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資訊電子報•全文版
2007.5.13
自然人文

「心」河川故事:南港大坑溪河川巡守隊

作者:林松億、陳亮如

 

更寮腳步道前的大坑溪河道。林松億攝「一開始說要成立河川巡守隊,專家們就會說要做『水質監測』,不過那聽起來太專業了,很容易就把人的興趣給嚇跑,所以我們決定,先從『出去玩』開始。」巡守隊的創始隊長張錫塒說,他們起初也沒抱著什麼遠大的目標,而是先帶著去玩的心情,讓大家走出去接近河川,是必須踏出的第一步,只要常常去看,有了感情,自然就會開始產生自己關心的問題。

自然書訊

我以後想當蝴蝶――寫于《動物福音》之後

作者:陳真(人科靈長類、醫師、哲學家)
 

animal gospel

維根斯坦式的哲學家總不喜歡「說那不可說的」,在我看來,對那「不可說的」指指點點似乎就是一種褻瀆、一種冒犯。維根斯坦說,「當我們還沒回到家之前,無法說出真理。」當我還在「陌生國土」上旅行,真理要從何說起?但若非說不可,我想到昨天電視上的一幕。中國大陸有對貧窮夫妻,生了五胞胎,在人們協助下,五胞胎如今已4歲,記者訪問其中一位小妹妹:長大後想當什麼?小妹妹害羞不語,幾經追問,小妹妹輕聲說道:「想當蝴蝶」。觀眾大笑,但小妹妹卻似乎根本不知道大人們在笑什麼。

專欄作家

汝墳

譯者:賈福相
 

遵彼汝墳,伐其條枚。未見君子,惄如調飢。
遵彼汝墳,伐其條肄。既見君子,不我遐棄。
魴魚赬尾,王室如燬。雖則如燬,父母孔邇。

 

汝水岸

沿著汝水岸,砍些灰楸作木柴,
沒有看到他,飢腸如火燒。

沿著汝水岸,砍些灰楸作木柴,
已經見到他,不再分離吧!

魴魚的尾巴赤紅,國家大事紛爭,
誰管得這些大事,身邊父母要侍奉。

攝影賞析

2007日本賞櫻(1):原來是賞「沒」花啊

文字/攝影:唐炘炘
 

鳥取.米子公園

3月底,參加了日本賞櫻團,不同於常見的賞櫻行程,這次的追櫻路線從日本中國地區的米子市,沿山陰海岸到京都、大阪,再穿過瀨戶內海,到淡路島、香川縣,可說是「海線」的賞櫻旅程。

行前,朋友緊盯日本氣象廳的「櫻花前線」,加上向住在日本的親友打探消息,慎重的選擇了這個出發時間,希望能親身體驗櫻花滿開的盛況。不料,一下飛機見到的卻是這樣的景象……

 

編者的話: 週日副刊邀稿中

 
 

想來大家都有與自然相處的經驗-安靜的、沉潛的、活潑的、會心的、輕快愉悅的、充滿無限慰藉的,無論是念天地之悠悠的感概或與大化同一的自在,更或是充滿無限驚奇與驚喜的發現。說說你與自然相處的經驗與故事吧,歡迎大家的投稿。不論是文字小品式的「自然書寫」、「自然人文」,或是充滿畫面張力的「攝影賞析」,或是從「大地之音」、「綠色影展」撰寫從電影、音樂啟發而來有關自然的冥想、喟嘆或讚美,本報都非常歡迎,讓您的感受與眾讀者們一同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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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 Rod Sayler蜾蠃築巢(劉玉成攝)故事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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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人文「心」河川故事:南港大坑溪河川巡守隊 --﹥

作者:林松億、陳亮如
「當你對這個河川、這個地方、這個環境有愛的時候,你就會發覺你做的事情永遠都不夠,會一直不斷的想做。我已經有孩子了,每次看到他時我就在想,我們以後要留什麼樣的土地給他?」──南港大坑溪巡守隊員張錫塒。

臭水溝 沒人關心大坑溪

大坑溪地處台北市南港區和台北縣汐止市的交界,發源於台北縣石碇鄉山區,是基隆河上游的一條支流。寬度約為5-10公尺的河道,所區隔出的兩岸,分屬台北市與台北縣,卻反而因此成為台北縣、市政府皆放任不管的灰色地帶。過去幾十年來,沿岸的大型養豬場、混凝土工廠及製茶廠排放的廢水,加上河道上隨處可見的垃圾,把溪水染成黑褐色,散發出陣陣惡臭,還有白色泡泡漂浮其上,許多人只把它當成一條臭水溝,早就忘記清澈的大坑溪是什麼樣子了。

幸好,2004年底,情況開始有了變化,台北市的16所社區大學與數個民間團體,聯合發起成立「淡水河守護聯盟」,誓言為維護淡水河系的環境盡一份力。南港社區大學茶山導覽隊的學員,也在守護南港大坑溪的信念下,自發性的成立「大坑溪巡守隊」,並招募學員加入,展開河川的巡守工作。

「一開始說要成立河川巡守隊,專家們就會說要做『水質監測』,不過那聽起來太專業了,很容易就把人的興趣給嚇跑,所以我們決定,先從『出去玩』開始。」巡守隊的創始隊長張錫塒說,他們起初也沒抱著什麼遠大的目標,而是先帶著去玩的心情,讓大家走出去接近河川,是必須踏出的第一步,只要常常去看,有了感情,自然就會開始產生自己關心的問題。

認真玩 也能成就大事情

遭填廢土的百年老樟樹,已不復以往枝繁葉茂。林松億攝「說要做水質監測,大家都不會;但說要去玩,大家都會了吧!」在張錫塒的號召下,一群熱心又愛玩的隊員們開始「認真的去玩」,竟也被他們「玩」出了相當豐碩的成果,這也是他們當初所沒預料到的事。

雖然參與人數僅僅不到10位,但巡守隊員們卻展現了旺盛的企圖心與行動力,密集的走訪大坑溪,觀察大坑溪的生態,並拍照留下影像紀錄,在短短半年之間,就在大坑溪流域來來回回走了100多趟!

為了方便觀察紀錄,巡守隊沿著大坑溪畔設立了許多監測站,並以當地的人文或生態特色加以命名,諸如「龜山巷」、「更寮腳」、「燕子的地盤」、「白鷺鷥的家」、「百年樟樹」、「鹿仔寮」、「情人吊橋」……等等別具巧思的名字,充分展現了巡守隊員們的創意。

「透過設立監測站,各站站長分別負責河段上各點的觀察,在大家一起出去巡察時,每到一站就由站長負責解說這一站的特色,以及最近的新發現,其他人就幫忙補充意見,大家一起問問題,一起學習。」由於巡守隊員的組成,並非出身環境生態方面的專業,也許只是平常的家庭主婦,所以「從做中學」,正是巡守隊員們的寫照。透過自己的觀察發現問題,再去查書、翻資料,長久下來,也讓巡守隊員們累積了許多知識,無形中豐富了巡守工作的精神內涵。

「我只要查其中一站的相關資料,跟大家討論後就可以獲得其他6站的相關知識,很划得來啊!」巡守隊員雲姊顯得樂此不疲,分站監測對巡守工作來說,更是具有實質的意義。

「河水從上而下,上一站還很乾淨,到下一站就變髒,經由各站站長間彼此的討論,往往很快就可以追查到汙染源,於是巡守工作就沿著河流,由單『點』串成『線』,對河川進行全『面』性的的守護。」張錫塒解釋,巡守隊將大坑溪進行精確的分段監測,把所追查到的汙染排放來源,向政府部門提出檢舉,達成減少汙染的河川守護目標。

2005年1月,巡守隊才剛組成1個多月,隊員發現畚箕湖山百年老樟樹旁遭填廢土,立即投書中國時報舉發,劍及履及的公民行動力,由此可見一斑。

勇檢舉 堅持做對的事

然而,河川巡守工作卻也不是如此一帆風順的,巡守隊也曾遇到龐大的阻力。

「我們現在學會要低調。」隊員們一見到照相機,就很敏感的閃避鏡頭。巡守隊基於愛護環境的良知,檢舉非法排放廢水的汙染源,卻難免面臨遭檢舉之不法業者的反彈,甚至可能不小心牽動地方派系的勢力興衰,這些都是巡守隊當初始料未及的。

在過去的一次檢舉行動中,張錫塒的電話不小心曝了光,後來就常常接到恐嚇電話,面臨龐大的壓力。

「我不斷的問我自己,我們愛護河川、愛惜這塊土地,又不期待得到什麼利益,這樣難道錯了嗎?」張錫塒回想起那段低潮期,仍相當感嘆當初社團的曝光,招致許多不必要的阻力。

幸好,在巡守隊員彼此如同親人般的相互支持、打氣之下,巡守隊決定繼續堅持「做對的事」,為維護這條河流的環境,繼續努力。

「我們這群人,常常都是害怕人家不怕的,不怕人家所害怕的。我們一點都不擔心被恐嚇、不擔心有什麼壓力,可是我們擔心我們的溪流不乾淨,這卻是大家不會去關心的事。」張錫塒說。

水變清 開始有人釣魚

當問起巡守隊,在河川巡守的工作上,最有成就感的是什麼,何以支持他們一路走來?他們的眼中突然放出光芒,興高采烈的說:「大坑溪真的變乾淨了!」

「2006年的3月,隊長發現在溪水最髒的更寮腳站,居然有人在釣魚,而且釣的還是原生魚種!那邊以前從來沒有人會在那邊釣魚,從來沒有!這讓我們清楚的知道,在我們的守護行動中,大坑溪真的變乾淨了!」張錫塒說。

「那個時候真是百感交集,覺得這一段時間的辛苦,甚至包括被恐嚇,都得到了回報。河川守護的成果是誰來告訴我們的?是這邊的魚來告訴我們的!」從巡守隊員喜悅的表情,我們看到他們那種無怨無悔付出,得到大自然回報以盎然生機的成就感。

為傳承 向下紮根拼教育

張錫塒到內湖社區大學分享河川守護經驗。林松億攝由於巡守隊是以「玩」為出發點,不斷發現好玩有趣的事也是很重要的,因此除了常態性的河川巡守工作,巡守隊員還陸續進行野溪踏查、鹿窟事件的田野調查等「任務」,涉獵的範圍越來越廣。

2005年7月,巡守隊和台北市立聯合忠孝醫院合作,舉辦健康城市夏營活動「環境健康-水的守護」,負責講解水資源及大坑溪概況;9月,忠孝醫院發起禽流感社區防疫網,更將守護隊納入社區防疫網絡之環境小組。11月,巡守隊也應南港舊庄國小之邀,展開為期數周國小3-6年級的「認識家鄉的河川」戶外教學。

「愛護河川這件事,跟你們這些大人講了半天講不聽,我就教你們的孩子、孫子來出氣!」巡守隊員們期待藉由河川的傳承教育工作向下扎根,也獲得相當不錯的迴響。小朋友們的感謝信,更是讓巡守隊員的疲勞一掃而空,感動得熱淚盈眶。

「我們從來沒有想過我們有一天會當老師,但是小朋友給我們的回饋,真的是一大激勵!」張錫塒現在也常應邀到各地演講,分享河川巡守經驗,希望喚醒民眾愛護河川的意識,鼓勵各地的居民成立巡守隊,真正為自己的河川盡一份心力。

最後問起巡守隊員,河川巡守對他們而言,意義到底是什麼?

他們是這樣說的:「河川巡守對我們來講,是生活的一部份,是別人不用給壓力,自己就會給壓力不斷去做的事。當然我們現在做的一切,我們自己一定享受不到;但我們都是為後代子孫在做的。我們不在乎現在科技到底有多發達,我們想要的是,怎麼恢復老祖先所享受過的大自然,希望讓大自然回到過去的樣子,不是只要享受高科技文明所帶給我們的東西。這就是巡守河川所予的意義。當面對這個河川、這個地方、這個環境有愛的時候,就會發覺所做的事情永遠不夠,會一直不斷的想做。我已經有孩子了,每次我的孩子就在想,我們以後要留什麼樣的土地給他?」

的確,我們現在的所作所為,將會留什麼樣的土地給我們的子孫呢?

採訪側記

「他不是我朋友,他是我的家人」雲姊指著張錫塒對說。那不僅僅是為了同一個目標奮鬥的革命情感,而是相互照顧、相互扶持、如同家人一般的親情。在大坑溪巡守隊員的身上,看到了對河川、對土地的愛,更看到對彼此的關懷,讓我們深深動容。有家人般的好朋友一起行動,這也是支持巡守隊勇敢走下去的原因吧!

自然書訊我以後想當蝴蝶――寫于《動物福音》之後 --﹥
作者:陳真(人科靈長類、醫師、哲學家)
1999年春天,在劍橋三一學院「維根斯坦與馬克思」的研討會中,著名哲學家范光棣說:「哲學問題起源自三種異化──與大自然疏離;對他人陌生;對自我的存在感到困惑。」三種異化各有其哲學表現形式;但在我看來,這三種異化似乎又以自我異化最為根本,因為如果連對自己都感到陌生,世界與他人其實都已離你遠去。

但似乎還有一種異化尚未被普遍嚴肅看待,就是人與其他動物的隔絕。在一種「人為萬物之靈」的自我催眠下,人彷彿孤伶伶活在世上;當其他動物追趕跑跳於荒野草原、飛翔於天空,唯有人類困厄於電腦前,透過某種關鍵字,企圖破解達文西密碼,搜尋出路。

為了克服這些「存在焦慮」(existential anxiety),哲學家分頭尋找處方,但尋找了數千年,哲學之依然存在,證明焦慮一直還在。維根斯坦認為,這樣的尋找註定失敗,並非因為良藥難尋,而是因為這樣的藥根本不存在;藥之所以不存在是因為這樣一些哲學密碼根本不存在。維根斯坦說,哲學家就像小孩在地上亂塗鴉,然後問自己這是什麼東西,為之困惑。

一些後現代主義者把這解釋為一種意義上的虛無,彷彿萬物萬相來去皆空,因此幹什麼都行;但如果時空倒流,回到兩百年前的丹麥,有一個被維根斯坦推崇為聖徒的年輕人,在他瘋狂的寫作中,似乎找到了某種出路,他就是齊克果。齊克果說,人彷彿活在一種「老是不在家」(never at home)的困境,對自己感到陌生,無所適從,彷彿永遠在一片「陌生國土」上旅行,尋找回家的路;但這樣的痛苦其實不是壞事,齊克果說它是一種「跳板」,使人與萬物團圓,跳到上帝的懷抱。

維根斯坦式的哲學家總不喜歡「說那不可說的」,在我看來,對那「不可說的」指指點點似乎就是一種褻瀆、一種冒犯。維根斯坦說,「當我們還沒回到家之前,無法說出真理。」當我還在「陌生國土」上旅行,真理要從何說起?但若非說不可,我想到昨天電視上的一幕。中國大陸有對貧窮夫妻,生了五胞胎,在人們協助下,五胞胎如今已4歲,記者訪問其中一位小妹妹:長大後想當什麼?小妹妹害羞不語,幾經追問,小妹妹輕聲說道:「想當蝴蝶」。觀眾大笑,但小妹妹卻似乎根本不知道大人們在笑什麼。

小妹妹有一天會長大成人,她將發現,「當蝴蝶」似乎是個不可能實現的夢想;但這並不意味著夢想的終結。維根斯坦說,宗教是這樣一種東西,它既不是小說,也不是歷史事件,它既不真也不假,它超脫真假之上,我們應該在內心深處,為這樣一種焦慮與夢想,「挪出一個特殊空間」。我相信,在這空間裡,我們能找到一條回家的路。當我們回到家,或許會發現,家中不是只有人類,還有飛禽走獸和花草雲彩;在這「家園」中,「我長大後要當蝴蝶」難道只是個可笑的童真幻想?

也許你會說:「我能理解小女孩想當蝴蝶的夢,但編織這樣的夢並不需要神的存在,我不需要用宗教的眼光看世界。」但我懷疑這樣的說法。你可以給神取各種名字,你甚至可以說你不相信祂,問題是,你沒辦法不相信一個不存在的東西。當你說你不相信神,神實際上已悄悄出現在你心裡。就如林基教授所說:「與其說胸懷夢想而實現之,不如說那大寫的夢使我們懷抱夢想。」你我有各種夢想,但如果沒有那個「大寫的夢」,別說夢想,萬物將失其容顏,一切只是難解的謎團,我們甚至無法理解自身的存在。

林基教授引述美國自然史學家亨利.貝斯頓(Henry Beston)的一段話:我們需要「更為神秘主義式的看待動物方式,他們不是吾人手足,亦非屬下,分屬不同國度,卻在這生命和時間的網上相遇,共同網羅在這世上一切燦爛和苦難中。」這讓我想起維根斯坦一段談話:

你見過樹影搖曳嗎?當微風吹來,葉影稀疏晃動,很美。可是,在這時候,突然有個聰明人跑出來說,不對不對,影子不是真的,它並非實存,葉影本身並非葉子的一部份,那只是陽光下物理投射現象。維根斯坦說,聽了聰明人這番話,我們突然有點難過起來,很想大哭一場,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虛幻的、經不起理性考驗的,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我們心中斷裂了,破滅了,遠離了。維根斯坦說:這時候,我們需要一種治療,把那斷裂的地方重新「黏」起來。他說,他的哲學工作不過就是在修補這樣一個硬被拆散的網。

在這網上,萬物依傍而生,人類並不孤獨;這樣一個網的存在,是一切美麗夢想的開端。或許這就是林基教授想告訴我們的一個宗教寓言。

 

動物福音      《動物福音》
Animal Gospel : Christian Faith As Though Animals Mattered  

  • 作者:安德魯.林基 (Andrew Linzey)  

  • 譯者:李鑑慧

  • 出版社:永望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 出版日期:2006年9月  

 

專欄作家汝墳 --﹥
譯者:賈福相

遵彼汝墳,伐其條枚。未見君子,惄如調飢。
遵彼汝墳,伐其條肄。既見君子,不我遐棄。
魴魚赬尾,王室如燬。雖則如燬,父母孔邇。

 

汝水岸

沿著汝水岸,砍些灰楸作木柴,
沒有看到他,飢腸如火燒。

沿著汝水岸,砍些灰楸作木柴,
已經見到他,不再分離吧!

魴魚的尾巴赤紅,國家大事紛爭,
誰管得這些大事,身邊父母要侍奉。

Ru River Banks
Translated by Fu-Shiang Chia
She:
"I walked along the River Ru, chopping bean trees for firewood.
I did not see him; my longing burned like morning hunger.

"Walking along the River Ru, chopping bean trees for firewood.
Now I have seen him; I am not a castaway."

He:
"The bream's tail is red, the king's affairs chaotic.
I cannot help the king’s business; I merely want to care for my parents."

落葉喬木「條」今名「灰楸」,幼枝、花序、葉柄均被毛。葉厚紙質,卵狀至三角狀心形,長10-18公分,寬8-10公分,先端漸尖,基部截形至微心形,葉背被星狀毛。葉柄長3-8公分。頂生繖房狀總狀花序;合瓣花,花冠淡紅至淡紫色,長約3公分。雄蕊2,退化雄蕊3。蒴果細圓柱形,長50-80公分,2裂;種子線形,薄質,兩端絲裂。分布於陜西、甘肅、河北、山東、河南至華中、華南及西南各省,生長在700-1,500公尺的山谷中。

條又稱「槄」或「山楸」,郭璞《爾雅注》描寫「山楸」的形態:「板葉白色,亦白材理好」,推測應為今之灰楸。灰楸之葉背、小枝及幹皮均為灰色或灰褐色;木材色灰白,材質堅實,紋理略粗,材質略遜於楸樹和梓樹。古代供製作車板,現在則多供為建築、家具、枕木等用材,亦栽植為庭園樹。

《禹貢》描述華北平原中部的植被為「厥草為繇,厥木為條」,可見當時分布之普遍。《詩經》〈周南•汝墳〉之「條」有解為「枝條」者(如朱熹《詩集傳》及陳大章《詩經名物集覽》),但解為「山楸」亦通。

柚之古字為「櫾」,《說文解字》釋柚:「條也,似橙而酢」,因此也有解經者認為《詩經》中出現的「條」這種植物其實就是柚樹(Citrus grandis (L.) Osbesk)。柚樹原產於中南半島(或廣東、廣西等南方各省),後來曾傳布到四川、江蘇等地。(本段植物解說文字摘錄自林業試驗所潘富俊研究員著作《詩經植物圖鑑》

攝影賞析2007日本賞櫻(1):原來是賞「沒」花啊 --﹥
文字/攝影:唐炘炘
3月底,參加了日本賞櫻團,不同於常見的賞櫻行程,這次的追櫻路線從日本中國地區的米子市,沿山陰海岸到京都、大阪,再穿過瀨戶內海,到淡路島、香川縣,可說是「海線」的賞櫻旅程。

行前,朋友緊盯日本氣象廳的「櫻花前線」,加上向住在日本的親友打探消息,慎重的選擇了這個出發時間,希望能親身體驗櫻花滿開的盛況。不料,一下飛機見到的卻是這樣的景象……

鳥取.米子機場

儘管各地為迎接櫻花季而準備的各項佈置都已完成,但櫻花枝上卻是一片靜悄悄。

不能說這裡沒有櫻花,因為仔細看櫻花樹的枝條,上面滿滿都是花苞,就是缺了那臨門一腳啊!

鳥取.名和公園

所謂「幸運總出現在不經意之處」,就在略感沮喪之餘,看到了櫻花!

鳥取.花迴廊.廁所洗手台

真感謝廁所管理人員的貼心,撫慰了我們失落的心。可是我想問,這已經開了的櫻花是從哪來的啊?

「既來之則安之」,我這樣安慰自己,既然見識不到花的燦爛,何不調整心態學著欣賞樹本身的姿態?於是,這次賞櫻「花」之旅,我拍了很多「樹」的照片,而且氣氛蒼茫……

大阪城.天守閣

京都.天龍寺

※ 本文轉載自作者部落格「馬鹿絮語」寫于200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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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行人:李永展•總編輯:陳瑞賓•副刊主編:倪宏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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