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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攝影賞欣:追逐大尾巴的日子
台灣玄灰蝶(台灣黑燕小灰蝶)

 

作者:Anfernee

5月,蝴蝶雖然沉寂,沒有初春跟盛夏的熱鬧,不過這時候,正是大尾巴出沒的季節,也是各個拍蝶人重點時刻。收集了兩年的情報,實際踏訪了很多地方,終於,還是讓我如願以償找到了,不過還是留下了一點遺憾,我沒有拍到清楚的畫面!

在沒蝶又梅雨的季節,常常為了要配合天氣而請假調班。雖然每次都是入寶山而空手回,不過一次次的大尾巴目擊過程,我心力交瘁,但是我仍咬著牙不放棄,為了就是一種堅持跟夢想…

精采內文

 
  自然人文:掛在遠方的信箱 沒有地址的部落
崁津部落的fayi(阿嬤)。圖片提供:李宜霖、陳寧。
作者:李宜霖、陳寧

沿著台四線往南行進,過了武嶺橋,經過鎮公所投資7千8百多萬元所建的大溪橋,以及大溪鎮公所在去年才耗資千萬完成光雕夜景的崁津大橋,大漢溪沿岸座落著許許多多觀光景點,一到了假日人聲鼎沸、車水馬龍,但背後看不見的洶湧暗潮,卻悄悄的覬覦著大漢溪畔阿美族人的家園。

1983年,來自台東成功和花蓮一帶部落的族人,因為農業蕭條,為了生計離開了原鄉的土地。族人曾在基隆跑漁船、新加坡作版模、高雄出海跑遠洋,一出去便是兩、三年的時間,之後輾轉來到桃園大溪,在大漢溪畔開始建立起「打櫓岸」(taluan,意為聚會所),現在有族人34戶,約一百餘人。「這一帶原本地勢是很平坦的,但是因為砂石廠開挖,把地挖得凹凸不平,後來砂石廠遷走以後,還把廢土都倒進來,是我們搬進來以後,才把這塊地整平,然後開墾。」副頭目阿耀回憶著當初辛苦建造家園的情景…精采內文

 
  自然書訊:大暖化的警惕,早已在歷史裡
  
作者:南方朔(文化評論者)

有關古氣候學的研究,由於它的痕跡藏得深,在冰川流動的岩壁上,在冰山冰川的深層冰芯裡,在海底的沉澱裡,以及隱藏在樹木及珊瑚的年輪上;這些考古痕跡的探索出現得晚,因而滯緩了氣候史的出現。但儘管如此,縱使只由書面的記載,人類早已知道氣候對歷史的進程經常起了極為關鍵的作用。

當年的羅馬帝國統轄了歐亞非,但其努力到了中歐的德國即告停止,原因即在於西元9年9月11日,中歐指揮官瓦魯士在森林裡展開入侵平亂時遭遇夏季閃電暴雨,不但好幾個師團全軍覆沒,他自己也以身殉職。天氣改變了羅馬帝國在歐洲的進程。而人們普遍知悉的乃是1281年8月15日,蒙古人發艦3500艘,動員兵力數十萬遠征日本,但卻遇颱風而潰敗…精采內文

 
  專欄作家:《詩經》白話新譯:〈王風.黍離〉
譯者:賈福相

彼黍離離,彼稷之苗。行邁靡靡,中心搖搖。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彼黍離離,彼稷之穗。行邁靡靡,中心如醉。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彼黍離離,彼稷之實。行邁靡靡,中心如噎。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黍穗

那片黍子一列列排著,那片高粱一列列站著,
步履沉重,我慢慢的走著,內心搖晃不安著,
知道我的人說:「他有憂愁」,
不知道我的人問:「他在找尋甚麼?」,
「蒼天啊,蒼天,甚麼事把我逼成這樣?」。

那片黍穗一列列仰著,那片高粱穗一列列望著,
步履沉重,我慢慢的走著,迷迷糊糊如醉漢,
知道我的人說:「他有憂愁」,
不知道我的人問:「他在找尋甚麼?」,
「蒼天啊,蒼天,甚麼事把我逼得這樣?」。

黍子熟了,穗子沉甸甸的垂著,
高粱熟了,穗子沉甸甸的立著,
步履沉重,我慢慢的走著,哽咽如噎,
知道我的人說:「他有憂愁」,
不知道我的人問:「他在找尋甚麼?」,
「蒼天啊,蒼天,是甚麼把我逼成這樣?」

精采內文

 
 
  攝影賞欣:追逐大尾巴的日子
作者:Anfernee

台灣玄灰蝶(台灣黑燕小灰蝶)

1.台灣玄灰蝶(台灣黑燕小灰蝶)

5月,蝴蝶雖然沉寂,沒有初春跟盛夏的熱鬧,不過這時候,正是大尾巴出沒的季節,也是各個拍蝶人重點時刻。收集了兩年的情報,實際踏訪了很多地方,終於,還是讓我如願以償找到了,不過還是留下了一點遺憾,我沒有拍到清楚的畫面!

墨蝶(流星蛺蝶)

2.墨蝶(流星蛺蝶)

在沒蝶又梅雨的季節,常常為了要配合天氣而請假調班。雖然每次都是入寶山而空手回,不過一次次的大尾巴目擊過程,我心力交瘁,但是我仍咬著牙不放棄,為了就是一種堅持跟夢想。

斷線環蛺蝶(泰雅三線蝶)

3.斷線環蛺蝶(泰雅三線蝶)

去年碰壁了一整年,只看到一隻不太確定是不是大尾巴的蝴蝶。今年初,我更勤於收集情報做功課,不論是從以前的書籍或者是從網路情報,一看再看,不斷的推敲,在我心裡面有了結論,等著我去驗證。

台灣斑眼蝶(白條斑蔭蝶)

4.台灣斑眼蝶(白條斑蔭蝶)

季節到了,我的內心充滿期待,5月15日,經過充分的準備,我們出發了,前往未知又陌生的地方。不過很可惜,天氣不好,但是,還是目擊到一隻疑似的目標。

台灣琉璃翠鳳蝶(琉璃紋鳳蝶)

5.台灣琉璃翠鳳蝶(琉璃紋鳳蝶) 

5月24日,這天真的讓我終生難忘。也許正好是盛產的一天,不僅清楚的目擊大尾巴,讓我確定找對了地方。而且,總共出現了12隻,相信我,我真的都沒看走眼。

台灣赭弄蝶(玉山黃斑弄蝶)

6.台灣赭弄蝶(玉山黃斑弄蝶)

5月27日,天氣很好,蝶況也很好,而且主要目標還出現了3隻。不過超乎想像的飛行能力,要清楚的拍到,似乎真的要一點運氣。

森灰蝶(台灣棋石小灰蝶)

7.森灰蝶(台灣棋石小灰蝶)

6月1日,請了假又跑了一趟,真的很不死心,不過這天有重大的突破。飛舞的青斑蝶給了我靈感,讓我找到大尾巴會停下來的地方,而且,牠也真的停下來了,只可惜,沒有好好掌握機會。

台灣鳳蝶(台灣鳳蝶)

8.台灣鳳蝶(台灣鳳蝶)

6月14日,又走了一趟,其實是去找一種珍稀的小灰蝶,順便去看看今年很熱門的大尾巴景點。一天下來沒收穫,不過很高興,遇到拍蝶很執著的薄荷糖老師,聊了一下,很高興認識他,有機會一定要下一趟台南親自拜訪。

白紋琉灰蝶(白紋琉璃小灰蝶)

9.白紋琉灰蝶(白紋琉璃小灰蝶)

6月18日,端午假期還是跑去了,知道了大尾巴會停下來的地方,剩下就是天氣跟運氣的配合。不過有了天氣,卻沒有運氣,我第二次看著牠停下來,又目送牠走。很沮喪,但是這也沒辦法,畢竟一起風,一切就不是自己能掌控了。

蘭灰蝶(雙尾琉璃小灰蝶)

10.蘭灰蝶(雙尾琉璃小灰蝶)

6月24日,應該是最後的希望了,畢竟進入6月底,要看新鮮的成蝶,也只能指望明年了,不過我依舊不放棄。但是,這次落空了,連看都沒看到,我還等到睡著:)睡在大自然,其實還滿幸福的。

渡氏烏灰蝶(渡氏烏小灰蝶)

11.渡氏烏灰蝶(渡氏烏小灰蝶)

6月27日,沒抱著任何期望,往山上走了一趟,不是去找大尾巴,但還是目擊了一隻,已經很破舊了,但是依然飛高高的自由自在。真不虧是台灣寬尾鳳蝶,果然是有牠的本領,也許要真的親眼看過,才會知道牠的飛行能力有多好。

細灰蝶(角紋小灰蝶)

12.細灰蝶(角紋小灰蝶)

今年總共目擊20隻左右的成蟲量,果然印證生態界前輩所說的,其實蝴蝶不是沒有,而是你肯不肯花時間去找,很幸運的,就讓我找到了,看到了。雖然沒有拍到好照片,不過,我卻得以了解台灣寬尾鳳蝶的習性,也更助於我明年的拍攝觀察。

大白紋鳳蝶(台灣白紋鳳蝶)蛹

13.大白紋鳳蝶(台灣白紋鳳蝶)蛹

建議大家明年5月初就可以開始注意了,因為今年最早被拍到的一隻是5月9號。時間上,觀察經驗是8點半大概會開始出現,9點半到10點半之間是高峰。離產地比較遠的地方,甚至是下午1、2點都有看到的機會,所以就算下午了,也不要放棄機會。

眉紋環蛺蝶(素木三線蝶)

14.眉紋環蛺蝶(素木三線蝶)

另外,同一時期大紅紋鳳蝶也會跟著出現,兩者在飛行上會有些微的差異。寬尾速度很快,大紅紋就飛得慢慢的,因為一隻有警戒色一隻沒有。不過乍看之下真的很像,我在塔曼山就被騙了好幾次。所以就算看到認為是大紅紋,也要仔細看清楚,也許那天會被漏掉也說不定。

台灣寬尾鳳蝶(寬尾鳳蝶)

15.台灣寬尾鳳蝶(寬尾鳳蝶)

其實,我還是有拍到一張這樣吸水的照片,不過距離非常遠,所以這是1:1裁切的版本,畫質也不是很理想,只能看看而已。不過,他的姿態真的很美,真是令人著迷。今年雖然還是留了一點小小的遺憾,不過說起來,收穫還算是很大,畢竟可遇不可求,遇到了,那就真的很幸運了。這2個月跑得很累,不過也累的甘願,謝謝幾位跟著我跑的朋友,你們也辛苦啦:)沒有你們的支持跟陪伴,一個人還真難走下去呢!最感謝的,其實還是我們家小桃子,很高興能和妳走這麼多地方,希望能夠繼續下去。

本文節錄自作者部落格「Anfernee Style自然影像部落格」寫于2007/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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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人文:掛在遠方的信箱 沒有地址的部落

桃園崁津部落拆遷前記事
作者:李宜霖、陳寧

沿著台四線往南行進,過了武嶺橋,經過鎮公所投資7千8百多萬元所建的大溪橋,以及大溪鎮公所在去年才耗資千萬完成光雕夜景的崁津大橋,大漢溪沿岸座落著許許多多觀光景點,一到了假日人聲鼎沸、車水馬龍,但背後看不見的洶湧暗潮,卻悄悄的覬覦著大漢溪畔阿美族人的家園。

副頭目阿耀回憶著當初辛苦建造家園的情景。圖片提供:李宜霖、陳寧。

1983年,來自台東成功和花蓮一帶部落的族人,因為農業蕭條,為了生計離開了原鄉的土地。族人曾在基隆跑漁船、新加坡作版模、高雄出海跑遠洋,一出去便是兩、三年的時間,之後輾轉來到桃園大溪,在大漢溪畔開始建立起「打櫓岸」(taluan,意為聚會所),現在有族人34戶,約一百餘人。「這一帶原本地勢是很平坦的,但是因為砂石廠開挖,把地挖得凹凸不平,後來砂石廠遷走以後,還把廢土都倒進來,是我們搬進來以後,才把這塊地整平,然後開墾。」副頭目阿耀回憶著當初辛苦建造家園的情景。

今年5月14日,縣政府一紙公文,通告部落需在31日前自行拆除,否則將進行強制拆除,崁津部落拆除之後,要興建公園及腳踏車步道;白紙黑字、寥寥數語,讓人不禁想到3個月前才被怪手夷為平地的三鶯部落。如今,三鶯已經在部落建起新的打櫓岸,但是崁津部落的族人卻告訴我們:「之前的打櫓岸被颱風吹壞了,我們也不敢重新再蓋,怕一蓋了,政府的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要再過來拆,蓋到一半的房子也沒辦法繼續蓋下去。」

1990年議會提案開放公有地承租,1993年通過,崁津部落的族人開始以每分地1080元的價格、3年一期契約的方式承租國有地。但是因為和政府的承租契約裡,規定只能進行農耕等產業活動,因此族人居住在這裡,便被認定是違建,不但沒有門牌號碼,也沒有水電;現在族人所用的電,是在6年前開始向部落上方的住戶租用電表,才讓他們不必再過著晚上點蠟燭的生活,也得以抽取地下水使用。

崁津部落的fayi(阿嬤)。圖片提供:李宜霖、陳寧。

fayi(阿嬤)告訴我們,因為部落的住戶沒有門牌號碼,有老人生病了,需要急救,叫了救護車在外頭一直繞,卻找不到人在哪裡;已經有7、8個老人正因此延誤就醫而過世。另外,部落裡的小孩要到外面上學,也沒辦法讓他們搭校車,只好靠自己接送;但是低年級和高年級的放學時間不一樣,有時候一天為了接送孩子,要跑個3趟,手邊的工作只好暫時擱著。

由於青年人口外移,部落裡的老人靠著做版模、臨時工、木工,一個禮拜工作一、兩天,或者到鄰近漢人的田地幫忙農事維生。生活雖然艱難,但faki(阿公)、fayi們還是笑著說:「工作機會再怎樣少,都還是比留在台東、花蓮多很多啦!」

「你把我們趕出去,你說我們還要回到台東嗎?我們台東都沒有財產了,該查封的都被查封了,連貸款的都已經賣出去了,所以我們寧願在這都會區。我們來了也不可能去住平地人的房子,我們哪裡拿錢租?現在工作又不順!」

「我們一直想要去爭取,做個臨時門牌也好,不然這樣對我們來說,影響最大的還是沒辦法接收到外面的資訊,真的很不方便。像我們親戚朋友寄信,沒有住址,要怎麼寄過來?像公所的資訊,我們都不曉得,要等到公所的人親自來這邊,我們才知道。我們都沒有地址掛在部落裡,都掛在很遠的地方,像八德,都是臨時掛在那邊;人就在這裡,也只能寄在別人的戶口,像是自己的朋友、親戚,東部那邊也有。沒有地方遷過來,沒有地方可以掛,都是因為沒有住址嘛!」

「你看電線桿那麼近,牽過來不是好了嗎?有沒有看到我電風扇一閃一閃的?有時候就不夠電,電不足,我看電視,電不足的時候,一下就會滅掉,因為我們用租的,許多人共用一個電表。」

「沿著河岸上游和下游也都有漢人的聚落,他們看到我們向政府承租土地,也學我們去租地耕種、蓋洋房,但是他們都沒有被拆過,只有我們被拆了兩次,白浪(漢人)是人,我們不是人!」faki無奈的說著。1992年和1995年時,縣府曾經進行兩次拆除動作,卻沒有任何相關的安置措施,只是讓警察過來完成例行公事,拍照存證以後,後續就沒有其他動作。

崁津部落的老人們訴說著對政府的不滿與無奈。圖片提供:李宜霖、陳寧。

「鎮公所有派人過來,要我們去外面租房子住,或者跟小孩子一起住,但是年輕人有年輕人的生活啊!他們住那個公寓我們也住不習慣,老人喜歡的就是像這樣自然的環境,大家鄰居朋友都在這裡,不然住在公寓整天只能坐在房間,哪裡也不能去,而且每個月要繳房租,我們哪有這個能力可以負擔?」「政府、公所根本就沒有跟我們溝通,也不了解我們的心聲,說拆就來拆,現在又發公文說31號前要我們自己拆,都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來,在外面工作,一個心都還掛在這裡,也不能好好做事。」faki、fayi們又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他們對政府既不滿又無奈的心情,當阿耀說到他看到三鶯被拆除的影片,過程之慘烈,原本還帶著笑意的眼睛,卻突然泛淚,聲音也哽咽了……

台北三鶯部落已遭強制拆除,溪洲、小碧潭、北二高部落,還有台中花東、自強新村的阿美族部落,仍面臨將被拆除的命運;而桃園的崁津部落拆遷在即,族人說:「萬一怪手來了,我們怎麼辦?就像三鶯橋一樣,怪手一來,就把東西弄壞了,你說我們怎麼辦?每天都提心吊膽,出門工作都不安心,萬一我們不在,突然間要拆除了,一回來就夷為平地了,縣政府跟大溪鄉公所都沒有跟我們溝通的餘地。」

不只是台灣,菲律賓的一個都市原住民社區就曾面臨過21次的拆遷,這是一個全球化現象。

過去西班牙、美國的殖民,造成菲律賓原住民土地被剝奪,部落遭外國財團開礦、蓋水庫,農業基礎被破壞,軍事化問題也很嚴重,許多部落族人被政治暗殺……全球資本化造成原鄉部落的蕭條、土地流失,許多原住民被迫離開部落,大量地往城市遷徙謀生。最後,菲律賓的都市原住民組織透,過重新省視殖民經驗、資本全球化導致的城鄉遷徙,要求政府正視都市的原住民部落的居住權利,及土地的自決權。

反觀台灣,政黨統治下的官僚,包括水利署、台北、台中、桃園縣政府、水利局,甚至原住民行政機關原民會、原民局,依然依著「依法行政」的邏輯走,在國家市場化下,從來不會對資本家「依法行政」,只會設「法」為資本家排除市場機制障礙,如崁津部落所在的桃園有著「桃園機場特區條例」,僱用原住民勞工5%降低至1% ,並且設立給財團開發不受限的特區 。

看著30年前種下的麵包樹,阿耀堅定的說:「這裡是我們的家,我們就是要留在這裡!」圖片提供:李宜霖、陳寧。

在faki們的帶領下,走在部落裡,看著四周,族人們親手種植的果菜、用大石頭砌出的矮牆、興建到一半的房舍,牆邊還放著fayi曬乾了要用來當蚊香的麵包果花蕊,這是從他們當初剛來時所種下,如今樹齡已經30年麵包樹所長出來的。麵包果成熟的時候正是豐年祭時,這時族人們會利用麵包樹的葉子來放豬肉、魚肉等。站在等待打櫓岸重新建起的土地上,每年7、8月時,族人們在這裡舉行ilisin(豐年祭),但是事隔十餘年,縣政府的一紙公文,卻再度為部落投下了一顆不定時炸彈。眼看月底期限就要來臨,5月31號會是怎麼樣一個日子,我們不知道,族人們也不知道,但是阿耀仍然堅定的說:「這裡是lumah(家),我們就是要留在這裡!」這是他們永遠不變的心願。

桃園崁津部落交通方式:過武嶺橋後左轉台四線一直走,經過大溪橋,再往崁津大橋方向走。待經過台四線29公里處砂石廠後的第一個黃閃燈,往左手邊大溪土雞城旁的小路轉,再往石園有機農場方向走。

※ 本文經作者同意,轉載至苦勞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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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書訊:大暖化的警惕,早已在歷史裡
作者:南方朔(文化評論者)

身兼人類學家與作家的法根(Brian Fagan)博士。圖片來源:IPS凡是經過,必有痕跡。因此人有歷史,自然也有史。舉凡冰河山川,動物植物,甚至氣候地理莫不有其史。這些互為因果的元素,合奏出了人類文明的龐大樂章。

有關古氣候學的研究,由於它的痕跡藏得深,在冰川流動的岩壁上,在冰山冰川的深層冰芯裡,在海底的沉澱裡,以及隱藏在樹木及珊瑚的年輪上;這些考古痕跡的探索出現得晚,因而滯緩了氣候史的出現。但儘管如此,縱使只由書面的記載,人類早已知道氣候對歷史的進程經常起了極為關鍵的作用。當年的羅馬帝國統轄了歐亞非,但其努力到了中歐的德國即告停止,原因即在於西元9年9月11日,中歐指揮官瓦魯士在森林裡展開入侵平亂時遭遇夏季閃電暴雨,不但好幾個師團全軍覆沒,他自己也以身殉職。天氣改變了羅馬帝國在歐洲的進程。而人們普遍知悉的乃是1281年8月15日,蒙古人發艦3500艘,動員兵力數十萬遠征日本,但卻遇颱風而潰敗。

氣候改變歷史進程的另一特例是法國大革命,1794年熱月9日(7月27日)大革命兩派鬥爭,激烈的羅伯斯庇爾失敗,被送上斷頭台。當天羅伯斯庇爾在蠢湧的群眾聲援下原本勝券在握,但一場巴黎夏日午後暴雨,打散了群眾,也注定了他失敗的命運。正因氣候對軍事和政治有著極大的影響,遂造成政客、軍人及部分科學家的狂想,要透過改變氣候來為自己的權力服務。從1946年「通用電氣」以乾冰造雨以來,人造雨、人造霹靂、人造洪水、人造地震等即進了日程表,特別是「美國國防高等研究計劃局」於1994年展開「2020太空塑造計畫」,以人造熱帶氣旋及人工水災為目標。1978年,聯合國反對環境戰的決議,發揮不了阻止的作用。

以上這些元素改變歷史、以及企圖利用天氣來改變歷史的例證,都是一個個大事件。儘管它重要無比,但終究不如全球氣候改變對人類整體文明衝擊之大。這本《歷史上的大暖化》,就是從古氣候學的觀點,將千年前的文明做了一次極為詳盡的考古再現。當今車載斗量談論暖化問題的著作多為警告的預言,而本書則是以古鑑今,它們共同針對的都是現在。

氣候受到日照、海流、自轉與公轉、風向,以及人類本身作為等共變因素的影響,它的相互反饋如網,也造成氣候解釋上難題重重。但儘管冷熱交替,古代多次相對暖化期都對地球和人類活動造成了重大影響。紀元首5600年的暖化、北極冰帽縮小、海平面升高,海浪沖塌了直布羅陀巖壁,原本內陸淡水湖的黑海與地中海被打通,洪水泛濫使得北方遊獵民族南下到埃及和伊拉克,所謂「挪亞方舟」即是那段時期的殘餘見證。再以近代古氣候學的研究,大約1000年前(約在西元800年至1200年、或1000年至1300年之間),也曾是大暖化時刻。當時歐州氣候宜人,古代斯堪地納維亞人登陸並移民格陵蘭,根據教會史,當時格陵蘭甚至還設了一個大主教。但那個時代,太平洋東岸的乾旱,卻也造成諸如馬雅文明和東亞吳哥窟文明的覆滅,以及中國持續的災荒。這種局面到了小冰河期再冷階段,始告一段落。這是氣候的千年滄桑,它投射在人類的千年滄桑裡。

布萊恩•費根從古氣候學與大歷史的觀點來敘述上一個大暖化的文明起伏,的確讓人油然而生一種深沉的不安之感。上天常以人類為芻狗,氣候也當然。從上世紀最後10年到本世紀的此刻,地球暖化問題早已擺脫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爭論階段,而成為一種新的共識。當今的暖化,和人類本身的活動如溫室氣體排放、扮演緩衝角色的熱帶雨林大幅減縮,以及臭氧層破洞等有關。這些因素累積成了氣候異變的動因,人與自然合奏的這個樂章,似乎早已不再那麼優美,不協和的噪音含量已多到讓人耳膜疼痛的程度。

《歷史上的大暖化》以古鑑今,今天的北極變暖,已快成為新的旅遊亮點,阿爾卑斯山的滑雪道早已開始盛開小花小草,說不定要成為新的放牧樂土。除了這些插曲外,書未特別提到乾旱擴大、水資源涸竭等方面的警告。近代除了古氣候學之外,「羅馬俱樂部」把地球視為一個系統,將各類共變因素視為一個回饋圈而加以電腦模擬,早已指出地球的超載。古氣候學只是多了一則古代曾經存在,但已被遺忘的教訓,這也意謂著在還未到不可收拾前,人類對環境、對氣候,都有更多努力有待付出。

地球已歷盡滄桑,各區域的自然和人文地理,也屢經起伏。在1萬1000年前,今天的撒哈拉沙漠在夏季溫暖潮濕的風向吹拂下,曾一片翠綠。這些滄海桑田的古氣候學故事難以盡述。在讀了本書後,人們不會多出思古的幽情,而是該對未來更加警惕吧!

  《歷史上的大暖化

  • 作者:布萊恩•費根博士(Brian Fagan)
  • 出版社:野人文化
    出版日期:2008年5月3日   

※ 參考報導:追尋千年「歷史上的大暖化」:布萊恩費根博士專訪
※ 本文經作者同意,轉戴自2008年5月25日中國時報【開卷】周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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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作家:《詩經》白話新譯:〈王風.黍離〉

譯者:賈福相

彼黍離離,彼稷之苗。行邁靡靡,中心搖搖。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彼黍離離,彼稷之穗。行邁靡靡,中心如醉。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彼黍離離,彼稷之實。行邁靡靡,中心如噎。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黍穗

那片黍子一列列排著,那片高粱一列列站著,
步履沉重,我慢慢的走著,內心搖晃不安著,
知道我的人說:「他有憂愁」,
不知道我的人問:「他在找尋甚麼?」,
「蒼天啊,蒼天,甚麼事把我逼成這樣?」。

那片黍穗一列列仰著,那片高粱穗一列列望著,
步履沉重,我慢慢的走著,迷迷糊糊如醉漢,
知道我的人說:「他有憂愁」,
不知道我的人問:「他在找尋甚麼?」,
「蒼天啊,蒼天,甚麼事把我逼得這樣?」。

黍子熟了,穗子沉甸甸的垂著,
高粱熟了,穗子沉甸甸的立著,
步履沉重,我慢慢的走著,哽咽如噎,
知道我的人說:「他有憂愁」,
不知道我的人問:「他在找尋甚麼?」,
「蒼天啊,蒼天,是甚麼把我逼成這樣?」

Millet

Translated by Fu-Shiang Chia

Millet seedlings grow in rows. Sorghum seedlings grow in rows.
Slowly I walk with heavy steps. My heart races.
Those who know me say, "He is sad."
Those who do not know me ask, “What is he looking for?”
Oh, merciful heaven above –
What has forced me to become such a man?

Millet tassels stand in rows. Sorghum tassels stand in rows.
Slowly I walk with heavy steps, confused and far from sober.
Those who know me say, "He is sad."
Those who do not know me ask, "What is he looking for?"
Oh, merciful heaven above –
What has forced me to become such a man?

Ripe millet tassels bow in rows. Ripe sorghum tassels rise in rows.
Slowly I walk with heavy steps, my heart choking with pain.
Those who know me say, "He is sad."
Those who do not know me ask, "What is he looking for?"
Oh, merciful heaven above –
What has forced me to become a man like this?

黍為一年生草本,高可達1公尺,節上密生髭毛。葉狹披針形,長10-30公分,寬1.5公分,先端尖銳,兩面光滑且具長柔毛。圓錐花序頂生,稍開展,細長下垂長10-30公分,分枝極多;小穗長0.4-0.5公分,各2小花,僅第二小花結實;穎11脈,外稃13脈。穎困球形,成熟後依品種而有黃、乳白、褐、紅和黑等色;胚乳長為榖粒的1/2,種臍點狀,黑色。原產亞洲北部(包括華北平原),新疆亦有野生者。歐、美、非洲之溫暖地區均有栽培。

在《詩經》中有6首單舉「黍」,而「黍稷」並舉者有9首,另有兩首舉「秠」和「秬」。黍生長期短,耐旱耐瘠,最適合遊牧民族及乾旱地區栽植,是古代最重要的糧食作物,後來發展成許多不同的品種,如「稷」、「秠」、「秬」等,都是不同品種的黍類。

「稷」為「黍」之不黏者,就如同稻有粳糯之分一樣。「黍稷」並提時,指的是黍一類的作物;有時單提則顯示兩者仍有區分,例如〈王風•黍離〉先說「黍離」,意為生長茂盛的黍,但只說「稷苗」。整章表示農曆六月時,黍已開花,稷未開花;稷開花結穗在七月。另外,「秬」和「秠」則是黍的另類品種,今稱黑黍。而《詩經》中黍稷大多並提,表示大多數時候,古人並未作細分。

黍在《詩經》時代之前以至唐宋時代,都是中國人的主食。孔子先食黍,以示黍為五穀之先;屈原投江而死,楚人以菰葉(茭白葉)包裹黍飯祭祀,謂之「角黍」,為後來粽子的濫觴,均足以說明春秋戰國時代,黍是最受重視的穀類。(本段植物解說文字摘錄自林業試驗所潘富俊研究員著作《詩經植物圖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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