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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書寫:信兒鳥翻石鷸回來了

作者:陳秀竹

信兒鳥翻石鷸回來金門度冬了!金門鳥會會員許進西搶先在中蘭拍到繫著金屬環的翻石鷸,並歡迎大家一起來紀錄翻石鷸在金門的生活。

金門縣野鳥學會理事長楊瑞松表示,工作餘暇喜歡賞鳥的鳥會會員許進西日前在中蘭海邊拍到繫有金屬環的翻石鷸,他並且觀察到上面有北京跟中國的英文字,經過我向台大水鳥研究社的蔣忠佑請教,獲得這隻翻石鷸的訊息。

精采內文

 
 

 

專欄作家:讀〈隆格多克飛蝗泥蜂〉

作者:楊家旺

【讀〈隆格多克飛蝗泥蜂〉】2010.12.12 攝於桃園

親愛的法伯:

您在《昆蟲記》第1冊第10章說隆格多克飛蝗泥蜂的狩獵對象是短翅螽斯。為了觀察祂,您必須付出極大的代價,必須時時忍受「別人異樣的眼光」。我完全了解您的遭遇與感受,因為您所遇見過的,我也時常處於類似的情境。

您說,那一天:我正趴在沙上,專心地觀看一隻飛蝗泥蜂操勞家務時,突然聽到身旁一聲喊聲:「以法律之名,我命令你跟我走!」這是翁格勒的鄉村警察,他一直等待機會抓住我的把柄,可是又抓不到。我向他解釋,但這個可憐的傢伙似乎完全沒被說服。他說:「你永遠也別指望我會相信,你來這裡受太陽烤只是為了看蒼蠅飛。我一直盯著你,這你是知道的!要是再一次發現你這樣,我就要帶走你了!」

精采內文

 

自然人文:回到賽夏族矮靈祭現場(五)~祭典中的禁忌與尊重

作者:Sophie Seeing (文字工作者)

我想是受到矮靈的感召與加持吧,連續三個夜晝的矮靈祭歌舞,賽夏族人始終精神奕奕,反倒是祭場看台上的賓客一個個累壞了,顧不得夜寒露重,倒頭就睡,圍守在火堆旁的年輕人,更是鼾聲連連,就是不知夢裡是否有矮靈來訪?

帶有神祕色彩的矮靈祭,不僅擁有似真似假的矮人傳說,也擁有許多不得不遵守的禁忌。

首先,在祭典前的準備工作或祭典進行中,務必抱持虛心、崇敬、無所懷疑的心理,並且不可製造爭端、為非作歹,要力求和樂。

精采內文

 

書齋:《那些極境敎我的事》之14:美麗影像背後,隱藏著殘酷

作者:陳維滄

為了拍攝俯瞰沙漠的角度,我時常得爬上沙山頂,翻越一山又一山,走向至高點;有時,得通過一行如山嶺的尖稜,兩腳跨騎似的走在刀峰兩側。而一張張照片中,更傳達著許許多多生命故事:兩列白樺樹中維吾爾老人騎驢走來,是美;夕照中黑城的剪影無語滄桑,是美;胡楊倒影河畔,逆光下羊群的毛海閃亮銀光,是美;大片棉花田潔白如雪,是美;蒙古牧民馳騁草原放牧牛羊,是美...。

精采內文

 

 

自然書寫:信兒鳥翻石鷸回來了

作者:陳秀竹

信兒鳥翻石鷸回來金門度冬了!金門鳥會會員許進西搶先在中蘭拍到繫著金屬環的翻石鷸,並歡迎大家一起來紀錄翻石鷸在金門的生活。

金門縣野鳥學會理事長楊瑞松表示,工作餘暇喜歡賞鳥的鳥會會員許進西日前在中蘭海邊拍到繫有金屬環的翻石鷸,他並且觀察到上面有北京跟中國的英文字,經過我向台大水鳥研究社的蔣忠佑請教,獲得這隻翻石鷸的訊息。根據蔣忠佑的敘述:「這隻環號為F05-5527的翻石鷸,是2006年五月六日在上海崇明東灘鳥類自然保護區所繫放的,很幸運的金屬環還保持在一個可判讀的狀態,應該可以繼續觀察是否整個冬天都會在金門度冬,還是會繼續往南遷徙。也謝謝大家協助回報。」。

楊瑞松表示,鳥會將此消息和大家分享,一方面是讓大家知道金門豐富的自然生態,另一方面是希望鳥友共同來關心翻石鷸這個冬天的生活,大家一起來紀錄,把這些資料彙整,累積之後對於自然生態環境可以提供些許的資料,讓更多的人們對金門有更多的好奇,同時也可以結合更多的力量一起來保護金門、讓金門更美好。

根據金門縣政府出版的「觀鳥金門-金門賞鳥指南」一書指出,翻石鷸繁殖地在北極圈苔原地帶,冬季遷移到各大洲的海岸地帶度冬,金門地區常見於貴山海岸、陵水湖泥灘地、浯江溪口到官澳一帶的潮間帶、慈湖東岸泥灘地、金沙溪口、西園鹽田等地沼澤淺水的灘地,喜歡在石礫灘或泥灘地覓食,本種嘴形與其他鷸類的嘴形不同,較粗短而堅硬,常見牠們以嘴挑開石礫或青苔等物來尋找隱藏其中的生物為食。

楊瑞松歡迎鳥友提供更多有關鳥類生態的消息,並且希望大家一起來關心金門的生態環境,金門冬天的鳥類資源非常的豐富,歡迎大家一起多多走向自然,有好的消息歡迎和鳥會保持聯繫,可以讓更多的人分享美好的金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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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作家:讀〈隆格多克飛蝗泥蜂〉

作者:楊家旺

【讀〈隆格多克飛蝗泥蜂〉】2010.12.12 攝於桃園

親愛的法伯:

您在《昆蟲記》第1冊第10章說隆格多克飛蝗泥蜂的狩獵對象是短翅螽斯。為了觀察祂,您必須付出極大的代價,必須時時忍受「別人異樣的眼光」。我完全了解您的遭遇與感受,因為您所遇見過的,我也時常處於類似的情境。

您說,那一天:我正趴在沙上,專心地觀看一隻飛蝗泥蜂操勞家務時,突然聽到身旁一聲喊聲:「以法律之名,我命令你跟我走!」這是翁格勒的鄉村警察,他一直等待機會抓住我的把柄,可是又抓不到。我向他解釋,但這個可憐的傢伙似乎完全沒被說服。他說:「你永遠也別指望我會相信,你來這裡受太陽烤只是為了看蒼蠅飛。我一直盯著你,這你是知道的!要是再一次發現你這樣,我就要帶走你了!」

還有一回,您說:我早晨探訪隆格多克飛蝗泥蜂。3個採收葡萄的女子從那裡走過。她們向我這個似乎坐著沈思的人瞥了一眼。太陽下山時,那幾個收葡萄的女子又經過那裡,我還在那裡。我這樣一動也不動,這麼長時間待在荒無人煙的地方,一定使她們非常驚奇。她們之中有個人低聲說道:「一個不會害人的傻瓜,可憐啊!」於是3個人都在胸前畫了十字。

法伯,我也想分享我的幾次經歷。在我剛接觸到夜間觀察是何等趣味的初始,也就是在2003年 11月14日晚,我一個人騎著機車向大甲鐵砧山行去。鐵砧山上,有一老人養護中心,晚上有警衛值班,當我的機車逐漸向門口接近時,我從車燈探照裏,看見警衛神情的不安。於是我決定不再往門口接近,停下機車往道路旁的林子走去,準備夜觀昆蟲。但走進林子後我心想,這個舉動會不會讓警衛更感疑惑與不安?因為我一個人在夜晚走進林子裏做什麼呢?

林子裏的夜觀結束後,往山下騎行的過程裏,我希望順道觀察路旁的草叢是否有昆蟲出沒,於是騎很慢,且騎一段路便停下來往草叢裏以手電筒探照搜尋,看看有沒有昆蟲。後來,有個路段停了2輛計程車,車外有2名司機竟選在這無人的山上聊天,讓我感到有些詭異。但他們顯然對我的行為更感詭異,當我靠近他們時,一位司機對我說:「我注意你很久了,你停下來。」這一舉動讓我感到無比緊張,我當然沒有停車,在接近他們時甩了個彎,趕緊騎車下山。顯然,我嚇到了他們,而他們也嚇壞了我。之後,我沒再一個人於夜裏到鐵砧山去夜間觀察了。

我相信,如果當時停下機車,向那守衛及兩位計程車司機表明我到鐵砧山是為了夜觀昆蟲,打死他們也不會相信我說的鬼話吧,然而,我卻是句句屬實的。

另一回,2009年12月19日,我和另兩位伙伴,一行3人從中部南下,與喜蛛兒夫妻會合,由他們帶我們到南化的一條林道夜觀鬼面蛛,當晚,喜蛛兒夫妻先離開,我們3人繼續等待鬼面蛛織網時刻的來臨。沒等到鬼面蛛織網,卻等到警察來巡。警車鳴笛,示意我們走出林道,因為警察發現林道裏有幾束手電筒的光來回探尋,很是可疑。

喜蛛兒夫妻在林道附近的小學任教,於是我說我們是喜蛛兒夫妻(當然說的是他們本名,而非喜蛛兒這一稱號)的朋友,喜蛛兒夫妻帶我們到這兒來觀察生物,但他們有事先行離開。警察接著問我的問題是:「那麼,這間學校的校長叫什麼名字?」我心裏想:「我不是這所小學的學生,怎麼會知道這所學校校長的名字呢?」我只好向警察展示我相機裏拍到的昆蟲照片,讓他們安心,不再懷疑我們可能在幹些謀殺或埋屍之類的勾當。

以上2次不怎麼美妙但令我印象深刻的經驗皆發生於夜晚。如果換成白天,昆蟲觀察至多讓人感到好奇,還不至於讓人感到害怕。就以文章開頭的那張照片來說,當天(2010年12月12日),我們一行8人,皆拿著相機,面壁觀察或拍照,對登山健行的人來說,這是非常奇怪的畫面。法伯,我的伙伴們為了拍攝如下照片,每一位都將整顆頭貼到了地面,這對過路的人來說,簡直是奇觀。但,我必須說,我比您幸運,因為我知道路人還不至於認為我們是傻瓜。

【讀〈隆格多克飛蝗泥蜂〉】2

法伯,您知道這張照片裏的生物嗎?照片裏是一種蜘蛛的管狀巢,我們稱這種蜘蛛為卡式地蛛(Atypus karschi),我的伙伴們將頭埋到地面就是為了拍攝祂。您所看見的管狀巢,內層是薄薄的絲膜,外覆沙土。如果有獵物行經管狀巢的時候,巢裏的卡式地蛛會以大顎、觸肢與8 足,將獵物拖入巢管內進食。也許有機會我會再以更多相關的照片及文字,單獨寫一篇介紹卡氏地蛛的文章來與您分享。而這封信,我最想分享給您的,是回應您《昆蟲記》第1冊第10章寫到的那些情境,也就是昆蟲觀察者被一般人視為怪異的那些情境。

也許,昆蟲觀察者在觀察昆蟲時所採用的那些姿勢對一般人來說非常怪異,但對於昆蟲觀察家來說,那是必要的謙卑姿勢,唯有跪姿或者五體投地的姿勢,才可能近距離且仔細地觀察到微小的生物。也唯有那種謙卑姿勢,才能換取觀察時的驚喜與感動。這是不可能說給別人明白的,除非某個人親身採用了這種姿勢,同時仔細觀察過昆蟲,不然他是永遠也不可能明白這種怪異,同時也是謙卑的姿勢是何等的必要。

註:文中引用的內容,摘錄自《法布爾昆蟲記》遠流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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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人文:回到賽夏族矮靈祭現場(五)~祭典中的禁忌與尊重

作者:Sophie Seeing (文字工作者)

我想是受到矮靈的感召與加持吧,連續三個夜晝的矮靈祭歌舞,賽夏族人始終精神奕奕,反倒是祭場看台上的賓客一個個累壞了,顧不得夜寒露重,倒頭就睡,圍守在火堆旁的年輕人,更是鼾聲連連,就是不知夢裡是否有矮靈來訪?

帶有神祕色彩的矮靈祭,不僅擁有似真似假的矮人傳說,也擁有許多不得不遵守的禁忌。

首先,在祭典前的準備工作或祭典進行中,務必抱持虛心、崇敬、無所懷疑的心理,並且不可製造爭端、為非作歹,要力求和樂。據說如有不敬、不和,常會引來各種災難或離奇之事,甚至被靈附體,族人稱之為「被捉」;而祭拜過後的芒草便是護身符。所以族人或外賓前來參加矮靈祭,一定要先到祭屋綁上芒草,表示向矮靈報到;而照相機、攝影機等如未綁上芒草,據說也常會有失真、失靈的現象。

記得那年,我就曾經親眼目睹一位返鄉的小朋友,因為沒有先到祭場綁芒草,而且聽說他一路與母親對罵,到家之後突然臉部抽蓄,最後是因為到了祭屋請各姓族人一一為他綁上芒草才漸漸恢復正常。同一年,我又目睹一位未綁芒草的女攝影師,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失手掉了攝影機,當場鏡頭與機身分體,見她立刻花容失色,最後不得不趕快將借來的攝影機綁上芒草繼續拍攝。這些事真是讓人不得不信邪,所以還是不要太鐵齒,一切照規矩來,心安又得禮。

另外,祭典儀式、歌舞也不可任意更改,更不得作商業性質演出。雖然曾有舞團將矮靈祭歌舞搬上舞台,族人也曾在外演出部分歌舞,但這些都是曾經向矮靈請示過,而且「迎靈之歌」是絕對在非祭典期間禁唱的!

再來談談幾樣祭典中的器物。

族人稱為「kilakil」的肩旗,又稱「舞帽」、「月光旗」,每個姓氏都至少會有一支,像是「風」、「趙」等大姓,甚至有兩支以上,由家族的年輕人輪流扛負。肩旗的形狀,南、北群不同,北賽夏做成立體狀,呈一個倒三角,南賽夏則為平面的長形。旗面上皆飾有各種不同圖案,爭相鬥麗,並必裝有一面或數面小圓鏡,用來反射凶邪;旗子背後則綴滿流蘇,讓舞弄中的月光旗充滿流動之美。

祭典中作為發聲工具的「臀鈴(tapangaSan)」,又稱「背響」,也是儀式中不可或缺的器物。臀鈴以三角型布袋和垂掛的竹管或不銹鋼管組合而成,布袋上繡有美麗的紋飾和鑲嵌著亮片,利用身體的擺動來製造鏗鏘有力的聲響,伴著吟唱中的祭歌,真是讓人三日不絕於耳。

另外,南賽夏才有的「神鞭(patbutu)」,在雨霧不停的祭場上,祭舞告一段落時,會由朱家主祭家族的男性用來抽打地面以求晴,據說響聲越大,越有可能放晴。「神鞭」由二公尺長的鹿仔樹皮糾結而成,因持柄呈蛇頭狀,又稱「蛇鞭」。一般人不可任意碰觸「patbutu」,尤其是孕婦,否則會對腹中的小孩不利;但是在祭典結束時,孩童觸神鞭則可使容易帶養。

這些祭典用的服裝、肩旗和臀鈴平常要悉心收藏,祭典前要預先整理或重做;而孕婦及月事來潮的女子不可碰觸肩旗和臀鈴,否則會遭致噩運。另外,祭屋旁的「靈屋」,有矮靈在此暫棲,更嚴禁朱姓以外的生人進入;而準備糯米糕的廚房,也只有朱家婦女可以進入,其他人連從窗戶偷窺都禁止。

在文化成為觀光賣點的今天,每兩年一次的矮靈祭總要大肆宣傳一番,尤其是十年大祭的假日,更是賓客雲集,隨之而來的雍塞人潮與交通是免不了的。

記得1996年的矮靈十年大祭,我與友人開著車到向天湖觀禮,混亂的交通、大片的攤販、滿地的垃圾、髒亂不堪的公廁,真教人不敢恭維;而十年後的今天,這些現象已經有了明顯的改善,顯然主辦單位花了不少心思,民眾的教養也提升許多,讓人頗感欣慰。儘管向天湖的「夜市」依舊,卻明顯多了秩序與整潔;相較之下,大隘祭場的攤販數量收斂許多,而且多是族人所開設,藉機造福鄉里,立意更是令人激賞。

少數民族的文化在大沙文主義的思維下,很可能就此隕歿,所幸台灣在本土文化日漸被喚醒的今天,賽夏族人也力圖重新找回自信與自主;而他們將其傳統儀式對外公開,也是希望讓外族有更深一層認識本族的機會,藉此消弭異族文化之間的隔閡與誤解。前往觀禮時,只要抱持虛心、尊重、了解他族文化的態度,以賽夏族人的好客與知禮,相信一定可以賓主盡歡,深刻體驗一場難忘的午夜迴旋!(全文完)

【本文感謝賽夏族長老的不吝指正,及新竹縣五峰鄉賽夏族文化藝術協會所提供的珍貴資料。改編版曾載於「探索」人文雜誌2007.11月號。】

※本文轉載自作者部落格《Seeing Image 影像行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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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齋:《那些極境敎我的事》之14:美麗影像背後,隱藏著殘酷

作者:陳維滄

為了拍攝俯瞰沙漠的角度,我時常得爬上沙山頂,翻越一山又一山,走向至高點;有時,得通過一行如山嶺的尖稜,兩腳跨騎似的走在刀峰兩側。而一張張照片中,更傳達著許許多多生命故事:兩列白樺樹中維吾爾老人騎驢走來,是美;夕照中黑城的剪影無語滄桑,是美;胡楊倒影河畔,逆光下羊群的毛海閃亮銀光,是美;大片棉花田潔白如雪,是美;蒙古牧民馳騁草原放牧牛羊,是美...。

攝影取鏡美好的一角,將片片段段的美麗連結起來,但是美麗的背後卻隱藏著殘酷。塔里木河流域設立了保護區,讓胡楊樹得以努力生長,阻擋塔克拉瑪干沙漠北移,但,在河的另一頭,人們砍伐大片的胡楊林種植棉花,吸取塔里木河的水來灌溉,更犧牲了其它河段的胡楊所需的水量。人們一邊保育自然,卻一邊干擾自然平衡、消耗自然,但消失的卻來不及重生。

更嚴重的,則是為了發展觀光,求得近利的破壞性作法。例如在新彊五彩灣,那麼脆弱的風化地形,連地質學家都小心翼翼,但為了觀光卻大興建棧道,破壞了美麗的土丘。沙漠中最驚險刺激的越野車飆沙,以及駕駛吉普車橫越,破壞了沙漠原有的地形,更扼殺了隱匿沙中的動物。以黃沙凹谷中的月牙泉為例,因地勢關係,風將沙往上吹而不落在泉中,若是附近地形被破壞,綠洲將被黃沙淹沒。而更教人憂心的是,人們對自然的敬畏,越來越淡。

美麗的蒙古草原,因全球暖化和過度放牧牛羊,草場已大量沙化,儘管種植一列列美麗的白樺樹以防風固沙,哪裡追得及沙化的速度?駱駝也喪失了幫助牧民生活的功能,而成了發展觀光的臨時演員。在黃沙中消失的黑城、樓蘭古國,推測都是因為水源枯竭,而成沙海中的孤城殘址。失去了平衡的自然,背後的美是虛幻的;失去了平衡的自然,將會有更多的事物,也變成為歷史。

過度放牧、人為濫墾、超用地下水,以及全球暖化冰川融解,都導致土地不斷沙漠化,而引發沙塵暴。台灣儘管離沙漠很遠,也難逃沙塵暴的影響,遠從大漠來的沙塵,將我所居住的城市蒙上了一層灰,即使是大太陽的日子,視野也變得一片模糊。

行旅多年,透過鏡頭的方寸視野看見美麗,更讓我省思人與大自然之間,應該建立「真正的關係」,而非一昧的消費、耗損自然。

 

※本文轉載自《那些極境敎我的事》

那些極境敎我的事-圖片提供:時報出版

【書的小檔案】

書名:那些極境敎我的事

作者:陳維滄 先生
出版:時報出版
出版日期:2010/08/26
定價:3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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