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灣寶農民:我要春耕 不要抗爭!


陳錦桐攝影

昨日內政部營建署區域計畫委員會第三次審查「後龍科技園區開發案」,終於有了初步的結果。委員決議,諸多爭議苗栗縣政府無法 正面回答,因此依上次會議結論,不再給苗栗縣政府補件機會,將本案直接送大會決定。這對多年來拒絕土地被徵收的居民來說,無疑是一個暫時的勝利。

 

會場外,後龍灣寶里、海寶里農民放下農作,上午搭兩部遊覽車來到台北,拿著抗議板子遮雨,順便擋擋帶來的地瓜、剛割下的麥穗、還有蘿蔔乾、菜頭裸...農民洪箱頭巾上「反對」兩個大字,心中默默許願:「老天爺啊,下次可不可以不要再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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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關連結】

三次審查仍未釐清爭議 送大會決定

灣寶良田存廢 挑戰政府保障糧食安全決心

灣寶小麥收割囉!

還社會弱勢者一個公道!

世界遺產巡禮|十字架之丘下的古城--安地瓜古城

作者:吳秉聲(國立金門技術學院建築系助理教授)

從十字架之丘(Cerro de Cruz)便可一眼望盡這個歷經多次大地震無情焠煉的西班牙殖民城市-安地瓜古城(La Antigua Guatemala)。安地瓜(Antigua)在西班牙語即「古老的」之意,1543年建城,曾為西班牙殖民瓜地馬拉時的首府,一直被視為是中美洲殖民文化的發源地。城市裡隨處可見16世紀文藝復興棋盤型街道的石鋪路,17世紀巴洛克式立面及穹頂的宏偉教堂,還有18世紀仿羅馬式修道院。位於海拔1,530公尺,該城四周山脈環繞並有多座火山。其中,如金字塔般的水火山(Volcán de Agua)座落於南邊,隨晨昏時序,時而清晰可見,倏地又隱於山嵐雲霧中。

現今城內所遺留殖民時代的總督宮、市政廳、天主教堂、修道院、貴族宅第及市集廣場等豐富的西班牙殖民樣式建築,呈顯出豐富又獨特的城市氛圍。1979年該城被UNESCO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指定為世界文化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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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保金人獎|蒙古牧人散盡家產做抗爭 迫使無良淘金公司關門

作者:Michelle Nijhuis;編譯:謝雯凱;審校:莫聞

出生在蒙古牧民家庭的穆克巴亞(Ts. Munkhbayar)記得以前牲畜健康、水源潔淨,小孩子在鄰近河川上溜冰的時候。「我的童年過得很快樂。」他說。在1990年代早期,一陣淘金熱讓所有這些蒙上陰影,因為採礦者廣泛運用一種利用高壓水利系統的水力淘金法(hydraulic mining),使得河水變少,他的家人因受污染的井水而生病,而村人也逃離了。

「我不能光杵在那,眼見著整個村子被礦業公司給毀了。」穆克巴亞回想著。他開始組織鄰人,不久以後他就賣了他的牲畜,搬到城市裡展開他的行動。他創立的團體「翁吉河行動」最後共促使河谷內37處採礦場址中的35家關門,並說服政府強化且落實採礦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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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境大事記∣ 播報員:賴品瑀

美國聯邦法官判定,位於阿拉斯加的通加斯國家森林無道路保育法案重新生效。通加斯為美國最大的國家森林,佔地1680萬英畝。他們有信心,這不會妨礙公用道路的建設,也不會造成工作機會流失家住在嘉南大圳的青蛙看到一定很羨慕!號稱用生態工法打造的嘉南大圳新化段,啟用沒多久,岸旁已長滿雜草,甚至變更設計把本來的青蛙步道給封堵了,說好的復育呢?淪為空談了。最近有6隻台灣罕見的迷鳥朱連雀,造訪了雪霸國家公園,喜歡賞鳥的民眾都為這些小貴客興奮。隨著冬天結束,也將會一起離開臺灣,希望牠們不要再迷路了。

雲林大埤鄉公所相當的先進,試辦海葬、植存、灑葬等多元葬,如果想要死後還能做環保,可要好好考慮這些方案。相較之下,台中市政府似乎還陷在腐敗之中,ALA PUB大火終於燒出了安檢放水的問題,當中的重大弊端該怎麼善後與改善,全國都為了更安全的公共環境關心著。

【更多今日新聞】台灣新聞 | 國際新聞 | 中國新聞

論壇∣德國譯者、菸樓與深夜失火的鐵皮屋

作者:吳明益

上周三到鳳林接四位德國來訪的譯者,簡單的午餐後,由於時間有限,我遂開車繞到一旁的幾座菸樓,想讓他們看看臺灣菸田文化的遺跡。呂福克教授聊起他年輕時在菸田打工的經驗,興緻頗高。

餐廳附近就是少數曾獲得官方維修經費的徐家興菸樓,最早是大阪式菸樓,2003年縣政府城鄉局補助整修,不知道為什麼,竟任由建築師改造成「德式建築」。四個德國人繞著房子看了一圈,說,看起來有一點點像德式建築,但又不完全像呢。原來大阪式菸樓應該長什麼樣子?連解說牌上都看不到了。那真正的歷史建築,就好像小學生發現自己畫錯了作業似地,被懲罰性地塗改、重畫、遺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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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龍科技園區】灣寶農民:我要春耕 不要抗爭!

本報2011年3月11日台北訊,特約記者朱淑娟報導

春耕,正是農忙時節,後龍灣寶里、海寶里農民放下農作,昨(10日)上午搭兩部遊覽車來到台北,算算這兩年多已經來第12次了。上午剛從後龍出發時還只有幾滴雨,下午一點到了台北,雨卻嘩啦啦啦老實不客氣下了起來。

拿著抗議板子遮雨,順便擋擋帶來的地瓜、剛割下的麥穗、還有蘿蔔乾、菜頭裸...農民洪箱忍不住嘀咕起來:「如果讓這些老人家淋雨感冒,回家又要給他們的兒孫罵了。」頭綁黃色頭巾,雨就順著頭巾上「反對」兩個大字流了一頭一臉,心中默默許願:「老天爺啊,下次可不可以不要再來了啊.....」

10日營建署第三次審查後龍科技園區農地變更案,跟過去10幾次一樣,來聲援的台北人不少,而這也總是給灣寶農民大大的擁抱。農民洪箱蹲在營建署前拿著地瓜沾醬油就吃了起來,「這我們從小吃到大的,如果拿錢沾醬油可以吃嗎?」抱著剛剛從田裏收割的小麥,「我們灣寶是寶地,種什麼長什麼」。

營建署區委會讓農民進入會場表達意見,該說的話都說過了,洪箱忍不住指著苗栗縣政府官員:「你們政府說謊都不用繳稅金,『見笑』兩字你寫給我看看。」縣府說有跟農民溝通,洪箱說:「你們什麼時候跟我們溝通了?我們農民真可憐,土地不賣還要找很多理由跟你們講。」

「我只是個鄉下的歐巴桑,我的希望不大,我只想守著我子、我ㄤ,做田生活。」苗栗縣政府說灣寶的地貧脊,洪箱要問:「我們種花生、種地瓜、西瓜、最近連小麥都種出來了,這是假的嗎.....,台灣是寶地,為什麼要一直毀掉?」

她的先生張木村接著發言,苗栗縣政府說計畫區內的農作年產值只有683公頃,種植面積25.67公頃,「你知道每一公頃產值多少嗎?26.6萬。比一般水稻田21萬還多,你說我們高產值還低產值?」

苗栗縣政府卻用總產值去除以現耕地加上休耕地,算出來每公頃產值只有4.5萬元,張木村說,「差得離譜不離譜?我覺得我們好像被一個詐騙集團用一個虛假的資料來騙各位。」

台灣農村陣線發言人蔡培慧說,地方政府總是用虛幻的發展,要來毀掉人們實實在在的生活。苗栗縣政府說有42家廠商進駐,「誰來告訴我那42家廠商是誰,為什麼他們的開發權益大於農民?」

「我們已經來第12次了,拜託不要再讓我們來了。」灣寶自救會會長陳幸雄說,「現在是春耕耶,不要再抗爭了,拜託拜託。」農委會水利局在這裏投資十多億,地主捐地才有現在的七米、八米農口路,「這種農地要去哪裏找?」

苗栗縣政府說灣寶的田是旱作區,陳幸雄聽了很火大,「那是他們沒水給我們才變成旱作區,而我們旱作區的西瓜全省有名耶。」他說,祖先留下來的血汗耕耘,子孫一定要用生命看顧,拒絕政客出賣後龍!

主婦聯盟生活消費合作社理事主席陳秀枝提到,日前到香港參加和平婦女工作坊,要離開前她唱了一首歌:「母親是山,母親是海,母親是河,母親的名叫台灣,母親是良知,母親是正義,母親是你我的春天...」

歌才唱完,現場氣氛突然凝重起來,政大地政系教授徐世榮接著陳秀枝之後站在會議室前,一開口就哽咽地說不出話來。他前一天晚上寫了「還社會弱勢者一個公道」的文章,洋洋灑灑三大張準備到會場發言。

嘆了幾口氣,文章寫的卻一個字都念不出來,終於說出的是:「看到大家愛鄉愛土、不願意跟土地分離,那份精神讓我非常非常感動,我要謝謝大家,謝謝大家站出來......。」

台北大學副教授廖本全事後說:「還好我沒有接著陳秀枝後面發言」。所以他在會場就很鎮定地說出,這是不對的事、也選了不對的地方,不合理、沒必要、不適當。「各位委員,後龍科技園區開發案應該到此結束了,終結這樣的開發案,這才是台灣社會肯定農鄉與農民的開始。」

※本文同步刊載於作者部落格「環境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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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遺產巡禮|十字架之丘下的古城--安地瓜古城

作者:吳秉聲(國立金門技術學院建築系助理教授)

從十字架之丘(Cerro de Cruz)便可一眼望盡這個歷經多次大地震無情焠煉的西班牙殖民城市-安地瓜古城(La Antigua Guatemala)。安地瓜(Antigua)在西班牙語即「古老的」之意,1543年建城,曾為西班牙殖民瓜地馬拉時的首府,一直被視為是中美洲殖民文化的發源地。城市裡隨處可見16世紀文藝復興棋盤型街道的石鋪路,17世紀巴洛克式立面及穹頂的宏偉教堂,還有18世紀仿羅馬式修道院。位於海拔 1,530公尺,該城四周山脈環繞並有多座火山。其中,如金字塔般的水火山(Volcán de Agua)座落於南邊,隨晨昏時序,時而清晰可見,倏地又隱於山嵐雲霧中。

現今城內所遺留殖民時代的總督宮、市政廳、天主教堂、修道院、貴族宅第及市集廣場等豐富的西班牙殖民樣式建築,呈顯出豐富又獨特的城市氛圍。1979年該城被UNESCO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指定為世界文化遺產。

棋盤式的城市規劃

安地瓜城依循典型西班牙城市規劃呈南北軸向配置為棋盤式街廓,中央為一廣場,東為大教堂,西為商業店鋪,北為市政廳,南為總督宮。中央廣場創建於 1543年,原名為皇家廣場(La Plaza Real)。廣場中間設置一噴泉名為美人魚噴泉(Fuentes de las Sirenas)。建於1739年的噴泉由城市總建築師 Diego de Porres所設計,特別之處是泉水自三層式噴泉的底層美人魚雕像的胸部湧出。目前廣場上的雕像是複製品,原件已移到廣場旁的殖民博物館內保存。

廣場旁醒目的白色大教堂(La Catedral de Santiago de Guatemala)創建於1542年。原教堂的構造形式相當簡單而缺乏抗震能力,因此隨後毀於1583年的地震。1669年開始重新設計建造的新大教堂,量體及建築樣式修正的更為巨大與複雜,工程費時11年之久,於1680年興建完成。新建大教堂有7個門的正立面入口、68個穹頂、18個禮拜堂與1個祭壇等,但此一壯觀厚實的建築仍然抵抗不了1717年、1751年以及1773年三次地震而損壞。尤其是1773年地震造成了大規模破壞,雖然目前大教堂主體已修復,但大部分崩落的穹頂至今仍呈殘跡一片。與大教堂相望的總督宮(Palacio de la Real Audiencia, Gobernacióny Captitanía General)建於1558年,曾作為軍事及警察機關所在地,是西班牙殖民政府統治中美洲兩百多年間的軍政中心。建物隨著地震襲擊而一再毀壞和重建,今日所見的建築是1735年所修建,現因結構安全考量已經封閉進行緊急搶修。此外,建於1743年左右的市政廳(Palacio del Noble Ayuntamiento)現今是安地瓜市政府的所在地。

五彩的街道風景

從中央廣場不遠處可見安地瓜古城的另一個地標-拱門(Arco de Santa Catarina)。其所在的拱門街(Calle del Arco)是安地瓜最具風情的街道之一。拱門原是Santa Catarina女修道院的一部分,此修道院建於1609年,而拱門而建於1693年以聯繫修道院與對街修道院的其他空間,讓修女們得以遵守永不公開被窺見的誓願。1773年大地震後其命運如同其他修道院一樣,被教會遺棄後於 1775年改成住宅,目前修道院原址已再利用為旅館。每到假日,此街便封閉改為行人徒步區。街上顏色鮮豔的街屋立面,各式各樣的屋頂煙囪是許多街頭藝術家極為鍾愛的寫生題材。無論是水彩或油畫,皆栩栩描繪出安地瓜特有紅、綠、黃、白、藍五彩的街道風景,同時伴隨著原住民藝人的木琴(marimba)清脆優美的樂聲。

透過拱門往南面方向可見水火山安然屹立,往北方向則是規模宏大的鮮黃色聖母慈悲修道院與教堂(Convento y Templo de Nuestra Señora de la Merced)。聖母慈悲修道院與教堂為安地瓜古城最早興建之男修道院,在1546年興建,由於建造期間歷經數次地震,直到1717年都在持續修復及擴建。1749年建築師Juan de Dios Estrada修正該教堂之拱門及門柱之比例面積,並採用較寬的牆壁及較強固的護壁,以防止強震。然所有努力仍無法倖免於1773年的地震而幾近全毀。直至1853年間才又陸續展開修復工作,現有之巴洛克式且佈滿植物雕飾的立面即是此一時期完成的。

城市的守護者:國家安地瓜保護諮詢委員會

安地瓜城內建築的維護與管理工作皆由安地瓜國家保護諮詢委員會(Consejo Nacional para la Protección de La Antigua Guatemala,簡稱CNPAG)負責。該會成立於1969年,設置五人決策委員會,由安地瓜市長兼任該委員會主席,其下設執行長(Conservador),即「城市維護者」,負責委會實際運作。執行長統籌行政、人事、財物及修復四大部門。其中,修復部門又區分為考古學室、建築管理室、古蹟登錄室、藝術品修復室、計劃室及人力運作室等。這個位於聖母修道院(Las Capuchinas)內的專責機構可以說是安地瓜城的永久守護者。

合作的新契機:安地瓜古城文化遺產維護計畫

值得一提的是在聖母修道院內現有我國文化建設委員會委託國立成功大學所派遣的建築團隊進駐,負責執行安地瓜城內兩座修道院聖母院(Las Capuchinas)及璜娜女修道院(Sor Juana de Maldonado)的修護施工記錄工作。此一世界文化遺產維護雙邊合作計畫為前副總統呂秀蓮女士於2004年6月實地造訪安地瓜古城後所倡議推動。透過外交上70萬美金的無償捐贈,讓非聯合國會員國的台灣仍得以遵循《世界遺產公約》所接櫫的國際合作精神,為人類的世界遺產保存與維護工作做出積極貢獻。 詳見《世界遺產雜誌0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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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保金人獎|蒙古牧人散盡家產做抗爭 迫使無良淘金公司關門

作者:Michelle Nijhuis;編譯:謝雯凱;審校:莫聞

出生在蒙古牧民家庭的穆克巴亞(Ts. Munkhbayar)記得以前牲畜健康、水源潔淨,小孩子在鄰近河川上溜冰的時候。「我的童年過得很快樂。」他說。在1990年代早期,一陣淘金熱讓所有這些蒙上陰影,因為採礦者廣泛運用一種利用高壓水利系統的水力淘金法(hydraulic mining),使得河水變少,他的家人因受污染的井水而生病,而村人也逃離了。

「我不能光杵在那,眼見著整個村子被礦業公司給毀了。」穆克巴亞回想著。他開始組織鄰人,不久以後他就賣了他的牲畜,搬到城市裡展開他的行動。他創立的團體「翁吉河行動」最後共促使河谷內37處採礦場址中的35家關門,並說服政府強化且落實採礦規定。

穆克巴亞是2007年環保金人獎六人得主之一,當年40歲,以下是他當年4月23日在舊金山頒獎典禮接受訪問紀要。

問:請您描述一下,脫軌的採礦活動對翁吉河有何影響?

答:翁吉河是蒙古15條大河之一,流入紅湖中,亦即蒙古最大的湖泊之一。從1993年起,礦業公司開始在翁吉河谷四處挖採金礦,而他們毀掉了流進翁吉河200條支流中的31條。為了要開採金礦,他們將河流改道,破壞其自然的河道。(少了這些支流)曾經擁有427公里長的翁吉河,現在僅剩96公里,而紅湖已經完全乾涸。

問:我知道您來自於牧民家庭。採礦有影響到您的家庭與您們的生計嗎?

答:由於我們沒有水可以飲用,我們必須去鑿井,但井水受到相當的污染,有30或40個孩子肝功能嚴重受損。我最小的男孩,15歲,因為喝了那水而生病,我的母親只有50歲,因為肝功能受損而過世。

最後牧民必須搬離,尋找有水源的地方,而河流週遭的村落完全荒廢了。

問:您兒子現在的健康狀況如何?

答:在蒙古,醫療體系沒有那麼好,但我們盡可能去支持他。他像正常的孩子一樣能跑能玩,但他不能搬動重物,他的身體活動則受到其他方面的局限。

問:您用來對抗河流沿線毀滅性採礦活動的策略為何?

答:剛開始我只有一個人,但很快就想到不能單打獨鬥。我開始召集很多和我一樣有保護河流想法的地方人士,而他們後來選擇我來領導他們的行動。

最早我試著去影響決策制定者,也就是核發探勘與開礦執照給礦業公司的人。第二步是試著使採礦工作內容公諸於大眾。我們帶了報紙媒體進去,這樣一來他們可以把礦業公司對待土地的行徑傳播出去。第三步,我試圖盡可能的多讓當地民眾在河流沿線組織一些遊行--我們啟動公民草根運動來阻止採礦活動。

問:您碰過什麼樣的反對?您有受過威脅嗎?

答:有錢能使鬼推磨,所以我受到很多的威脅。有人會在夜裡與白天打電話給我,就是要求我要住手--否則,他們說,他們會對我和我家人不利。我們也曾與礦業公司有肢體衝突。

問:您們有過肢體衝突?

答:對,採礦場的安全警衛與要去礦場示威的人打起來。警衛對空開槍,而(在衝突中)我們被撞傷,手臂被劃傷,一位孕婦流產。

礦業公司也運用媒體來阻止我們的行動,說些關於我們不實的事情,污名化我們。

問:什麼促使您前進?

答:人民信任我。我認為所有住在這條河流周圍的人都信任我,並期望我領導他們。他們期望我做些事來阻止傷害,所以我不能現在就放棄。最初時候我朋友勸阻過我--他們不相信我的論點。我預期到壞事可能會發生在我身上,或許我會丟了命,但我要繼續按照自己的意思走下去。

問:您認為您最大的成就是什麼?

答:因為能成功阻止河流沿線的採礦活動,民眾看到了我們確實有能力達到一些成果。我們的河流又開始流淌,並且現在有200公里長。

傳統上,蒙古國會議員與地方民眾距離非常遠。但我們給予我們的國會議員壓力,讓他們承諾會協助修復這條河流,並阻止這些毀滅性的採礦作業。因為有六位議員代表我們,所以國會曾以一天議程來討論我們的問題。由於這個行動,蒙古檢察總長針對留在翁吉河兩家礦業公司的其中一家提起了一個訴訟。法律也修正過了,現在政府的核發單位會在核准採礦證照前徵詢我們的同意。

問:還有什麼要做?

答:這問題起源於翁吉河,但現在已涵蓋蒙古全境。我們必須強化我們的聯盟--我們最近建立了一個包含11個環保行動的聯盟(蒙古自然保護聯盟,Mongolian Nature Protection Coalition)來對抗毀滅性的採礦與污染。所以我們有很多事得做,不僅只圍繞在翁吉河,也擴及全國。

問:作為一位全職的環保人士,您靠什麼為生?

答:基本上我沒有任何個人的資金--我必須賣掉我的牲畜,好搬到城市來做抗爭。我們尋求捐助者來協助我們的行動,特別是國際組織,而其中極小比例的錢讓我維持家計。

問:這個獎對您有何意義?

答:它給我很大的激勵與鼓勵,讓我知道我在做對的事情,而民眾支持我。它也讓我給予我的家人與孩子一種終生保證。但當然,有這筆獎金,我有了更多的責任。

問:您打算要怎樣運用這筆獎金?

答:獎金一部份將同時用在強化行動與聯盟,另一部份要用在我一個對學生進行環境教育的專案上。我也考慮在蒙古建立一項環保獎項,就像環境金人獎,來肯定投身於環境保護的人。

※ 原文刊於2007年4月27日,Grist Magazine

※ Grist Magazine是一線上環境雜誌,總部設在美國西雅圖。Grist Magazine嘗試以詼諧、幽默的角度來切入環境議題與行動,希望能在傳遞環境資訊之餘,也能夠娛樂讀者。

蒙古自然保護聯盟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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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原始林 阿拉斯加原住民盼到「無道路法」

摘譯自2011年3月8日ENS阿拉斯加,安克拉治市報導,黃健強編譯;蔡麗伶審校

在通加斯森林中自由走動的熊。圖片來自:U.S. Forest Service。阿拉斯加「通加斯國家森林無道路保育法」遭擱置,不過在當地團體努力爭取下,聯邦法官在3月4日判定該法令重新生效。通加斯為美國最大的國家森林,位於阿拉斯加東南部,佔地1680萬英畝。

此案緣於阿拉斯加原住民、觀光業者和環保組織2009年12月聯合控告聯邦政府,他們質疑政布希主政後期,將通加斯國家森林排除適用2001年的《無道路保育法》(Roadless Area Conservation Rule)外。

這案件是阿拉斯加卡克村團體組織(Organized Village of Kake)對上美國農業部門,判決結果認定,在2003年「臨時」免除通加斯森林實行無道路法之判決無效。本案的法官約翰‧賽德維克裁定通加斯森林重新實行《無道路保育法》。賽德維克提到:「原告主要的爭議論點在於,這項無道路保育法並不會妨礙公用道路用於聯接阿拉斯加東南部社區的建設,也不會造成工作機會流失,而且免除通加斯森林實行無道路法案的判決,並無法克服其本身法律的不確因素。」

阿拉斯加州政府和阿拉斯加森林協會於本案件中支持美國農業部林務局,它們表示該局已合理地考量過無道路法對於通加斯森林現有的保護、無道路法對於連接阿拉斯加東南部社區的公用道路設施建設所產生的影響,以及目前正在進行有關無道路法案的訴訟所產生的影響。

但法官賽德維克支持由當地原住民、觀光業者和環保團體所組成的一方,他提到:「由林務局所提供的排除理由是不合乎情理的,相較於紀錄上顯示的證據,法院斷定排除通加斯森林實行無道路法案的決定,是專斷且不負責任的。」

在2001年5月,愛德荷地區法院頒布一項初步禁令,讓林務局在國內不得實行無道路法案。在上訴後,第九巡迴法院廢除了這項初步禁令,判定無道路保育法並沒有違反國家環境政策法。於是自2003年4月起第九巡迴法院的判決頒布後,《無道路保育法》便在美國國內實行。

然而在2008年,懷俄明地方法院再次判定無道路保育法違反了國家環境政策法和野生動物法,並且懷俄明地方法院更判定國內永久禁止無道路法案的實施。這項判決結果目前已上訴至第十巡迴法院。

身為原告的團體組織表示,法官賽德維克的判決對阿拉斯加東南部的觀光業者和釣魚業者是個好消息。當地的觀光業者麥金托(Hunter McIntoch)表示:「在阿拉斯加東南部就有超過3200個有關觀光休閒的工作,更有3800百個有關海產食品工業的工作,這些工作主要都是因為鮭魚會游到通加斯老林區附近產卵。」

針對「無道路法案會妨害當地社區和就業機會」的說法,法官認定找不到任何證據或理由,而且該法令也允許新的公路和電纜線連接當地社區。阿拉斯加野外休閒觀光協會的肯特約翰(Kent John)表示,「這些流域對東南部地區小企業的生存而言十分重要,很少人願意坐視樹木被砍伐殆盡以及伐木道路衰壞而不管。這判決對當地經濟影響很大。

全文及圖片詳見:ENS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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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牆加高阻步道 青蛙得學撐竿跳

摘錄自2011年3月10日自由時報台南報導

以生態工法打造的嘉南大圳新化段綠堤計畫甫啟用,岸旁竟已長滿雜草,地方質疑疏於管理,水利會甚至變更設計,加高護牆,導致青蛙步道被封堵,復育淪為空談,相當諷刺。

嘉南農田水利會設計股長蔡國財指出,由於大圳原設計的渠道較低,每逢豪雨,難以匯入下游許縣溪,常引發倒灌,讓沿岸住戶受災,只好增建50公分水泥護牆,加高防線,情非得已;管理方面,因人力有限,得由當地志工支援,希望新化區公所幫忙協調社區認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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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鳥朱連雀 造訪雪霸成嬌客

摘錄自2011年3月10日中央社苗栗報導

位於苗栗縣大湖鄉的雪霸國家公園管理處,最近有6隻台灣罕見的迷鳥朱連雀造訪,或許因為氣候異常導致這群嬌客偏離原本的遷徙路線,迷了路,才讓他們飛到台灣暫歇。

雪管處指出,朱連雀分布於北半球的北部地區,繁殖地點位於西伯利亞東部與庫頁島等地,冬季則遷徙至日本、朝鮮半島與中國華中、華北一帶,在台灣屬於相當罕見的迷鳥,以往紀錄僅在台北淡水、士林、大安森林公園與陽明山等地出現。

雪管處表示,這群小嬌客活動地點從原本的雪霸警察隊廳舍附近,逐漸往偏北的入口處移動,似乎正準備離去,畢竟牠們只是短暫歇息的過客,冬天過後就要離去,因此想一睹來自北方迷鳥風采的民眾,可以把握這兩天,前往雪霸管理處遊客中心,利用一般的雙筒望遠鏡在四周樹梢上找找看,就有機會清楚見到牠們美麗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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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保多元葬 大埤今年試辦 林內明年跟進

摘錄自2011年3月10日自由時報雲林報導

傳統土葬、火葬外,縣府推動環保多元葬,大埤鄉公所100年率先試辦,林內鄉公所提出計畫101年跟進,民政處指出,包括海葬、植存、灑葬等多元葬,挑戰國人傳統習俗觀念,要推動確實不容易。

民政處長許根尉表示,近幾年來在電影、電視及名人帶頭的影響下,海葬、灑葬、樹葬及植存等多元葬法,引起不同討論,大多數年輕族群接受度高,尤其98年法鼓山聖嚴法師圓寂後,骨灰植存於金山環保生命園區,之後有許多人跟進。

民政處指出,縣內目前有大埤鄉公所試辦,在該鄉下崙公墓設環保葬區,規劃約1公頃做為樹葬、灑葬,為鼓勵民眾申請,完工後3年免費;另林內公所也申請在九芎公墓試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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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檢放水 檢方追查公務員刑責

摘錄自2011年3月10日聯合報台中報導

台中市ALA PUB大火,檢方詳閱查扣安檢資料,發現重大弊端;市府去年就接到業者委託技術士所做的安檢報告,「指明」泡棉是易燃物應改善,市府僅發函了事,聯合稽查小組也安檢過關。

檢方表示,ALA PUB多次安檢過關,不管有無官員收賄包庇的證據,根據這分「安檢資料」,市府相關人員極可能涉及刑法一三○條:「公務員廢弛職務釀成災害罪。」詳情檢方還要深入調查。

副市長蕭家淇表示,隔音泡棉在建築法中被歸類為黏貼的裝飾物,不是法令強制限制改善項目,因此聯合稽查小組當初發現有危險之虞,也只能勸導,沒有法令可處分。

檢方案發後進入火場勘驗時,在吧台下方的木櫃內查扣一批安檢資料,其中安全技術士出具給都發局的這分建築物安檢報告,明確指出二樓天花板的隔音泡棉是易燃物,報告中還以電腦繪圖,繪出泡棉的現場位置,認為應盡速改善。

都發局接到報告後,雖發函「限期改善」,但業者並未改善,易燃的隔音泡棉仍懸在天花板,臨時編組的聯合稽查小組,事後到夜店檢查時,雖然有看到易燃泡棉,也未做任何處置,通過安檢。

檢方表示,安檢資料顯示聯合檢查「徒具形式」,檢方懷疑內情不單純,列為重點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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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壇∣德國譯者、菸樓與深夜失火的鐵皮屋

作者:吳明益

上周三到鳳林接四位德國來訪的譯者,簡單的午餐後,由於時間有限,我遂開車繞到一旁的幾座菸樓,想讓他們看看臺灣菸田文化的遺跡。呂福克教授聊起他年輕時在菸田打工的經驗,興緻頗高。

餐廳附近就是少數曾獲得官方維修經費的徐家興菸樓,最早是大阪式菸樓,2003年縣政府城鄉局補助整修,不知道為什麼,竟任由建築師改造成「德式建築」。四個德國人繞著房子看了一圈,說,看起來有一點點像德式建築,但又不完全像呢。原來大阪式菸樓應該長什麼樣子?連解說牌上都看不到了。那真正的歷史建築,就好像小學生發現自己畫錯了作業似地,被懲罰性地塗改、重畫、遺棄。

心中轉念一想,或許應該去保存得最好的林金城菸樓,但由於會議時間在即,只好走順路的廖快菸樓。幾位德國人和我一同感嘆,菸樓附近的草坪剪得乾乾淨淨,而菸樓本身卻狀況不佳,真是可惜。梅儒佩教授走到很遠的另一端去拍一座鴿舍,他似乎對這樣的鄉村出現巨大的鴿舍的興趣,更勝菸樓。

與我同車的高立希與白嘉琳保持著客人的風度,讚嘆著花蓮美麗的風景,一直開到接近校園,逐漸看到民房一幢幢接連出現時,高立希才似問非問地說了一句:「這裡看起來小偷很多的樣子?」隨即可能覺得自己踰越了客人發言的界限,又復沉默起來。他問我田間的白鳥是否是crane,我說不是,是egret,鷺鷥。我的心情像被淋濕的鳥羽。

周日我從台北趕回花蓮璞石的講座,因早上有事,所以只能早到一小時,遂站在樓梯間聽東發條例的座談。彼時已是開放討論的時間,我聽著參與的人每一發言就提及花蓮的美,彷彿那是一種咒語、一種懺悔、一種最後我們可以拿來抵抗官僚良心的物事,心底竟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哀傷。

那些語言,我在花蓮這八年來聽過的,足以寫成一部辭典了,每個住過花蓮的人,都變得非常善長表達自己對花蓮的愛,至少在言語上是如此。只是在我的心底,總有小小的懷疑。美與獨特,是否是考驗我們善待一個地方的必要條件?難道我們的故鄉是窮山惡水時就不用捍衛?而當我們自以為充滿情感地宣稱自己的故鄉(或居處)無可取代美麗的時刻,其實忘了自己宣誓的是安全無比的「愛」,無人會反駁,也無從比較,因此那樣的愛的語言,或許比代筆的情書還要廉價。

我總是一邊愛上我住過的地方與居室,一邊恨我住過的地方與居室。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恨一個地方時,才會產生愧對此地的羞恥感。我因此始終恨花蓮,也深覺得愧對花蓮,並深深訝異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坦然、輕易地說自己深愛花蓮。(最輕易的,莫過於那些政客,不是嗎?他們說的時候,有的還會掉淚呢。)

初到花蓮的時候,近四年我是住在學校外頭的學生宿舍裡。既住過較昂貴的「偽農舍」,也住過違法招租的「真違建」。這些其實根本從未申報租賃所得的「農舍式學生宿舍」裡,房東常常不會優先考慮的是居住者的生活品質與安全性,美學更是奢侈的事。我曾因開學後太晚找房子,住過位於烏杙的農舍。房東人很不錯,不過房間僅有一個出口,唯一的對外窗也加裝了鐵窗。那肯定是幢違法招租的宿舍。這麼多年來,我從未看過這些違反租售良心、違反建築法規、違反土地美學的奇妙建築,被我們的公權力拆除過(我想全臺大學附近的「宿舍」皆是如此)。做為一個老師竟沒有起而控訴,我因此深感愧疚、可恥,覺得自己根本不夠資格宣稱愛花蓮。

「這裡看起來小偷很多的樣子」,我願意相信高立希教授這句話是開了鐵窗農舍的小玩笑而已。但那裡頭或許暗示了我們對居室的不在意,我們自我宣稱對地方無盡且無私的愛,其實也帶著近乎縱容的寬容。我們一面宣稱自己深愛某塊土地,一面又用行動來證明自己多麼恨這塊土地(所以我們選出了這樣的縣長,不是嗎)。那寬容的愛裡,也有我們不知不覺加諸其上的恨意,而這次,選擇在一個在故鄉求學的年輕孩子身上體現,奪去他的性命。如是而已。

如是而已嗎?

近日心理狀態陷於低潮,正認真地思考將這個空間封閉的可能性。一面則因為自己在腦中構築了不少小說的構想,又復陷入這些人物的人生中。但那些人物,可是我虛構出來的啊。我為自己虛構出來的人生哀傷,這真是莫名其妙的事。我們的身邊,總是頻繁地出現莫名其妙,卻真實異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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