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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書寫:航向太平洋,尋找人類的垃圾足跡(一)

作者:廖敏惠

不過在出發前,科學指導員Markus就開門見山地告訴我們:「太平洋上沒有垃圾島!」 「疑~新聞不是都報導太平洋有個2個德州大的垃圾渦流區嗎?所以是假的囉!那我幹嘛花錢來這趟旅程阿!」內心的疑問不斷湧出。Markus似乎查覺到我們滿心的疑問,又改口「的確有垃圾渦流區的存在,同時可能比兩個德州的面積還要大。」這下可就讓我更加搞不懂了!事實到底是什麼呢?

精采內文


 

專欄作家:讀〈我的貓的故事〉

作者:楊家旺

2008.06.07霧峰 楊家旺

上一章,在法伯與達爾文通信的過程,達爾文希望法伯做這個實驗時,法伯回覆達爾文說鄉下人有一個流傳久遠的說法,就是要把貓從一個農場搬到另一個農場時,出發前會把貓放進一個袋子裏快速旋轉,破壞貓的方向感,如此貓就不會跑回原先的那個農場。達爾文聽到法伯的這個轉述時,非常高興,法伯和達爾文倆,幾乎都相信石蜂的實驗肯定會成功了。但結果並沒有成功,因為石蜂順利回家,達爾文對此結果感到驚訝,繼而提出破壞磁性的看法……

由於旋轉石蜂的實驗並不會破壞石蜂找到回家的路,那麼,把貓放在袋子裏旋轉後,貓會找不到路回家這一說法是真的嗎?法伯開始懷疑這種說法,並開始想要設計實驗來證實這一說法的真偽。

精采內文

 

自然書寫:冬季戀歌

作者:李可

金門的鸕鶿是乘著冷鋒到來的,前幾日聽金門的朋友說:還不回來看?鸕鶿已經來了好幾千隻了!

這些年在金門進進出出,不但聽懂了金門話的腔調,也熟悉了金門鳥兒的行蹤;四季鳥兒常在的金門,春夏之交更有聲聲呼喚的杜鵑、輕聲細語的栗喉蜂虎;秋冬之際悠悠長鳴的水鳥在潮間帶亭亭佇立;冬風吹起時,一身黑衣,豪勇強健,就像黑衣武者的鸕鶿就會乘風而來。

在金門的那些日子,冬天的時候,我常裹著冬衣到海邊看牠們。有時海邊風大,我就避到海邊樹林裡一條僻靜的林道,等著牠們經過。黃昏,整天在外覓食的鸕鶿會成行成列的回來,從模糊的影子到細細的黑影,在天空排起隊形;有時呈半弧形,有時是一直線,有時又是V字形;從日頭漸漸西斜開始,牠們一陣陣、一群群,從海的那邊回來夜棲的海岸樹林;飛在天空的牠們,每一陣都有三、五行,每一行都有數百隻,先從遠遠的海天交界處或天地相連的地方出現,在將晚的天空中畫下線條或圖陣,很快飛過水面和野地,然後忽忽掠過頭頂,往密林那裏去。

精采內文

 

享綠生活:土地正義便當上桌!

便當製作/攝影/製圖/文字:滿延芬;整理/引介:莫聞

抗爭不必悲情,關懷土地也可以歡樂。女子龐克「瓢蟲」樂團吉他兼主唱的滿延芬(霉霉、妹妹),走下跳跳唱唱暴嗓的憤怒舞台後,也愛塗鴨作畫(年前結束營業的Sour Time腳踏車廚娘的店,餐桌上、外牆招牌,就是她的畫布)。最近妹妹迷上了動漫cosplay的愛妻便當,自從第一次把「荒川爆笑團」裡飾演星星角色的聲優杉田智,放到便當裡,幾乎每天做一樣。

妹妹是很關心動物權的,她有一隻陪伴了15年的老流浪狗(叫做幹幹),而前陣子讓民間團體大失所望的《土地徵收條例》修法,也讓她痛心不已。不過,熱血沸騰的聲討文夠多人寫了,她想讓關心的他人、和自己,也開心一點。於是,就有了以下作品啦。

精采內文

 

自然書寫:航向太平洋,尋找人類的垃圾足跡(一)

作者:廖敏惠

「為什麼我們要給你錢讓你去航海呢?」評審說。
「航海找垃圾?有沒有搞錯阿!還要那麼多錢!值得嗎?」爸媽說。
「哇!要在海上3個多禮拜阿!不會暈船嗎?」朋友說。

2010年底,趕在第七屆夢想資助計畫期限的前一天,我提出了一個夢想計畫,一個關於在大海上尋找人類垃圾足跡的航行,迎面而來的,就是上面這些問題。因此,我得設法自圓其說,說服他人這個夢想的重要性。但心裡有個小小的聲音告訴自己,這是一個屬於我的夢想,不管在他人的眼中是否微不足道,對我而言這是一個重要的事情。

中途島上死亡信天翁的胃裡面都是塑膠垃圾;圖片來源:message in the waves)

還記得2004年加入黑潮海洋文教基金會,接觸海洋廢棄物監測行動,第一次知道原來我們所製造的垃圾,已經遍佈到我們可能未曾到達過的大洋彼端,深深地影響著無數我們未曾蒙面的海洋生物;一隻因胃塞滿塑膠碎片無法進食的信天翁,一隻被廢棄漁網纏繞而淹死的海龜,一隻誤食了滿肚子塑膠袋的擱淺海豚,在這些看似意外的駭人故事背後,其實是我們有意無意間所造成的傷害。新聞報導說,太平洋上有個比2個德州大、36個台灣大的塑膠垃圾島,在海邊遠望大洋海平線的我,不只一次想問,這是真的嗎?

2008年開始,我加入荒野保護協會的工作人員,從志工轉變到專職的身分,面臨到許多熱情所不能解決的現實困難,讓我得不斷調適自己的腳步與心情。環保議題在社會價值中處於弱勢中的弱勢,空有滿腔的熱情,到底要怎樣轉化成環境保育的行動。眾說紛紜的環境教育、政策法令或科學研究,讓我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也感覺自己的熱情似乎一點一點慢慢流失在無止盡的開會與活動中;也讓我萌生念頭,是否該停下腳步,重新回到讓我感動的大海,聽聽她的聲音,到底,海洋怎麼說?

懷抱這樣滿腔的疑問,我開始籌畫這個夢想計畫,希望透過實際的航行,了解地圖上那片看似空白無物的藍色區塊,是否真如報導所說地有一片如此駭人的塑膠島。夢想理應是發現世界的美好,但此刻我的夢想,反倒是想親身去瞧瞧我們對這美好所造成的影響,一個發自內心的單純希望!感謝帝亞吉歐公司Keep Walking夢想資助計畫的經費贊助,協助划出這個夢想航程的第一槳,更感謝美國Algalita Marine Research Foundation願意載上我這個完全沒有大洋航行經驗的新水手,隨著他們的帆船,到北太平洋垃圾渦流區,進行探險研究。

此次的航程,從夏威夷出發,經過北太平洋亞熱帶垃圾渦流區,到達溫哥華;實際航程2995公里,航行天數22天,總共船員13人,來自七個不同的國家,卻帶著相同的目標與使命,期望透過這次的探險行動,將更多關於海上的事實帶回給陸地上的人們!

太平洋上是否有座垃圾島?

這其實是我此行最想要一探究竟的問題,自從1997年Moore船長將他在太平洋高壓區所發現的垃圾問題帶回給居住在陸地的人們,大家開始猜測那會是多大一座島,人是否可以站在上面呢?我們是否可以看到可口可樂瓶在水中漂浮? 對於這個問題,我的腦中也存著許多的幻想,關於那座在太平洋上的垃圾島嶼究竟長什麼樣?它會隨著洋流不斷的飄移嗎?同行的夥伴都存著這樣的疑惑與好奇!

圖片來源:NOAA

不過在出發前,科學指導員Markus就開門見山地告訴我們:「太平洋上沒有垃圾島!」

「疑~新聞不是都報導太平洋有個2個德州大的垃圾渦流區嗎?所以是假的囉!那我幹嘛花錢來這趟旅程阿!」內心的疑問不斷湧出。Markus似乎查覺到我們滿心的疑問,又改口「的確有垃圾渦流區的存在,同時可能比兩個德州的面積還要大。」這下可就讓我更加搞不懂了!事實到底是什麼呢?

「由於塑膠受紫外線或外力衝擊的作用,容易裂解成許多漂浮的小碎片,這些碎片就會順著海洋洋流的方向,慢慢的聚集在太平洋渦流區。事實上肉眼是很難直接看見這些細小的塑膠碎片,更無法看到所謂聚集成塊的垃圾島,但是這些塑膠垃圾確確實實地遍佈在這片廣大的海域上。」雖然經過Markus的解釋,褪去了我原本想像的島嶼面貌,但取而代之的,是不斷猜想到底是怎樣的細小塑膠碎片?又怎樣遍佈在大海裡?如何發現它們?它們又是怎麼影響海洋的呢?(下週續)

※本文轉載自荒野快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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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作家:讀〈我的貓的故事〉

作者:楊家旺

2008.06.07霧峰 楊家旺

親愛的兒子:

法伯第二冊第08章的標題你一定覺得很怪,因為《昆蟲記》講的竟然不是昆蟲,而是貓。當然,你也許很快就可以猜到為什麼要講貓,並且可以知到要講貓的什麼事。因為上一章法伯就提到了貓,但是他只輕輕帶過幾筆,貓在上一章連配角都稱不上。這一章,貓卻成了主角,幾乎整章都在談貓。

上一章,達爾文建議法伯將石蜂帶離巢穴一段距離準備放飛前,要將這些石蜂以各種不同的方向旋轉祂們,破壞祂們的方向感,如此一來,石蜂肯定找不到回家的路。但結果呢?兒子,你一定還記得,結果法伯的實驗是石蜂順利回到了巢穴。上一章,在法伯與達爾文通信的過程,達爾文希望法伯做這個實驗時,法伯回覆達爾文說鄉下人有一個流傳久遠的說法,就是要把貓從一個農場搬到另一個農場時,出發前會把貓放進一個袋子裏快速旋轉,破壞貓的方向感,如此貓就不會跑回原先的那個農場。達爾文聽到法伯的這個轉述時,非常高興,法伯和達爾文倆,幾乎都相信石蜂的實驗肯定會成功了。但結果並沒有成功,因為石蜂順利回家,達爾文對此結果感到驚訝,繼而提出破壞磁性的看法……

由於旋轉石蜂的實驗並不會破壞石蜂找到回家的路,那麼,把貓放在袋子裏旋轉後,貓會找不到路回家這一說法是真的嗎?法伯開始懷疑這種說法,並開始想要設計實驗來證實這一說法的真偽。

法伯先以兩次搬家的經驗來說明自己曾養過的貓在搬家後的情形。第一次搬家時,並不想把所有的貓都帶走,於是搬家前,將部份的貓送給一些朋友收養,其中一隻成年的貓,在送出後的隔天,穿過大半個城,還渡過一條河,全身濕淋淋地回到了法伯家,代表貓確實有找到路回家的本能。搬到新家後,有一隻最年老的貓一起被帶到新家,已無能力走回老家的這隻老貓,憂愁而陰鬱,幾個星期後,死了。但是搬來新家的幼貓,每一隻都非常適應新家,像是還沒發展出找到路回家的本能。於是,法伯發現,幼貓不具備找到找到回家之路的本能,但是成貓卻具有這樣的本能。

第二次搬家時,跟著搬到新家的一隻成年貓,先被關在新家閣樓,為了儘快讓牠適應新環境,給牠雙份食物,不時陪牠玩,也讓牠跟其他的貓常接觸,「一個星期的幽禁和溫柔的照顧使牠排除了一切返回故地的念頭。我們把牠放出來,牠就下樓到廚房去,跟別的貓一樣待在桌子旁邊。」沒想到,第二天,貓不見了,跑回舊家去了。法伯的家人去把牠帶回來,再將牠安置回閣樓半個月後才讓牠在新家自由活動,結果,不到24小時,牠又回到舊家去了。最後法伯一家只好放棄牠了。

以上的搬家經驗再次說明成年的貓具有找到回家的路這一本能,並沒有證明被放入袋中,經旋轉後的貓會不會找到回家的路。法伯開始對鄉野流傳的將貓放入袋中旋轉後會使貓找不到路回家的說法產生質疑,因為,說這些話的人根本只是聽說,沒人做過實驗,因此這個說法很可能並不符合事實。法伯會做這個實驗嗎?兒子,當我在閱讀這一章時,我一直在想像,法伯會怎麼設計這個實驗?他真的會把貓放進袋子裏旋轉嗎?法伯是個求知慾很強的人,他時常透過實驗去證明一些他想知道的結果,但我也知道法伯是個對其他生命充滿愛心的人,因此,我很好奇他真的敢將自己家養的貓放進袋中用力旋轉,帶到遠方,再釋放,看貓會不會回家嗎?

兒子,這真是緊張的時刻,當我知道這一章快結束,謎底快揭曉時,我不知道法伯會不會做這個實驗。而如果他不做這個實驗,他要怎麼說服讀者將貓放入袋中旋轉真的不會破壞貓回家的本能呢?

最後,法伯並沒有做這個實驗,他說服讀者的方法是:「一些深思熟慮,能夠分辨事物且值得信賴的人告訴我,他們曾經試過這種旋轉袋子不讓貓回老家去的辦法。如果試的是成年的貓,沒有一個人成功過。」也就是說,法伯沒有親自做這個實驗(應該也是不敢做這個實驗),而是透過一些他信任的人所做的相似實驗得知了結果,也就是每一隻被旋轉的成年貓,最後都還是能夠回到家,也就是旋轉這一招,對石蜂,對貓來說,都無法破壞牠們回家的本能。

兒子,我對法伯沒親自做這個實驗這件事,非常好奇,為什麼他沒做這個實驗呢?法伯沒有解釋為什麼。但是你我都明白,法伯對昆蟲的許多認識都植基於他的實驗,沒有實驗,就幾乎不可採信,所以他對實驗是非常堅持且嚴謹的,但是這一章講到貓時,從頭到尾,他一個實驗也沒做,為什麼呢?我對這個問題的思索結果,其實不是失望,而是對法伯更加敬佩。兒子,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舉個例子來說好了,我看過一些文章,提到人與黑猩猩的基因將近99%的相似度(每一篇文章的百分比都不太一樣,但強調的都是非常高的相似度),那麼,人與黑猩猩可不可能交配產生下一代呢?像馬和驢交配可生下騾,獅和虎交配可生下獅虎,人和黑猩猩呢?這個實驗為什麼不能做,也不適合做,甚至不應該做呢?我想,就像法伯沒有做貓在袋中旋轉的這個實驗一樣,法伯的心中有一把尺,他不會輕易逾越這一尺度。也就是說,法伯不是一個為了求知什麼事都非得幹、都幹得出來的人。當然,法伯所設計的實驗裏,比如說,要觀察狩獵蜂如何麻醉獵物,他還是會活捉其他昆蟲丟給狩獵蜂,觀察狩獵蜂如何手術這隻昆蟲。也就是說,沒有一些實驗,我們就不可能瞭解大自然的奧秘;但是我們同時不可能毫不顧忌做任何實驗,只為了瞭解大自然的奧秘。尺度在哪裏呢?兒子,你知道嗎?爸爸來分享自己的兩個看法。

第一個看法是,我認為多數人的本性裏,天生就對每一種生物的同情心有所不同。比如,我們對一株植物被攔腰斬斷的心痛,可能不會高於一隻昆蟲被攔腰斬斷;一隻昆蟲被攔腰斬斷所帶給我們的心痛,通常也不會高於一隻猴子被攔腰斬斷;我們可能聽說生吃猴腦的可怕,但我們幾乎不能接受生吃人腦的變態狂。因此,我認為,某種程度的昆蟲實驗法伯是敢去做,但同樣程度的實驗,把對象從昆蟲換成貓的時候,法伯其實下不了手。更何況是自己家養的貓,更不可能了,我想,這就是法伯的尺度界限。

另一個看法有些像《論語》裏頭孔子回答子貢問題時的答案「過猶不及。」子貢問:「師與商也熟賢?」(師指的是子張、商指的是子夏)子曰:「師也過,商也不及。」曰:「然則師愈與?」子曰:「過猶不及。」孔子說太過和不及都是不好的。如果對應到法伯,甚至我們在面對大自然奧秘時的求知慾,兒子,我認為太過和不及都是不好的。比如說,有些孩子非常「愛」鍬形蟲,愛到非得蒐集各種鍬形蟲,飼養各種鍬形蟲不可的時候,便可能變得非常積極,甚至會跑到野外去,以各種方式誘食鍬形蟲,然後帶回家做成標本;或者,到昆蟲寵物店,希望買到台灣各種鍬形蟲回家飼養,於是需求創造市場,便有商人想盡辦法到野外去捕捉各種鍬形蟲,造成這些鍬形蟲在台灣野外的生存壓力。這就是太過了。

什麼是不及呢?我覺得如果說,我們到野外去就不免會踏死小生物,例如小花、小草、小昆蟲,甚至傷害小小微生物,那麼,我們就乾脆不要到大自然去算了,這樣就可以減少對大自然的傷害。但問題是,一個不接觸大自然的人,怎麼可能真的愛上大自然呢?是不是也要喝令那些所有野生動物也不准走動,以免踐踏了其他小生命,或者人類連呼吸都不該,以免吸入更更微小的微生物呢?是不是花香的目的不是給人聞的,花豔不是給人看的,所以我們就不該聞也不該看呢?兒子,這就是不及,而且這種不及同時也是太過,所以過猶不及,都是不好的。

面對自然,我們心中要有一把尺,這把尺甚至是與時並進的,每一個時代都有所不同,也需要有所調整。像以前的時代,台灣蝴蝶多到可以用翅膀的紋路與顏色創造出一幅幅美麗的畫,那個時代似乎不會有人覺得不妥。可是現代呢?生物多樣性、生態保育、環境破壞幾乎成了一個重要的觀念與價值系統,每一隻蝴蝶在台灣人的觀念裡,扮演的角色似乎和過去不同了,我們該怎麼調整,怎麼認定,怎麼對待每一隻我們在野外遇見的蝴蝶?兒子,這就是你的功課了,我會希望你勤走野外,多製造一些機會遇見其他生物,並試著瞭解祂們,當然也可以透過書籍閱讀和網路搜尋作為瞭解祂們的補助,但書籍和網路裏的資訊是否正確?裡頭沒提到而你自己產生的疑問該怎麼解決呢?需不需要設計實驗?實驗的設計和執行過程會不會太殘忍?干擾程度要到什麼程度才是合理且合適的?我想,這些都是你必須思考的,爸爸無法給你答案,但孔子說的「過猶不及」你應該擺在心中,並時時思索這麼做是不是太過,還是不及,平衡點在哪裏?我認為這種思考過程所產生的自我說服是非常重要的。因為你不能對其他生命的被傷害完全無感,當然我也不希望任何生命的傷或病或死帶給你悲傷到無法面對的程度。因此,你必須更勇敢,在心理和行為上更有承擔,同時也必須更有智慧。

註:文中所引內容,摘錄自《法布爾昆蟲記》遠流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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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書寫:冬季戀歌

作者:李可

這些天,明顯地感覺到日子愈來愈短了。傍晚的時候,才讚嘆著天上的紅霞,誰知一轉身,大地已換上夜景,就像舞台降下黑幕那麼快。

溫度隨著陽光消失也快速往下降,晚上坐在客廳,忽聽得窗外沙沙有聲,一探,竟然是下雨了!然後紗簾微微掀起,冷冷的風已到身邊。

鸕鶿來了吧?!

金門的鸕鶿是乘著冷鋒到來的,前幾日聽金門的朋友說:還不回來看?鸕鶿已經來了好幾千隻了!

這些年在金門進進出出,不但聽懂了金門話的腔調,也熟悉了金門鳥兒的行蹤;四季鳥兒常在的金門,春夏之交更有聲聲呼喚的杜鵑、輕聲細語的栗喉蜂虎;秋冬之際悠悠長鳴的水鳥在潮間帶亭亭佇立;冬風吹起時,一身黑衣,豪勇強健,就像黑衣武者的鸕鶿就會乘風而來。

在金門的那些日子,冬天的時候,我常裹著冬衣到海邊看牠們。有時海邊風大,我就避到海邊樹林裡一條僻靜的林道,等著牠們經過。黃昏,整天在外覓食的鸕鶿會成行成列的回來,從模糊的影子到細細的黑影,在天空排起隊形;有時呈半弧形,有時是一直線,有時又是V字形;從日頭漸漸西斜開始,牠們一陣陣、一群群,從海的那邊回來夜棲的海岸樹林;飛在天空的牠們,每一陣都有三、五行,每一行都有數百隻,先從遠遠的海天交界處或天地相連的地方出現,在將晚的天空中畫下線條或圖陣,很快飛過水面和野地,然後忽忽掠過頭頂,往密林那裏去。

在很遠的時候,牠們是線條,飛近了,就看見每一個點是一隻認真的鸕鶿:牠們伸著長長的頸子揮動著雙翅,和同伴們一起往同樣的目的飛,彷彿那是一個義無反顧的任務,認真到幾近乎嚴肅;飛得更近了,在地上的我更可以連牠們鮮黃色的嘴喙都看得清楚;更近些,還看見牠們黃黃的眼睛和直視前方的認真表情。

小徑上,風在吹,冰冷的空氣中傳來遠方村落和近處枝頭的聲音:八哥、鶺鴒、麻雀、鷦鶯和依稀的人聲狗吠;我仰著頭看著鸕鶿飛來,認真地看著嚴肅的牠們,然後,我在冰冷的空氣中聽見了:我聽見空氣中傳來輕輕的、整齊的、清晰的空氣振動的聲音!那是牠們的翅膀在用力拍動,振動了空氣的聲音:「唰唰唰」,像小樹葉在窗上輕輕刷動的聲音。

閉上眼睛,在冰冷的空氣中我聽著牠們:有時從左方來,有時從右方進,有時正前方來;從遠遠的來,漸漸到上方,然後到後方,一陣,又一陣;唰唰唰的聲音從遠而近,從小而大,然後又從近而遠,從大而小,輕輕又清晰的,漸漸再往更遠方去。

冰冷的風中,殘陽裡,豔黃的油菜花田中,2010年的冬天,那是我第一次學會用聽覺和八千隻金門鸕鶿相遇。

2011年秋日,翻閱舊筆記,上一個冬日的相會情景又在眼前,歷歷如繪,在秋的黃昏裡我寫下:

夕陽急著要落向大海,你卻一心向岸邊歸來,
在彩霞滿天冬風颯颯的長堤上,
我依戀的眼光,不願離開你的身影。

天空是畫布,你是會寫字的天筆,
在如虹彩霞的畫布上,你一筆筆寫下婉轉的話語;
有時你斜斜連結兩線到眼前,有時你迂迴婉轉到天邊,
有時你高飛,高得我只能見到你列陣的隊形,
有時你低掠,低得把振翅的啪啪啪傳進我耳裡,
好像是在讓我聽到你心跳的聲音。

雖然不曾為我停留,但,你,終於,實現了,
這千年前與我相約的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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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享綠生活:土地正義便當上桌!

便當製作/攝影/製圖/文字:滿延芬;整理/引介:莫聞

抗爭不必悲情,關懷土地也可以歡樂。女子龐克「瓢蟲」樂團吉他兼主唱的滿延芬(霉霉、妹妹),走下跳跳唱唱暴嗓的憤怒舞台後,也愛塗鴨作畫(年前結束營業的Sour Time腳踏車廚娘的店,餐桌上、外牆招牌,就是她的畫布)。最近妹妹迷上了動漫cosplay的愛妻便當,自從第一次把「荒川爆笑團」裡飾演星星角色的聲優杉田智,放到便當裡,幾乎每天做一樣。

妹妹是很關心動物權的,她有一隻陪伴了15年的老流浪狗(叫做幹幹),而前陣子讓民間團體大失所望的《土地徵收條例》修法,也讓她痛心不已。不過,熱血沸騰的聲討文夠多人寫了,她想讓關心的他人、和自己,也開心一點。於是,就有了以下作品啦。

鏘鏘鏘,土地正義便當:

這也是動漫系列之外,「動物朋友們」系列之一,入畫的是妹妹好友的貓咪同伴阿九與阿醜。站在土地正義御守下的左醜右九護法貓,要用選票抵制這些踐踏台灣人民與土地正義的立委 https://www.facebook.com/events/212641985483039

內容物:不要買賣寵物混搭亂炒、虐待動物的混蛋不得好死茄子肉碎炒、養他就請照顧他一輩子味曾玉米葵、請支持TNR結紮代替撲殺百里香碳烤牛。

其他的「動物朋友們」系列還有:

寵物當家的大介:

大介在2011年11月 29日早上9點10分因胃病不治而過世,Rest In Peace!獻上祝福和懷念,給那些已變成小天使的動物們,無論你是哪個主人的寶貝,或是獨自成長的毛孩子,你在我或某人的心中都是一個可愛的小故事。希望世界上所有的動物都能享受溫飽,自由和快樂!

內容物:不要買賣寵物自製土司、虐待動物的混蛋不得好死BBQ秋葵甜不辣、養他就請照顧他一輩子烤玉米、請支持TNR結紮代替撲殺淡鹽煎肉片。

閃電便當:

閃電也是好朋友的好夥伴,認識他也有10年了啊。這次要置入性行銷一下!閃電便當使用的米是有機米喔,話說前陣子有個關於通路商惡意取消農民訂單的新聞。所以朋友發起了團購的活動支持這些辛苦的農民~我們這一ㄊㄨㄚ買了82公斤41包!大家也來吃有機米吧,超喔咿喜又健康啊啊。

各位台灣的農民們!辛苦了!謝謝你們!!

內容物:不要買賣寵物小物拼盤、虐待動物的混蛋不得好死巧達濃湯、養他就請照顧他一輩子紅鳳野菜、請支持TNR結紮代替撲殺沙茶愛上洋蔥牛。

幹幹便當:

1996年6月24日幹幹出生。幹幹的親生母親是一個有1/2貴賓狗血統的米克斯(mixed)流浪狗,在朋友的快遞公司樓下生活著。爸爸不祥。一天,朋友問我他公司的母狗懷孕要不要領養,我答應了。母狗生了之後,出生的6隻小狗每隻顏色都不一樣,但都有像幹幹一樣梗犬特徵的耳多。那時因為還沒斷奶,所以必須等到滿2個月以後才能去接他。我沒看過幹幹的爸媽,所以不知道幹幹會是什麼樣的狗...我跟朋友說,當我看到那隻狗的第一眼說的第一句話的第一個字就是那隻狗的名字。

過了1個月,有天朋友突然來我家說「母狗不見了,全部小狗都被領養,只剩這隻……」說著,就從快遞包裡拿出一隻小到不行,醜不拉機的土黃色小狗放在手掌心上,看到狗的那一煞那,我就大叫了一聲「XX……」(編輯消音中)

你就像梅利號(動漫One Peice中的海賊船)一樣無可取代,你知道我很愛你!

內容物:不要買賣寵物肉噪麵、虐待動物的混蛋不得好死番茄土豆、養他就請照顧他一輩子紅鳳野菜、請支持TNR結紮代替撲殺雞肉愛鳳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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