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版
  2011.6.12








近期活動

活動訊息託播投稿


廣宣特區

Taroko生態達人成長營


編輯室小啟


推薦評論
 
 

推薦訂閱
台灣立報
台灣好生活電子報
Global Voice全球之聲
苦勞網
遊牧綠(蒙古,中文版)
生命力新聞
推薦瀏覽
自然生態攝影學會
中華鯨豚協會

生態綠:公平貿易 綠色消費
台灣生物多樣性入口網
Environment News Service
Ecotrust
地球公民協會 
崔媽媽基金會

國際珍古德教育及保育協會


 
 

自然人文:比西里岸印象

作者:華宇芝(台灣環境資訊協會)

濱海童樂會

記得當初來到這裡讓我感受最深刻的就是孩子們在海邊戲水的那一幕。盛夏的傍晚,孩子們來到社區發展協會前面海堤外消波塊下方的小海灘恣意玩耍。對這一群孩子來說,玩,是很純粹的事,在自然也不過:輪流把某一個人高舉狠狠地丟到海裡,比賽誰後空翻翻地漂亮,在海中順著浪跳起來沉下去……。在嬉笑叫鬧聲下,沒有人在擔心時間的流逝,直到大人來趕人要回家洗澡吃飯才依依不捨地離去。

對於在都市裡長大的我,這是多麼令我羨慕的場景。羨慕的不只是家裡就在海的旁邊,還羨慕他們團體生活。漫長的暑假裡除了彼此的陪伴,沒有其他的, 玩伴就是彼此的世界,沒事騎個腳踏車或走到朋友家就可以把人拎出來玩,年紀較大的哥哥姐姐就帶著年紀小的,好像大家都是一家人(事實上很多人也真的是親戚)。這樣子的童年我並不曾經歷過,只能在透過他們想像這樣恣意同樂的青春歲月是多麼美好。

精采內文

 
 

 

專欄作家:放下相機,開始觀察

作者:楊家旺

奧立佛.薩克斯(Oliver Sacks)和兩位朋友(一位克努特,全色盲者;另一位巴伯,眼科醫師),一起到密克羅尼西亞的平格拉普和彭培兩個島進行遺傳性全色盲的研究。當然,由於奧立佛對自然與人文也充滿興趣,因而使得這趟旅行變得更加豐富有趣。這些豐富有趣的經歷,他寫成了一本書:《色盲島》。

精采內文

 

自然書寫:又到離巢落巢時

作者:lecepede(文字工作者)

大雨方過,在二十四個小時內,我接到兩隻落巢的小鳥。一隻小麻雀,從野貓的晚餐盤裡撈出,或許過幾天他就學會怎麼飛了;一隻小紅鳩,從山上另一個地方送過來,瘦得不像是幼鳥該有的樣子,我到時早已屍僵,逃不過這劫。

這段時間該是離巢落巢時,是離巢或者落巢,其實很難選擇,或許就在那巢邊學著振翅時的腳一滑,原本該是可以成功飛行的小傢伙,可能就淪為某貓某犬的小點心,或者是輪下的亡魂,他爹娘花費個把月的努力也隨之變成泡影。只是問題並不在會飛後就從此幸福快樂,第一年的亞成鳥死亡率往往最高。

從他們還沒變成蛋時開始談吧。

那時他爹猛力地追求他娘,不管什麼任性的要求,在那時幾乎都是沒問題的。當我第一次看到書裡描述的阿得利企鵝當真叨著石頭在求偶,好吧,人類不也都是拿著石頭在求婚;當第一次親眼看到小燕鷗叨著小蝦跳著求偶舞,好吧,這歸類成「儀式性行為」吧;當第一次看到大卷尾在理院草坪炫耀著飛行,然後忽一轉身叨起一隻無辜的白蝶,樹梢上早已站著另一隻等候許久的大卷尾,好整以暇地接過去,然後他躍下樹枝,又開始另一次的旋轉飛行。好吧,在求偶時再怎麼兇狠的鳥也不過如此而已,因為我看到麻雀在他身邊彼此追逐著,大卷尾卻完全不以為意。

精采內文

 

攝影賞析:台灣高山之美

作者:瑞光(文字工作者)

端午節妳都去哪裡?快來看看台灣高山之美哦。
以前,我都排這時候上合歡山,
為了躲避夏日的炎熱,為了欣賞高山杜鵑的花海,
而且在鳶峰的停車場,站在木平台上可以到看南十字星喔~
台灣的高山真的很美,春夏秋冬都有各自的風景。

精采內文

 

 

自然人文:比西里岸印象

作者:華宇芝(台灣環境資訊協會)

濱海童樂會

記得當初來到這裡讓我感受最深刻的就是孩子們在海邊戲水的那一幕。盛夏的傍晚,孩子們來到社區發展協會前面海堤外消波塊下方的小海灘恣意玩耍。對這一群孩子來說,玩,是很純粹的事,在自然也不過:輪流把某一個人高舉狠狠地丟到海裡,比賽誰後空翻翻地漂亮,在海中順著浪跳起來沉下去……。在嬉笑叫鬧聲下,沒有人在擔心時間的流逝,直到大人來趕人要回家洗澡吃飯才依依不捨地離去。

對於在都市裡長大的我,這是多麼令我羨慕的場景。羨慕的不只是家裡就在海的旁邊,還羨慕他們團體生活。漫長的暑假裡除了彼此的陪伴,沒有其他的, 玩伴就是彼此的世界,沒事騎個腳踏車或走到朋友家就可以把人拎出來玩,年紀較大的哥哥姐姐就帶著年紀小的,好像大家都是一家人(事實上很多人也真的是親戚)。這樣子的童年我並不曾經歷過,只能在透過他們想像這樣恣意同樂的青春歲月是多麼美好。

傾聽大海的呼吸

在部落的住處窗外看出去是就三仙台,聽到的無非是海浪的聲音。夏天早上五點半太陽就升起,六點半時太陽已高高在上,熱辣辣的似乎已近午。若起得夠早,我會走到海邊去浸一下清晨的海水,看著曙光照映在海岸山脈上。晨間的光影在層層疊疊起伏的山脈上形成深淺不同的綠。身體漂浮在海上,當耳朵浸到水裡,便可以聽到石頭們被海浪帶著來回摩擦,深沉中帶著顆粒的呼吸聲。這時恍若自己是世界上唯一醒來的人,但岸邊撿石頭的人總是戳破我這樣的自以為。三仙台的北岸總是有人來勤勞地翻翻撿撿,聽說這邊可以撿到白玉髓、總統石、雞血石等寶石。

山珍海味阿美耆老的最愛

很慶幸的是,跟一位阿美族的mamu (阿美語阿嬤的意思) 一起住,可以一窺阿美族的生活,畢竟他們是這個時代最能夠重現祖先傳統生活的人。Mamu在開早餐店和虔誠的教會生活這些規律的作息之外,剩餘的時間她會看天氣盤算那天的行程,有時候她會到山上去照顧她種的東西,有時候她結伴會去海邊採集。上山下海的收穫有香菜、苦苣、龍葵、山苦瓜、黃藤的藤心等山珍,或是海菜、海螺等海味。海菜和海螺的種類之多我到現在都還沒怎麼搞懂。當有特別場合的時候,一桌子常有不同的種類的海螺、魚湯或是藤心排骨湯、涼拌海菜、沙西米、魚切塊水煮、一兩盤苦苦的菜、糯米飯,這就是典型阿美族饗宴 。

我算是相當習慣阿美族的野菜海鮮和清淡的料理方式,但畢竟不是天天吃、餐餐吃。但對這些老人來說這些就是他們的comfort food,嗜苦為命的他們就連水煮苦苦的紅茄都是「好吃的點心」等級的食物。這些老人對外界食品的需求很少,大致上來歸納除了米飯和少許肉類以外的食物都是自己種的或採集回來的。雖然有瓦斯爐,但部分烹煮或洗澡水仍然靠著阿公撿拾漂流木回來生火來加熱。隨著大環境的工業化和現代化,這些老人的生活當然和祖先截然不同,但是貼近自然的作息、勞動、和取食是他們的生活基底。雖然可能不懂「環保」是怎麼一回事,「碳足跡」又是蝦米,他們比我們這些整天把環境掛在嘴邊的人都更切實地親近「生態」,落實「低碳生活」。

長了翅膀的魚

三月開始是飛魚的季節,一直持續到十月。部落的人原本就有捕飛魚、燻飛魚、賣飛魚乾的習慣。產銷多以家庭為單位。男人早上出海捕魚,不到中午進港了以後,女人就殺魚、浸鹽水、曬魚、燻魚,到了傍晚,一隻隻光亮呈現焦糖色的魚乾完成了,全程不假手他人。社區發展協會為了發展部落產業,和五家從以前就有在處理飛魚的家庭商量,用在地素材美化他們的燻魚房,讓部落多一些令人流連駐足的點,增加買飛魚的客源。很迅速的,一家家卯足了勁競相拼出自己燻魚房。有用茅草和竹子搭蓋的、有用五節芒桿排成牆面的、有中規中矩的、有走隨性漂流木風的、還有用舊水塔挖個門裡面疊三層金屬架的密閉式燻房。真所謂各具巧思。重點是這裡燻的方式不會讓魚太乾,肉質仍然保持彈性,真的好吃!現場來一隻,若配上冰啤酒更是一絕!

難道單純的生活算是奢求?

海岸的阿美族真是名副其實的海島民族,幾千年來在太平洋的這一端發展出精彩的海洋文化,大海的豐饒讓人們只要夠勤勞就不愁吃。我想對大部分的這裡的居民來說,他們要的不是榮華富貴,而是單純滿足的生活。或許是這樣生性樂天、愛好和平的個性,讓他們在這百年來受盡欺凌。

幾十年的現代化,阿美族自己自足的生產方式,敵不過挾帶資本運作的農會漁會體系,在土地使用限制,漁事行為管制,產業結構的變化下,部落經濟面臨嚴重衝擊,青壯年人口大量外移,從依山傍海的富足,一下子成為流離失所的貧困。

而三仙台的故事也是部落人心中的痛。早期國民政府來台之後,原本屬於部落傳統領域的三仙台成為國防用地。軍方撤防之後,三仙台被國有財產局登記為國有地,並移交給東管處管轄,成為觀光勝地,吸引絡繹不絕的遊覽人潮。政府認為島上居民放羊的羊大便太臭不衛生,強制要求居民將羊移到別處圈養。而本來以為三仙台吸引來的觀光人潮會為部落帶來經濟利益,但新建的省道在部落上方建起高架橋,南北往來的交通於是直接略過比西里岸,許多人根本不知道三仙台旁邊還有一個部落。

在各處海岸面對此起彼落的BOT案,前年(98年)12月23日,東部海岸國家風景區管理處也與六福開發股份有限公司完成了簽約,預計於台東縣成功鎮三仙段227第號等14筆土地建立台東三仙台BOT旅館區,當地居民對此事卻毫不知情,事後透過媒體報導得知深表錯愕。此旅館區遠眺望三仙台,位於基翬船澳的上方,而基翬附近的海域是珊瑚礁的天堂,將來旅館若是建好營運,汙水的排放必定會對這裡的生態造成影響。從以前的三仙台莫名其妙變成官方用地,傳統生活受到限制,又有近日台東杉原美麗灣BOT飯店的粗暴開發事件,比西里岸的居民漸漸領悟到,面對不尊重部落生存權和尊嚴的強硬勢力,若什麼行動都不採取,將來連單純的過生活都不成選擇。於是當地社區發展協會主動提出今年要在基翬海域進行珊瑚礁總體檢的合作要求。我們希望在監督三仙台BOT案的發展同時,也主動出擊,以記錄珊瑚的情況和變化,並串聯起更多人對這件事情的關注。

2011年夏天,首度推出「比西里岸海洋工作假期」,我們誠摯地邀請12位淨灘志工、8位潛水志工來一起守護這裡的海岸,為海底的珊瑚做體撿,與我們一同體驗原汁原味的海岸阿美族部落生活!

Top

 
 
 

專欄作家:放下相機,開始觀察

作者:楊家旺

奧立佛.薩克斯(Oliver Sacks)和兩位朋友(一位克努特,全色盲者;另一位巴伯,眼科醫師),一起到密克羅尼西亞的平格拉普和彭培兩個島進行遺傳性全色盲的研究。當然,由於奧立佛對自然與人文也充滿興趣,因而使得這趟旅行變得更加豐富有趣。這些豐富有趣的經歷,他寫成了一本書:《色盲島》。

在平格拉普島上,面對一片綠色植群,奧立佛說,對正常色覺的人來說,一眼望去只是混雜難辨的綠,但是對全色盲的克努特來說,卻能十分清楚地分辨出植物的差別。克努特說「那些綠色有著不同的亮度、色調、形狀和結構,很輕易地就可以指認出來並相互區別。」當時站在一旁的當地人,平格拉普島上的詹姆斯說「自己和島上所有的全色盲患者也是一樣的情形,在辨別島上植物這方面從未有過任何困難。」眼科醫師巴伯問詹姆斯:「可是香蕉呢?舉個例來說--你們能夠分辨出黃色的香蕉和綠色的香蕉嗎?

詹姆斯答說:「並不是每次都分辨得出來。淡綠色在我看來可能和黃色一樣。」

「那麼,你怎麼知道香蕉已經熟了呢?」

詹姆斯的回答是走到一棵香蕉樹前,摘拿了一根經過仔細挑選的淡綠色香蕉給巴伯。

巴伯剝起香蕉來,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很容易就剝下來。他謹慎小心地咬了一小口;然後狼吞虎嚥地全吃下去。

「你們瞧,」詹姆斯說:「我們並不是靠顏色來判斷。我們用看的,用摸的,用聞的,然後就知道了--我們會考慮每一件事,可是你們只考慮到顏色!」

我想,詹姆斯所說的話,值得昆蟲觀察者深思。為何全色盲者的自然觀察力更勝於大多數的色覺正常者呢?在辨識植物和昆蟲上,色覺正常者有豐富多樣的色彩可供參考,於是色覺正常者就變得太過依賴顏色,或者說,太過依賴眼睛而忽略了其他感官。也許還可以這麼說,在分辨昆蟲植物時,色覺正常者只依賴眼睛,而讓其他感官睡著了,而全色盲者,因為無法太過倚賴視覺,於是其他感官變得更加警覺、活躍。

寫過《迷蝶誌》和《蝶道》的吳明益,曾在《蝶道》裏說「由於色弱的緣故……日後我在觀察蝴蝶時,自己想像了一種脫去色彩的辨識法,或者說傾向一種直覺辨識。有時候,我以為辨識蝶與蝶之間的差異性,並不是依靠色彩,而更接近於辨識每個詩人風格之類的直覺物事。 」由於紅綠色弱的緣故,吳明益讓直覺強化,輔助了蝴蝶的觀察與辨識。

繼而,我又想到了E. O. Wilson,這位世界級的螞蟻專家,我想,我們不會否認他的螞蟻辨識能力。然而,台灣幾百種螞蟻,對我而言,其辨識之難,百倍於蝴蝶,祂們體型小、顏色沒變化,我至今仍不敢奢望自己能在台灣的野外分辨超過十種螞蟻。可是,螞蟻權威E. O. Wilson卻是失去一眼視力的人。

我近來時時反省,自己可能是雙眼正常的睜眼瞎子,因為太過倚賴相機的緣故。數位相機的方便性,讓我,更多時候像一個蒐集者,對著一隻見過或沒見過的昆蟲按下快門,將祂們收錄到記憶體,而後存入電腦硬碟,再分門別類到各個資料夾。這麼做並沒什麼不好,只是對我來說,觀察總像是在電腦螢幕上進行的,而非在自然野地進行的。簡言之,我花在一隻昆蟲身上的時間,很可能是野外不到一分鐘(對焦並按下幾次快門的時間),電腦螢幕前卻是數十分鐘,甚至超過一小時(進行外觀比對與資料搜尋)。我並不否定自己花數十分鐘,甚至一小時在一隻昆蟲的比對與資料搜尋,我否定的是自己為何只花一分鐘在野外遇見的昆蟲身上,況且,那一分鐘很可能還是隔著相機,透過觀景窗看見的昆蟲,而非直接的、無所隔絕的具體觀看。

有時,我確實會提醒自己要花時間,要靜下心,要仔細觀察,事實上也做到了。但回想起來,那很可能只佔所有昆蟲觀察時間裏的「偶爾」,而非「經常」。這不得不令我汗顏,並同時明白了自己距離真正的昆蟲觀察家,還有好長的一段路要走。

或許,我應該偶爾,然後變成經常,到野外觀察昆蟲時不帶相機,只以肉眼與昆蟲對視。讓觀察變得不刻意,像朋友一樣與昆蟲閒聊,不聊也可以,就靜靜地比鄰坐著,我看你,你看我也好,各自欣賞一朵野花或望著遠山也很好。阿寶在《女農討山誌》裏說:「我也曾是個有志於攝影的自然愛好者,但在發覺手上有相機時,我就只想『掠奪』而不知如何『交付』自己。終於我放下相機,開始拿起畫筆。曾經,對自然的感動,很大一部分來自科技影像,但放下相機、走出Discovery頻道之後,自然的『靈』,才真正進入我的生命。

原來,昆蟲觀察的利器是相機,昆蟲觀察的迷障也是相機。何時該拿起相機,何時該放下相機,是一門學問。眼睛也是,作為昆蟲觀察利器的同時,不能奪走其他感官的運用,這又是另一門學問了。

Top

 



 
 

自然書寫:又到離巢落巢時

作者:lecepede(文字工作者)

大雨方過,在二十四個小時內,我接到兩隻落巢的小鳥。一隻小麻雀,從野貓的晚餐盤裡撈出,或許過幾天他就學會怎麼飛了;一隻小紅鳩,從山上另一個地方送過來,瘦得不像是幼鳥該有的樣子,我到時早已屍僵,逃不過這劫。

這段時間該是離巢落巢時,是離巢或者落巢,其實很難選擇,或許就在那巢邊學著振翅時的腳一滑,原本該是可以成功飛行的小傢伙,可能就淪為某貓某犬的小點心,或者是輪下的亡魂,他爹娘花費個把月的努力也隨之變成泡影。只是問題並不在會飛後就從此幸福快樂,第一年的亞成鳥死亡率往往最高。

從他們還沒變成蛋時開始談吧。

那時他爹猛力地追求他娘,不管什麼任性的要求,在那時幾乎都是沒問題的。當我第一次看到書裡描述的阿得利企鵝當真叨著石頭在求偶,好吧,人類不也都是拿著石頭在求婚;當第一次親眼看到小燕鷗叨著小蝦跳著求偶舞,好吧,這歸類成「儀式性行為」吧;當第一次看到大卷尾在理院草坪炫耀著飛行,然後忽一轉身叨起一隻無辜的白蝶,樹梢上早已站著另一隻等候許久的大卷尾,好整以暇地接過去,然後他躍下樹枝,又開始另一次的旋轉飛行。好吧,在求偶時再怎麼兇狠的鳥也不過如此而已,因為我看到麻雀在他身邊彼此追逐著,大卷尾卻完全不以為意。

於是我們可以把公式寫成:

    繁殖成功=(公鳥成功找到母鳥的機率)

一夫一妻制的鳥,爹娘合力扶養小鳥長大,他們生的蛋數不等,但總不會太多,不會超過一隻手的指頭;一夫多妻制及一妻多夫制的鳥,其中一方花費許多心思裝扮,交配完後急急忙去尋找另一個對象,對他們來說拚數量遠比質量要來得重要。但無論是何者,他們最關心的還是繁殖成功率這件事。

我們可以在公式裡再加上一個因子:

繁殖成功=(公鳥成功找到母鳥的機率)*(親鳥付出的心力)

繁殖成功與否,看研究者的定義而定,難以追蹤的鳥兒,只消安全離巢便判斷成功,而有些時候則可以利用整個族群數量的波動、亞成鳥的數量來判斷那年繁殖成功與否。像是在許多候鳥南遷的終點,澳洲,澳洲水鳥研究群在每年北半球的秋冬之際,南半球的春夏之交時,有一個西北澳水鳥及燕鷗工作隊,工作隊開始的前幾天是調查整個八十英哩海灘上的所有鳥類,接著便是不斷的繫放繫放,就這麼的長期研究下來,他們已經能判斷那年極圈的繁殖地繁殖成功率的高低。也或許像是數量少到一定的黑面琵鷺,由香港觀鳥會發起,在每年一月二十日前後的全球各地同時普查,排排座點點兵,對照到每年結果後,也知道了繁殖的成功與否。

少有少的做法,多有多的考量,但表達出來得都是鳥爸爸鳥媽媽努力的結果,當然我們也都很清楚有些時候不是公鳥母鳥努力就行,環境不幫忙也是沒有辦法。

那麼我們可以再幫公式寫成:

 繁殖成功(成功抵達渡冬地的機率)

只是氣候的變遷也悄悄地影響了小鳥繁殖成功與否。人說打拚都是為了奶粉錢,親鳥打拚的也是小鳥的食物,而溫度輕微的改變,有時卻影響了昆蟲的出現時機,早了晚了都不好,於是小鳥與昆蟲長久來形成了一個怎麼那麼剛好的機制,只是當默契被人類打破時,即使生了蛋,也不見得有蟲來餵孵出來的幼鳥。澎湖的燕鷗群也是如此,隨著丁香群的迴游,南海北海跳動著,小鳥才不懂得人類劃設的什麼自然保護區,他們只想管食物在那裡,他們就得去那裡。

一場雨也可能毀掉一季的心血,多大呢,其實不用大,只瞬間下個50mm左右,賣瓜的人怕下雨,看鳥的人也怕下雨,而當鳥的對雨更是又愛又恨。

50mm,也不就是5公分,0.05公尺,如果下在一塊二百公頃的土地上,於是總降水量等於0.05公尺乘上2000平方公尺,等於100立方公尺的水。該算多或是少,端看水倒在那個地方而定,以及那些鳥兒把巢築在什麼地方而定。我們開始覺得瞬間暴雨量的可怕時,或許鳥兒比我們更期待如果雨可以輕輕巧巧地柔柔下該有多好。

如果再把雨出現與否跟食物(昆蟲或魚等)的關係放進來,那麼公式變成了:

繁殖成功=(公鳥成功找到母鳥的機率)*(親鳥付出的心力)*(食物的豐富與否)*(環境瞬間劣化的機率)

只是我們還是得回到離巢與落巢來看。

小鳥翅膀不管長硬了沒,都會努力學著拍翅膀,總是會有不小心剛好飛起來卻又飛得不夠高,或者還沒學會怎麼降落的情況。有些碰上好心人,好心人會覺得小鳥楚楚可憐,於是帶回家飼養。只是小鳥總不是吃吃奶粉就能解決,該是吃葷的硬餵素菜也不是個辦法,碰上這種情況最好求助有經驗的鳥會及救傷單位(註 1)。但還是有更好的解決方法,那些學飛而落巢的幼鳥,其實親鳥都是在附近關心著,人類的接近有時是有效驅趕了犬貓的接近,但卻也讓親鳥不敢靠近。

如果你也碰到落巢的小鳥,看看附近有沒有危險的犬貓,如果沒有,置之不理也沒關係,親鳥會來接走他。如果還是不放心,你可以將他輕輕地放在高處安全的樹枝或者角落上,不用擔心幼鳥找不到親鳥,也不用擔心親鳥認不出幼鳥,那無敵的乞食聲至今仍然令我感到十分費解,他們到底怎麼認出彼此的。

於是,我們可以再把公式加上一個東西:

繁殖成功=(公鳥成功找到母鳥的機率)*(親鳥付出的心力)*(食物的豐富與否)*(環境瞬間劣化的機率)*(落巢後的處置方式)

正確的處置方式,可以幫小鳥好好長大,也可以讓親鳥好不容易渡過前面的關卡後不會白費心力。而繁殖成功又可以代表什麼?

我再幫公式加上一點東西。

繁殖成功我們生活環境的好壞

所謂的人類,所謂的鳥類,其實在大自然的變化下,無力的程度其實並沒有什麼顯著性的差異。

※本文轉載自作者部落格《Tracking

Top

 

攝影賞析:台灣高山之美

作者:瑞光(文字工作者)

端午節妳都去哪裡?快來看看台灣高山之美哦。
以前,我都排這時候上合歡山,
為了躲避夏日的炎熱,為了欣賞高山杜鵑的花海,
而且在鳶峰的停車場,站在木平台上可以到看南十字星喔~
台灣的高山真的很美,春夏秋冬都有各自的風景。

Top

 

發行單位:社團法人台灣環境資訊協會 | 環境信託基金會(籌)
Tel:+886-2-29332233‧ Fax:+886-2-2933-2059 ‧116台北市文山區萬隆街38號(近捷運萬隆站)
環境資訊電子報‧投稿信箱: infor@e-info.org.tw訂閱 / 退閱
發行人:陳建志‧總編輯:陳瑞賓‧副總編輯:夏道緣
編輯:彭瑞祥、高美鈴、詹嘉紋、李詩婷、賴品瑀    ‧副刊責任編輯、網編:張慧芬
※感謝保誠科技贊助虛擬主機發送本電子報
※感謝各界志工與捐款者支持,詳洽徵信網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