贊成、反對國光石化各方視為「終戰」的第4次環評專案小組審查，27日在環保署經過8個小時的審查後，有些出乎意料地沒有過關。

前一天經濟部長施顏祥已公開表示，27日的審查將是最後一次。之前國光石化民股也設定農曆過年前的底限。環保署又在年前舉行第4次會議，而且本次審查的氣氛跟前幾次開放的態度很不一樣，過去幾次民眾及環保團體可以在場內全程參與，這次只有輪到發言時才能進場。

而且，國光石化之前也對外表示，為回應外界對開發汙染的質疑，縮小規模並放棄第二期開發，種種氣氛都令人覺得此次專案小組過關的機會很大。

或許因為外界、以及青年學生在環保署外守夜的壓力，27日所有出席的專家委員都認為國光所提出的評估報告，無法做出通過決議，有委員甚至說如果一定要做出決定，應直接不予開發。

最後主席、台大環工所教授蔣本基請國光石化補件，「不久的將來，再召開第五次審查會。」

不過本次所有委員的表現，在第五次審查會時會有什麼改變？最後環評審查結論又是如何？值得後續觀察與對照。

蔣本基在會議快結束時也語帶保留指出，他很歡迎大家來監督他，但為了讓下次會議順利進行，在會後的閉門會議還要跟委員們討論。

縮小規模，但只減10%產能

國光石化提出縮小規模方案，工業區南界北移1500公尺，東界西移500公尺，工業區及工業港總編定面積從8100公頃，減為7100公頃。開發範圍總計2100公頃，比原方案減少約780公頃。

國光石化董事長陳寶郎表示，縮小規模是為了降低環境衝擊，較遠離陸地以及濁水溪出海口，展現國光石化的誠意。國光石化原預計生產兩期，各建一座120萬噸乙烯工廠以及其他相關工廠，縮小規模後原則上取消第一期計畫。

但彰化環保聯盟理事長蔡嘉陽認為，這是「一、二期的合併版」，雖然乙烯只蓋一座，但其他工廠產能卻增加，並未減多少。例如，一期總工廠數從23座增加到25座，而且芳香烴廠從150萬增加到250萬噸。

環評委員凌永健計算，縮小規模方案總產能約是原方案的9成。

區位改變 汙染排放應重算

國光石化顧問公司指出，縮小規模後包括用水、空汙排放量都減少。但立委田秋堇認為，顧問公司此次並未提供新、舊案的對照表。

環評委員、成大教授李俊璋也說，區位改變汙染排放及影響都要重算，不是只以開發規模同比例減少，「沒有科學方法及數據」，「這報告不及格」。

另外，許多到場發言民眾指雲林、彰化是台灣的糧倉，環評委員李俊璋指出，國光石化排放的汙染物有戴奧辛、重金屬、揮發性有機汙染物(VOC)，應評估這些汙染物對農作物生產質、量的影響。

大度堰環評沒過 應停審國光

另外被環評委員批評最多的是水資源方案。之前專家會議已要求國光應採取海水淡化方案，但本次提出的報告還是長期用水(106年起)每天22萬噸，由大度攔河堰供水。短中期(100年~105年)用水每天5.62萬噸，要調撥農業用水、以及在濁水溪自強大橋上游河道設攔河堰取「剩餘水源」2.21萬噸。

張豐年醫師、蔡嘉陽等人都指出，國光將大度堰設為長期水源，但大度堰的環評還在進行中。事實上26日、27日在分別在台中、彰化、以及去年12月23日在彰化舉行的公聽會，當地民代及民眾全數反對。

張豐年指出，水利署的水資源政策是「以供定需」，「現在程序完全相反」，至少應等到大度堰環評有結果了再來審查國光案。

環評委員劉益昌則批「什麼叫做剩餘水量？濁水溪從來沒有剩餘水量」，濁水溪已設集集攔河堰供水給六輕，而且已出現嚴重問題。他多次要求不宜由農田水利會承諾提供給工業用水，且應評估農田水圳缺水對平原生態的具體影響。

包括環評委員陳莉、李育明都表示，大度堰有不確定性，且濁水溪自強堰一年最多只有5個月可取水，國光應主動規劃海水淡化方案。

致癌風險過高

國光顧問公司算的空氣及廢水的致癌風險，縮小規範後都略減，大城鄉、麥寮鄉、六鄉鎮都是10-5左右。

專家委員、台大公衛所教授詹長權說，環評書品質不合格，「如果要審的話，應退回去重審」。開發單位算的健康風險已偏高，他計算非致癌風險大於1，致癌風險會大於10-4。而且又選在西南沿海鄉鎮這些癌症跟非癌症偏高區域，「害上加害」這個區位，不適合在這個地方興建。

詹長權說，以健康風險評估來看應做出不予開發，「我不願犯道德危機」。環評委員陳鎮東也說，開發單位與詹長權算的風險不同，如果真如詹長權計算的，光是這點就足以否決。

未考慮極端氣象

台大大氣系教授柳中明也到場發言，他質疑國光石化都沒談在極端氣象下會受到什麼衝極。國內一系列開發案一直在發展，後續還有六輕五期等案子陸續要排進來，台灣是一個小海島，不是一個可無限擴大的大陸，一定要有石化總量的觀念，要有一個點停下來，國光這個點一定要停下來。

立委田秋堇也指出，石化政策環評2月才要審查，國光石化就在審，下個月還排了六輕五期的公聽會，給社會一個訊息就是非過不可。

陳寶郎：對國光石化不公平

陳寶郎對於27日未通過審查顯得有些無奈：「國光石化不是台塑，真的不是台塑，大家都把台塑的缺點拿來批判國光石化，是不公平的。」

會前一周，包括彰化高中、大專院校學生站出來反對國光石化開發，近千名學生26日夜宿環保署，彰化的農漁民一早搭車來到環保署與青年學生會合，為了保護農漁業，堅定反對國光石化開發。

詩人吳晟第一次來到環保署，在廣場的一席發言憾動全場。

「我心情很沉重也很羞愧，看到這麼多年輕朋友在這樣寒風冷雨的夜晚在這裏夜宿，表達反對國光石化的決心，我做一個家長、一個老師，非常捨不得。我們常說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子孫，我們今天捫心自問，如果繼續發展這麼高汙染的國光石化，到底是在毀滅我們的生存環境，還是在造福子孫呢？」

※ 本文同步刊載於作者部落格「環境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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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恆春往台東的方向行車，會經過一片栽種野薑花的青翠大草原─牡丹鄉的東源水上草原。這裡是一塊沼澤溼地，如果你往草原中央走去，會發覺草底下都是水，走起來搖搖晃晃的，好像走在彈簧床上頭。當地的排灣族人將這裡視為惡靈居住的地方，沒有長老或牧師帶領不可以隨意進入，也因此讓這塊特殊景觀長久以來不受過度干擾。

這裡還擁有特殊的溼地生態，廣大的水域環境中，保存了四角藺、水社柳這些特有種的稀有水生植物。2006年前後，有一些台灣的蜻蜓研究者還在溼地附近的湖泊與溪流中，發現岷峨弓蜓與黃尾弓蜓這兩種極為罕見的蜻蜓，岷峨弓蜓的前一筆台灣的紀錄是在70多年以前，黃尾弓蜓則是在台灣的首次紀錄。

由於具有獨特的人文意義與生態價值，水上草原與附近的哭泣湖被推薦並評定為「國家重要溼地」，將在2011年2月2日溼地日公告。屆時台灣的國家重要溼地數量將會接近90處，共計約5萬公頃的溼地被納入，包括台灣水韭唯一生育地夢幻湖、擁有豐富食蟲植物生態的竹北蓮花寺溼地、黑面琵鷺每年報到的曾文溪口、適合親子賞鳥的關渡自然公園、還有數千個蓄水埤塘水圳交錯構成的桃園埤圳溼地。

從海濱的高美溼地到深山的大、小鬼湖，從海岸、湖泊、溪流、河口、再到水庫、廢鹽田以及人工溼地，如此多種樣貌的水域環境，自然也涵蓋了更豐富多元的溼地生態，如果都能切實保護下來，將成為台灣重要的生態保育網絡，也能涵養水源、吸納二氧化碳，並提供環境教育的場域。然而，台灣最大的溼地─彰化海岸溼地卻幾乎確定不會出現在這份國家重要溼地的名單之中。

彰化海岸溼地是台灣面積最大的溼地，包含濁水溪口與大城、芳苑外海廣闊的泥質潮間帶，面積超過8千公頃。由於國光石化預計在此興建，規劃2千多公頃的泥灘地欲填土造陸，在彰化縣政府的反對下，彰化海岸無法列入國家重要溼地名單。主管溼地指定的營建署援引《拉姆薩公約》(Ramsar Convention)相關決議，表示公告需取得居民同意，認為此處因為爭議過大，故擱置公告，讓環保團體相當不滿，認為地方政府並不代表真正民意，且公約的規定本意並非如此。

什麼是《拉姆薩公約》呢？《拉姆薩公約》是各國政府矢言共同保育溼地的國際公約，全名為《關於特別是作為水禽棲息地的國際重要溼地公約》(Convention on Wetlands of International Importance especially as Waterfowl Habitat)，簡稱《溼地公約》。由於這是在1971年2月2日於伊朗的拉姆薩簽署，因此又被稱為《拉姆薩公約》。至2011年1月，全球有160個國家加入拉姆薩公約組織，共指定1910處國際重要溼地，總面積約1億8千多萬公頃。

公約前言部分即開宗明義說明：「溼地之基本生態功能，為水系之調節，亦為化育特有動植物群落之處所，特別是水鳥。相信溼地為經濟、文化、科學及遊憩之寶貴資源，溼地之喪失無以挽回。」其中並規定，締約國需「制定有遠見的國家政策，並協同國際行動，使溼地及其動植物群落獲得保存。」

《拉姆薩公約》對溼地採用廣義的定義，係指沼澤、沼泥地、泥煤地或水域等地區；不管其為天然或人為、永久或暫時、死水或活流、淡水或海水、或兩者混合、以及海水淹沒地區，其水深在低潮時不超過六公尺者。

該公約要求成員國均應在國內劃定至少一處「國際重要溼地」，以保護溼地環境、水鳥或特殊的動植物，挑選的標準是根據該處溼地在生態、水文、或對水鳥具備國際重要性。但也在條文中明言，不管是否納入國際重要溼地名單，各國均需負起遷徙水鳥族群之保育、管理、以及明智利用(wise use)之國際責任。

台灣的溼地保護政策始於行政院永續會建議，我國應公佈溼地及珊瑚礁的分布範圍與相關保護政策，因而內政部於2006年底著手進行「國家重要溼地」的評選作業，參考的主要依據即為《拉姆薩公約》。台灣雖礙於國際現實，無法加入公約，但也期望藉由重要溼地的指定，落實公約精神與溼地保育。2007年底，營建署公佈第一波評選的國家重要溼地，共有75處入選，包括2處國際級溼地─「曾文溪口北岸黑面琵鷺動物保護區」與「四草溼地」，都是東亞候鳥遷徙路線上重要的棲息地與中繼站。

公佈溼地名單的同時，營建署也宣讀「台灣溼地保育宣言」，正式啟動「2008台灣溼地年」，宣言中表示要確立國家溼地政策，加強立法，以落實國家重要溼地「溼地三育」行動，也就是保育、復育和教育。

此後，溼地保育法令進入研擬階段，而營建署於2009、2010年再度進行溼地評選作業，無奈在強大的開發壓力下，溼地評選竟然背離了溼地保育宣言與評選初衷。社區長年復育經營有成的漢寶溼地，因地方政府反對而擱置審議。桃園海濱的許厝港溼地，因「廣興堂」候鳥陸棲部分與桃園航空城規劃重疊，被迫排除在外，等於是犧牲了溼地的完整性。

彰化海岸溼地更不用說，除了是大杓鷸、黑嘴鷗等多種候鳥的主要度冬區或遷徙中繼站，也是沿海居民養蚵、採集野生文蛤的營生場域，海岸外更有中華白海豚出沒，這一群台灣海峽東側的白海豚種群因為數量不足100隻，且生活範圍侷限，而被國際自然保育聯盟列入極度瀕臨滅絕等級。這塊溼地無論在生態系、文化景觀與地方經濟上，都具有不可取代的重要性。

也因此，環保團體想要用民間力量更積極的保育這塊海岸溼地，便在2010年發起台灣史上第一樁環境信託申請案「濁水溪口海埔地公益信託」。他們號召全民以小額認股的方式買下濁水溪口海岸溼地與大城溼地，第一階段白海豚洄游地200公頃的認股行動，每股119元，在100天內便告完成，有5萬多人力挺，承諾在信託案通過後，出資買下一小塊彰化海岸。環保團體再於9月推動第二波800公頃的水鳥覓食地認股行動，最終希望將彰化海岸完整保護下來。9月6日，環保團體帶領數十位白海豚的「股東」們前往芳苑鄉海濱，去看看自己預購的溼地，走進廣大的潮間帶，觀察招潮蟹、彈塗魚與大杓鷸，享受海風的吹拂，體驗動人的漁村文化和海岸美景。

公約組織1999年第7屆成員國大會中，通過一項決議「建立並加強在地社區與原住民族餐與溼地管理之指導原則」，當中明白指出，在許多案例中，原住民與在地社區已經永續地經營並利用溼地，擁有長久以來具備的權益，傳統價值，累積傳統智慧的，也建立起利用溼地的制度。成員國在地方或國家層級對溼地的政策上，均應積極讓原住民與在地社區參與其中。當然，這是以溼地的永續為前提。

誠如《拉姆薩公約》中所強調的，溼地的消失具有不可回復性。台灣許多溼地不僅具備獨特的生態資源與自然景觀，部分地點更有豐厚的人文深度，如同牡丹水上草原與彰化海岸，一旦溼地消失，陪葬的不僅是珍貴生態，還有地方社區獨特的人文風景、傳統智慧與價值，怎麼能不積極的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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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雷格‧威廉斯（Craig Williams）是美國非營利組織「化學武器小組」的創辦人，也是一位家具師傅，他已持續投入超過二十年的時間，確保美國軍方安全處理化學武器。威廉斯說：「我們人數有點不夠，還有一點筋疲力竭，但我們把地球上最大官僚的決策反轉過來。」

1985年，威廉斯發現國防部計畫在他家八英里外的一處軍方庫房焚化武器，這位越戰退役軍人展開行動，與其他武器焚化爐預定地周邊的居民攜手合作。經過近十年持續的遊說與請願行動，他們說服了國會延緩撥款給部分焚化爐，並下令軍方研擬替代方案。

多虧了「化學武器小組」長年堅持不懈的監督，軍方已在幾個州採取更安全的處置方式，包括鄰近威廉斯住家的陸軍青草彈藥庫。他的小組持續對全國的焚化爐與其他武器處理設施廠址推動環保規範、工人權益以及公共責任。

威廉斯在2006年4月24日獲得當年度環保金人獎，當時他58歲。以下是他在舊金山接受作者的訪問內容。

問：您是如何開始投身於反對化學武器焚化爐？是什麼促使您決定行動？

答：我參加一場說明會，美國陸軍在會議中宣布有大規模毀滅性武器在我們社區，而他們的打算要在我們社區中央焚燒掉。他們說有人有任何問題應該舉手。而我到現在手還舉著高高的。

從會議返家的路上，我老婆看著我並說：「克雷格，必須有人對這件事做些什麼。」我一向對老婆言聽計從，20多年後，我們就走到現在這裡。

問：如何鼓勵其他人加入您們？

答：軍方的計畫在我們社區獲得很大的關注，隨後有一些範疇界定會議──這是國家環境政策法所規定的公聽會──且我們便明顯看出軍方只想跑完這個程序，並不真的對會議上說了什麼感到興趣。然後在肯塔基的數個會議中有數千位民眾出席，這是不尋常的，因為這裡是個相當保守的州──相對較為愛國之類的。

但是我們開始瞭解到，我們可以使肯塔基的每個人參與並反對此事，不然我們可能仍將被五角大廈的龐大力量壓過去。所以我們開始接觸其他社區，那些我們認定有些人在裡頭和我們想法雷同的。我們覺得若所有社區攜手合作、分享扭轉局勢的策略，將會有助益。於是乎我們組成了這個聯盟。

問：作為一位退役軍人，去質疑軍方當局對您有何意義？

答：嗯，老實講，這對我不是新鮮事。我的軍旅生活相當精實-我從未被降級、遭受軍法審判或其他的，但在我認為事情不對的時候，我從沒有迴避去面對當局。我並不會自然而然認為，只因為他們主管這件事就會是對的。所以他們是軍方這事，一點都不會困擾我。我只知道他們正在計畫的做法危及我的家庭與我的社區，而這基本的信念已經促使我投入這麼多年。

問：您的小組曾使用最有效的策略為何？

答：聚焦在對策，而非只是反對。如果您到一個場合取走燈泡，用另一個汰換它，會比把所有人都留在黑暗中彼此咆嘯來的更有用。我不是科學家、化學家，或是工程師，但我們為民眾邀請專家來，並與他們合作，針對已經提出的計畫想出可行的對策。隨著時間過去，我們相信民眾是有力量的-在法律過程，在軍事本身亦是-而那都是更為安全的對策。

我們成功的第二個要素，我認為是除非可以證明一件事，否則我們就不會談它。這是我們辦公室的最高原則。某件事可能聽起來不錯或吸引人，或在情感上是正確的，而且它可能會增加進度，但若是您不能夠支持它，就別談它。在行動者的世界裡，可信度是非常、非常寶貴的資產。我們必須隨時是對的-假如我們不是，軍方可聘用任何一家公關公司來詆毀我們。

問：您認為目前為止您最大的成就為何？

答：嗯，20多年後投身於此，我的老婆仍然在我身邊，這是相當重要的。顯而易見的，我們自豪於扭轉了五角大廈的決策。我的意思是，我們有4位全職投入的支薪工作──只比「5」角大廈少一點啦。我們的預算每年不到20萬美元，而他們的這項計畫的專案經費現在約有4000萬美元。

問：如果多年前那場會議中，您沒有舉手質疑，您認為您的鄰里今日會是什麼樣子？

答：我認為，我們會是那種讓焚化爐運轉的社區。即使軍方想要假裝萬事美好，結果則是這些設施長期排放有毒物質到環境中，即便是經設計過後才運轉。通常會有少量--或更多--實際上化學戰劑會從這些設施的煙囪中逸散，並飄到這些社區。低度、長期暴露在這些物質中，已知會造成神經問題，而其他一長串排放物質，也是最毒的物質。我們在我們社區中使用一種受控制、低溫方式，能讓您控制包含那些非常危險的物質在內的廢棄物流。所以我們明顯地處於一個較為安全與更具保障的境況。

問：這個獎對您有何意義？

答：嗯，受到肯定沒什麼不對。老實説，它對我的意義更多在於提高我們在這議題的可見度，並賦予我們一種相當大程度的可信度。

問：您如何規劃使用這筆獎金？

答：給我的老婆，您覺得如何？事實上，我會把一部份捐回給基金會，一部份給我那些非凡的職員。有幾次我們無法募到錢，必須停發所有人薪水，包括我自己的，但大夥照常出現並投入一天十小時的工作。所以我們將會利用獎金來繼續我們的工作，並作為辛勤工作的補償。

※ 原文刊於2006年4月25日，Grist Magazine。

※ Grist Magazine是一線上環境雜誌，總部設在美國西雅圖。Grist Magazine嘗試以詼諧、幽默的角度來切入環境議題與行動，希望能在傳遞環境資訊之餘，也能夠娛樂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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