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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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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多樣性講座】小C漂流記—— 海洋廢棄物的冒險旅程
2011台灣民族誌影展,試煉與重生
PLES電影放影會(三):「退潮」& 「太平路上的相思寮」
第二屆原住民族傳統習慣規範與國家法制研討會
人禾環境倫理發展基金會徵行政專員(2011/10/25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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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家旺專欄:棘蛛筆記

作者:楊家旺

將四本蜘蛛圖鑑攤開擺在床上。陳世煌《台灣常見蜘蛛圖鑑》(以下簡稱《煌》)、李文貴《蜘蛛》(以下簡稱《貴》)、陳仁杰《台灣蜘蛛觀察入門》(以下簡稱《杰》)、新海榮一《日本的蜘蛛》(以下簡稱《榮》)。我正是依上列順序先後購買這四本蜘蛛圖鑑的。

精采內文

 
 

 

享綠生活:我也能為環境變遷做一件事:台南七股護沙工作假期

作者:孟琬瑜

你知道台灣西海岸的沙灘正快速地消失中嗎?就像捍衛著七股潟湖的三座陸連與離岸沙洲正面臨逐漸破碎、萎縮與瓦解的命運;七股潟湖也持續地淤塞、陸化 縮減著面積。

你知道未來某一天,黑面琵鷺最大的越冬棲地很可能會消失;我們很有可能再也吃不到肥美的虱目魚、鮮蚵、文蛤…;而屬於鹽分地帶的幾個臨海社區,也可能都將面臨遷村的命運。

毒辣刺眼的南台灣艷陽,隨著我們在沙地上蹣跚而行,隨著雙手勤快地插竹枝、編柵築籬...逐漸減弱,從交織著潮浪掩退的微細波紋、與水鳥行走足跡的沙丘上...,迅速往西側的海峽撤退。

下午上工時滾燙的沙地,僅存赤著腳也可以耐受的餘溫。我們肩起剩餘的幾梱竹枝,提著籃框、拖曳著工作完成的疲憊與釋然,往陸地與文明的方向撤離,一如隨著陽光增強盛放、而在向晚漸弱光線中閉合的馬鞍藤。

精采內文

 

自然書齋:《兩棲特攻隊》團結力量大

作者:施信鋒

盤古蟾蜍蝌蚪的群聚

螞蟻、蜜蜂等高度社會化的昆蟲,牠們會一起抵禦外來的敵人;海洋裡的小型魚類常常也會群聚在一起,遠遠看就會變成一隻大魚,身上鱗片的銀色反光,也可以干擾天敵的視覺;在熱帶雨林裡,有一種蝙蝠更會集體出洞覓食,共同抵禦老鷹的襲擊。類似的現象在生物世界裡屢見不鮮,小小的蝌蚪也有類此的生存機制。

精采內文

 

享綠生活:海埔地VS.工業區 彰化芳苑、大城生態之旅

作者:楊慧玉;繪圖:王鵬欽

在「荒漠」的盡頭尋找白海豚廣大而寂寥的彰濱工業區,像是大得要命的王國,在顛頗的車內讓人頭暈目眩,彷彿永遠走不到盡頭。

當初為了興建工業區而填海造陸結果,只要幾天無雨,園區內飛沙走石,ㄧ片白茫。原水鳥觀賞區屢屢被淹沒成ㄧ片沙丘,需靠人工清運始得見其原貌。

精采內文

 

 

楊家旺專欄:棘蛛筆記

作者:楊家旺

將四本蜘蛛圖鑑攤開擺在床上。陳世煌《台灣常見蜘蛛圖鑑》(以下簡稱《煌》)、李文貴《蜘蛛》(以下簡稱《貴》)、陳仁杰《台灣蜘蛛觀察入門》(以下簡稱《杰》)、新海榮一《日本的蜘蛛》(以下簡稱《榮》)。我正是依上列順序先後購買這四本蜘蛛圖鑑的。

古氏棘蛛(Gasteracantha kuhli),請翻到《煌》188頁、《貴》70頁、《杰》222頁、《榮》228頁。《煌》說:「體色多變異」、「黑白二色為古氏棘蛛最常見的體色」。檢視我所拍過的古氏棘蛛,皆為黑白二色,一隻除外,即附圖的黑黃二色。《貴》除了收錄黑白二色外,另有一隻深褐白斑紋。《榮》最棒的是附有雄蛛照片,雄蛛體型只有雌蛛1/2,甚至不到。

乳頭棘蛛(Thelacantha brevispina),請翻到《煌》192頁、《貴》68頁、《杰》221頁、《榮》227頁。《TaiBNET台灣物種名錄》網站裏有兩種不同學名的蜘蛛,其中文名稱皆為乳頭棘蛛,一個是Thelacantha brevispina,另一是Gasteracantha cancriformis。《煌》、《貴》、《杰》三書的學名是 Thelacantha brevispina,《杰》的學名是Gasteracantha mammosa。

乳頭棘蛛的體色變異非常大,《煌》和《杰》收錄的一種,和我拍到的左上圖相近,是我在台灣拍到的乳頭棘蛛裏最常見的體色。《貴》收錄兩種不同體色,一種與我左下圖類似,另一種體色全黑。《榮》則收錄三種不同體色。《煌》說「有的個體在腹部兩側為對稱之大白斑」,我想,說的是我右上圖的那一種。《貴》和《榮》皆有雄蛛照片,雄蛛體型只有雌蛛約1/3。

梭德氏棘蛛(Gasteracantha sauteri),請翻開《煌》190頁,《杰》222頁。《煌》說「數量上較乳頭棘蛛和古氏棘蛛少」。梭德氏棘蛛黃背紅刺,配色鮮豔,為台灣三種棘蛛裏最豔麗。

《杰》提到棘蛛的英文名為Spiny spider,spiny是「尖刺狀的」意思,符合棘蛛造型裏那三對尖刺狀的構造。Stephen Dalton的《Spiders:the ultimate predators》提供了另兩個棘蛛的英文名,Spiny-backed orb weaver和Crab-like spiny orb weaver。一個強調了祂棘刺與織圓網的特性,另一除了棘刺與圓網特性外,還強調祂長得像螃蟹的外型。不過,我們卻不能因此而稱祂們為蟹蛛(Crab spider),蟹蛛科(Thomisidae)是另一類蜘蛛,可參閱《杰》141頁。

2008年08月28日,一天內,我在婆羅洲(Borneo)馬來西亞的熱帶雨林裏拍到了三種棘蛛。第一種,就其外型,加上多變的體色判斷,我想祂應該也是一隻乳頭棘蛛吧。左下角那隻螃蟹狀的棘蛛,上網搜尋,只找到了屬,無法確定種。右下角那一隻則是許多到熱帶雨林的人,極端渴望(我也曾經如此)能拍攝到的長角棘蛛Long-horned spider(Gasteracantha arcuata)。

2011年07月05日,我在婆羅洲拍到了另外兩種棘蛛。兩種的顏色與紋路非常相似,我至今仍懷疑,也許祂們是同一種,只不過是成蛛與若蛛的區別。gasteracantha hasselti這種棘蛛的第二對棘刺基部,明顯膨大,像顆黑色圓球。第一對棘刺基部向腹背延伸,有一小區塊的黑斑,這個特徵也見於另一種。這也就是為何我會懷疑祂們倆會不會其實是同一種的原因了。

許多蜘蛛的腹部軟而富彈性,棘蛛卻不然,祂們的腹部特化成堅硬的質感,並進一步產生具有物理性防禦功能的尖刺。祂們的外形,有人說像螃蟹,有人說像鑽石,有人說像飛碟(梭德式棘蛛就蠻像的)。古氏棘蛛和乳頭棘蛛背上的紋路則像面具,紋路多變的面具。再看一眼這些棘蛛,造型古怪而美妙的蜘蛛。然後,我將床上攤開的四本蜘蛛圖鑑合上,疊成一塔,不高,抱在手上感覺很有份量,送回架上後,奇怪,重量還在,但壓在心上倒是覺得很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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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綠生活:我也能為環境變遷做一件事:台南七股護沙工作假期

作者:孟琬瑜

你知道台灣西海岸的沙灘正快速地消失中嗎?就像捍衛著七股潟湖的三座陸連與離岸沙洲正面臨逐漸破碎、萎縮與瓦解的命運;七股潟湖也持續地淤塞、陸化 縮減著面積。

你知道未來某一天,黑面琵鷺最大的越冬棲地很可能會消失;我們很有可能再也吃不到肥美的虱目魚、鮮蚵、文蛤…;而屬於鹽分地帶的幾個臨海社區,也可能都將面臨遷村的命運。

毒辣刺眼的南台灣艷陽,隨著我們在沙地上蹣跚而行,隨著雙手勤快地插竹枝、編柵築籬...逐漸減弱,從交織著潮浪掩退的微細波紋、與水鳥行走足跡的沙丘上...,迅速往西側的海峽撤退。

下午上工時滾燙的沙地,僅存赤著腳也可以耐受的餘溫。我們肩起剩餘的幾梱竹枝,提著籃框、拖曳著工作完成的疲憊與釋然,往陸地與文明的方向撤離,一如隨著陽光增強盛放、而在向晚漸弱光線中閉合的馬鞍藤。

我望著左前方不遠,矗立在頂頭額汕上的國聖燈塔,想起佳琪曾說,這裡是台灣本島的最西邊。我們努力睜大雙眼,卻也只能眼睜睜目送流逝的,正是八月二十日這天,全島最晚沒入海平面的夕陽,與最後的一道落日餘暉。

清晨六點不到,小咕嚕小瑀魚一骨碌地翻起身,沒半點起床氣,我們揹起昨夜整理好的背包離開家門,前往車站。除了兄妹倆的生理時鐘原來就是「早起的鳥兒」,也因為阿德和我向他們預告了這兩天的七股護沙之行。

從前年11月去七股看黑面琵鷺、住民宿、乘竹筏遊潟湖、登網仔寮汕、認識鹽田與鹽業歷史之後,兩個孩子就不時問我們,何時可以再去七股看黑面琵鷺?住那間從窗口就可以望見旭日自地平漁塭間升起的房間?也是從那次旅行後,我們注意到七股海岸保護協會與青輔會、台灣環境資訊協會合辦的青年壯遊、七股護沙工作假期,心頭開始醞釀了下一次的七股之行,就以行動支持海岸保護,來參加護沙工作吧!

因為一家四人都落在年齡限制範圍之外,剛開始為報名問題困擾了一下,後經幾次寫信詢問,確認暑期可以開放親子參與的一梯次,終於成行。也讓往年都是隨夏季到臨往中高海拔「反降遷」,而秋季才「降海」的我們,史無前例地在八月份來到台南七股,體驗海岸沙洲的艷陽曝曬。

高鐵抵達沙崙站,轉乘台鐵電聯車,抵台南後站。帶領護沙工作的解說員佳琪已在馬路對面等待我們會合。參與工作假期的另外三位則分別是來自台北的國中教師佑熏,以及一對來自高雄正要升大二和高一的兄弟,宏諒和宇森。

佳琪駕車穿越台南市區,隨我們指認著魚塭中覓食的高蹺鴴,爆出連連驚呼,進入位於北邊的七股。轉過龍山宮、循著小路前行,來到七股海岸保護協會,與等待我們的另兩位工作人員,來自台南將軍的大三暑期實習生幸姿、及在仁德長大的環資協會工作假期負責人昭蕊會合。

海岸保護協會最初成立於當地居民團結起來捍衛家鄉土地,阻擋七輕與濱南工業區進入七股,保留土地生機。確定七輕與濱南工業區出局之後,則結合漁村特色,發展生態旅遊。

後因長期觀察發現七股的三座沙洲:青山港汕、網仔寮汕、頂頭額汕逐年往內陸後退,面積縮減;而全台灣最大潟湖的水位也逐漸淤積變淺。在2007年初開始,先後結合縣政府、北門社區大學、環境資訊協會,展開編竹枝攔沙的護沙行動。

MG_0448黑面琵鷺保育中心的七股地圖.JPG許多人在乍聽「護沙」一詞時一定跟我有著相同的困惑:為什麼需要「護沙」?沙要怎麼「護」呢?沙洲為什麼會退縮?為什麼不直接栽植木麻黃防風林?身為北門社大工作人員與海岸保護協會解說員的佳琪,以簡報為我們詳細解說與闡釋。

先從潟湖與沙洲的形成說起。

七股的海岸沙洲形成於曾文溪上游的侵蝕沖刷,在海岸淤積成泥灘地。泥沙受到沿岸潮流的影響,順著海岸開始堆積成沿海沙洲,古稱「鯤鯓」。海岸沙洲(或礁石)與陸地之間圍成的一片水域,就是潟湖。潟湖又稱「內海」,至今台灣的西南沿海還留有「倒風內海」與「台江內海」的古地名。沙洲之間的窄小缺口,是潟湖與外海相連、潮水得以進出的「潮口」。

潟湖為什麼重要呢?

潟湖提供生物豐富食物與良好棲息地,是珍貴的濕地;能提供河流宣洩排水、蓄洪;具淨化水質功能,是極佳的沿海養殖場;防止風浪直接侵蝕陸地,保護海岸;當地居民大多依賴潟湖,養殖、魚撈維生。

在佳琪的簡報中,幾張疊合著過去與現在沙洲變遷的空照圖,從1898年、1966、 1975、1985、 1994、1998、2001、2007,到2010年,呈現著海岸沙洲逐年往東南方、朝著陸地遷移靠攏,且逐漸窄縮的事實。如今潟湖水域面積僅剩餘三分之一。而最近幾年之間,隨著沙的流失,沙丘上的防風林也逐漸枯萎與倒塌,或因浸泡海水而陸續枯死。沙洲不只變窄變小,也不斷變矮與變薄,不僅無法支撐防風林,也即將失去抵擋外海風浪捲入,屏蔽潟湖與內陸村落的功能。聽到這裡,所有的人心情都是沉重的。

小咕嚕大半場時間幾乎都能靜靜坐著聆聽,融入佳琪阿姨的解說;而原來在一旁玩著窗帘、走動式學習的小瑀魚,竟然也安靜地聽完這一段,並且在筆記紙上畫下了沙洲的變遷。

沙洲為什麼會發生這些改變呢?

DSCF7051瑀魚看了佳琪阿姨的簡報解說_在筆記紙上畫下海岸線退縮的示意圖.JPG

簡單地說就是環境的變遷。除了每年固定受季風吹襲、颱風侵襲這兩項自然因素;又因六零年代曾文溪上游興建水庫、攔砂壩,使得出海口的海岸沙洲失去沙源補充;七零年代的抽沙填海造陸;另因北邊漁港興建水泥堤岸,突堤效應造成海流的改變,向內淘走沙石;以及近來原為養灘施作的抽沙工程,抽沙位置不當,反造成沙洲破壞與崩解;近年因全球氣候變遷,颱風往往帶來暴潮,更使侵蝕加劇…。

為挽救潟湖與沙洲消逝,曾經嘗試過哪些方法呢?

政府單位有較充足的經費來源,通常使用以下兩個方法:

投擲消波塊,做為離岸潛堤;但水泥消波塊破壞海岸景觀,且無法長久維持,所費不貲。潟湖抽沙清淤,可用於填補漸矮的沙洲;但工程單位若抽沙位置錯誤,反而會造成沙洲崩解。

民間團體則採用在沙丘上手工編柵與植生護沙的自然工法。

先以編柵方式留住沙,再利用梅雨季前在沙洲上種植馬鞍藤等定沙植物。沙丘夠紮實以後,未來才有機會重新種植木本植物防風林。如果貿然植樹,剛開始沙會迅速往上堆積,但缺乏其他定沙植物,不久之後樹木會被沙窒息,往後沙洲還是繼續流失。

手工編柵使用的材料是木樁、竹枝、以及綁牡蠣的繩索。先用重機具在沙地上打下木樁,在兩根木樁之間綁上兩條繩,再將竹枝插入沙地。再從原繫繩處各綁一條繩索,與原繩間隔交叉繞過竹枝,將竹枝固定在兩條繩間。為了後續持續監測護沙效果,會在木樁上留下記號標記,未來只需測量樁柱剩餘高度,即可知留下沙量。

DSCF6804佳琪為我們示範一段需要重新補強編籬的竹柵的.JPG我對於竹柵編籬攔沙的由來與效益感到好奇,於是問道:編竹枝護沙這樣簡單的護沙方法,是來自過往經驗累積或者反覆實驗得出的結論?

佳琪說,早期縣政府曾經嘗試使用其他材料,以黑色塑膠網攔截沙。剛開始效果還不錯,但是當沙丘越堆越高,有重量的沙會將塑膠網壓垮,待颱風來臨時沙丘潰堤,還是留不住。

而編竹柵的方式,其實來自潟湖漁民累積的生活經驗與智慧。為了在潟湖養殖,必須先「養灘」,使沙洲較為密實。編織這種有間隙的竹柵,可以減緩風速,飄沙會在竹柵的兩側留下來,不會造成潰堤。而且往後只需用同樣方式持續編籬修補竹柵,維護方便。也是目前實作經驗中,最能有效攔截飛沙的方法。

午後,佳琪先帶我們參觀黑面琵鷺保育中心,躲避下午三時之前的當頭烈日。

三時以後,出發前往七股最南邊的陸連沙洲頂頭額汕。將工作用具裝入籃框,分工搬運竹枝,往沙洲前行。

IMG_0471抵達陸連沙洲頂頭額汕_下車準備上工.JPGIMG_0474扛著竹枝籃框往沙洲前進_背景是台灣最西端國聖燈塔.JPG

沙洲上散布著一排排高度參差不齊的木樁、竹樁,與被沙子掩埋得只剩末端,風化、灰白的竹枝。從竹、木樁的剩餘高度,可以推測每一排竹柵攔截沙的效果。果然沙子都在竹柵的兩側堆積成丘,證明了有孔隙的竹柵編籬,反而是最能阻擋無孔不入的風,減緩風速,留下微小又有重量的飛沙的功臣。也印證了「越自然的技術效益越好」! 

為了抵擋強烈陽光直接曝曬飲用水,阿德用幾把竹枝搭成帳篷蔭影遮蔽。

DSCF6797用幾綑竹枝為飲用水搭成小帳篷.JPGDSCF6815以竹枝編柵護沙.JPG

小咕嚕與其他大人一起專注地聽解說,看懂了佳琪阿姨的編柵示範,躍躍欲試地跟阿德合作著插竹枝、拉繩打結。小瑀魚幫著插了幾根竹枝,便開始玩起沙子,脫了涼鞋在沙地上奔跑起來。

DSCF6813小咕嚕和把拔合作編籬_拉繩打結.JPGIMG_0484小咕嚕正忙著用一綑綑竹枝搭竹屋.JPG

工作間休息的時候,小咕嚕注意到爸爸用竹枝搭的帳篷,突然心生靈感;他勤快地搬動著一捆捆竹枝,決定來搭一間「竹屋」。搭成了竹屋,小咕嚕找小瑀魚一起躲進竹屋裡,躲避烈陽。我明白孩子的想法,在過去許許多多的旅程中,他們常和爸爸一起收集著現地的自然物,動手搭建一間稻草屋、漂流木屋、石板屋、泥屋…,來表達他們對那個地方的情感與認同–「自然為家」。 

IMG_0480正在編柵的幸姿和我.JPGIMG_0495咕嚕瑀魚一起躲進竹屋裡面.JPG

因為工作中貼近著竹柵,呈蹲踞姿勢,我聽見海風呼嘯著穿過繩索與竹樁的縫隙,咻咻地嘶鳴著難以精確形容的口技。風,颳起細細的沙子,靜靜在汗濕的皮膚上黏附,也跑進小瑀魚的眼睛。遠遠地,我聽見小瑀魚叫媽媽,說嘴巴和眼睛都進了沙;但是我暫時無法放下手邊正在編柵打結的繩索,只好請她等等我。等我編結完成,小咕嚕已經用飲用水洗淨附著了無數細沙、長了灰毛似的雙手,幫妹妹撥去眼睛周圍的沙粒;而妹妹正在努力地「吐沙」—吐出吃進嘴裡的沙子。

小咕嚕無意間在沙灘上發現一個碩大的橘紅色陸蟹軀殼,似是台灣最大的陸蟹「兇狠圓軸蟹」。阿姨解說道,抱卵的母蟹們會在月圓前後幾天,從海岸林爬過沙灘,下到海中釋卵。可能是在越過沙洲的漫長路途遇到天敵死亡,而未能成功降海的個體。好奇的小咕嚕就在沙洲上來回逡巡,不斷尋找著是否還有兇狠圓軸蟹的殘驅。

IMG_0491下午五點半_我們完成的第一道編籬.JPGDSCF6825用完了編籬的繩索_合作拉開捲尺_測量累計今天下午的編籬總長度.JPG

毒辣又刺眼的南台灣艷陽,隨著我們在沙地上蹣跚而行,隨著雙手勤快地插竹枝 編柵築籬…,逐漸減弱;從交織著潮浪掩退作畫的微細波紋、與水鳥行走足跡的沙丘上…,迅速往西側的海峽撤退。

下午上工時滾燙的沙地,僅存赤著腳也可以耐受的餘溫。我們肩起剩餘的幾梱竹枝,提著籃框,拖曳著工作完成的疲憊與釋然,往陸地與文明的方向撤離;一如隨著陽光增強盛放,而在向晚漸弱光線中閉合的馬鞍藤。

IMG_0499下午六點四十分_測量今天工作的成果_完成了七十點四公尺編籬.JPG  MG_0504以馬鞍藤為主的綠色植物是定沙功臣_但黃色的寄生植物菟絲仔也一面吮乾牠們的生命_這是一場植物世界的角力.JPG

IMG_0507國聖燈塔 台灣本島的最西端.JPGIMG_0508台灣本島最晚入海的夕陽.JPG

抬頭望見左前方不遠,矗立在頂頭額汕上的國聖燈塔,想起佳琪曾說,這裡是台灣本島的最西邊。我們努力睜大雙眼,卻也只能眼睜睜目送流逝的,是八月二十日這天,全島最晚沒入海平面的夕陽、與最後的一道落日餘暉。

漸暗的天色中,小白鷺正從東邊的天際,陸續返回鷺鷥林夜棲;而俗稱「暗光鳥」的夜鷺,也剛從鷺鷥林起飛覓食去。

隔天清晨,我們六點鐘起床,一同散步到龍山宮去看一早剛從港口上岸的漁獲,順道認識潟湖和漁塭孕育的魚鮮。馬路旁的潮溝邊,就生滿了耐鹽分的紅樹林植物海茄苳;潮溝邊窄小的泥灘地,時有招潮蟹和彈塗魚活動;在七股,這些生活在潮間帶的生物,原是如此尋常!

 3七股的朝陽從魚塭間升起.J馬路邊的潮溝長滿耐鹽份 伸出呼吸根的海茄苳

IMG_0584沒想到就在馬路旁邊緊鄰的潮溝可以看到彈塗魚.JPGIMG_0589馬路旁潮溝邊緣泥灘地就是招潮蟹的家.JPG

早晨我們從南灣碼頭搭乘膠筏遊潟湖,一面豎耳聆聽解說,一面吃著烤鮮蚵和虱目魚乾,並登上網仔寮汕。在防風林當中,就有許多兇狠圓軸蟹掘的洞。

DSCF6924一對蚵農夫妻正在他們的浮棚上工作.JPG DSCF6933船家蔡媽媽幫大家烤鮮蚵和虱目魚乾.JPG

行船中令我們十分驚愕的是,短短一年半不見,頂頭額汕與網仔寮汕之間的潮口附近,一段沙洲因為抽沙位置不當,竟然造成崩解潰決,導致潮口變寬!

黑面琵鷺保育中心一張明鄭時期台南沿海地區的地圖 當時的倒風內海現已陸化消失 台江內海僅剩北門與七股潟湖

離開潟湖上岸時,我回想著沙洲工作中的感受,以及當地漁民說道二十年間潟湖的漁獲量銳減,顯示環境破壞、棲地消失的事實。

沙洲存在於風與沙的動態平衡,隨著季風、潮汐、海流、河流的搬運堆積、與人類活動…的角力,不停地變動。也許有一天,沙洲真的會消失,史冊中記載的「台江內海」最後遺址–七股潟湖,真的會淤塞與陸化…。也許正如華視新聞雜誌採訪工作假期時,滿頭白髮的八十歲志工阿邊婆無奈的喃唸:「海不是我們的…、海不是我們的…!」大海終究會討回人類向它借走的一切。而我們所做的,試圖在狂風與長浪侵襲的間隙,延緩沙的流逝與潟湖消失的速度,放在地球的時間尺度當中,也不過是微渺的滄海一粟。

然而,藉由這趟工作假期,提醒我們的或許是土地真實的意義與價值,是對於人類集體行為的反省。不管是關乎當地居民生計的養殖漁業,或是一趟最具在地特色的美食之旅,或者我們心目中屬於生態旅遊範疇的溼地賞鳥、賞蟹,或者是國際級的水鳥保育…,如果失去了沙洲的庇護,不管是在地居住或營生,都將是問題,更別提潟湖美景與旅遊。我們,恐怕都無法從依存的土地與常民生活當中抽離,自外於環境變遷的問題。 

DSCF6903濱刺麥果實和它的影子_濱刺麥靠風吹_沙地上滾動_以及海飄散播種子.JPGDSCF6904蔓延吧, 馬鞍藤!體驗過護沙之後_對於耐鹽分的定沙植物會油然升起一股疼惜與敬意

從工作假期回來後兩天,利用午餐時間外出,去主婦聯盟採買晚餐食材。回到家後仔細檢視一包文蛤標籤上的說明文字,又驚又喜地發現,竟然是來自七股潟湖!彷彿,其間隱藏著絕妙的啟示。

—如果我們持續對環境漠不關心,未來快速消失的不僅是假日的風景,恐怕連餐桌上的食物,都成問題了吧!

後記:

小咕嚕將沙洲上遺留的凶狠圓軸蟹殘軀撿了回來 阿德耐心將蟹殼浸水 洗去細沙 放在庭院艷陽下曝曬 讓腥味散去 然後以白膠漫漫黏合每一個關節 現在成了凶狠圓軸蟹的標本了


 

※ 本文轉載自作者部落格「薄雪草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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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書齋:《兩棲特攻隊》團結力量大

作者:施信鋒

盤古蟾蜍蝌蚪的群聚

螞蟻、蜜蜂等高度社會化的昆蟲,牠們會一起抵禦外來的敵人;海洋裡的小型魚類常常也會群聚在一起,遠遠看就會變成一隻大魚,身上鱗片的銀色反光,也可以干擾天敵的視覺;在熱帶雨林裡,有一種蝙蝠更會集體出洞覓食,共同抵禦老鷹的襲擊。類似的現象在生物世界裡屢見不鮮,小小的蝌蚪也有類此的生存機制。

每年差不多早春的時候,郊山附近的小溪流,甚至高海拔環境,都可以看到岸邊的淺水灘或者積水處,滿滿黑壓壓的一大片在蠕動,乍看之下還有一點噁心,其實那是盤古蟾蜍蝌蚪的群聚,蟾蜍的蝌蚪有毒,當牠們群聚在一起的時候,可以讓誤食牠們的天敵加深印象,而不敢捕食牠們。

各式大小蝌蚪比較弱小或是死亡的蝌蚪,也可能被大型的個體吃掉以補充養分,加速生長的速度

另外比較弱小或是死亡的蝌蚪,也可能被大型的個體吃掉以補充養分,加速生長的速度,因此蝌蚪的群聚除了保命之外,更是牠們的生存之道。

其實蝌蚪的命運十分坎坷,牠們在有限的水域彼此競爭,趕著長大登陸,但是來不及長大或者生病的個體,馬上遭到捕食,或是隨水域的乾枯而死亡,所以平常觀察青蛙的時候,別忘了懷抱著尊敬的心意,因為牠們可都是萬中選一的優秀份子呢!

【書的小檔案】

書名:兩棲特攻隊

作者:施信鋒

出版:天下文化

出版日 期:2011年07月08日

定價:45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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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綠生活:海埔地VS.工業區 彰化芳苑、大城生態之旅

作者:楊慧玉;繪圖:王鵬欽

在「荒漠」的盡頭尋找白海豚廣大而寂寥的彰濱工業區,像是大得要命的王國,在顛頗的車內讓人頭暈目眩,彷彿永遠走不到盡頭。

一反工業區的蓬勃生氣,彰濱工業區內廠房三三兩兩地錯落,有許多土地閒置著,進駐率似乎不高。佔地3600多公頃的園區規模龐大,南北長約12公里,東西寬約3.5至4.5公里,不知是當初共襄盛舉者野心太大,還是後勁不足,抑或是為開發而開發…,總之,從民國66年經行政院核定至今,長期的開發計畫,歷經能源危機、產業外移,走走停停。而圍堤造地,拓展新國土,與大自然抗衡的謬妄,如今,「空」徒留嘆息…

當初為了興建工業區而填海造陸結果,只要幾天無雨,園區內飛沙走石,一片白茫。原水鳥觀賞區屢屢被淹沒成一片沙丘,需靠人工清運始得見其原貌。

園區內,最美的景緻應屬成列的風力發電設施。巨大的白色塔架拔地而起,由近而遠依序靜佇著,三葉葉片緩慢而無息地挪移,無論是哪個角度都有其框景,襯著湛藍的天…,不過當視線悠然而下,唉!真希望眼前能是迎著潮汐的沙灘。

工業區的盡頭是深邃的海洋,中間的隔閡是綿延的消波塊。據說,漲潮時,當地人稱為媽祖魚、並被列為極度瀕危等級的中華白海豚,有時會在離岸約1百至3百公尺處出沒。於是背著相機、望遠鏡,攀爬於稜稜角角的消波塊間,尋找妥適的位置觀察。然而,儘管屏氣凝神、極目四望,所帶家當也精銳盡出,還是無緣與白海豚見上一面,本來嘛!僅存不到2百隻的族群,悠游於浩瀚的海洋中,若真能遇上,算是有「保庇」。

搭牛車耕海摸蛤仔 現啖生蚵看夕陽

彰化芳苑、大城濕地,因國光石化一案而聲名大噪,環保團體與當地許多民眾想維護的究竟是什麼?是促成此行的主因。據說,這片濕地(有人稱其為海埔地)是中華白海豚的生存廊道、台灣特有種台灣招潮蟹最後的點狀分布地,也是保育類的大杓鷸在彰濱工業區開發後被驅離、最後遷移的越冬棲息之地。

該濕地是台灣面積最大的泥質灘地,最大寬度可達5公里,因此形成漲潮時牛車耕海的特殊景象。而為了搭牛車入海摸蛤仔,得先換上業者提供的膠鞋,沒想到,款式還頗有時尚感,配上短褲,竟帶點蘇格蘭風格。

因時間關係,未能搭上牛車,改搭「鐵牛」入海,沿途空氣中混雜著柴油與海的氣息;巷弄間,一幢幢舊式矮房中也混雜著幾幢新式洋房,庭前最常見的景象,就是三兩成群的婦人圍著剝蚵。

當鐵牛車入海的那一霎那,驚呼聲中夾雜著歡呼聲,而隨著涉水越深也越刺激,同座還有人考慮起會不會游泳的問題。到了水深及大腿的位置,對都市人而言,下水摸蛤仔也需要一些勇氣。

隨著另一團來次畢業旅行的高中生的嬉鬧與尖叫聲,懷抱著興奮踏入濁不見底的軟泥沙地,彎下腰、雙手在水底胡亂抓起一把把泥沙,令人訝異的是,就僅是一小撮的泥沙,竟蘊藏著許多中的小的淡紫色蛤仔,密度之高令人咋舌。

至於大的、超級大的蛤仔,也有不少,而且不需要甚麼技巧,真的是隨便摸都有,成就感十足。對當地居民而言,這片海埔地簡直就是自家廚房,退潮時,只要捲起褲管,走進灘地耙耙耙,不一會兒功夫,整籃的蛤仔便可等待上桌。

除了蛤仔之外,這裡的蚵仔才是主角,也是這裡許多住民賴以為生的產業,而走訪蚵田,則是到此一遊非去不可的行程。

一列列整齊排列的蚵架,廣泛分布於淺灘上;在海水的浸漬中,兀自肥美。

蚵民豪氣的剝開一顆顆蚵殼供遊客現嚐,強烈的鮮味夾雜著十足的海味,霎時茅塞頓開,原來「海鮮」不只是名詞,而是讓味蕾為之驚艷的形容詞,就算是嚥下了許久,仍搜尋得著餘味,孔子說:「繞樑三日」,試以「繞舌三日」擬之,事實上,味蕾的記憶至今難忘。
 
驚艷無獨有偶。海的這頭大啖生蚵之際,海的那頭卻見夕陽餘暉肆意揮灑,霞光從天際映照著海面,是朱熹所讚嘆「天光雲影共徘徊」!這景緻,在遠赴斯德哥爾摩曾見;未曾想過,就在我親愛的台灣便有,近在眼前的福分,反而忘了珍惜。

夕陽將一根根靜佇於海的蚵架的影子拉得老長,一串串如墜子般懸掛著的蚵仔在潮來潮往中載浮載沉。若以產值衡量傳統的養蚵產業,或許這行早該出局;但就其所能創造的生態價值(淨化水體、保護生物多樣性等),卻是舖陳環境永續的因子。

螃蟹大軍咕嚕嚕 石化王國轟隆隆

前一晚投宿的地點離海很近,也離台塑六輕工業區不遠。據說,在夜晚少霧時,可輕易在一片漆黑中認出方位,因為只要四處張望一下,便能看見遠處燈火通明的工業區,如野火燎原般發散著通紅熱力,沒日沒夜地運轉著。不巧當晚多霧,未清晰見著那壯觀場面,但仍可隱約從泛紅的彼端描繪出輪廓。

鄰海的清晨,應該早起。不只是為了那份靜謐和清爽,還為了躲避那炎炎日頭。

都市人自以為的早起,比起當地住民可算晚了。當信步走到退了潮的攤地,才發現遠處早已有人在採蚵、耙蛤仔…呃,正確的說法應該是,我並不太清楚除了這兩項活動之外,他們是否還尋找些什麼?畢竟在這片生態豐富的泥灘地上,似乎是應有盡有。

應有的當然包括淺灘上常見的螃蟹,特殊之處除了可見到台灣招潮蟹以外,數以萬計的螃蟹大軍更令人起雞皮疙瘩。只消靜立一、兩分鐘,泥灘上一個個小洞口便傳來細細碎碎的竊語:「咕嚕嚕嚕」,彷彿是相互通報警報解除般,接著便一隻隻爬出洞口覓食、交誼。

當注意力從螃蟹移開,抬頭驚見遠方便是昨晚未能看個清楚的台塑六輕廠,一時錯愕,怎麼前一刻才徜徉於自然的驚奇,下一刻又得面臨人類經濟發展對自然衝擊的難堪?陷入思索的同時,被螃蟹大軍包圍著的我,聽見牠們「咕嚕嚕」地議論著,也聽見那頭的台塑王國「轟隆隆」地咆哮著,心底的愧疚油然而生,為何人類在強奪豪取自然資源時總能那麼理直氣壯?盡享其利,卻將問題丟給環境、丟給弱勢去承擔。

台塑六輕廠半日遊行程大概不會有多少人感興趣,卻可開開眼界。所為「六輕」,即為台灣第六套輕油裂解廠,於民國80年選址於雲林縣麥寮鄉,園區面積約2600餘公頃,其計劃開發的麥寮區和海豐區,位於雲林縣最北端濁水溪出海口,大部分土地平時均位於海平面以下,因此必須大舉進行填海造陸工程,造地面積達2250公頃,約是台北市面積的8%。無怪乎有人說,到六輕廠見識了廠區的宏偉,回家後肯定會多買幾張台塑股票。

廠區內被暱稱為「小白宮」的迎賓大樓不辜負其美名,以大理石打造得氣勢磅薄。未進入前,車道上停了兩輛電視台的SNG車,以為當天又有工安事件發生,向前詢問才知,是當地民眾針對前幾天的工安事件來抗議,但已經散去。而攝影記者見我們一群人包車前來,還以為也是來抗議,本準備來採訪我們!?唉…相互表明來意後,只能相視苦笑了…。

往者不可及,來者猶可待。台塑王國為台灣創造的經濟產值或許不可否認,但所信誓旦旦的工安品質亦讓人難以苟同。在「暢」遊台塑六輕的同時,心裡卻想著,那片海埔地上的子民,應是慶幸著國光石化沒來,好「家」在!

※本文轉載自人間福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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