婚禮!他們的朋友都來了。據說連魚都參加了,以牠們銀色的跳躍和飛濺使得水面發亮。

露絲和湯瑪斯自小認識,因此無可避免地,所有人都認為他們會結婚。作為一個女人,露絲遺傳一張線條優美的臉龐,很上相但本人看來銳利的那種,彷彿她被吹過那兒的風雕刻過。露絲出生時臉上帶著頤邊肉。這以前發生過,孩子出生時帶著頤邊肉,但是她的母親奧羅拉說:「那是個預兆。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我不喜歡它。她註定要前往海洋。一如她的父親。」她擔心女兒會死。無論在水裡或水外,起初她似乎怎樣都無法活。助產士必須把女嬰放在充滿水的鋅盆裡,然後才能帶給城裡的醫生看。頤邊肉就長在耳朵前方。醫生都嚇壞了,花了好多個星期才將頤邊肉縫合,讓露絲‧斯摩爾能經由肺呼吸。之後,她似乎能聽見別人聽不到的聲音。她經由水聽,經由水中成群的魚和鯨聽。

露絲‧斯摩爾,維特卡的朋友、另一海中人阿奇塔西的孫女,是個一點也不矮小①的人。精神開闊、手堅實、心胸寬大,她是個高大的女孩,比湯瑪斯高,直到他趕上了,終於長得比這位細瘦的少女還高,然後有一晚吻了她,他們的愛在唇對唇中相印。

婚禮當晚有著滿月,露絲的裙子是由母親辛苦縫製,裙上有貝殼和鮑魚釦子,還有縫在上面的其他發亮物。它看上去像月光在海洋上的反映。露絲裹著一條也在發光的披肩。她看來像個能走在(由月亮在水上所造的)海洋通路上的精靈,像個走在故事中的女人。在此故事中,女人和月亮合力創造了植物的生長循環、潮汐的運動,以及落雨。

那晚,光著腳,露絲不只是由於縫上貝類、珠子和白絲帶的裙子而發光,也由內在發光。這兩個註定要在一起的人的快樂,是所有人都看得見的,露絲的父親尤其看得見,他以部落自己的語言為兩人證婚。所有人都注意到露絲和其父有多麼相像,他們的多骨而優美的長相,他們被太陽曬黑的金色肌膚,他們的長指甲。他們甚至一起捕魚,而那是辛苦的工作。他們肌肉發達的臂膀顯示此點。他們整天捕魚,他們的長指甲和手長著老繭。除有一次曾與一位名叫文斯(Vince Only)的漁人發生衝突之外,他們會捕魚到夜晚。在婚禮上,始終是一名漁人的文斯望著海。

「你是一個多麼聰明的人啊!」有人在婚禮後這麼對湯瑪斯說。湯瑪斯向新婚妻子微笑示意。「我知道。」

露絲的朋友琳達(她因為這場婚禮而首度弄捲頭髮)說:「你們倆總是如夫妻一般。」

確實如此。露絲和湯瑪斯是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人,他們註定要在一起,他們在幼年時代就一起坐在搖籃裡,望著捕魚的成人,注視著周圍的世界,並注視著彼此,說著自己的語言。露絲的傷口縫線已經被拿掉,現在她能夠呼吸。然而她在那時就不時渴望海洋。他們一起望著他的父親為舞蹈雕刻面具,駭人的面具,黑而亮的面具,使小孩笑的面具。到了晚上,老人跳舞、唱歌、玩老賭博遊戲,在此同時,嬰兒在旁觀看,海洋則在月光中發亮。他們從小看著這一切、看著彼此,彷彿是一體,分享同一世界、同種思想。

婚禮後,他們搬進河邊小住所,把屋子從上到下都漆成綠色,因為綠漆是可得到的唯一油漆。他們稱那房子為「從加州運來的水果盒」。他們在那房子中展開夫妻生活。那房子在鮭魚河(Salmon River)旁。他們一起裸身躺在窗外的微風裡。外面曾有一片由柳木製成的圍籬,但柳木奇蹟般地有了生命,現在,儘管曾被切砍、埋葬,它們綻放出淺綠色的葉子,被鐵絲所纏,留著黑色長髮的露絲準備剪掉這些鐵絲,她大聲叫:「我要解放這些樹!」

她在房子的每個末端漆上:加州柳橙。

湯瑪斯讚美她。他們是資源短少的人。露絲協助父親捕魚。她能憑聽覺斷定魚在水中何處,因此他們的漁獲很大。她的手因繩和電線而變硬。湯瑪斯在汽車下工作,添加零件、拴緊螺絲、修理輪船。他的指甲是黑色的。她則很疲倦。她的父親已老了。儘管年老,只要族人有病,他願意在任何時候被召喚。她的母親同他一起去,為了告訴他床上的人是否應因糖尿病而鋸腿,或者病人所生的病是否能用印第安藥治療。

不遠處是許多人隸屬的震教徒教會,但湯瑪斯和露絲不屬於那裡,他們在做愛時笑稱自己屬於水族一代。

有時,在夜晚,他們在海中裸泳,當他們浮起時,浮游生物在他們的身體上發亮。湯瑪斯是個拙劣的泳者,但跟他的父親一樣,他能長時屏息。

除了工作,這對年輕夫妻沒有每天例行公事,而工作並不穩定。有時沒有人帶汽車來。有時沒有魚。除非到深海去,留著腮鬚的老文斯不出門。

......

但是,戰爭終於來到村莊。那天露絲穿著海藍色衣服。基於某種原因,他們雙方都會記得那天。她看上去像湯瑪斯的幻影。

譯註:①露絲的名字是Ruth Small,Small是「小」的意思,但露絲是個高大又心胸寬闊的人,因此作者說她「一點也不小」。實際上,湯瑪斯的全名Thomas Witka Just,其中的「Just」,亦是「only」或「little」的意思,就像文斯的名字是Vince Only一樣,這點作者在後面的章節中會有說明。譯者在處理兩位主人翁的姓名中譯時,仍採音譯,將Just與Small分別譯為「賈斯特」及「斯摩爾」,維持一般對外國人姓名中譯採音譯的作法。

 

《未完待續》

 

【書的小檔案】

書名:靠鯨生活的人People of the Whale

作者:琳達.霍根 Hogan, Linda
譯者:刁筱華
出版:書林出版有限公司
出版日期:2010/07/01
定價:280元

本文轉載書林出版之《靠鯨生活的人》一書
不適用CC授權條款,請勿任意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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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書寫:澳底的田園之美

作者、攝影:曹美蕾

8月29日一早到澳底參加反核集會,看時間還早,逛了市集,買了兩袋諾努客農庄米、一件白T恤立刻換上身,然後驅車前往田野。

那兒有一條石碇溪步道,可通往海邊。我們走了一圈,天空無限大。有一段泥土地,讓我呼喚阿亮的聲音都被吸收了。

澳底的植物1-曹美蕾 攝  

周圍所有的聲音都小了,身旁菜蜂的悶嗡,頭頂慢飛的一群胖胖的鳥。一切顯得很不真切,卻又真實無比,我腳上涼鞋有沙土、我聞到幾叢甘蔗的香味。

這樣寫來我才了悟,原來自己是這麼的離不開米飯。

我愛稻米的一切;她的田、她的天空;她埂上的小草、邊坡的灌叢樹木...美好的實有,已深植在你我的基因裏。

無法想像土地和海水被核能廠代替的樣子。

澳底的美景2-曹美蕾 攝

如此,回到反核現場,尾隨著人們魚貫而走的最後兩個──我和丈夫阿亮走得異常踏實。

雖然很慢,很慢......一如我們所有需要改革的步伐。

前面走的也很慢的一家人,作父親的,懷抱著熟睡的幼兒,後來才知道,多年前,我們見過面。

我們仍抱持著希望,我們應該留給孩子們一個安全自然的家園。

我倆邊走邊向上蒼默禱:希望台灣永遠美麗。

澳底的美景;攝影:曹美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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