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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綠生活:夜的溫柔,之二 — 大山背、護蛙的守候

作者:孟琬瑜

週日晚間和同學一起守護青蛙過馬路,讓咕瑀兄妹津津樂道、熱情不斷延燒。週一放學後,咕嚕告訴我說,他好想再去幫青蛙過馬路啊!孩子有動機,阿德和我也樂意幫他們達成心願,於是,我們又登記了週三晚間的護蛙志工。10/26下午四點請了假,阿德和我分頭去接咕嚕、瑀魚,會合後直奔大山背護蛙地點。

今天的領隊是一位阿姨,車後行李箱打開,就是所有的工具以及解說看板。她向大家一一解說護蛙的注意事項、辨識梭德氏赤蛙的特徵、以及公蛙母蛙的辨別。

精采內文

 
 
 

自然人文:東清部落的希岡菜

作者:比恕依.西浪 (部落客報到)

許多人常常用擁有的物質多寡來衡量一個人的成功與否,在自己的部落裡尤是。我雖沒有在自己的部落裡生活,只是偶而回部落,但卻也在乎自己是否符合部落人在茶餘飯後如何談論或評價自己,常不由自己朝著別人所定的成功之路邁進。我的一群蘭嶼的朋友卻提醒我不一樣得價值。

上個星期,一群蘭嶼藝術家朋友從蘭嶼來台東美術館展覽,他們從展品的挑選、包裝、船運到佈展都一手包辦。難得在台東看到東清部落的藝術家希岡菜,就吆喝著這些朋友來家裡聊天。其實只是想從他們的身上獲得來自島嶼的氣息,能學習一絲來自他們身上所散發的自然奔放的魅力。但事實上,一次的聊天聚會是不能讓我改變些甚麼事,但卻從他們的身上看到了真實樸素的藝術創作力。

來自東清部落的希岡菜,他的工作室造型之特別,常成為觀光客拍攝的焦點。前幾天希岡菜趁著佈展工作來台東逛手工藝品店時,也才赫然發現,他的工作室被觀光客用相機照起來,變成了可以販售的明信片,他說原本想買下來,卻想到自己的工作室照片卻要用買的而感到憤慨,買不下手。

精采內文

 

專欄作家:讀〈黑胡蜂〉

作者:楊家旺

親愛的兒子:

我想,你肯定會對法伯的這一章感到非常親切。因為我們已不只一次遇見法伯在第二冊第五章所介紹的這類胡蜂了。「黑胡蜂」這個中譯名,給我們的第一個感覺是,祂是一種非常兇狠的蜂類,可能是虎頭蜂。但事實不然,黑胡蜂是一種非常溫和的泥壺蜂。我們先來看法伯怎麼形容祂的外觀:「穿著胡蜂的外衣,一半為黑黃色,纖纖細腰,步態輕盈。腹部像化學家的曲頸瓶、蒸餾甕般的鼓起,靠一個長頸連到胸部。這長頸先是鼓得像個梨子,然後縮成細繩;起飛輕盈,飛行無聲,慣於獨居。」這段對黑胡蜂的形容若是套用在照片裏的這隻黃胸泥壺蜂(Delta pyriforme)身上,也很接近了。

精采內文

 

自然書訊:關於核災--我們應該知道的事

作者:崔愫欣(綠色公民行動聯盟秘書長)

──推薦《我們經不起一次核災:政府不回答,也不希望你知道的52件事》

圖:旅居日本的媒體人與作家劉黎兒出版了第一本針對福島核災的專書

311福島核災之後,受邀到新北市的國小教師研習活動中講授核災應變的課程,才上了兩次課就讓我感到難過了起來,因為令人難以相信的是,老師們普遍對於核災是沒有意識的,而由於對於災難本質的不了解,導致無從想像如何應變,甚至連最基本的防災步驟都付之闕如。

在離核一、核二廠最近的學校如金山、石門、萬里、汐止,我忍不住問老師們分得出核災警報的聲音嗎?他們無奈地告訴我,根本就沒有聽過,怎麼分得出呢?不能不說台灣的核能安全教育幾乎是繳了白卷。

精采內文

 

享綠生活:夜的溫柔,之二 — 大山背、護蛙的守候

作者:孟琬瑜

週日晚間和同學一起守護青蛙過馬路,讓咕瑀兄妹津津樂道、熱情不斷延燒。週一放學後,咕嚕告訴我說,他好想再去幫青蛙過馬路啊!孩子有動機,阿德和我也樂意幫他們達成心願,於是,我們又登記了週三晚間的護蛙志工。10/26下午四點請了假,阿德和我分頭去接咕嚕、瑀魚,會合後直奔大山背護蛙地點。

今天的領隊是一位阿姨,車後行李箱打開,就是所有的工具以及解說看板。她向大家一一解說護蛙的注意事項、辨識梭德氏赤蛙的特徵、以及公蛙母蛙的辨別。

圖:護蛙志工集合_聽領隊阿姨解說

中午翻閱今天的報紙時,看到一份報紙的地方版刊出一則關於護蛙的新聞。荒野新竹連續三年出動上千名志工守護大山背地區青蛙過馬路的努力,也得到政府單位的重視,林務局和縣政府打算以搭竹橋的方式,給青蛙一條安全下達溪邊結婚產卵的通道。領隊阿姨也以這篇剪報內容與大家分享,相互勉勵。

圖:認識梭德嗎_阿姨說明特徵以及公母分辨

分組及領取工具之後,領隊阿姨帶我們走到負責的路段。今天守候的是B區,靠近往年春天賞螢起點的橋頭、往騎龍農場方向。

這段溪流靠近路的一側,正是完全被水泥化,而且陡峭、壁立的「假生態工法」,雖然做得像一顆顆石頭堆磊成的堤岸,卻完全長不出植物,毫無生機。而靠近山的那一側,原是有樹木庇蔭、土石與地表植被的天然河岸,最近鄉公所正在進行一項施工,將天然河岸破壞,持續水泥化工程。

圖:荒野志工製作的護蛙地圖_週日那天我們在右下方的可多摩區_週三則在左上方的B區

民眾的護蛙行動雖然引起了上級單位的重視,然而地方單位的不同調,仍讓溪流生物的棲地繼續惡化與消失中。我想,這是所有保育團體的夢魘與憂心之一吧。

而這段馬路的一側是住家,產業道路的邊坡也都已水泥化,幾乎沒有樹林,連一隻蟾蜍也沒有。靠近河岸的一側做了水泥護欄,雖然每隔一小段就留有排水孔,但是幾乎都被落葉和石頭阻塞。

這些由人類的水泥工程設計的「五百障礙」,對於要下溪交配產卵、產卵完回到森林的成蛙、以及剛從蝌蚪變態完成,要上岸生活的小蛙來說,都是一項接一項嚴苛的障礙與體能挑戰。

這個路段真的沒有蛙,只有一隻路過的毛毛蟲、幾隻被手電筒燈光吸引而來的飛蛾、在黑夜裡高啼的貓頭鷹、以及比週日的可多摩區,更密、更閃亮的星辰。兩隻打著幽微燈語的螢火蟲緩緩地靠近,阿德呼喚我們的時候,一隻飛遠了、一隻就此停在阿德守候處的附近,一閃、一閃。

圖:把拔發現的一直徘徊不去的螢火蟲

七點多,領隊來找我們和鄰近的A組,宣布準備收工。A區的母女仨說,她們只見到兩隻螃蟹。領隊巡視溪裡,也只見著兩隻公蛙,一條蛇。

不過,我們在往集合處返回的路上,經過已經撤守的D區,竟然發現一隻正在過馬路的梭德,身體修長,是公的!小咕嚕很熟練地用網子罩住牠,將牠移到靠近溪岸的草叢,父子三人靜靜蹲在地上,目送著牠,直到跳走,是我們護蛙結束之前的高潮。

圖:咕嚕將梭德罩住_A區的小朋友也和瑀一起圍觀

今晚參加的好幾位小朋友年紀都比咕嚕和瑀魚還小,我也很佩服這些願意帶小小孩來參加的父母。就像我們以前揹著小孩去參加野外調查,除了勇氣,還需要一點對夢想的執著和憧憬。而後終究發現,帶著稚齡的孩子出門不是那麼困難。

護蛙總數:公17隻、母4隻。數量最多的是E區,8隻。出現的時間都在六點半以前。然而仍有5隻來不及搶救被壓死。

(資料來源「幫青蛙過馬路」〈護蛙記錄 10.26.

雖然梭德的繁殖季節接近尾聲了,護蛙活動也進入最後的一週,不過很難說還會不會某天又有個數量的高峰。即使遇見的梭德不見得多,我們還是可以享受夜間世界的豐富與神秘,並且護送其他小動物過馬路。

隔天(週四)早上的晨光時間,臨時代替另一位故事媽媽去二年五班講故事的機會,我又分享了一段參與護蛙的經驗。小朋友們對於「幫青蛙過馬路」的話題顯得興致高昂,並且都很踴躍地舉手發言。於是,我鼓勵咕嚕的同學們再去翻翻看班上的那本《跳吧,梭德!》,如果爸爸媽媽有時間,也邀請他們帶著全家一起,去參與和體驗這堂寶貴的生命教育課程。

圖:梭德離開了網子_到想去的地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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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人文:東清部落的希岡菜

作者:比恕依.西浪 (部落客報到)

許多人常常用擁有的物質多寡來衡量一個人的成功與否,在自己的部落裡尤是。我雖沒有在自己的部落裡生活,只是偶而回部落,但卻也在乎自己是否符合部落人在茶餘飯後如何談論或評價自己,常不由自己朝著別人所定的成功之路邁進。我的一群蘭嶼的朋友卻提醒我不一樣得價值。

上個星期,一群蘭嶼藝術家朋友從蘭嶼來台東美術館展覽,他們從展品的挑選、包裝、船運到佈展都一手包辦。難得在台東看到東清部落的藝術家希岡菜,就吆喝著這些朋友來家裡聊天。其實只是想從他們的身上獲得來自島嶼的氣息,能學習一絲來自他們身上所散發的自然奔放的魅力。但事實上,一次的聊天聚會是不能讓我改變些甚麼事,但卻從他們的身上看到了真實樸素的藝術創作力。

來自東清部落的希岡菜,他的工作室造型之特別,常成為觀光客拍攝的焦點。前幾天希岡菜趁著佈展工作來台東逛手工藝品店時,也才赫然發現,他的工作室被觀光客用相機照起來,變成了可以販售的明信片,他說原本想買下來,卻想到自己的工作室照片卻要用買的而感到憤慨,買不下手。

他主要的創作是木雕,從傳統的達悟族男人、女人的形象雕刻,到任創意揮灑的木雕都有,當然也做一些可以賣給觀光客的的手工藝品維生。但光是賣這些是無法養活自己的,他說。所以除了創作,也身兼2份工作,一個是蘭嶼蝴蝶的調查員,另一個工作是,每天餵他心愛的蘭嶼迷你豬。特別是蝴蝶調查員的工作,占用他許多創作時間,雖然曾經想要把這個工作辭掉,但辭掉了,就真的沒有飯吃,為了能讓自己自由創作,他必須繼續這個工作。

他為了繼續創作犧牲了許多事情,也慶幸著自己沒有太多的欲望,所以也不需太多的錢。就像他為了能夠有更多藝術創作的經費,把菸戒了,還說曾經也想過要戒檳榔,但想到他爸爸有種檳榔樹,如果不吃就太浪費了,所以還是繼續保持吃檳榔的習慣。至於吃檳榔的用的石灰,則是他跟部落老人用檳榔交換…..沒有太多物質需要,只有購買創作材料。

只有創作能讓他感覺到快樂,把在腦中快要噴發出來的創作靈感,表現在作品上。靈感來的時候,他可以為了作品不顧一切,不管日夜,也可以忽略飢餓等的生理需求。他的作品充滿了創造力,也充滿了自由獨特的魅力,這次他帶來台東展覽的作品,都可以看到他不受束縛,表達內心心靈圖像的作品。

他喜歡創作,可以為了創作顧不得做傳統的拼板舟,他說。做一條拼板舟要很久的時間,包含上山找材和船身的組織和雕刻,這樣他就沒有時間從事他的創作,他喜歡自由的、不受限制的創作。想念海的時候,就把工作室門關上,跳進海中,感受海水給他的撫慰,讓大海再次成為他的力量。

在島上以藝術為業很難獲得在地人認同,許多人會懷疑,這些東西可以養活自己和家人嗎?就像另外一個從事石雕的藝術家朋友張林山說,剛從事手創工藝的前幾年裡,他總是被人訕笑說,石頭可以養活妻子和小孩嗎?經過這些年,他用實踐夢想證明了。

在蘭嶼島上生活創作,有許多現實的限制,部落人的評價有些令人難受、創作材料的取得除了空間上的限制,還有些經濟上的限制。即便如此,希岡菜的作品依舊簡樸且極具生命力的在小島上不受限地自由與狂放。

※本文轉載自《部落客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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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作家:讀〈黑胡蜂〉

作者:楊家旺

親愛的兒子:

我想,你肯定會對法伯的這一章感到非常親切。因為我們已不只一次遇見法伯在第二冊第五章所介紹的這類胡蜂了。「黑胡蜂」這個中譯名,給我們的第一個感覺是,祂是一種非常兇狠的蜂類,可能是虎頭蜂。但事實不然,黑胡蜂是一種非常溫和的泥壺蜂。我們先來看法伯怎麼形容祂的外觀:「穿著胡蜂的外衣,一半為黑黃色,纖纖細腰,步態輕盈。腹部像化學家的曲頸瓶、蒸餾甕般的鼓起,靠一個長頸連到胸部。這長頸先是鼓得像個梨子,然後縮成細繩;起飛輕盈,飛行無聲,慣於獨居。」這段對黑胡蜂的形容若是套用在照片裏的這隻黃胸泥壺蜂(Delta pyriforme)身上,也很接近了。

法伯說黑胡蜂「在牠們建築物的高度完美上,令初學者嘆為觀止。」法伯所說的建築,其實是給幼蟲提供的居所,居所裏放著黑胡蜂母親為幼蟲準備好的食物,食物是已被黑胡蜂螫刺麻醉後的毛毛蟲。

兒子,你還記得有一回我帶你到學校去的時候,剛好看到一隻黃胸泥壺蜂在教室外邊的窗臺上築巢的過程嗎?那一次,我們倆都看得如痴如醉,看著泥壺蜂啣著一球濕土飛來,在窗臺上築一道弧形的矮牆,然後又飛走,過一會兒又飛來,加高弧牆,一次次加高,同時內縮,直到築成一個圓帽似的帳篷。說那是圓帽似的帳篷可能不那麼傳神,我還是比較喜歡你當天的形容,兒子,你說整個過程很像一位陶藝家,利用土條盤築法做成的一個陶壺。真是對極了,像極了,就像你說的那樣,而且,你很不錯喔!竟然還記得那個陶藝技巧裏的叫作「土條盤築法」的名稱。

就像照片裏的這個陶壺,可隱約看到一環環的土條盤築而成的痕跡,其中,那個壺口,如法伯說的,「有一個開得很好看的細頸口」,幾乎是泥壺蜂在製巢時的神來一筆,讓幼的居巢整個都美感了起來。其實,法伯在其他段落有更精確的,對壺口的形容,他說:「在屋頂最高處,開了一個圓孔;而在這個圓孔上有一個純水泥製造的喇叭口,彷彿是伊特魯立亞花瓶標緻的瓶頸。」兒子,我知道你一定不知道伊特魯立亞花瓶長什麼樣子,老實說,我也不知道,不過,光是聽名字就覺得那肯定是一種很美麗的瓶子。

法伯也對泥壺的造型感到無比敬佩,他說:「黑胡蜂的圓屋頂是一件藝術作品,所以藝術家如果用灰漿把牠的傑作蓋住可能會感到遺憾。」但泥壺蜂卻不會感到遺憾,就像第一張照片看到的,黃胸泥壺蜂會把一個又一個泥壺緊挨在一起,這麼做有個好處,可以節省材料,因為牆壁可以共用,但共用的結果卻是破壞了弧圓喇叭瓶壺的外觀。這一點對泥壺蜂來說似乎一點也不可惜,可是對人類來說,那難得的美感,精緻的手藝,就這麼毀了,總覺得加倍可惜。

這個泥壺蜂築成的陶壺裏,有泥壺蜂捉來的毛毛蟲,一個陶壺裏往往不只一隻獵物,這些獵物已被麻醉,而每一陶壺裏已被麻醉的毛毛蟲都只供一隻幼蟲食用。換言之,泥壺蜂只在一個陶壺裏產一顆卵。

法伯觀察到一種叫阿美德黑胡蜂的陶壺裏有的有五隻毛毛蟲,有的有十隻毛毛蟲,數量之差達一倍之多,法伯思考後提出了自己的看法:「為什麼這麼不平均,給這一隻幼蟲雙份口糧而只給另一隻一份呢?食客的胃口一樣大,一個嬰兒要吃多少,另一個也會要多少,除非雌雄的不同而有小小的差別。發育完全後,雄性比雌性小,牠的重量和體積只有雌性的一半,因此用來使之發育完好所需要的食物總量可能就減少了一半。由此看來,食物豐盛的蜂房是雌蟲的房間,而其他供應較差的是雄蟲的房間。

如果真如法伯的推測,那麼,我們不得不得出一個結論。法伯自己也覺得這個結論很怪,他說:「因此我們必然要得出這樣奇怪的結論:母親事先就知道牠要產出的卵的性別,而這種預見性使牠可以根據未來幼蟲的飯量大小來儲備食物。這是跟我們多麼不同的奇怪世界啊!」我實在太佩服法伯了,兒子,在他的年代,一定不曉得蜂類在產卵時確實可以決定下一代的性別,但他卻敢於根據自己的觀察,合理推測,並勇敢說出這樣一種奇怪的結論。偏偏,他是對的,他相信昆蟲的可能性不能單用人類的角度去對應,昆蟲的生活史是那麼多樣,那麼奇妙,任何可能性都是存在的。而法伯是對的,他相信自己的觀察和推論。法伯,實在是太令人佩服了。

像法伯這樣一位了不起的昆蟲觀察家,於理,一百年後也差不多要輕易被什麼人超越了,但事實不然,即使今天的科技發達、資訊發達、各方面的觀察都變得比以前更加容易,但是當我們看《法布爾昆蟲記》時,卻發現法伯的研究成果,竟是那麼不容易超越。他真的,真的是一位無與倫比的觀察家啊!

註:文中所引內容,摘錄自《法布爾昆蟲記》遠流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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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書訊:關於核災--我們應該知道的事

作者:崔愫欣(綠色公民行動聯盟秘書長)

──推薦《我們經不起一次核災:政府不回答,也不希望你知道的52件事》

圖:旅居日本的媒體人與作家劉黎兒出版了第一本針對福島核災的專書

311福島核災之後,受邀到新北市的國小教師研習活動中講授核災應變的課程,才上了兩次課就讓我感到難過了起來,因為令人難以相信的是,老師們普遍對於核災是沒有意識的,而由於對於災難本質的不了解,導致無從想像如何應變,甚至連最基本的防災步驟都付之闕如。

在離核一、核二廠最近的學校如金山、石門、萬里、汐止,我忍不住問老師們分得出核災警報的聲音嗎?他們無奈地告訴我,根本就沒有聽過,怎麼分得出呢?不能不說台灣的核能安全教育幾乎是繳了白卷。

從虛擬情節看見可能的事實

我跟老師們講了一部電影的情節,德國在2005年拍了一部獲獎連連的電影,叫做《核爆青春》,是部在戲院上映非常受到歡迎的劇情片,片中描述核電廠發生意外發佈警報時,學校正在考試,學生認得警報的聲音,老師卻因對警報的不熟悉,告訴學生那不會是真的,要求學生繼續考試,不准離開教室。

這個情節一點都不戲劇性,反而非常真實,這就是在台灣會發生的事,現場的老師們默然點頭。我告訴大家,這部電影更有意義的是模擬核災發生後的恐慌與逃難,學校撤離後,有的孩子有家長來接,但更多的是父母在外上班,孩子回到家中卻無人照看,輻射塵就要來襲了,小鎮居民紛紛開車逃難,撞死了陌生的孩子也顧不得,最後大家卻都被堵塞在高速公路的入口,動彈不得,這個沈重的故事讓老師們開始說不出話了。

官方說法 以生命為賭注

歐洲發生過車諾比核災,因此在無數的人命裡得到了教訓,而福島核災離我們這麼近,如果還不能從核災學習到什麼,就無可原諒了,輕忽災難一定會導致不堪設想的後果。但要認識核災就要願意面對核電的本質,至今台灣政府與電力公司還在盡量淡化福島核災的事實,政府相關官員不積極於核災教育的原因, 就是不希望民眾害怕核電,殘酷的是為了推動核電,大眾不知道犧牲的是自己的生命權益。

如果我們要認識自己與家人可能處於什麼樣的危機之下,就必須先充實自己關於核災、關於輻射、關於核能的知識。福島目前的污染情況到底如何?輻射是什麼?對人體有什麼傷害?台灣若發生核災,規定避難範圍是5公里,這樣夠嗎?輻射能據說對小孩影響最大,到底有多嚴重呢?假如台灣發生核災,你怎麼辦?至今台灣還是有許多人不清楚目前整個福島縣處在嚴重輻射污染的狀態,已經有專家估測,10年後將有100萬人致癌,土地永遠無法復原。日本政府害怕承認,這是比廣島原子彈轟炸、車諾比核電廠事故更嚴重的輻射殺傷力,未來日本人民將長期與輻射的後遺症抗戰!

我也聽過原能會的輻射防護說明,官方最喜歡以自然背景輻射來告知民眾輻射並不可怕,但必須澄清的是,我們所說的是核電廠事故時輻射外洩對人體健康的影響,這是非自然來源的輻射,法令上都有一定的規範,等於或低於這個水準時,修復DNA的酵素仍足以運作來降低罹癌的風險。若超出了這個水準,人體內的修復系統就無法跟上損害程度。世界核能協會(World Nuclear Association)指出,一年內100毫西弗的量,正是決定癌症風險是否開始增加的門檻。

日本輻射醫學團隊到車諾比後的白俄羅斯地區做調查,發現事故發生1年後,大人罹患甲狀腺癌逐漸增加,增加率雖不如兒童,但件數非常多,在車諾比核災後10年增加5倍,18年增加到10倍,醫學界一直認為是小孩很危險,容易罹患甲狀腺癌,但後來發現大人也很多,且隨年數增加。日本這次在核災爆發5天後,才勸20公里圈居民服用碘片,法國輻射研究獨立機構CRIIRAD認為日本動作太慢,應馬上將發放碘片圈擴大到100~150公里圈,福島核災的確連 100公里圈的輻射污染也很嚴重,5年內必有大批甲狀腺癌患者增加。

台灣作家出書發起反思

核電廠已經在台灣營運30年以上,我們卻無法在基礎教育上明言核災應變,只能依靠民間組織以及良心之士的有限資料在網路上流傳,但幸而台灣最近終於出版了第一本針對福島核災的專書──作家劉黎兒的《我們經不起一次核災:政府不回答,也不希望你知道的52件事》。

劉黎兒是旅居日本的資深媒體人與知名作家,她描述自己在核災前也是個完全缺乏核電知識的普通人,但當距離東京兩百公里的福島核電廠出事後,必須開始思考自己與家人該怎麼辦?要不要逃難?食物與飲水還能不能吃?每天盯著新聞,卻又發現官方訊息之不可盡信,可以說是經歷了舉家撤離東京的恐慌,從此深感核電之可畏可懼,於是她發揮新聞人的本事,與日本知名反核人士會晤,取得第一手的資訊,追問大部分人所欠缺的核電常識、受唬弄的粗糙數據及事實。陸續在各大報章雜誌上撰稿發表關於福島核災事故的衝擊、後續污染實情,以及至今尚未解除的各項危機。 一般人都以為核電很專業,覺得自己無法了解相關知識,更覺得自己無從置喙與下決定,但劉黎兒覺得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只要願意去了解與蒐集就可以獲得不少資訊,其實並沒有這麼難懂。核災後日本處處都充斥著核能資訊,民眾只要願意閱讀都可隨手拿到,走進任何一家書店都可以發現相關書籍與雜誌大量出版,滿足日本民眾對資訊的渴求,其實在核災前也已經有不少書籍出版,核災後銷量更是大增,但反觀台灣卻非常缺乏危機意識,坊間幾乎看不到類似的書籍,因此劉黎兒的這本書是我極力推薦的,學校與家庭都該有一本這樣的書,因為她將知識匯整成問答形式,以易懂親切的文筆,深入淺出,介紹關於核災我們應該要知道的52 件事,這是認識核災與核電真相的入門書,也是一本核災應變的基礎手冊。

政府救災規劃 令人憂心

除了具備該有的常識之外,還有更多倫理與心理建設的工作要做,一位女老師很認真地在現場問了一個讓人難以回答的問題:如果核災發生了,我要留在學校保護學生?還是回家保護自己的孩子?我們都知道,在任何一種災難發生時,公務員、教師以及電力公司的職員應該都是要堅守在崗位上的,但是政府令人無法信賴的防災措施,讓幫助解決災難的人們怎麼放心在其他的地方會有人善待自己的孩子?我盡力說明學校應盡的責任:準備好基本防護設備與乾糧,將兒童留在校園的水泥建築,關緊門窗就地掩蔽,等待車輛來疏散,但另一位男老師忍不住回應:乾脆早點放學生回家,不就可以少擔負一些責任了?一位校長安慰地說:電力公司告訴我們不要急,核電有多重防護,警報之後還有好幾個小時可以疏散,不用太擔心,況且政府在幾個小時之後應該就會派車來接我們,所以不須要躲太久。

我必須殘忍地指出校長不知道的事實,以過去的核災經驗,通常電力公司都會隱匿資訊,發出警報時都是輻射已經外洩之後,因此學校不準備碘片與防護設備是非常危險的,而消防局早已經承認目前沒有規劃救災車輛,到時候要如何徵用這麼多的大型車輛?而且就連徵召願意進入災區的民間司機都是一件艱難的任務,而應該支援的國防部向來對於核災演習虛應故事,也缺乏對核災的了解。

政府單位終於開始覺得核能安全教育應該要加強,絕對是一件好事,但是揭開核安的潘朵拉盒子,看到荒謬至極的現況,不但讓人生氣又感到悲哀,不論是否反對核電,眼前的這十多年,我們都還是得繼續跟核電廠一起生存,誠心希望台灣與日本不會再發生可怕的核災,也希望台灣的我們能因福島激起更多的危機意識,認真學習核災告訴我們的事情。

※本文轉載自《立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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