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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哨兵 負責清水山區水土保持工作多年,經歷過中二高四十萬頓垃圾出土事件, 當時與清潔隊長曾笑稱我們倆是垃圾觀光團的導遊,引導過廖永來縣長、 法務部長葉金鳳及檢查總長到過掩埋垃圾的現場勘查,如今中二高就將通車; 知道民眾對於山坡地的利用是先挖土石去賣, 再採計車收費的方式讓人填垃圾,最後再將這塊垃圾地皮賣掉,像這樣的做法, 一塊山坡地最少可以賺三次錢,而不管是挖、是填或是埋,一定會用到的工具就是怪手, 所以曾三番兩次在正式的會議場合提案以車牌的方式管理這些大型的施工機具, 也曾以機關名義行文建議,但結果都是「錄案存參」,翻成白話文就是先記錄下來、 存檔以供以後參考,怎麼樣,好聽吧?在公文用語中, 這其實等同「不可行的建議,打入冷宮伺候」! 因為山中人煙稀少,偷到垃圾的情形猖獗,所以主管山林的林務局就以圍籬的方式, 以鐵絲網二十四小時管理山區的林地,果然從此就沒有人在此界線內倒垃圾了 - 他們都跑到沒有圍的地方去倒! 最近,有人提出一個更絕的想法,那就是管制所有的大卡車進入清水的山區, 如此一來,整個山區的濫倒垃圾行為應該就可以降到最低了,這真的是一個好辦法。 方法有了,做得到嗎?很難! 看過一條山溝的源頭被垃圾填滿,變成一條道路,但附近的居民卻多無言以對, 頂多在私底下抱怨幾句就過去了,他們最常回應我的是:「啊,沒有用的啦。」 可是我與清潔隊長常想的是:「如果居民同意,政府以垃圾掩埋場的方式設置, 起碼會達到一定的環保要求,當地及鄰近的里還能有垃圾基金可以用來建設地方, 可是政府不會提出這樣的構想,因為經驗告訴我們,民眾一定會為此力拒、發動抗爭。」 我們的民眾就寧願眼睜睜的讓違法者以偷倒的方式,填滿一個山谷!
位於樹林市佳園路三段41號的這棵老榕樹,高約10餘公尺,樹徑寬約3公尺,根據專家學者的判斷,這棵老榕樹已經超過了300年的歷史了,老樹的週邊緊臨著一個約20戶住家的老社區,因為老樹位於社區出入道路的小圓環中,其眾多且繁密的支幹影響過往交通,社區居民曾經將影響交通的支幹鋸除,經過瘦身的老樹因此看來格外高聳,而且為避免老樹主幹因龐大的支幹而造成斷裂的傷害,居民們運用了鋼纜細心的纏繞,從這一點可以看出社區居民與老樹的感情匪淺。 長久以來老樹下的圓環是社區居民的聚會之處,簡單的幾張石板凳,就足夠提供民眾在此談天說地、閒話家常,也為了感懷老樹對地方的庇蔭,居民在老樹的樹頭纏繞著表示敬重的紅布條,設立簡單的香案,每天早晚都會來此向老樹上香。
本文摘錄【老樹巡禮-台北縣珍貴樹木】 http://www.csnp.org.tw/ 作者:賈福相 母親說我八個月大的時候學會了走路,一歲大的時候學會了講話,但三歲以前的事我什麼也不記得。 而我生命中第一個三年的空白裏卻有一團活鮮的顏色,這團顏色不是想出來的,不是學來的,而是潛藏在血液深處,感覺出來的,雖然模糊,卻是那麼強烈。 顏色演變成了故事,伸展成了圖畫,在故事的圖畫中,二哥回家了,從學校放假回來,在村子東隅的羊腸小道上,在棗樹林的後面,一個小小的影子,越來越近,本來和我在一起的三哥和姊姊,丟下我,大叫大嚷地、匆匆地跑去迎接二哥。那時候我可能兩歲左右,剛學會了跑步,跑不穩、跑不快,只知道拚命的跑,也學著大吵大鬧,只想趕上三哥和姊姊。但是每跑幾步就摔一跤。摔倒了,臉在土裏,土在嘴裏,有種黏黏的腥味。牙齒隱隱作痛,很想抱怨一陣,很想痛哭一場,但又找不到藉口,於是爬起來又跑,又把臉摔到泥土裏……。 這一幅畫是我生命中的第一個記憶。 但我對二哥記憶最深的,卻是在抗戰勝利以後,在濟南,我已十六歲,是高中一年級的學生。 我之所以能離開鄉村到濟南讀書,全是二哥幫的忙,他花了很大的力氣,送了不少禮,才把我弄進了一所臨時中學。 那時,二哥的生活很苦,有了三個孩子,二嫂又懷了孕,他的岳父母也和他住在一起,一家七口住在一間房子,生活全靠他作些小生意賺錢來維持。每個月,他還要為我湊足飯費。雖然我們學生伙食團吃得很簡單、很粗糙,但每月飯費的數目也相當可觀。 濟南的深冬,常有大雪,是那種又濕又冷的雪。落雪的時候,人們都被凍成了半冬眠狀態,街上行人稀稀落落,作小生意的人就更慘了。 一個星期六的下午,我冒著雪回二哥家,和他的家人用晚餐。入夜,二哥替我搭了個地鋪,就住下來。 那一夜偏偏又起了西北風。風雪淒厲,風雪無情,粗暴的風雪,凌辱著這個半麻木的城市。房中沒有爐火,我只有幾件棉大衣裹在身上。我裝著睡熟了,卻眼睜睜地看著由風雪框成為魚肚色的窗戶,房屋和我都被一隻巨獸吞入肚中了。那一個窗戶是巨獸呼氣的嘴,腹內的世界可怕,腹外的世界也可怕。 「……明春玲兒就要上學了,我們要準備學費,今天下午我本來要買些煤炭的,但是家裏沒有錢。阿爹背痛得很厲害,天氣冷了,他老是咳啦,我們應該替他買件棉襖……老四也要繳飯費,我們怎麼辦呢?」是二嫂的聲音。我可以想到深鎖在她眉頭上的憂鬱。 是的,上週我還帶著玲兒去作準備入學的體檢,人伯的背痛和咳嗽我也是知道的,他近來走路老是彎著腰。他也常坐在門檻上,一口一口地吐著濃痰。二哥一家七口,加上我這個老四是八口,這八口人中只有我是身強力壯的,只有我可以賺錢來貼補家用。 「不要擔心,王大壯欠我的債,明天會還,我們會過得去的。」二哥語言堅定,那麼有信心,但他的心中,又是在作何打算呢? 第二天我回到學校,再也無心讀書,再也不能同朋友們談天。口袋裏二哥給我的飯費,像一團蒺藜、像一堆惡咒,我的手和心都被刺傷了。 我們校門口貼了張徵兵的海報:「十萬青年,十萬軍!」青年軍要去台灣受訓。海報上還畫了一幅粗劣的畫。有沙灘、有椰子樹,台灣似乎比江南還可愛,而江南是我嚮往的天堂。何況,男兒志在四方,要遠走高飛,要創業天涯! 我去招兵委員會報了名,而且知道了一週後即可入伍,入伍後可以領到卡其布軍裝,一個月就可飛上海、去台灣。因為我是高中生,受訓一年就可分到部隊作少尉排長。 報名從軍後的第二天,我回家向二哥辭行,並準備把飯費還他,他聽了我的決定後,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用眼睛緊緊的盯著我。他的眼神中有失望,有悲哀、有深深的痛楚。他霍然站起來,抓住我的手,向門外走去。我知道他要作什麼了。我們大步快行,走到招兵委員會的辦公室,他用家長的名義,把我的名字退掉。 「我們兄弟四人,你最小,你三哥和我,和咱們大哥,都已娶妻生子,前途差不多都定形了。只有你,年紀輕輕,還可以闖一闖。闖的本錢,就是把書讀好。你不讀書,怎麼對得起我?我如果不供你讀書,怎麼能對得起咱們父母?只要我可以工作,就是拉黃包車,你也得讀下去。什麼都不要說了,回學校去吧!」 已經四十多年了,那一天,二哥講話的姿勢,嚴厲的表情,仍然歷歷在目。他把我的手都抓痛了,到今天還痛。我當時體內暴漲的熱血,眼中滾滾的淚水,到今天還熱,到今天還流。 我的書也許沒有讀好,但我知道,我已盡了力。我也真是闖了大半輩子生活了,千山萬水,天上地下,跑遍了大半個地球,可是,我為二哥作了些什麼呢? 每想及此,我彷彿又摔倒在小道的泥土裏,嘴中仍有泥的腥味,牙齒也隱隱作痛,而我的視線仍集中在棗樹林後,那個越來越近的身影,那是我的二哥。 有三隻蚊子在炫耀自己的飛行技術,臭蓋了半天,吵的面紅耳赤,都分不出個勝負,於是,他們決定各自「秀」一段。 英國蚊子首先發難只見牠飛向一隻青蛙,在牠附近轉了幾圈,回來時,只見青蛙的舌頭打了一個活結,他驕傲的說:「告訴你們!在我老家,若沒有這種功力,馬上就會完蛋的!」 美國蚊子冷笑兩聲:「哼!雕蟲小技,不足掛齒!」於是他飛向兩隻青蛙,在他們之間來回了幾次,回來時,兩隻青蛙的舌頭結成了一個死結,他臭屁的說:哼!在我老家,要這樣子才能生存! 中國蚊子不屑的答道:「開玩笑!在我們老家,沒見過這麼差的技術說!」英國及美國蚊子很不服氣的說:「講這樣!?你以為你有多大能耐啊?」 於是,中國蚊子就飛向一群青蛙,在其中穿梭了數趟,回來時,只見青蛙們的舌頭揪在一起,便成了一個「中國結」…… 某日阿芳下班,到公車站牌等車,轉身看見有一堆人正在擺水果。當下,她便心想,買些水果回家給媽媽吃好了,於是便走近攤販彎下腰問道:「老闆, 這水果怎麼賣?」 頓時間,氣氛沈默下來,約過十幾秒,其中一婦人幽幽說道:「小姐,我們是在拜拜啊……」 「攝影賞析」是我們繼「自然書寫」之後,在週日開的一個專欄。 這回,我們期望藉由「以影像為主體」的「生態攝影作品賞析」,引導讀者進入攝影者拍攝時的生態觀察現場與生態情境之中,讓讀者得以更生活化的方式瞭解豐富多采的生態現象,且靜心感受身歷其境的驚喜吧。 歡迎各界投稿,並請搭配500-1000字左右的文稿,敘訴拍攝時的週邊生態環境與心得。 自然書寫是我們在週日開的一個專欄,想來大家都有與自然相處的經驗-安靜的、沉潛的、活潑的、會心的、輕快愉悅的、充滿無限慰藉的,無論是念天地之悠悠的感概或與大化同一的自在,更或是充滿無限驚奇與驚喜的發現...說說你與自然相處的經驗與故事吧,歡迎大家的投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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