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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介:張明薰 水,滋養萬物的生命,孕育人類的文明,是大自然賜予的珍貴禮物,屬於全地球的子民。但是當水成為一種人為控制的資源,自然就牽扯到分配的問題,連帶產生了權力與糾紛。流出伊甸園之後,水也不復保有純然潔淨的面目了。
本片的導演非常用功,資料詳盡,議題清晰,宛如學院中的講座。可想而知,只要有水壩的地方,必然遇到類似的問題。我們會在裡頭看見當初為了石門水庫而遷居的泰雅人;看到被胡佛水壩攔截的科羅拉多河,以及下游因無水可用導致公共衛生亮紅燈的墨西哥諸城。水的使用與生活、文化、歷史深深結合,也免不了牽扯到複雜的政治網絡,這部影片提供了全面的視角,讓人深思水資源的問題。 作者:哨兵 進入茂密的森林,林道兩側鋪滿了長年累積的木麻黃落葉,那是一片屬於心中密境的森林,防火林道有著慢跑的朋友,遠遠的看著他們跑過來,擦身而過,越跑越遠,消失在轉彎之後;好深好長的一條林道幽徑,隱沒在森林裡,也從茂密的森林中出來。 這一片森林的守護天使是那一池映照天影的天光池,天地悠悠,有自在的飛鳥,有搖曳的樹枝,風來,吹出木麻黃林獨特的交響樂音;榕樹不老,卻已有驚人數量的支柱根,與大地做著最好的連結,驕傲的大樹,太顧著長高,忘了長高同時的紮根工作,在一次風中倒下,已倒卻未死,一點點的樹根抓著一點點的大地,撐著一點點的綠葉,活著! 鑽過,這一棵倒下大樹的眾多分枝,回望和煦夕陽光芒下的天光池,穿過林中有著一道道金黃色的光芒,微微的寒風,微微的水波,由暖陽、寒風、水波、森林、鷺鷥構成的密境、幽林、波影上的生命活動,讓一切構成這一自然的因素都在身邊緩緩的配合著彼此的節奏進行著,這才讓這天地間的我感受到令人陶醉、難忘的美;只有漫步,才能讓全身裡裡外外的的細胞充分吸收、融入到這樣的景致裡。 走過這樣的美景,匆匆回到工作場域,才發現,有些地方很美、很吸引人,但我卻刻意的不想常去,因為這世上那種很美、很吸引自己的地方已經不多了,因為,我貪心的想每一次去,都能享有一種與這環境心靈互動的感動。 作者:賈福相 4月中旬,在愛德門頓市,「雞鳴早看天」,雲彩由淡黃變紅,由淺紅變透亮,6點半,太陽就不疾不徐,靜靜的君臨大地。 晨起,我喜歡沿著河堤散步,剛醒來的雁群,飛過天空,歌聲似鍾鳴,嘹亮懾人,林中啄木鳥,響起木魚,像不懂佛經的小和尚,亂敲一遍。黑額山雀,那麼細小,那麼天真,隨著我的腳步,在灌木林中跳來跳去,一路跟來,晨風軟軟,吹散了枝頭的楊花,落個滿地;地上的鹿蹄草,頂著小形的葉子綠起來了。 散步歸來習慣的在後園涼台上鬆鬆筋骨,練一套太極拳,拳步中我最喜歡的是雲手,陽光從指縫中穿過,有些耀眼,轉半個圈,只看到樹,再轉半個圈,只看到牆,運氣凝新,漸漸入定了,偏偏知更鳥選這個時候唱歌,一起頭好像在練嗓子,只重複幾個單音,越唱越圓滑,歌的內容也越來越複雜,那麼辛苦,那麼寂寞。是牠為我的雲手而歌?還是我為牠的歌聲而雲手? 「物我欣然一處」,都融入了早春的燦爛,知更鳥的第一首歌,「人間四月天」。 有一次我們乘輪船由英國去丹麥,北海的風大水急,入夜不能睡,只好在艙內搖搖晃晃的走動,在間小壁窗內,看到了隻丹麥皇家瓷製小鳥,不到兩寸高,把頭縮在翅肩,像是怕冷,又像是沉思,全身羽毛油亮亮的,灰藍、土紅、奶油白,我好想摸一摸,可惜店鋪關了門。回到臥艙,一夜盡是想那隻小鳥的可人。第二天一大早,匆匆跑到店內,老闆告訴我那是隻知更鳥,註冊號碼是226G,價錢超出了我們的預算,還是咬著牙買了。到今天,一晃30年,那隻瓷製知更鳥,像顆珍珠,還坐在我們書櫃上。 認識知更鳥,喜歡了知更鳥的歌,是到愛德門頓以後的事。每年復活節前,當雪已融化,當楊花正要吐絮,當春寒仍在料峭,知更鳥就從南方歸來,我彷彿已等了好久,等知更鳥的第一首歌。 日上三竿,知更鳥歌停,我也練完了太極拳,應該回廚房煮燕麥粥,準備早餐了。 每一個生命,都有故事,知更鳥的故事好像很簡單。4月牠們歸來,雄鳥先到,牠們棕紅的前胸有一條條白紋;牠們很驚慌,不唱歌,只在林地和居家貼著地皮飛來飛去,一定是忙著劃地盤,看風水,這是件嚴肅的工作,第一要有食物和飲水資源,第二要遠離敵人,第三要容易招引異性,有適當的地點可以做巢。地盤決定了,雌鳥已來到,雄鳥每到晨昏就站在最高枝頭或屋頂,比賽唱歌,歌有很多消息,表現自己才華,說明自己健康,也要為自己地盤大做廣告。雌鳥來訪時,就調情追逐;遲來的或還沒有找到居地的雄鳥,也會侵略鄰居,但牠們理不直,氣不壯,幾經接觸就落荒而逃。得勝的雄鳥,英雄一世,歌聲更嘹亮了。 5月,春風吹綠了河堤,百花爭發,知更鳥雙雙對對,忙著造巢,忙著交配,產卵,沒有歌了,只有彼此輕輕的呼喚。再1個月,幼鳥孵出,父鳥和母鳥都忙著覓食餵雛,敵人來襲時,牠們喊聲激烈,在鳥巢周圍,團團亂飛,拚死防禦家園,可憐幼雛們,少年不識愁滋味,還以為餵食來了,啾啾啼哭。等到7月底或8月初幼鳥振翼而去,這時原來體面豐盈的成鳥,羽毛半裸,已不再油亮,兩個月蒼老了10年。有些地方牠們還可以再次產卵,但愛德門頓地理偏北,9月初牠們就要再度南遷,各自離去,不知所終。 這就是知更鳥的故事,由歌唱而開始,由沉默而結束,不同的季節,不同的荷爾蒙,不同的行為,相聚、相戀、成家、把子女養大。變為衰老,年復一年,我看了一遍又一遍,知道了多少? 今年唱我雲手的那隻,可是去年離去的幼鳥? 本文同時收錄於聯合文學【星移幾度】 人們常說章魚有8隻手,也有人說是8隻腳;到底該如何分辨牠們的手和腳呢?以下提供幾種試驗方式,供大家參考:
了解搭建水壩的「故事」,也許是來自一場反水庫的音樂會;也許是關於電影《小裁縫與巴爾札克》一點一滴山村生活痕跡被淹沒在滾滾水濤下的怵目畫面;也許是為挽救長江三峽沿岸史蹟再無見到天日之時氣急敗壞的記錄鏡頭;也許是《伊甸園的藍金》控制水權者和決策操控下犧牲的人民和受傷的土地……但是,讓小編開始想要了解探究這些訊息的意義,起因於3年前的一場冬夜奇遇。 當滿心歡喜與讚嘆的中外遊客走出長江三峽的遊輪頭等、二等艙,位於最底層的四等艙也魚貫走出一群蓬首垢面的村民。他們有的來自四川荒瘠山區,有的為搬離即將成為集水區的故鄉;雖然政府「計畫周全」的跨縣市、跨省分規劃出新墾區,甚至提供整列火車載全村人搬遷到新地區,但事實是許多山區坡度太陡,根本無法種出庄稼;一些女人為了顧及全家生計,只好外出到南方找工作。 半夜2點半,我已在一間旅館睡下,突然有人敲門入住(大陸便宜旅舍以床位計價)。二位婦人,滿目風霜,原來正是搭乘同一班遊輪的旅客;只因他們下船後沒錢搭計程車,從碼頭走了一個多小時所以晚到。聊了開來,得知他們正等著趕搭早上的火車,到廣州找機會掙錢。 「我湊了點錢買了船票和火車票,我的孩子拉著我的手,哭著叫我要早點回來,我多不想走哇……」婦人黧黑的臉上滿是淚痕,不斷用袖口擦去二行鼻涕:「可我不走,全家吃什麼?」問她未來的計畫,沒有計畫,能找分零工打打便行。只是以這樣的年紀,能打什麼工呢?「我20多歲,種庄稼的身子骨硬得緊,啥子工作也不怕的!」 驚訝於她們年紀如此之輕,臉上卻有著與我母親幾乎相等的滄桑刻痕;而那樣純真年輕的涕淚,竟要背負這一趟註定多年的親情離別。 在那一段時間,看到當局一再在電視上宣揚建了世界級的大壩是多麼具歷史性的豐功偉業,同時更沒忘記感謝這些偉大人民的犧牲。然而,辜且不論其淹沒的是數千來年的歷史遺跡;破壞的是沿途多少生物的棲地;帶來的是一旦潰堤下游數千萬人的生命隱憂……二位母親的眼淚,除映照出偉大人民的堅韌生命力,難道不曾代表任何的意義嗎? 「攝影賞析」是我們繼「自然書寫」之後,在週日開的一個專欄。 這回,我們期望藉由「以影像為主體」的「生態攝影作品賞析」,引導讀者進入攝影者拍攝時的生態觀察現場與生態情境之中,讓讀者得以更生活化的方式瞭解豐富多采的生態現象,且靜心感受身歷其境的驚喜吧。 歡迎各界投稿,並附上200-500字左右的文稿(word檔案格式或純文字格式),敘訴拍攝時的週邊生態環境與心得。照片請使用像素400*400以上之JPG格式檔案,圖檔過大時,我們會視情況調整大小。編排上以一篇文稿搭配一幅照片為原則,但也會尊重作者之創作考量。 ※投稿作品一經刊登,視同授權本會在註明作者姓名及來源的情況下做非營利使用,但作者事先聲明者除外! 自然書寫是我們在週日開的一個專欄,想來大家都有與自然相處的經驗-安靜的、沉潛的、活潑的、會心的、輕快愉悅的、充滿無限慰藉的,無論是念天地之悠悠的感概或與大化同一的自在,更或是充滿無限驚奇與驚喜的發現...說說你與自然相處的經驗與故事吧,歡迎大家的投稿。 ※投稿作品一經刊登,視同授權本會在註明作者姓名及來源的情況下做非營利使用,但作者事先聲明者除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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