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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葉春良 「梅花」這首歌曲,歌詞的內容中的兩句「遍地開滿梅花,有土地就有他」,其中真有一些的矛盾,梅在沒有栽培之下,在台灣幾乎不可能自然下種。梅需要日照、土壤和水份的配合才能長的好,自古以來就是庭園栽培的常客,即使在原產地的大陸,也沒法子在自然野地遍地都是。既然不能自然下種,又要遍地梅花,只好用政治的方法來開了! 我是這個鄉下高中帶圓盤帽最後的世代,那時很多高中就已經沒再戴這種帽子了。當時國內政治正值一個轉換的時刻。本來的黨外,終於有了黨名。幾次的街頭運動,媒體的報導都讓人覺得國家好像很亂,一方面又覺得這些運動帶來一些莫名的希望。 記得有一次,教官突然要各班的副班長點一點班上有沒有人缺席,雖然我們這個鄉下學校對蹺課來說,一直都不是像某些明星學校那般的常態,突然的點名也讓某些人驚駭一下。後來才知道原來怕有些人受到「利用」到機場散步去,沒多久之後,蔣經國撒手了,那時每個學校都在校門後擺個靈堂。在人人覺得有點慌的時候,也許是上面的授意,在週會最末,突然要唱愛國歌曲,因為梅花這首曲子能快能慢,快的是進行曲,慢的又可以很抒情(或悲情),這種時節就很適合唱。 當然,每個高中都有的愛國歌曲比賽,這也可能是每一個高中學生的回憶。其中最紅最紅的,叫「勇士進行曲」,自選的就很多了,「梅花」這一首還是蠻紅的,比賽的辦法,有在音樂教室唱,也有在操場走著唱。在操場比的,有立定時唱,行走時要加分列式唱,排成長方陣列還要走著唱歌,老實說,這種演唱會想起來還真的很奇怪。只知道,軍訓教官和音樂老師都聯手來練,好死不死,我們班還挑這首歌,偏偏我又會想小時候的笑話,剛剛開始練時,有時候不小心會笑場。還好沒有太嚴重的後果,只知道一直練唱的結果,真的會從「梅花」唱到「沒花腦筋」。整首歌的節奏,從有音樂到沒有音樂,最後只感覺12121212…。我的圓盤帽,因為本來就扣不太住我的頭(因為我個頭矮,而且頭圍小),開始比賽時,走完第一圈,就覺得帽緣一直向下滑,然後就在「看那~遍地開了梅花」時掉在地上,隨即就背後面的同學踩成開花。 後來得知,現行高中仍有這樣的比賽,其實我蠻訝異的,二十一世紀的高中生居然還要參加這樣古董級的比賽,究竟這樣的比賽能激發多少「愛國」的效果?時代早已轉變,而歌詞內容還在「齊為反共(攻)大業開創」,也許有人畢業之後就要到大陸工作去了,果然是開創「大業」。我覺得這些教官在教改之下,還是搞不出新花樣。
新春的楓香,綠意盎然、生氣蓬勃,讓人無法想像它已有百年的歷史。從前在御史路一帶是居民種蓮霧、芭樂和建魚池的地方,目前在老樹後方仍保留了些竹林和菜田。當年的御史路原為一條通往觀音山的小路,楓香是在道路未開發時就已矗立此地,爾後因民眾進出山區而使得此地開始發展,這棵楓香也蔽蔭了不少過往之人。目前老樹前方圍上了綠色的圍籬,原來這裡正準備建大樓,由於老楓香又高又大,不知在興建大樓的過程中,是否會傷害到老樹? 今日在老樹旁的御史路,每當清晨和傍晚,依舊通行著不少此地的居民,有學生、上班族、甚至還有拿著鋤頭的老農夫,不過他們是否曾駐足懷想,每天經過的老楓香,已見證了此地多少的歷史開發故事。
本文摘錄【老樹巡禮-台北縣珍貴樹木】 http://www.csnp.org.tw/ 作者:賈福相 四十多年前,我生活在山東的一個小村落裏,那時每到夏天,我喜歡聽蟬鳴。我們村子裏至少有四種蟬:大節流(黑蟬)、小節流(灰蟬)、藍知了(藍蟬)和綠知了(綠蟬)。牠們生活在各種樹上(白楊、綠楊、家槐、洋槐、柳樹、榆樹、梧桐、香樁、十幾種果樹和冬青樹)。四十年後再回到故鄉,村子裏幾乎所有的樹都是人工栽種的白楊,蟬鳴完全聽不到了。 在華盛頓和倫敦的博物館我也找不到那種綠知了,像是兒時的夢,一去無蹤;夢的幻滅是個人的悲哀,綠知了的絕跡卻顫抖著萬古憂愁。 將來的孩子們,再也不懂聽蟬的樂趣了。 我有一個朋友麥克,在夏威夷大學教書。他是一個海洋生物學家,近年來,卻致力研究一種樹居蝸牛。這種有彩色殼子的蝸牛,只有夏威夷才有,過去相當普遍,近年來卻只有在高山的樹上才能找到。去年,妻子與我去夏威夷拜訪麥克,他帶著我們一塊爬到山頂,找尋這種蝸牛。一個小時乘吉普車,一個小時步行,背了乾糧和水,行走在不常通行的深草荒徑上,山風習習,周圍的花草樹木、鳥語蟲鳴都與平地不同,就像拓荒者,有一種原始性的歡愉。當我們找到第一隻蝸牛的時候,真的如獲至寶。我把牠放在手掌上看了半天。麥克告訴我這片山林中的三種蝸牛已瀕於絕種,過去三年,他與世界野生動物保護機構連絡的結果,這三種樹居蝸牛被列入世界「禁捕」的名單。他講這些話的時候有一點點「完成使命」的驕傲,但也有著對「前途不樂觀」的哀愁。蝸牛的命運有救嗎?我們相對默默,彼此都知道自己心中想的是什麼。 最近有機會去南加州聖地亞哥開會。行前朋友們介紹我去巡遊一下世界有名的聖城動物園(Zoo),我不置可否地應付了一聲,因為我對動物園有偏見:第一、我不喜歡看在柵籠中的獸類;第二、我在大學動物系讀書時,去看一位女友的父親,他是一個事業發達的商人,當他知道我主修動物系時,就問我:「你是不是要作動物園的技工?」當時我莫名其妙地氣惱了一番,有種被污辱的感覺,至今還忘不了。 一位在紐約市土生土長的商人到鄉下談生意,回程路上,看到一個農夫正使勁地拉扯一隻由懷孕母牛體內突出的小牛腿,於是上前表示願意幫忙。 農夫告訴他幾個訣竅後,兩人經過一番奮鬥,終於合力把小牛由母牛體內拉出來。 「多謝。」農夫對紐約人說道,「我該如何答謝你?」 「不必客氣。不過,我倒是有一事請教。」紐約人問道:「這隻小牛撞到母牛的時候,速度到底是多快?」 「攝影賞析」是我們繼「自然書寫」之後,在週日開的一個專欄。 這回,我們期望藉由「以影像為主體」的「生態攝影作品賞析」,引導讀者進入攝影者拍攝時的生態觀察現場與生態情境之中,讓讀者得以更生活化的方式瞭解豐富多采的生態現象,且靜心感受身歷其境的驚喜吧。 歡迎各界投稿,並請搭配500-1000字左右的文稿,敘訴拍攝時的週邊生態環境與心得。 自然書寫是我們在週日開的一個專欄,想來大家都有與自然相處的經驗-安靜的、沉潛的、活潑的、會心的、輕快愉悅的、充滿無限慰藉的,無論是念天地之悠悠的感概或與大化同一的自在,更或是充滿無限驚奇與驚喜的發現...說說你與自然相處的經驗與故事吧,歡迎大家的投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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