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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書寫:峽谷為家
化身「小飛機」的咕嚕
 

 

作者:孟琬瑜

東部原來就天黑得早,峽谷在山壁的夾峙之下,天色更是暗得飛快。無視旁人訝異的眼光,阿德和小咕嚕在谷風的呼嘯裡撐起帳棚、敲敲打打、協力釘好營釘。

我在帳內一面看著拼命想爬出帳外探險的小瑀魚,一面從半掩的帳門仰視圓弧拉門框出山壁的峻峭與森冷;一邊聆聽立霧溪對著山壁叨叨絮絮地念著它的不是,一邊在心頭收羅即將流逝的最後一抹天光和餘溫。

藍灰雙色的小帳篷,無需華美的外觀、無需舒適的野營家當,卻綽綽有餘,是我們坐落在峽谷營地安棲的「家」;外帳下前後一方小庭院,是咕嚕的「私人菜園」,院落之外的草地是咕嚕在夜燈下尋寶的領域,或拿著樹枝寫字作畫的習字板。有時著實羨慕孩子能夠無入而不自得,即使這3天的天氣如此嚴酷,卻不曾鎖住他自由的心,與在帳外玩耍的樂趣… 精采內文

 
 
  自然書訊:知道了就無法置之不管――《永遠的約定》
トットちゃんとカマタ先生の ずっとやくそく
作者:李偉文(荒野保護協會榮譽理事長)

小荳荳(黑柳徹子)與鎌田醫師,在日本是家諭戶曉的知名人士。小荳荳算是演藝人員,主持的「荳荳教室」數十年來保持極高的收視率,鎌田醫師則被稱為全日本最體貼病患的醫師。

但是,他們卻沒有用這種高知名度去賺錢,反而幾乎投入自己所有的時間與生命從事公益活動。小荳荳擔任聯合國兒童基金會的大使長達24年,去過26個國家,鎌田醫師曾經擔任大學教授及大醫院院長,卻只輕描淡寫的說:「我這個人沒有什麼偉大的理想,因為鄉下地方醫生不足,醫院覺得困擾,我心軟推不掉,就去了,在過程中,得知還有臥床在家的老人,便前往山裡看診,如今也這麼過了30年!」

《永遠的約定》就是日本這兩位當代傳奇人物的對談… 精采內文

 
  綠色影展:絢影蝶舞――墨西哥帝王蝶谷
帝王斑蝶是北美最大的蝴蝶

 

作者:林貞瑋

世界兩大越冬蝶谷,一個在墨西哥的安甘格爾,另一個在南台灣的大武山自然保留區。每年春天時分,這兩大群蝴蝶即將啟動生命機制北返。《絢影蝶舞――墨西哥帝王蝶谷》由台灣蝴蝶保育學會研究員詹家龍遠赴墨西哥帝王蝶谷探索帝王斑蝶遷移的奧祕,也為台灣的紫斑蝶遷徙過程尋找保育的出路。

每當季節更迭,遷移性的物種就得做好準備,動身前往適合的環境,以達成存活及延續生命的任務。在遷移的物種中,有一種蝴蝶――帝王斑蝶,西班牙語稱為「瑪利波撒.蒙娜卡」(Mariposa monarca),牠的故事,使我們打破了對蝴蝶柔弱、嬌嫩的刻板印象… 精采內文

 
  專欄作家:《詩經》白話新譯:〈鄘風.甘旄〉

譯者:賈福相

孑孑干旄,在浚之郊。
素絲紕之,良馬四之。
彼姝者子,何以畀之?

孑孑干旟,在浚之都。
素絲組之,良馬五之。
彼姝者子,何以予之?

孑孑干旌,在浚之城。
素絲祝之,良馬六之。
彼姝者子,何以告之?

※「畀」音同「必」。

牛尾旗

牛尾旗飄飄,公侯的座車到了浚城之郊。
旗邊繡著白絲;拉車有良馬四匹。
要訪的女子高貴秀麗,應該送她甚麼禮?

隼鳥旗飄飄,公侯的座車來到浚城門橋。
旗邊鑲著白絲;拉車有良馬五匹。
要訪的女子高貴秀麗,應該送她甚麼禮?

玉彩旗飄飄,公侯的座車來到浚城街道。
旗邊繡著白絲;拉車有良馬六匹。
要訪的女子高貴秀麗,應該送她甚麼禮?

精采內文

 
 
  自然書寫:峽谷為家

作者:孟琬瑜

南花蓮籠罩著細密溼冷的霧雨

正如行前預知10℃左右的低溫,南花蓮籠罩著細密溼冷的霧雨。所有遠行飛揚的心情,在山風吊橋回返之後,和紛飛的水霧一同在衣服和髮上凝結停棲。此時此刻,要揮別哥哥有著溫暖被窩和熱騰騰食物的家,帶著稚齡的孩子們北上太魯閣露營,真的需要決心和勇氣。我們樂觀地相信:乾冷的鋒面南下玉里,北花蓮的天氣將會回暖,或至少轉為乾冷;但事實不然,北花蓮雖然沒有雨,但風勢依舊凌厲刺骨。

東部原來就天黑得早,峽谷在山壁的夾峙之下,天色更是暗得飛快。無視旁人訝異的眼光,阿德和小咕嚕在谷風的呼嘯裡撐起帳棚、敲敲打打、協力釘好營釘。

阿德和小咕嚕在谷風的呼嘯裡撐起帳棚、敲敲打打、協力釘好營釘

我在帳內一面看著拼命想爬出帳外探險的小瑀魚,一面從半掩的帳門仰視圓弧拉門框出山壁的峻峭與森冷;一邊聆聽立霧溪對著山壁叨叨絮絮地念著它的不是,一邊在心頭收羅即將流逝的最後一抹天光和餘溫。

立霧溪與太魯閣峽谷也許生來是對情話綿綿、也爭吵不歇的戀人,儘管緣定三生,註定相依相偎、相知相守,就連我只是偶爾在合流河階地上枕石聽流一個晚上,也覺得流水的愛情確實綿密得難以喘息。山壁儘管鐵青著嚴峻的面容,靜默地容忍著流水的叨唸與磨耗,偶發的落石或許是他無可奈何的慍怒。

立霧溪與太魯閣峽谷也許生來是對情話綿綿、也爭吵不歇的戀人

晨光入侵峽谷,隨即在帳外伴著鉛色水鶇若即若離的輕唱聲輕舞。昨夜撩撥外帳的谷風已然止息,勤勞的阿德獨坐帳門,在寒冷的清晨煮好了熱食。

早餐後,晏起的鳥群正在枝頭嬉鬧,咕嚕在逆光的樹下仰躺著讓阿德刷牙,含含糊糊卻興奮地嚷著說:看見了綠繡眼!營地附近還常見烏頭翁、灰鶺鴒、鉛色水鶇、以及知曉人語似的巨嘴鴉,在野營的日子裡,就連孩子最怕的刷牙,也饒富趣味了。

化身「小飛機」的咕嚕

藍灰雙色的小帳篷,無需華美的外觀、無需舒適的野營家當,卻綽綽有餘,是我們坐落在峽谷營地安棲的「家」;外帳下前後一方小庭院,是咕嚕的「私人菜園」,院落之外的草地是咕嚕在夜燈下尋寶的領域,或拿著樹枝寫字作畫的習字板。有時著實羨慕孩子能夠無入而不自得,即使這3天的天氣如此嚴酷,卻不曾鎖住他自由的心,與在帳外玩耍的樂趣。

藍灰雙色的小帳篷,是我們坐落在峽谷營地安棲的「家」

白楊步道之後,整個早晨化身「小飛機」的咕嚕需要休息了,回到帳篷,抱著睡袋,補充一個暖烘烘的午休。

午睡之後,循綠水合流步道的之字坡爬高,俯視我們坐落在草地上的「家」,環繞在色彩鮮豔的各式大帳篷間,就像群蝶亂舞中穿梭而出的波紋小灰蝶。

過完絕壁上合歡越嶺道的羊腸蹊徑,穿出最後一個迷你隧道,抵達綠水。回返時,身體已適應了寒冷,在帳外炊煮,佐著黑夜的降臨。

絕壁上合歡越嶺道的羊腸蹊徑

拔營,帶著一點不捨的眷戀。反覆的摺疊、打包中,也各自暗暗爬梳著峽谷的記憶;撢去泥塵、草屑的同時,細心呵護著那一份「家」的認同,別一起撢了去。我們似乎封存了無形的一些什麼在胸臆,也許是山的氣質,也許是水的澄碧,只是誰也沒說出口。

離開峽谷前不覺多看了幾眼。流水的絮叨是否可有另解?若將它當成是朗朗的誦經聲,那回繞的旋律,是否正傳送著平靜與救贖?山壁在漫漫歲月的四季流轉中,是否早已悟出立霧溪的喋喋不休是另番情話,由此思維得到了解放與自由?

北返的路程,我們停留了崇德的海邊。海的開闊、潮水徘徊的浪濤聲,隱含著一股奔放,與山的沉靜是截然的對比,帶給孩子與前4天很不一樣的視野。

咕嚕開心地奔跑在潮起潮落之間,跟前跟後地隨著阿德撿拾漂流木,在礫攤上搭起小木屋,收集著各色的卵石。雙手的容量十分有限,孩子自然地開始學會抉擇與捨棄。

咕嚕隨著阿德撿拾漂流木,在礫攤上搭起小木屋

撿拾的本身就耐人尋味,即使是大人。每個人撿拾的物品不盡相同,恰好反映著自己內心的風景,也挖掘著願望與缺憾的角落。即使我們曾以為自己是什麼都不缺的人,在尋覓與撿拾的當下,是否照鑑自己的內心?

公路的盤曲轉折,像綿長輕柔的搖籃曲,在腦海迴旋,我和孩子早已不知道睡到哪裡去了,醒來時,才發現天色已暗、燈火淒迷,覺知鞋子裡面跑進一些崇德海邊的小礫石,被我無意間帶走。

此時此刻,我們留在灘地上的足印與那間漂流木小屋,想必已經被漲潮後的高潮線所淹沒、弭平,不留痕跡。

明朝早起,可以去靜心湖畔的烏桕樹下流連,在連日的嚴寒中,也許已紛紛披上彩虹羽翼。

灘地上的漂流木小屋

本文原刊於作者部落格「薄雪草記事」寫于2008年元旦、露營於太魯閣合流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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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書訊:知道了就無法置之不管――《永遠的約定》

作者:李偉文(荒野保護協會榮譽理事長)

小荳荳(黑柳徹子)與鎌田醫師,在日本是家諭戶曉的知名人士。小荳荳算是演藝人員,主持的「荳荳教室」數十年來保持極高的收視率,鎌田醫師則被稱為全日本最體貼病患的醫師。

但是,他們卻沒有用這種高知名度去賺錢,反而幾乎投入自己所有的時間與生命從事公益活動。小荳荳擔任聯合國兒童基金會的大使長達24年,去過26個國家,鎌田醫師曾經擔任大學教授及大醫院院長,卻只輕描淡寫的說:「我這個人沒有什麼偉大的理想,因為鄉下地方醫生不足,醫院覺得困擾,我心軟推不掉,就去了,在過程中,得知還有臥床在家的老人,便前往山裡看診,如今也這麼過了30年!」

《永遠的約定》就是日本這兩位當代傳奇人物的對談。對談是思想傳遞很好的方式,可以遠溯至柏拉圖的對話錄,是西方哲學的濫觴;在東方,佛陀與弟子的對話記錄下來的佛典,也形成了東方文明的基礎。深入且旗鼓相當的對話,往往是人思想與情感最真實的表露。

當談到年輕人所關切的理想、立大志或是生涯規劃,鎌田醫師老實地說:「許多年輕人喜歡強調自我探索、尋找一生的志業,可是想要找就一定能找到嗎?太過堅持自我探索這件事,搞不好更容易迷失自己。」小荳荳也回應道:「自我探索乍聽之下很棒,做起來卻沒那麼浪漫。」因此,他們都同意「夢想很重要,要懷有夢想,然後,在每天的偶然與邂逅中認真的生活,那麼夢想實現的那一天一定會來臨。」

我很同意他們這些「誠實地告白」,多年來我一直很好奇,也很懷疑,當媒體或雜誌在採訪所謂成功人士時,那些人所說的奮鬥歷程或從小立志向上百折不撓的勇氣,到底有幾分是當年真正的情境?我相信,當我們回顧自己過往的一生時,常常會不自覺的疏理出合邏輯且井然有序的脈絡,形成看似規劃好的劇情一一實現,回到當年,真實的情況或許只是一個接一個的意外,太多的偶然與巧合,不可控制因素影響著我們任何一個當下的決定與結果。

人生雖然不能規劃,卻很需要夢想,而且夢想最好是抽象的,是向上向善的願景。夢想應該不是可以計量的成就,不是經由管理手段可以達到的目標,這樣的夢想可以指引出一個方向,讓我們遭遇挫折或各種意外時,還可以滋生出不斷前進的勇氣,也不致於偏離我們內心深處真正的想望。

從書中的對談,我們可以知道鎌田與小荳荳豐富而精彩的一生,包括後來鎌田投入國際醫療的救援工作,到核能外外洩的蘇俄車諾比以及戰爭過後的伊拉克等地區,他們一再謙虛地說得之於生命中太多的偶然,但因為他們很認真地看待所有的機緣,所以一直活得很踏實很快樂。

其中有一句話,他們倆人不約而同一再重覆說到:「知道了就無法置之不管!」他們不認為自己做了多少偉大的事情,只是因為「知道了」之後的那不忍之心,那孟子所說凡人皆有的惻隱之心。

小荳荳在擔任聯合國的兒童大使的志工生涯裡,設了一個帳戶收小額捐款,24年內募到了43億日元,每一塊錢她都確確實實地用在孩子身上。她不要任何人寫信感謝她,因為:「80日圓的郵資能拯救一個孩子的性命!」

這本書,就像熟悉的老朋友在跟你聊天,書中沒有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也沒有偉大動人的使命或口號,但是從親切平易近人的話語中,可以使我們找回生活的勇氣!

結語――體會別人的痛苦也是一種溫柔
黑柳徹子

對病人而言,是否遇到體貼的醫師,將決定某些事情,醫師的重要可見一斑。我深深覺得,現在這個社會亟需溫柔體貼。其實,每個人應該都很溫柔,只是在現代這種生活步調中,被消磨殆盡了,大家變得自私自利,以後將活在「要是我溫柔一點就好了」的悔恨中,即使面對自己的家人也一樣。

很久以前,我去蘇丹時,在國際紅十字醫院遇到一個5歲大的男孩,是個孤兒。有次他和大人在草地上睡覺,被游擊隊襲擊,在逃難時被擊中,這個孩子幸運地被紅十字會發現而帶到醫院。孩子小,在眾多人群的醫院裡不太醒目,等到我和護士說話時,那個男孩冷不防抓著我的胸部,我嚇了一跳,看著他,這個孩子的右手包著繃帶,繃帶繞過肩膀,左手抓著我的胸部,大概不好意思,臉瞥向另一邊。

我瞬間明白。這個孩子是孤兒,又因為被槍擊而送來醫院,一無所知處在混亂之中,一直孤單的忍耐著。在非洲,許多孩童5歲已經不被當作小孩,到了6歲,就得為了家族、為了自己努力工作。這個孩子在醫院裡,不知所措,看到了我,雖然我的膚色和他的媽媽不同,穿著、說話也不一樣,但他一定是突然想到媽媽。

男孩有著大大眼睛和漂亮臉蛋。我站在原地5分鐘,之後,我把孩子的手從我的胸部移開,面向他說:「苦了你。你想到媽媽了嗎?沒關係,一切都過去了。你要健康的活下去喔!」

各地都一樣,即使語言完全不同,只要坦誠相對,孩子就能有所感應,他略有所懂的回應「嗯」。我抱緊這個孩子。現在,這個孩子需要的是溫柔,的確如此。這個孩子的表情彷彿鬆了口氣。我向護士詳細說明後,那個孩子被護士牽著,以相當放心的姿態大步離去。

我不會忘記當我痛苦時感受到他人的溫柔體貼的時刻。體會別人的痛苦也是一種溫柔。做這一切事情的動力,都得歸功於我還是小學低年級時,巴氏學園小林校長告訴我們:「一起吧!大家一起來!」讓我至今仍能自然而然的付出。

我不曾想過要出名,也沒想到能出名。現在,因為有名氣而能夠有所作為,聯合國兒童基金會的工作、荳荳基金會的工作,還有之後很多很多的工作,我覺得十分榮幸。請你們一定要看《永遠的約定》,如果你們能明白我想要傳達的事情,我會感到非常開心。

      《永遠的約定》

《永遠的約定》
トットちゃんとカマタ先生の ずっとやくそ

  • 作者:黑柳徹子、鎌田實 

  • 譯者:胡儀芳

  • 出版社:野人

  • 出版日期:2008年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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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綠色影展:絢影蝶舞――墨西哥帝王蝶谷

作者:林貞瑋

世界兩大越冬蝶谷,一個在墨西哥的安甘格爾,另一個在南台灣的大武山自然保留區。每年春天時分,這兩大群蝴蝶即將啟動生命機制北返。《絢影蝶舞――墨西哥帝王蝶谷》由台灣蝴蝶保育學會研究員詹家龍遠赴墨西哥帝王蝶谷探索帝王斑蝶遷移的奧祕,也為台灣的紫斑蝶遷徙過程尋找保育的出路。

每當季節更迭,遷移性的物種就得做好準備,動身前往適合的環境,以達成存活及延續生命的任務。在遷移的物種中,有一種蝴蝶――帝王斑蝶,西班牙語稱為「瑪利波撒.蒙娜卡」(Mariposa monarca),牠的故事,使我們打破了對蝴蝶柔弱、嬌嫩的刻板印象。

台灣蝴蝶保育學會研究員詹家龍每年春秋,帝王斑蝶運用其智慧,長距離地往返北美及中美洲間,這個現象,引起昆蟲學家們的興趣,並開始研究其特殊的遷移行為。經歷50年的研究後,才知道帝王斑蝶的遷移方式,是藉由風及氣流,從北美大陸的多倫多為起點,經過五大湖地區、阿帕拉契山脈,飛越密西西比河後,才抵達到中美洲墨西哥高原。歷經4,000公里的距離,帝王蝶最後在墨西哥海拔2,000公尺高的歐亞梅爾杉樹林中聚集,度過寒冷的嚴冬。聚集的帝王斑蝶,數量十分驚人,不僅滿布於任一株歐亞梅爾杉樹上,更蔓延了鄰近的山谷。只要風一吹動了樹梢,就可以見到橘色蝴蝶雨落下的奇景;然而,任一場風吹下的蝴蝶雨,僅是遷移帝王蝶總量的一小部分而已。

帝王斑蝶必須善用氣流飛行,節省旅途中體力耗費墨西哥政府將帝王斑蝶的越冬山谷設為保護區,並明定傷害任一隻的帝王蝶,將處以罰鍰。其對帝王斑蝶的尊重,值得成為台灣在蝴蝶保育上的借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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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作家:《詩經》白話新譯:〈鄘風.甘旄〉

譯者:賈福相

孑孑干旄,在浚之郊。
素絲紕之,良馬四之。
彼姝者子,何以畀之?

孑孑干旟,在浚之都。
素絲組之,良馬五之。
彼姝者子,何以予之?

孑孑干旌,在浚之城。
素絲祝之,良馬六之。
彼姝者子,何以告之?

※「畀」音同「必」。

牛尾旗

牛尾旗飄飄,公侯的座車到了浚城之郊。
旗邊繡著白絲;拉車有良馬四匹。
要訪的女子高貴秀麗,應該送她甚麼禮?

隼鳥旗飄飄,公侯的座車來到浚城門橋。
旗邊鑲著白絲;拉車有良馬五匹。
要訪的女子高貴秀麗,應該送她甚麼禮?

玉彩旗飄飄,公侯的座車來到浚城街道。
旗邊繡著白絲;拉車有良馬六匹。
要訪的女子高貴秀麗,應該送她甚麼禮?

Ox-Tail Banner

Translated by Fu-Shiang Chia

An ox-tail banner waves its white silk embroidery
Above the lord’s wagon as he arrives
Outside the city of Jun.
Four horses draw the wagon as he comes
To see a noble, beautiful lady.
What should he offer her as a gift?

A falcon banner waves its white silk braids
Over the lord’s wagon as he arrives
At the gate of the city of Jun.
Five horses draw the wagon as he comes
To see a noble, beautiful lady.
What should he offer her as a gift?

A rainbow banner stitched with white silk waves its colours
Over the lord’s wagon as he enters
The streets of Jun.
Six steeds draw the wagon as he comes
To see a noble, beautiful lady.
What should he offer her as a gi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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