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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山之旅] 草山今昔─前山公園、後山公園、苗圃之旅 (二十二) 作者:陳世一 ◎遊客中心和苗圃 循著旁邊往七星山登山口的路前行,經過一處有標示方向和各處地名的真正「地」圖(畫在地面上的圖)後,在路的左側有一塊石碑,上面刻著:「行啟並御成婚紀念造林地 昭和九年三月建碑」。 「這個就是七星山紀念造林的石碑啊!」女兒說。 「對。當年的紀念造林計劃所殘存可以看得到的歷史見證,大概只剩下這個一九三四年建的石碑了,面天山的石碑雖然還在,可是上面的字跡已被人刮得面目全非,無法辨識了。」 「我們還可以從當年造林留存的樹木來推測啊!」女兒說。 「妳真天真。當年造林的樹木早被砍光了,雖然,陽明山的森林主要以保安及風景為主要目的,而且,木材品質也不好,但仍敵不過長期以來經濟發展至上的國家政策,從五0年代後每年仍有砍伐,一九六五年達到高峰,在一九六七年後則逐年減少,終至停止。」 「砍下來的木材都作什麼用?」女兒問。 「當時的造林樹種主要是相思樹、琉球松、黑松、柳杉等樹,我們旁邊的苗圃就是供應人工造林樹苗的園地,砍下來的木材大多作礦坑支柱或薪炭材,少部份也有紙漿、電線桿或器具用材。」 「我們的森林現在歸誰管呢?」女兒問。 「林務局在管,可是,他們是砍原始森林賣錢,不是保護原始森林。林務局過去是『事業單位』,也就是賺錢的生產單位,專門砍台灣最珍貴的原始森林,如紅檜、扁柏等,而且常是『皆伐』,直到一九八0年以後,由於國家公園的籌辦和生態保育呼聲四起,伐木舉動才稍稍收歛,但仍然持續砍伐,直到一九九0年,當時的民間團體如綠色和平組織等發動大規模的抗議砍伐森林的社會運動,用卡車載著巨木在台北街頭遊行後,才迫使林務局放下屠刀,改為行政的『事務單位』,由政府編列預算運作。」 台灣一頁頁砍伐森林的滄桑歷史,就代表著一個個外來政權對台灣血脈根源的壓榨和剝削。還好,在蘊育樹苗種源的苗圃,也讓我們嗅到了原生樹種的新生力量。 近年來,國家公園在路樹栽植方面,多以本地的原生樹種為主,一九九一年建成菁山苗圃,以培育陽明山區的原生樹苗,一九九五年並續建第二苗圃,來培育更多的原生樹種種源。 陽明山區內的稀有植物如台灣島槐、鐘萼木等,已有培育,小毛顫苔、八角蓮和大吳風草等也是培育的重要對象。 除了對自然環境資源儘可能的加以保護之外,建立原生生物的基因庫也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苗圃曾經是過去學生時代多次在此露營的地方,然而,過去也一直不了解它扮演的角色和任務。 儘管,在小學二、三年級的幼童軍時代就已經和陽明山結緣,然而,對陽明山的來龍去脈稍有梗概的了解,卻是經過二、三十年後的事,對自己生長、遊玩土地的了解這小小一步,在整個時代潮流、教育體制的無形壓制影響下,卻也花了如許長的時間,總難免令人有些悵然了。 本文轉載自「陽明山之旅」,陳世一著,晨星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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