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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人文:海與潮

 

作者:企鵝

幾年前,與台灣的海洋文學作家廖鴻基一同出海,隔日他領著我們踱步在花蓮的海邊,地名已經記不得,出海那天看見多少海豚也記不得,他曾經說過什麼也記不得,或許他未曾說過什麼。

踱步在漫漫長的東海岸,右手邊是聳然而立的海岸山脈,左手邊是廖鴻基筆下的「藍色太平洋」,是他「漂流監獄」、「鯨生鯨世」這些作品的來源,來自於海,也來自於他的經驗,但都不是我的…精采內文

 
 
  自然人文:花生情緣
照片提供:陳秀竹
 

 

作者:陳秀竹

以前我的娘家是沒有種花生,因為我們家就是姐妹做伴,沒有男丁可以耕田,只好去別人的田裡,等人家拔完花生,再試著去扒泥土,撿看看有沒有遺漏的花生,但那時常遇到地主把我們當小偷一般的驅趕,小小的年紀,就受到大大的傷害,多年以後,有一次金門縣文化局從台灣的國立歷史博物館移來有名的畫作展出「拾穗」,我帶著外甥的小四的孩子去聽課,同時隨著解說老師觀賞「拾穗」,才明白原來這幅畫是畫大地主在採收時,都會特別的遺留一些稻穗,讓貧苦人家的孩子可以撿一些好過生活,那種關懷和愛心,真是讓人感動!

我在畫作前久久不能自己,心澎湃再澎湃,翻騰著感動和感傷,兒時被傷害的心靈,慢慢的彌平了,有這樣寬容的大地主,老天爺仍是仁慈的…精采內文

 
  自然人文:擅長紡織術的編織蟻
照片提供:楊家旺

作者:楊家旺

螞蟻的數量非常多,在《螞蟻.螞蟻》一書有段文字:「英國昆蟲學家威廉斯曾經計算出,在任何時刻,地球上都有一百萬兆(10的18次方)隻昆蟲存活。而總蟻口數佔了百分之一(即一萬兆隻)。」換言之,蟻口數超過人類的一百萬倍。

雖然蟻口數如此之多,卻沒有蟻口過剩造成的生態失衡問題;反倒是人口過剩,卻是生態失衡的一大主因。相反來說,螞蟻在生態上扮演了舉足輕重的角色,牠們與許多其他生物構成了片利共生,以及互利共生的關係。《螞蟻.螞蟻》一書也提到:「超過百分之九十的動物軀體都被螞蟻蒐羅搬運回巢當作食物。」因此,螞蟻更扮演了重要的生態系清道夫的角色…

精采內文

 
  專欄作家:《詩經》白話新譯:〈秦風.無衣〉
譯者:賈福相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王于興師,脩我戈矛,與子同仇!

無衣

誰說沒有軍衣?我們倆同穿一件袍子。
周天子動員了他的兵士,我們快點修理矛戟,
你和我,同仇敵愾。

No Clothes

No clothes? You and I can share the same uniform.
King Zhou is calling up his soldiers.
We had better sharpen our swords and axes.
We are facing the same enemies.

精采內文

 
 
  自然人文:海與潮
作者:企鵝

幾年前,與台灣的海洋文學作家廖鴻基一同出海,隔日他領著我們踱步在花蓮的海邊,地名已經記不得,出海那天看見多少海豚也記不得,他曾經說過什麼也記不得,或許他未曾說過什麼。

踱步在漫漫長的東海岸,右手邊是聳然而立的海岸山脈,左手邊是廖鴻基筆下的「藍色太平洋」,是他「漂流監獄」、「鯨生鯨世」這些作品的來源,來自於海,也來自於他的經驗,但都不是我的。

直至他們駕著船,繞了台灣一圈,記述下他們看過的每一個海灘、海岸、港口,我嘗突然發現我與他的相異之處與相同之處。一樣的海,不同的角度。由於工作之便,我的足跡散布在台灣的海岸線,我是以著由陸地朝向海洋的方向,推敲著水鳥喜愛的棲地,而他們由海洋看往陸地,以著人文的角度來推敲這些港口,那些溼地。

旅美學者賈福相,筆名莊稼,是位有名的海洋學者,浸潤在海洋的世界裡數十年,著作等身,在他「看海的人」一書中,他描述著自已與海洋之間的關係。在某種角度來說,他其實也算是靠海吃飯的人。他描述著他曾經有一位學生,在潛水時出了意外,於是與那個學生的相關的研究主題,他擱下,不忍再繼續做下去。他寫著,「有一天海也許會把我帶走,果真如此,不是因為愛,也不是因為恨。四十年海邊生活,我不認識海。」

從見山是山,到見山非山。這是揉合科學與文學背景之下,賈福相所看見的海。

海如此多樣,也因此令人著迷,它是在地球上的另一顆星球,我們伸手可及,卻難窺究竟。地球上有百分之七十的面積是海洋,而陸地與海洋的交界,隨著潮汐漲落,又是另一個世界。

台灣的面積並不大,海岸線大約一千二百公里上下,只是在小小的面積,似長非長的距離裡,卻有著多樣的景觀變化。從沙灘,到岩岸,從珊瑚礁海岸到峭壁懸崖,倘若乘車環島,在車上不小心打了個盹,倘若你是沿著海岸而行,醒來時在那昏沉之間,你也將不認識海。

切.格瓦拉( Ernesto Che Guevara )在「革命前夕的摩托車之旅」一書裡有一段是這麼寫的

「我們永遠是好奇的,我們永遠要調查自己視線佇足之處,角角落落裡都要嗅個不停......」

我們各自以著不同的角度在探查著自已身邊的海洋,裡裡外外地嗅著聞著摸索著,卻也各自記述下自已眼中的海。

海水隨著月亮、太陽等星體影響隨著漲落,在白天稱之為「潮」,在夜晚喚其為「汐」,合稱「潮汐」。我們用眼睛去看海,打赤腳去踏海,用手去掏海,卻很少用耳朵去聽海。隨著那地貌的變化,海浪拍打岸邊的聲音亦隨之改變。

台灣的潮汐漲落是由南北兩端往中間會合,也因此在南北兩端的潮差並不明顯,而在中部地區卻因此形成長達數公里遠的潮間帶。在中部的潮間帶,是細細的沙灘,海水漲落的聲音是細微的,彷彿絮語一般,它悄悄地從腳踝開始淹沒,不一會便到了大腿,甚至腰部。海浪的聲音是淡淡的,但它的力量卻未因此而減弱,在那潮流的拉扯之間,親身感受海洋的力量,那時覺得海洋是可怕的。

冬天時,東北季風從台灣北部一路灌入,恰好正是東北角的位置。那風從蘭陽平原三角形般地地形一路往上,進了中央山脈,到了台灣重要的檜木林生態系,而在海邊,浪是風帶的,卻是海生的,在龍洞岬壁之間,風捲起浪拍打著岸,沖刷著石頭,於是野柳的女王頭在時間的流中慢慢的產生了,它或許也將因為海風的吹襲,有一天也會消失。只是在那呼呼的風聲,隆隆的海潮聲之中,我們總希望它的消失,不會是因為人類的關係。

墾丁,它是台灣第一個將海域劃為國家公園的範圍之內,一年之中的每個季節裡,這裡的海有著不同的聲音。在春天,珊瑚產卵是海裡的煙火綻放;夏天,太陽毒辣,卻也擋不住遊客戲水的興趣,這時海浪的聲音被人潮的聲音給蓋過了,直到秋天;白露左右,東北季風開始吹起,到了台灣南部,卻變成了落山風,每每超過十級強度的風,在海面上吹起陣陣海沫。

而在龍坑保護區及龍磐地區,那風帶起了浪,衝到了岸邊,一躍而起往往是幾層樓的高度,這時海浪的聲音是壯闊的,有如一曲交響樂曲般的磅薄。

台灣的東部,緊臨著太平洋,過了台東與屏東之間的山區,遼闊的太平洋在晴天時是深邃的藍,而山脈緊貼著海洋,在路旁便是懸崖,只有在少數地方才能親近海。花蓮的七星潭,是最適合聽海的地方。

海浪陣陣沖刷卵石,退去的海水在石頭縫中溜走,帶著石頭與石頭彼此碰撞,唰啦啦的聲音,是風吹過風鈴般清亮的聲音。

由於工作關係,我離不開海。有年餘的時間曾經在山裡工作,那時做夢都想到海風那溼黏而帶有鹽味的感覺。我曾經在退潮後的海灘上踱步,淺淺薄薄的水層,是退潮後未完全退去的海水,啪躂啪躂地踩在上頭,濺起的水花溼了褲管,卻未曾在海灘上留下任何痕跡。

這時的海是靜謐的,如果再配合上夜的黑,那末,是另一種形式的海天一色,不是藍,是更為深沉的黑。

有時,我會躺在海堤上閉上眼睛,聽聽那些聲音,是水鳥的鳴聲啾啾,是風拂過海面的咻咻,海浪拍打著堤的聲音極有節奏,彷彿像是在推著搖籃,輕輕喚著。於是,我曾經在澎湖無人島上、在澳洲漫長而無人的沙灘上,沉沉睡去,而夜半卻被水鳥們吵雜的聲音給驚醒。打開帳棚一看,海水已經漲上岸邊,而水鳥隨著潮水也進來休息,海歐恁自地在我帳棚旁踱步,發出嘎嘎聲響。

我抿了一下嘴,不知該因為被鳥兒們圍繞而笑,還是對它們不請自來的拜訪,而感到生氣。或許我不該生氣,畢竟這是它們的家,作客的人是我,而不是海鷗們。

於是我起身,在附近的石堆中找個能將身體卡進去的位置。十五的月圓,足以將海面照亮,波光之所以粼粼,直至那時親眼見到方才了解,而海之所以美麗,也是因為我偷窺了它夜的另一面,方才知曉。

※ 本文轉載自作者部落格:「Track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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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人文:擅長紡織術的編織蟻
作者:陳秀竹

今(98)年春天,大嫂在瓊林的山上種花生,沒幾天,就聽大嫂說叫雉雞會來來搞破壞(是大家叫環頸雉的鳥啦!),牠機伶的竟知道我們家田裡的泥土下,是埋著一顆顆花生仁哩!所以大嫂就綁了一些桶子,留下一段繩子,每到田裡就拉動繩子發出咚咚聲響來嚇牠,要不就立幾個穿了衣服的假人,但是當花生抽了細長的芽,牠更是一個個給扒開,叨了出來,於是,我每天清晨跟太陽公公比賽誰起得早,去把芽尖用土埋住,掩環頸雉雞的耳目。

沒有想到,卻因為這樣的舉動,我意外的了解,原來當花生的芽要蹦出來時,那泥土會有裂紋,我見識到生命的力量是多麼的巨大!竟然可以請泥土讓路,真是神奇極了!經過泥土蓋住的芽,果然躲過環頸雉的機伶,成功的讓田裡綠油油一片。

照片提供:陳秀竹

以前我的娘家是沒有種花生,因為我們家就是姐妹做伴,沒有男丁可以耕田,只好去別人的田裡,等人家拔完花生,再試著去扒泥土,撿看看有沒有遺漏的花生,但那時常遇到地主把我們當小偷一般的驅趕,小小的年紀,就受到大大的傷害,多年以後,有一次金門縣文化局從台灣的國立歷史博物館移來有名的畫作展出「拾穗」,我帶著外甥的小四的孩子去聽課,同時隨著解說老師觀賞「拾穗」,才明白原來這幅畫是畫大地主在採收時,都會特別的遺留一些稻穗,讓貧苦人家的孩子可以撿一些好過生活,那種關懷和愛心,真是讓人感動!我在畫作前久久不能自己,心澎湃再澎湃,翻騰著感動和感傷,兒時被傷害的心靈,慢慢的彌平了,有這樣寬容的大地主,老天爺仍是仁慈的。

花生拔起來之後,還要再把它一顆顆的捻下來,小時侯常常去讓地主請,幫忙捻一桶就有一毛或二毛的工資,多少也是一筆不錯的收入,可以貼補家用,在金門那個物質生活貧瘠的年代,大家都要設法「生活」。所以現在有花生田可以照顧,即使採收很辛苦,但心裡卻有一種滿滿的幸福感,於是和大嫂一起採收一起捻「土豆」(金門人稱花生叫土豆),「上元」(元宵節)時採燈謎,就有謎面:「頂開花下結子,大人囝仔愛吃啊死」,謎底即是「土豆」。

據說明朝朱元璋來金門,看到野外到處滿了花生,就覺得太燥熱,有些擔憂,金門島嶼的子民生活,但到冬天再來走走,卻看到處處是綠油油的蘿蔔田,對於植物有研究的他,不禁滿面笑容的說:「花生與蘿蔔,一燥一寒,嗯!這樣就沒有問題了。」

我在採收花生時,有機會看見蜻蜓在田間翩翩飛舞,時而蝴蝶也在陽光中展示牠純熟的空中翻飛技巧,花生拔後,才發現「走馬蟻」(螞蟻)大家跑得好快的在田裡活動著,顯然有食物在吸引牠們,所以泥土給了萬物滿滿的生機,各自找到生命的源頭。

我就著田梗邊沒有太陽的地方捻「土豆」,誰知金門最會唱歌的鳥「鵲鴝」竟不怕生的來到一旁,跳上跳下,牠可能在花生藤蔓中找到牠的最愛,幫忙吃掉蟲蟲,是農作物的好醫生,我則近距離的捕捉牠的好神采,烔烔有神的眼,銳利的目光,讓蟲兒成為嘴裡的美食,黑白對比的羽色,在陽光裡特別的亮眼,有時則是白與灰的溫柔搭配,那就是雌的鵲鴝,當有一雄一雌時,那雄的會宛轉鳴唱,我便有耳福了,我告訴外甥的孩子,說牠是鳥類中的歌唱家,是最會唱歌的鳥哦!

大嫂說我們家種的花生品種叫「結令仔」,顆粒雖然小小的,但是吃起來比較香,太陽晒的夠,它的脆度特高,大嫂說她到山外菜市場時及坐公車,都聽到別人在討論,說只有結令仔最香,最想買的就是結令的品種,其他顆粒大的或是三粒公仔(花生殼內有三個土豆仁)都不是大家想買的,我記得以前母親都管這種品種叫(鴛鴦豆),個兒雖小,卻常常能征服大家的味蕾。

照片提供:陳秀竹大嫂說田土要黏土多些較能保水,不怕乾旱,如果是沙土,花生結的顆粒較少,收成自然不是很好,還有常常也會遭老鼠來嚙食,昨天(98.07.15)一早大嫂和婆婆採收屋宇前院的花生,大嫂說「嘉令蟲」很多,又肥又大,前兩天晒花生,八哥鳥也會來,不知是吃花生還是吃蟲(嘉令蟲是八哥的專屬,因為八哥金門人都叫牠嘉令)。

大嫂說花生要採收,要觀察它的葉子是否有木蝨(一種臭蟲)的斑點?如果有表示成熟了,就可以進行拔花生。如果藤又長又旺,那表示花生一定顆粒大又多,就會有好收成。

花生種一百天就可以收,大嫂說以前住在舊房子時,空間小,花生藤沒地方放,只好疊在閣樓上,據說花生藤沒有什麼蟲害,所以即使和人住在一起,也不會像其他的植物會有不好的影響,像高粱就會引起皮膚癢。花生藤不可以淋到雨,這樣才可以用來餵牛,晒乾了收藏起來才可以做為養牛的好飼料。同事翁老師說花生晚上會把葉子關起來睡覺,大嫂說以前大家都說花生怕鬼,晚上要關起葉子來,一種可能是植物的自然生態,一種是民俗傳說,值得參考。大嫂說花生從播種到成熟要一百天,金門俗諺:六月十九三項新(農曆),三樣指的是芋頭、地瓜、花生。水煮的花生,燉得爛爛的,最適合高齡婆婆的食用,我們牙齒好的兒孫,則吃經過金門艷陽曝曬、香脆甘甜的花生,大嫂還會把新鮮的花生剝仁煮甜花生湯,就像電視廣告裡說的:「電腦撿ㄟ呢!」我家的花生是有機的哦!我家施的肥是朋友家養鹿場的鹿糞哩!大嫂也拿花生來燉豬腳,這道菜最受婆婆的青睞。

花生對金門人來說是很重要的作物,以前有拿來榨油,現在拿來做貢糖,已成了旅客來金門最重要的伴手禮,花生對我來說感情更深,孩子小時候帶著他們一起拔花生、捻土豆,現在還能和婆婆一起捻土豆,對婆婆來說會覺得自己還是重要的勞動力,自己的生命充滿活力,大嫂煮豬腳燉花生,婆婆吃得笑開懷,這樣的深厚情感,是金門人最豐厚的生活與文化的養份。

以前金門的花生只能一年種一次,現在花生一年可以種兩次,目前我們正在等待秋收的花生快點長大,秋天是一個收穫的季節,但要怎麼收穫,先要怎麼栽?我看大嫂努力的除草、灌溉、施肥,期待秋收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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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人文:擅長紡織術的編織蟻
作者:楊家旺

螞蟻的數量非常多,在《螞蟻.螞蟻》一書有段文字:「英國昆蟲學家威廉斯曾經計算出,在任何時刻,地球上都有一百萬兆(10的18次方)隻昆蟲存活。而總蟻口數佔了百分之一(即一萬兆隻)。」換言之,蟻口數超過人類的一百萬倍。

雖然蟻口數如此之多,卻沒有蟻口過剩造成的生態失衡問題;反倒是人口過剩,卻是生態失衡的一大主因。相反來說,螞蟻在生態上扮演了舉足輕重的角色,牠們與許多其他生物構成了片利共生,以及互利共生的關係。《螞蟻.螞蟻》一書也提到:「超過百分之九十的動物軀體都被螞蟻蒐羅搬運回巢當作食物。」因此,螞蟻更扮演了重要的生態系清道夫的角色。

雖然蟻口如此之多,但是牠們多數種類生活在地底下,不易被人類觀察。有一些則能夠生活在地面,生活史特殊,易於觀察,被人類研究的極為透徹。這些研究所展示給我們的,正是螞蟻社會性行為裏,了不起的能力。

編織蟻正是一種生活在地面上的螞蟻,容易觀察,不過台灣並沒有這種螞蟻。我兩度到婆羅洲熱帶雨林時,都遇見了編織蟻,牠們在婆羅洲熱帶雨林似乎為數不少,極為常見。牠們利用樹葉織巢的行為,最為人類所讚歎。首先,很可能是一隻編織工蟻,跑到葉尖端,利用大顎將葉反摺。接著,很可能又來了兩隻工蟻,併排在第一隻工蟻旁,一起合力將葉片的反摺往葉柄的方向拉。接著,來了更多的工蟻投入這項工作。有時,牠們期望的是一片葉和另一片葉的接合,這需要更多螞蟻的幫忙,兩片葉的距離實在太遠了,牠們便以自己的身體作為長鏈的一環,一隻又一隻,以大顎扣住前一隻的腹柄節,形成一環又一環構成的長鏈,慢慢,將兩片葉拉近。

兩片拉近的葉要如何接合呢?這時,要引用《螞蟻.螞蟻》一書的精彩描述了:「吐絲編織是一種靈巧的精確雙人舞蹈。工蟻以大顎夾住幼蟲接近葉緣,幼蟲的頭部向前端伸出,就好像是工蟻身體的延伸。工蟻的觸角則向下彎折,尖端與葉緣相觸,並沿著葉表觸摸約2/10秒,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眼睛被遮住的人,以雙手輕觸桌緣來了解他的位置與形狀。接著,工蟻會將幼蟲的頭部朝下接觸葉表,一秒鐘之後再樹幼蟲舉起。在這短暫的瞬間,工蟻以牠的觸角觸碰幼蟲的頭部十次左右。這個細微輕觸顯然是一個信號,可以讓幼蟲釋出絲線。我們不確定這個動作是否包含這個指令,不過在這個動作過程裡,幼蟲的確會釋出微量絲線,並自動黏附在樹葉表面。」我沒幸運看見這樣的雙人舞蹈,不過卻有拍攝到工蟻鉗著幼蟲的照片。

照片提供:楊家旺

編織蟻以樹葉為家的智慧,不只表現在牠們以自身作為工具的技巧上,牠們的智慧更表現在居家如何含養更多氧氣的智慧上。在巢裏生活的編織蟻,不免產生二氧化碳,然而,這些被拿來作為建材的葉片並沒有枯死,這些葉仍能進行光合作用,進行光合作用後所產生的氧氣正好可供應巢穴內編織蟻的需氧,當然,光合作用亦可吸收掉牠們所產生的二氧化碳。不知人類的科技要發展到什麼樣的先進地步時,才能建造出這樣智慧的綠建築?!

印象中,台灣的多數地面上螞蟻,當牠們列隊忙碌時,只要我靜靜蹲在隊伍邊觀看牠們,牠們總是忙牠們的工作,無視我的存在。可是我在熱帶雨林裏觀察編織蟻時卻不如此。每當我蹲下來觀察牠們工作時,一定會有衛護工蟻向我走來,張大兩把彎刀式的鉗顎,有一些工蟻,則會繞道爬上我的身子,在某個牠覺得「可口」的皮膚上,狠狠咬我一口。由於編織蟻的顎又長又彎又有力道,所以一口咬下,實在令人疼痛不已

然而,為了記錄下牠咬人的事實,我還是忍痛,拍下了牠將我的手臂咬下的畫面……

照片提供:楊家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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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專欄作家:《詩經》白話新譯:〈秦風.無衣〉
譯者:賈福相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王于興師,脩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
王于興師,脩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
王于興師,脩我甲兵,與子偕行!

 無衣

誰說沒有軍衣?我們倆同穿一件袍子。
周天子動員了他的兵士,我們快點修理矛戟,
你和我,同仇敵愾。

誰說沒有軍服?我們倆同穿一件內衣。
周天子動員了他的兵士,我們快點修理武器,
你和我,共同出擊。

誰說沒有軍裝?我們倆同穿一件下裳。
周天子動員了他的士兵,我們快點準備武裝,
你和我,同赴戰場。

No Clothes

Translated by Fu-Shiang Chia

No clothes? You and I can share the same uniform.
King Zhou is calling up his soldiers.
We had better sharpen our swords and axes.
We are facing the same enemies.

No clothes? You and I can share the same shirt.
King Zhou is calling up his soldiers.
We had better sharpen our spear and lances.
We are fighting the same enemies.

No clothes? You and I can share the same apron.
King Zhou is calling up his soldiers.
We must prepare to take our shield
As we are marching to the battlefie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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