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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媽媽電子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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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作家]

殺氣(上)

作者:企鵝

  職業性的遊山玩水是不分天氣的,滂沱的大雨讓人躲在家裡不願出門,卻影響不了捕鳥人蠢蠢欲動的盜獵欲望。殺機在雨中乍現,一開始,我也完全沒有發覺,跟那隻掛在網上的八色鳥一樣。

  雨原本就是該下的,畢竟再不下也不是辦法,只是我沒預料到會下得那麼大;下雨的日子總會伴隨著一些原本沒預料到的事情會發生,誰也沒想到雨下得那麼大,居然電瓶會沒電,幸好這次不是我的車;牠們也沒想到雨那麼大,會讓巢翻覆;而我們也都沒想到雨那麼大,居然還會有人出來架鳥網捉鳥!

  我撐著傘在溪溝裡穿梭,光線不如熟悉的明亮,撐著傘走路的感覺也很奇怪,原本溪溝裡涓涓細流的溪水已經高到快到我的腳踝,才開始沒多久我的褲子已經溼透,再過沒多久,已經提了兩筒水在走路。不像路的路走起來是如此溼滑不堪,我小心地爬上山坡去探望一巢八色鳥的情況,下坡時卻是擋不了那溼滑,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直往山下滑,滑?那便讓它滑吧。只是這次真的連內褲都溼了。上衣早就溼透,分不清是汗溼還是雨溼,仍然撐著傘反而有點奇怪,乾脆拿它來當拐杖。

  大致上都很平安,除了一巢莫名奇妙的翻覆外,甚至還有一巢小朋友今天是牠們的破殼日。就這麼一路來到最後一條坑,我以為可以很快地結束工作,換掉身上溼淋淋的衣服與鞋子。坑裡有一巢八色鳥在這二天就要離巢,剛進去沒多久,就聽到八色鳥的叫聲,或許是在呼喚小朋友的聲音吧?我心想。

  從離巢有一段距離的地方下切溪溝,遠遠就看到一隻鳥吊在網子上。不會吧,真的讓我碰上了嗎?果然是一隻八色鳥與一張十丈長的台製畫眉網。我看了下四周,沒有捕鳥人的蹤跡,急忙上前去解鳥。習慣不傷鳥、不傷網的解鳥方法,我還真沒幾次直接扯破網子解鳥的經驗。我用力扯破網子將鳥拿下,是一隻八色鳥的成鳥,另一隻在呼喚的或許不是小朋友,應該是這隻被吊在網子上的伴侶吧。

  我將鳥身上的網子清除,檢查了一下是否有受傷,幸好除了與我一樣全身溼透外,並沒有明顯的外傷,不過繁殖季的忙碌,讓牠的身體摸起來十分清瘦;要同時照顧那麼多隻小鳥,果然是件辛苦的事。將牠輕輕放在地上,牠頭也不回地向前飛去(待續)。 (2005-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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