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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人文:泥土的溫度

作者:湯翊羚

在立法院前面打著鼓,在濕了的眼眶中,其實憶起了在家鄉媽媽的身影。如果說,法令條文的敘述對一般人顯的太生硬,那麼,談起對土地依戀的故事,是不是能稍稍打動人心?即使拖著小兒麻痺症行動不便的雙腳,卻還是不厭其煩的每天往田裡抓菜蟲、灑水、收成。然後用宅配把高麗菜、地瓜葉、南瓜…寄到台北,為了給在台北的兩個女兒姊姊和我,能夠吃到的是最健康、保含著愛和灌溉的蔬菜。就像13日那天眼前的阿伯阿嬤們,這一生所耕耘的,都是為了餵養了這個土地上的子女們,每一頓美味、安全、充滿汗水和愛的糧食。

痛心的是,我們的政府卻連最基本的訴求:「貫徹優良農地保護、維持國家糧食安全。」都無法承諾,遑論其他五點:「建立實質公益性、必要性評估標準;建立實質人民參與機制;落實完全補償原則;建立明確安置規範;矯正區段徵收惡法。」更是用一些文字遊戲來規避。最後在場外燃燒冥紙,是農民和青年帶著如何悲憤和失望的心情,點燃的火,燒毀我們所相信這個民主國家所標示的「民主性」,但也點燃了我們堅定的心,這條路我們會持續走下去,民主蒙羞的債,會以滴水穿石的方式討回來。

想問問那些彷彿心也被覆蓋冰冷堅硬水泥的人,
如果,已經忘了泥土的溫度,那麼,跟他人之間的溫度也是否還會記得?

精采內文

 
 

 

專欄作家:來自地獄的魏氏奇葉螳

作者:楊家旺

攝於得夫廊道

魏氏奇葉螳最奇特的造型,當然是祂頭部瘦長的扁狀突起,扁狀的背面中線,另有垂直於扁面的細脊,讓它從上往下看時,像個「T」字。這根長於頭頂的瘦扁長柱,其形狀可判別雌雄。雄性魏氏奇葉螳的椎頭,略像蕨葉,有分叉;雌性魏氏奇葉螳的椎頭,就像照片裏我拍到的這一隻,兩側不分叉,接近長方形,幾乎讓祂看起來像是從地獄來到人間捉拿惡鬼的白無常(七爺)。惡鬼遇見白無常只能束手就擒,就像許多昆蟲遇見魏氏奇葉螳一樣,成為無以掙脫的獵物。

魏氏奇葉螳的中、後兩對足,與枯葉螳螂一樣,有小小的葉狀突起,這讓祂看起來更加隱身,當然,先決條件是,必須待在枯枝枯葉、落枝落葉間才能產生這種奇效。

精采內文

 

自然書寫:走過瓦登海(上)

作者:吳佳其

位在歐洲大陸西北邊緣與弗里西亞群島(Frisian islands)之間的瓦登海(Wadden sea)是北海(the North Sea)南端的一個廣大潮間帶,這個區域的海岸線長達650公里,寬度有5到32公里,漲潮時需靠船隻往返的島嶼跟大陸,在退潮時分,島嶼由廣大的泥灘地與大陸連接,可步行穿過海峽,由大陸走到小島或是小島走回大陸,這樣的泥灘地健行(Mudflat hiking),是瓦登海區域一種很普遍的活動,除了可以健行穿越過海峽,是很特別經驗外,也因為慕瓦登海是世界自然遺產之名,筆者在今(2011)年5月間實地走訪,參加德國境內下薩克森邦瓦登海國家公園(Lower Saxony Wadden Sea National Park)的泥灘地健行活動,由德屬Balturm島走回歐洲大陸。

精采內文

 

自然人文:小地瓜國的貓貍村事件(三)

作者:洪美惠

無臉貓侍衛長趕緊拿出另一個面具幫國王換上,這次是謙卑牌面具。

「是的,這一切都是我們的錯,我一定會虛心檢討。我跟各位保證,沒有任何人的權益會受損,我會立刻召開國安會議,仔細檢討所有事情的問題所在,請給我一點時間,我立刻處理。請大家先回家休息,不要累壞了身體。我保證,保證絕不會徵收這塊農地。」

小辣椒人、蒜頭人和洋蔥人看到遠方出現了苦瓜教授、酸菜老師、花椒老師、西瓜人、柳丁人、芋頭人、蚵男等人,紛紛趕上前去擁抱,大家哭成一團。由於蔬菜人族死傷慘重,這一場抗爭就在面具馬的一再保證下落幕。至於這些保證會不會實現,殘存的蔬菜人族也只能靜靜等著看。

而那些被坦克輾爛的蔬菜泥後來怎麼樣了呢?根據大頭菜記者後續的追蹤報導,當時有一位專攻食品加工的教授立刻拿一大把鹽灑在蔬菜泥上,然後帶著這些鹽漬蔬菜泥到乾淨的廣場曬太陽,經過太陽嚴厲地淬鍊,最後成了不怕坦克的宇宙無敵福菜干人。

精采內文

 

自然人文:泥土的溫度

作者:湯翊羚

2011年12月13日 立法院三讀通過了《土地徵收條例》的修正案,場外喊著「土地正義,不容妥協!」,但是立委們吃著便當、小吃,輕易的「妥協了」關乎人民權益和農民生計的條例。

很多人在立法院前面流了好多淚,看見阿伯阿嬤拖著傴嫗的身軀,為著和自己一起生活了半百的土地,嘶聲力竭、悲憤不已…。都十一點了,是應該安靜的在屋舍中,看看電視,準備上床去了,卻因為還信任,這個世界,這個國家還有正義和真理存在,所以在寒風中和我們一起搖手吶喊。

為什麼那麼熱愛土地,好像沒有具體的為什麼,但總記得,小時候赤裸的雙腳踏進土裡感受到屬於土地的溫度。小時候身體不好,但是愛跑,而且覺得自己有獨門絕活,就是在崎嶇不平的土上或石頭上,可以很準確的赤腳快速前進,就好像在平地也有飛簷走壁的功夫。

到了城市,只有一次雨天鞋壞了,不得已赤著雙腳在水泥地上跑了一陣,只感受到濕涼的氣息從腳底傳來,堅硬而冰冷。空氣中傳來的刺鼻味道,不是土沾濕了天霖後混和各種植物和小動物所散發的大地氣息,而只剩下工業污染結合雨水的酸氣,大雨的瞬間只想趕緊躲進一個可以避雨的地方。

在雨中跳舞,從前顯得那麼浪漫的事;到了城市中,變的可笑又愚昧的行徑。

在立法院前面打著鼓,在濕了的眼眶中,其實憶起了在家鄉媽媽的身影。如果說,法令條文的敘述對一般人顯的太生硬,那麼,談起對土地依戀的故事,是不是能稍稍打動人心?即使拖著小兒麻痺症行動不便的雙腳,卻還是不厭其煩的每天往田裡抓菜蟲、灑水、收成。然後用宅配把高麗菜、地瓜葉、南瓜…寄到台北,為了給在台北的兩個女兒姊姊和我,能夠吃到的是最健康、保含著愛和灌溉的蔬菜。就像13日那天眼前的阿伯阿嬤們,這一生所耕耘的,都是為了餵養了這個土地上的子女們,每一頓美味、安全、充滿汗水和愛的糧食。

痛心的是,我們的政府卻連最基本的訴求:「貫徹優良農地保護、維持國家糧食安全。」都無法承諾,遑論其他五點:「建立實質公益性、必要性評估標準;建立實質人民參與機制;落實完全補償原則;建立明確安置規範;矯正區段徵收惡法。」更是用一些文字遊戲來規避。最後在場外燃燒冥紙,是農民和青年帶著如何悲憤和失望的心情,點燃的火,燒毀我們所相信這個民主國家所標示的「民主性」,但也點燃了我們堅定的心,這條路我們會持續走下去,民主蒙羞的債,會以滴水穿石的方式討回來。

想問問那些彷彿心也被覆蓋冰冷堅硬水泥的人,

如果,已經忘了泥土的溫度,那麼,跟他人之間的溫度也是否還會記得?

編按:作者大力參與守護土地的街頭運動。1213那晚,當《土地徵收條例》三讀通過時,更是火線上的第一人,見證了警察非理性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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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作家:來自地獄的魏氏奇葉螳

作者:楊家旺

攝於得夫廊道

貓頭鷹版《昆蟲圖鑑》,介紹螳螂時,只列出三種,卻是我認為最特別的三個類別。第一類,椎頭螳螂(長得像枯枝);第二類,花螳螂(長得像花朵);第三類,葉螳螂(長得像綠葉或枯葉)。這三類螳螂在婆羅洲(Borneo)熱帶雨林裏,都有機會遇見,但我在婆羅洲熱帶雨林只見過椎頭螳螂和枯葉螳螂,還不曾撞見蘭花螳螂。關於〈枯葉螳螂〉,我曾寫過一文,有興趣可參閱:http://e-info.org.tw/node/42831

目前台灣的椎頭螳螂這一類,有兩種,一種是魏氏奇葉螳(Phyllothelys werneri),另一種是角胸屏頂螳(Kishinouyeum cornutus)。這兩種都不多見,其中,角胸屏頂螳又比魏氏奇葉螳更罕見。我至今還未遇見過角胸屏頂螳,且魏氏奇葉螳也只遇見一次,這一次還不是我親眼發現的,是同行伙伴阿東老師發現的。

2009年09月10日,阿東老師和昆蟲攝影作家楊維晟在東眼山遇見一隻走在柏油路面的魏氏奇葉螳。這隻魏氏奇葉螳非常機警,知道人類對祂們來說多非善類,於是六腳一縮,化成一截枯枝,躺在柏油路上。一方面由於偽裝的環境不佳(在柏油路面太顯眼了),二方面遇見的是兩位對昆蟲敏感度甚高的昆蟲觀察家,所以偽裝枯枝的伎倆,宣告失敗。幸而這兩位昆蟲觀察家只對觀察和拍照有興趣,對採集、飼養、標本完全不起勁,於是祂,得以繼續生活在祂原本生活的森林裏。這是阿東老師第一次遇見魏氏奇葉螳。

2011年10月22日,得夫廊道上,阿東老師又看見了魏氏奇葉螳。他知道我一直想在野外遇見這種螳螂,於是告訴了我他的發現。這隻我在野外觀察十年不曾遇見的昆蟲,當然令我高興不已。我趴在地上,試著從各個角度對祂拍照。無論鏡頭從哪個角度拍祂,祂都把頭跟著鏡頭轉向。這麼一來,根本不可能拍到祂的側臉。於是,只能是兩台相機從不同角度對準祂,在祂只能二擇一的狀況下,便有一台相機可以拍到祂的側臉了。

魏氏奇葉螳最奇特的造型,當然是祂頭部瘦長的扁狀突起,扁狀的背面中線,另有垂直於扁面的細脊,讓它從上往下看時,像個「T」字。這根長於頭頂的瘦扁長柱,其形狀可判別雌雄。雄性魏氏奇葉螳的椎頭,略像蕨葉,有分叉;雌性魏氏奇葉螳的椎頭,就像照片裏我拍到的這一隻,兩側不分叉,接近長方形,幾乎讓祂看起來像是從地獄來到人間捉拿惡鬼的白無常(七爺)。惡鬼遇見白無常只能束手就擒,就像許多昆蟲遇見魏氏奇葉螳一樣,成為無以掙脫的獵物。

魏氏奇葉螳的中、後兩對足,與枯葉螳螂一樣,有小小的葉狀突起,這讓祂看起來更加隱身,當然,先決條件是,必須待在枯枝枯葉、落枝落葉間才能產生這種奇效。

魏氏奇葉螳和角胸屏頂螳,這兩種頭上長角的螳螂,堪稱台灣螳螂造型裏最為奇特的類別。祂們的數量不多,罕見,面臨的人為捕捉壓力自然也比較大,因此,建議列為保育類昆蟲比較好。台灣螳螂裏,除了椎頭類的魏氏奇葉螳和角胸屏頂螳之外,〈造型奇特的大巨腿螳〉也是一絕,大巨腿螳(Hestiasula major)的最大特色在祂的前足腿節如葉片般的造型,祂待在植物上,像是為了隱身,時常將全身像要縮進腿節葉片似的,讓自己看起來根本不像螳螂,比較像片小枯葉。

台灣還有一種叫樹皮螳螂(Theopompula ophthalmica)的,在某些樹幹上停憩時,確實,你幾乎看不見祂,尤其是樹幹上分布著地衣斑紋時,祂幾乎是完美的隱身了。我曾在野外遇見一次樹皮螳螂,可惜,祂沒待在樹幹上,顯不出祂那精湛的偽裝術,稍嫌可惜。

螳螂,雖然是一種獵食性昆蟲,但是祂並非大喇喇,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祂總是小心翼翼,除了在體色上盡可能綠或褐或間雜兩色,也力求造型上可以幻化成植物的樣貌,例如花、葉、枝條。這些還不夠,祂其實是更為謹慎的昆蟲,祂在行動上也不躁進,走起路來總是像被微風搖曳的枝葉,輕晃,慢移,和竹節蟲的行進有異曲同工之妙。祂不想被祂的獵物發現祂的慢慢接近,祂也不想在螳螂捕蟬之時,被在後的黃雀發現。祂力求隱身,消失在任何生物的視線裏,祈求自己像一朵花、或一片葉、或一截枯枝。

因此,螳螂對昆蟲觀察家來說,是觀察過程裏,不時被讚美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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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書寫:走過瓦登海(上)

作者:吳佳其

位在歐洲大陸西北邊緣與弗里西亞群島(Frisian islands)之間的瓦登海(Wadden sea)是北海(the North Sea)南端的一個廣大潮間帶,這個區域的海岸線長達650公里,寬度有5到32公里,漲潮時需靠船隻往返的島嶼跟大陸,在退潮時分,島嶼由廣大的泥灘地與大陸連接,可步行穿過海峽,由大陸走到小島或是小島走回大陸,這樣的泥灘地健行(Mudflat hiking),是瓦登海區域一種很普遍的活動,除了可以健行穿越過海峽,是很特別經驗外,也因為慕瓦登海是世界自然遺產之名,筆者在今(2011)年5月間實地走訪,參加德國境內下薩克森邦瓦登海國家公園(Lower Saxony Wadden Sea National Park)的泥灘地健行活動,由德屬Balturm島走回歐洲大陸。

瓦登海的範圍橫跨丹麥、德國和荷蘭三國,是北海(the North Sea)邊緣與歐洲大陸相連的區域,退潮時,廣大的泥灘地(圖片中的灰色區域)將島嶼與大陸連接。2009年屬於德國與荷蘭的部分登錄為世界遺產中的自然遺產之一。圖片來源:
http://www.waddensea-worldheritage.org/
http://www.seos-project.eu/modules/marinepollution/images/habitats_wadde...

圖:瓦登海中德屬Balturm島,平常約有500名居民居住在島上,然而到了夏天旺季,島上可高達5000人。

瓦登海(Wadden Sea)分屬丹麥、德國和荷蘭三國,屬於溫帶沿海的溼地生態環境,總區域面積約為2.22萬平方公里,在1987年,根據拉姆薩公約(Ramsar),整個瓦登海區域被指定為國際級的重要溼地,2009年,荷蘭的瓦登海保護區、德國的3個國家公園:下薩克森邦瓦登海國家公園(Lower Saxony Wadden Sea National Park)、漢堡瓦登海國家公園 (Hamburg Wadden Sea National Park)、什列斯威-霍爾斯坦邦瓦登海國家公園(Schleswig-Holstein Wadden Sea National Park)總面積將近1萬平方公里的區域被UNESCO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登錄為世界自然遺產,登錄的範圍超過整個瓦登海的66%。

瓦登海的自然環境

複雜的自然與生物條件,在瓦登海區域形成潮汐渠道(tidal channels)、沙灘地(sandy shoals)、泥灘地(mudflats)、海草床(sea-grass meadows)、貝類聚生地(mussel beds)、鹽沼(salt marshes)、河口、海灘、沙丘等多樣的棲地環境,是超過1萬種動植物的家園,包含斑海豹(harbour seal)、灰海豹(grey seal)、鼠海豚(harbour porpoise)等海洋哺乳類動物;由於棲地環境提供豐富的營養源,此區域是候鳥繁殖及渡冬過境重要棲息地之一,除了是東大西洋候鳥遷徙路境外,也是歐非水鳥遷徙的重要中繼站,平均每年有1千至1千2百萬隻候鳥通過。

在潮汐及海流的影響下,瓦登海中的沙洲島嶼不斷漂移,島嶼西面逐漸被侵蝕,東面沙洲逐漸增長,使得地景持續在改變,另外,此區域劇烈的氣候變化、潮汐漲退、海水鹽度的改變,使在瓦登海區域環境生存的動植物需要有高度的適應性,而這樣不斷有動態變化的環境,是世界遺產企要保存的重點之一。

走過瓦登海

因為每日的潮汐時間不同,泥灘地健行活動的時間必須依照潮汐表並控制得宜,以免被大海吞沒,另外,島嶼與大陸相連的泥灘地中潮溝(tide creek)遍布,穿越海峽時不能完全以直線前進,必須繞過這些潮溝,因此,需有經驗豐富的嚮導帶領下,才能沿著安全的路徑跨越海峽,筆者的嚮導是當地人Bianca,他告訴我們,在下薩克森邦的瓦登海區域,有60多名像他一樣的嚮導,帶遊客穿越島嶼與大陸間的海峽,或從事潮間帶泥灘地的活動,這些嚮導都是經過考試認證,並且因為每個島嶼大陸相連可行走的路徑不同,因此需要每個島嶼一一認證,這樣的健行活動只有在4月底到10月間可進行,又由於海邊天氣變幻莫測,在風速高等壞天氣的影響下,活動也常常被迫取消,為了因應各式各樣的突發狀況,像他一樣的嚮導們都需要非常了解當地的天氣、環境並且需有豐富的經驗。根據潮汐表,筆者參加的活動當天,時間安排上以小島走回大陸較為合適,於是我們先搭乘渡輪由大陸抵達Baltrum島,在島上悠閒的度過上午,在下午退潮時分再由Baltrum走回大陸,約3個小時的健行活動中,Bianca帶著我們認識泥灘地生態系,一起探索在此生活的許多生物,不時可看見遠方一群群的水鳥飛過,不但享受自然美景,也更了解當地的生態環境。

圖:在嚮導Bianca帶領下,筆者一行人在退潮時分,從Balturm島穿越瓦登海(The Wadden Sea)的泥灘地,走回歐洲大陸

圖:瓦登海的生物:左上,居住在泥灘地下的沙蟲(lugworm),沙蟲吸食泥沙的吸力造成泥灘地表面漏斗狀構造,泥沙經過沙蟲消化管後,排出形成泥條;右上,沙蟲的真面目;左下,泥灘地中的貝類;右下,泥灘地中的螃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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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人文:小地瓜國的貓貍村事件(二)

作者:洪美惠

※坦克上場

台下遭到水柱對待的蔬菜人嚇傻了,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霹靂貓和台上所有蔬菜人已經全部不見了。現場呆掉的蔬菜人清醒後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感到非常憤怒,他們便立刻蜂湧到國王辦公室。一瞬間,只見安全警戒區外,出現亢奮躁動的蔬菜人人牆。

「立刻放人!面具馬踹共!(註:踹共-是閩南語「出來講」的縮音,意思是出來談判,為近年熱門的新興語詞之一,此語音具有憤怒叫囂的氣勢。)」國王辦公室外的抗議聲響徹雲霄,聲音大到連太陽都躲起來。

「怎麼辦?怎麼辦?外面這群暴民更加猛爆狂野了,真沒想到蔬菜人也會憤怒啊!」無尾狐狸繞著自己沒有尾巴的屁股轉圈圈,慌張地說。

「莫名其妙!」面具馬懶洋洋地把眼睛從化妝鏡前移到窗外,又理了理頭毛,然後說,「真是太無法無天了,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國王啊?派坦克去驅趕這些愚蠢的蔬菜人!」說完便對著化妝鏡眨了好幾下眼睛,順便檢查睫毛翹不翹。

喀拉喀拉,喀拉喀拉‥國王大道遠側傳來低鳴厚重的履帶聲響‥

現場的蔬菜人認為坦克只是虛張聲勢,對於發出喀拉聲響的龐然大物完全不予理會,沒想到,大家都錯了。不多久,筆直的國王大道上只剩下一大攤輾爛的蔬菜泥。

※攻佔國王大道

沒有參與前段抗爭的小辣椒人、蒜頭人和洋蔥人從蜘蛛網上看見坦克走過後遺留下來的那攤蔬菜泥,各個氣得血脈賁張,他們不約而同地走上國王大道。

小辣椒人、蒜頭人和洋蔥人重新攻佔了安全警戒區,要求當局立刻釋放苦瓜教授等人。

無尾狐狸在國王辦公室往外瞧了瞧抗議的人群,於是跟面具馬報告,「只是一些小辣椒人、蒜頭人和洋蔥人在叫囂,應該是成不了甚麼氣候!」

「真煩,這些蔬菜人簡直比跳蚤還煩人,我想睡個美容覺,不要吵到我!一樣讓坦克去驅趕算了,要是害我沒睡好變醜的話,那可是天大的罪過!」面具馬掛起他的誠懇牌面具,便轉身進去睡了。

坦克又喀拉喀拉的出現在國王大道,接下來又輾過了一些逃跑不及的小辣椒人、蒜頭人和洋蔥人。

不過,另外有一些手腳比較快的小辣椒人跳到駐衛警霹靂貓身上,對著貓眼睛吐口水,那些眼睛吃到辣椒水的霹靂貓,痛得在地上翻滾亂抓。

還有一些蒜頭人則奮力跳進霹靂貓的鼻孔,這些倒楣的霹靂貓頓時被蒜頭的辛辣嗆得頭暈目眩。

有一些洋蔥人則爬上警戒區圍籬。他們在圍籬上一字排開擺出「尿尿小童」的姿勢,不知是誰高喊一二三,接著就出現「萬尿齊發」的畫面。遭到洋蔥尿襲擊的更多霹靂貓都感到一陣熱辣,忙著去找水沖洗。

於是沒多久,整個國王辦公室的安全警戒區就像潰堤一樣,完全失守了。

一直掛在老樹上聽演講、看著事件發展的微風人見狀,便趕緊召喚好朋友旋風人過來幫忙。旋風人抽走國王辦公室的新鮮空氣,微風人則輕輕扶送著國王大道上那些輾爛的辣椒洋蔥蒜泥的氣味,一股一股的往國王辦公室裡送。

「這甚麼味道啊?」無尾狐狸在辦公室裡嗅個不停。

「還不是那些蔬菜人的體臭,真難聞,噁心死了。」面具馬揉了揉剛睡完美容覺的雙眼。

「不對?!味道越來越濃了,好嗆啊,咳咳咳‥‥」無尾狐狸捏住鼻子,改用嘴巴呼吸,沒想到反而咳個不停。

國王辦公室充斥著蒜頭洋蔥辣椒醬的味道。

※國王投降了

「怎麼搞的,咳咳咳‥‥救命啊!」無尾狐狸和面具馬感到奇怪,為何連一個護衛都沒過來幫忙?接著,他們驚覺事態嚴重便奪門而出。沒想到小辣椒人、蒜頭人、洋蔥人團團圍住大門,嗆得眼淚鼻涕直流的無尾狐狸和面具馬只好宣告投降。

「各位親愛的同胞,整個事件都是一場誤會,我絕對沒有羈押苦瓜教授等人,我邀請他們進來辦公室跟我喝咖啡聊聊天之後,他們就離開了。苦瓜教授等人都是我的上賓,怎麼可能會羈押他們!」國王戴上無辜牌面具,遮住他被嗆得紅腫的雙眼,然後一派優雅現身安撫抗議的群眾。

「我剛剛看報紙才知道整起事件的原因,這是一場誤會,絕對是一場誤會,紅刀鳥村長是五星級的村長,他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廣大的村民著想,急切地想推動經濟發展。我保證,絕不會‥」國王說到這裡,不遠處飛出一團蒜泥洋蔥辣椒醬,「啪!」的一聲,直直命中國王長長的馬臉。

無臉貓侍衛長趕緊拿出另一個面具幫國王換上,這次是謙卑牌面具。

「是的,這一切都是我們的錯,我一定會虛心檢討。我跟各位保證,沒有任何人的權益會受損,我會立刻召開國安會議,仔細檢討所有事情的問題所在,請給我一點時間,我立刻處理。請大家先回家休息,不要累壞了身體。我保證,保證絕不會徵收這塊農地。」

小辣椒人、蒜頭人和洋蔥人看到遠方出現了苦瓜教授、酸菜老師、花椒老師、西瓜人、柳丁人、芋頭人、蚵男等人,紛紛趕上前去擁抱,大家哭成一團。由於蔬菜人族死傷慘重,這一場抗爭就在面具馬的一再保證下落幕。至於這些保證會不會實現,殘存的蔬菜人族也只能靜靜等著看。

而那些被坦克輾爛的蔬菜泥後來怎麼樣了呢?根據大頭菜記者後續的追蹤報導,當時有一位專攻食品加工的教授立刻拿一大把鹽灑在蔬菜泥上,然後帶著這些鹽漬蔬菜泥到乾淨的廣場曬太陽,經過太陽嚴厲地淬鍊,最後成了不怕坦克的宇宙無敵福菜干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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