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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著手複製野生動物

美洲豹為巴西科學家預定複製的頭三種動物之一。(照片提供:巴西利亞動物園)

即便對瀕危動物保育的潛在衝擊還不甚明確的情況下,巴西的科學家試圖複製美洲豹及鬃狼(maned wolf)等瀕臨滅絕的動物。這項複製計畫是由巴西利亞動物園(Brasilia Zoological Garden)與巴西政府農業研究機構EMBRAPA共同執行,目前進入第二階段,研究目標是使用複製技術來促進野生動物保育。

研究者Martins強調,他們的目標並非將複製個體釋放回野外。「動物園希望增加園內動物數量,這個計畫所繁殖的個體會繼續圈養。複製技術可以免於將這些動物 一再自野外棲地被捕捉。從保育觀點,理想的作法是在動物的原生地保護並增加牠們的數量。」由於複製個體與被複製個體間有一模一樣的基因,「即便被放回野 外,並無助於增進遺傳多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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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灣度假村爭議

繼9日陳情監察院與到美麗信花園酒店前訴求抵制美麗灣相關企業後,10日上午,台東藝術家與民間團體號召了更多公民在台北鬧區現身,街頭包括在車站外進行街頭演講、文宣發送、舉標語,傳達美麗灣事件的行動。並在下午兩點於大直美麗華百樂園作行動藝術及快閃,訴求抵制所有美麗灣相關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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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島|穿城之水

採訪、撰稿:郭志榮;攝影、剪輯:陳志昌

一條條流過城市的古老水圳,現今面臨著不同的命運,有的深埋地底,有的髒臭無比,甚至有的已經消失不再記憶。當灰色的城市,開始尋找水岸美景,這才想起,那條曾經美好的穿城之水。

在台灣,流經城市內的古老水圳,多數面臨著三個難題,第一個是圳道被佔據封閉,第二個是水質污濁髒臭,第三個是生態難以恢復。在高雄的曹公圳,早期也和其它城市一般,面臨著三大難題,但是經過多年整治,曹公圳慢慢以新的面容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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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境大記事∣播報員:林子晴

兩周前遭立委爆料蘭嶼核廢料檢整作業有缺失,原能會當時表示是舊照片,經兩周調查,原能會表示影片為新事證,並根據影片對台電開出違規,原能會主委也為此道歉,希望他們重視,保障蘭嶼人的健康安全。

中國環保交流團結束台灣西岸的海岸工作假期,來到屏東一探剛被選為國家重要溼地的東源溼地,了解當地如何融合自然與文化來做生態旅遊。

據研究調查顯示,氣候變異與人為干擾,印尼籍賴比亞是珊瑚漁業最脆弱的兩個國家。除了海洋,淡水中也有許多生物瀕臨滅絕,中國啟動最大規模的拯救行動,來拯救長江瀕危的江豚,敲響了長江全流域生態環境保護的警鐘。在文化方面,台東都蘭青年宣示首位傳統領域,再現消失50年的傳統,希望以後子孫勿忘祖先的力量,讓土地喪失屬於阿美族的氣味。

【更多今日新聞】台灣新聞 | 國際新聞 | 中國新聞

論壇|為什麼卡地布反遷葬?

作者:陳玉苹(中央研究院亞太區域專題研究中心訪問學人)

許多朋友跟我反應,對於知本、加路蘭的遷葬事件來龍去脈不甚了解,也沒有管道可以得到充分資訊。他們表示,在新聞媒體上看到的報導,立場上都是很政治正確的支持弱勢群體的文化權,但因為缺乏客觀事實(或某種數據的說明)來作為理解與評斷的基準,而讓這些資訊看起來像是一種盲目的「道德勸說」,因此感到很不安。或者有些朋友對原住民文化不夠了解,不清楚「祖靈」文化跟遷葬的關係是什麼,想要支持卻覺得理由不夠有力可以說服自己。

在日本殖民之前,許多台灣原住民,當然包括知本卑南人,是進行室內葬,等某個家屋地下葬滿了先人後,子孫舉家遷移另蓋新家。因此,對部落族人而言,應該是生活在世的子孫移動,而非「把死人搬出來」。事實上,祖靈通常對其後代是具有庇佑的靈力,會生活在他們的社會生活四週,因此在某些日常活動中,他們要先對祖先表達敬意來祈求福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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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著手複製野生動物

本報2012年11月12日綜合外電報導,沈瑞筠編譯,蔡麗伶審較

即便對瀕危動物保育的潛在衝擊還不甚明確的情況下,巴西的科學家試圖複製美洲豹及鬃狼(maned wolf)等瀕臨滅絕的動物。

美洲豹為巴西科學家預定複製的頭三種動物之一。(照片提供:Brasilia Zoo)

這項複製計畫是由巴西利亞動物園(Brasilia Zoological Garden)與巴西政府農業研究機構EMBRAPA共同執行,目前進入第二階段,研究目標是使用複製技術來促進野生動物保育。

第一階段透過血液、精液、體細胞及臍帶細胞等,蒐集遺傳物質或種原(germplasm)樣本。EMBRAPA研究者Carlos Frederico Martins表示,「我們已經有420個種原樣本在我們的遺傳庫中,我們將會繼續蒐集。」

在花了兩年時間蒐集樣本後,初步已選定八種動物名列ICMBio 及IUCN紅皮書內的瀕危物種,分別為鬃狼、美洲豹、巴西黑獅狨猴(black lion tamarin)、藪犬(bush dog)、長鼻浣熊(coati)、捲尾食蟻獸(collared anteater)、灰赤鹿(gray brocket deer)及野牛(bison)。

研究者主要由巴西中部熱帶莽原生物區系的喜拉朵(Cerrado)地區原生動物屍體上採集遺傳物質。

下一步是要訓練動物園中的研究者。

Martins表示,「在EMBRAPA我們已複製過牛,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將我們的知識轉移給研究者,讓他們可以在野生動物進行複製。」

EMBRAPA是巴西第一個成功繁殖複製動物的機構,第一隻複製牛命名為維多利亞,生於2001年,到2011年死亡。在維多利亞之後,他們成功複製了包括牛、馬在內許多動物,目前存活個體超過100隻。

由於現行法律對複製行為缺乏明確的規範,巴西2007年設立法案來規範複製行為。EMBRAPA的研究者解釋,「研究者可任意複製動物,卻只有少量被追蹤及監管。任何實驗室都可以複製牛,卻無法說明現存多少複製個體。」

這是巴西第一次嘗試複製野生動物。Martins指出「美國和南韓等早已開始類似的研究。」

由於缺乏經驗,目前無法預言需要多少時間才能複製出第一隻動物,不過:「由於我們擁有眾多鬃狼遺傳物質樣本,應可預期鬃狼會最先被複製出來。」

Martins強調,他們的目標並非將複製個體釋放回野外。「動物園希望增加原內動物數量,這個計畫所繁殖的個體會繼續圈養。複製技術可以免於將這些動物一再自野外棲地被捕捉。從保育觀點,理想的作法是在動物的原生地保護並增加牠們的數量。」由於複製個體與被複製個體間有一模一樣的基因,「即便被放回野外,並無助於增進遺傳多樣性。」

Martins認為,只有在很極端的情況下複製動物會被放回野外。

巴西動物原保育與研究部門領導人Juciara Pelles指出,「如果特定的動物數量急遽下降、或是面臨全部滅絕的風險,我們將會有能力提供可野放族群。」她補充,「目前一切仍處於技術發展階段,所以我們並不清楚是否能拯救野外族群,但我們提供了一個可能性。」

現階段複製技術成功率約在5~7%。Martins表示這個比率在全球平均範圍內。「這是一個很低的數字,致使複製技術所費不貲,但至少它在平均值範圍內。這次研究目的之一也希望能提高成功率。」

ICMBio的生物學者Onildo João Marini Filho認為,由於其商業目的,複製馬或牛已經合法化,但複製野生動物需要謹慎的處理。他說,「必須在保育上有非常明確的利益。如果可以對保育有任何貢獻,這個行為就有正當性。舉例來說,增加的個體數量或許對繁殖計畫有所助益。」

巴西動物園正等待當局給予法律授權,讓他們展開第二階段的研究。他們希望一個月內可以開始複製第一隻動物。Pelles認為:「這是一個長期計畫。」

※ 參考資料:I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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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灣渡假村爭議

本報2012年11月10日台北訊,賴品瑀報導

快閃行動「這些人跑進來幹什麼啊?」「聽說是因為我們公司在台東蓋了不好的飯店...」美麗華百樂園的工作人員竊竊私語的討論著。

繼9日陳情監察院與到美麗信花園酒店前訴求抵制美麗灣相關企業後,10日上午,台東藝術家與民間團體號召了更多公民在台北鬧區現身,街頭包括在車站外進行街頭演講、文宣發送、舉標語,傳達美麗灣事件的行動。並在下午兩點於大直美麗華百樂園作行動藝術及快閃,訴求抵制所有美麗灣相關企業。

爭議已持續8年的美麗灣一案,發生在台東杉原灣,是花東難得的大面積沙灘,在原住民阿美族人的口中稱為fudafudak,意指美麗的沙灘,也是他們的傳統領域,世代在那裡捕魚與採集野菜,過著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生活。但台東縣政府8年前將它以BOT方式交由財團開發為美麗灣渡假村,此財團集團代表法人為「志信國際/德安集團」,旗下包括了美麗信花園酒店、美麗華飯店、台灣雙龍汽車、德安百貨、德安航空、德威投資、志信代理國際歐洲精品家電、鉅新科技LED、亞東加油站、安達運輸、安泰運輸、安和運輸、新海運輸。以摩天輪遠近馳名的美麗華百樂園,亦為相關家族事業之一。

美麗灣渡假村在當地以切割方式規避環評並興建完工,而遭到最高行政法院判決環評無效、建照無效定讞,但近日台東縣府發表聲明,仍以補做環評為藉口,執意讓美麗灣案進行下去,台東當地出現風聲,極可能為了搶在農曆春節檔期前開幕,將在最近一個月內強勢過關。而在相鄰的都蘭灣,尚有更多的開發案正在伺機而動,使此案更受關注。

台東在地公民團體與環團認為,此開發案幕後的開發集團-美麗華集團為殘害海洋與環境的幫兇,更是台灣法治淪亡的惡例。因此近日開始發起對相關企業的抵制活動,邀集民眾一起發揮消費者的力量,抵制美麗華相關企業。更選在美麗華百樂園的週年慶,邀請民眾帶著「反美麗灣」、「拆美麗灣」毛巾前往。

清大哲學所楊穎茜與呂佳霖決定定居在當地的藝術家高敏書特定從台東趕來,她表示「會想來台東這個地方,不就是因為喜歡這裡嗎?為什麼反而要破壞它呢?」她也提醒台北人想想福隆,原本也是全民共享的美麗沙灘,然而現在想親近卻要付費的荒謬情況,因此她認為美麗灣不只是台東的問題。

從新竹趕來的清大哲學所楊穎茜也有同感,表示「這是全台灣人的事情」,她認為此案與華隆案一樣,都是地方政府以「經濟開發」之名,完全不在意民眾的心聲,只想為大企業服務,她呼籲大企業負起社會責任。呂佳霖則認為,此次的行動當中最重要的是觀念上的宣傳,讓更多不了解的人開始知悉此事,「知道了以後他們就會思考,並決定行動」。抱著這樣的信念,他們兩位帶著自製的標語,向路過的逛街民眾細細說明。

林先生目前在台東工作的陳小姐表示「其實,當地人說那裡是會走山的。」她感嘆這間飯店實在不該興建,更希望政府擺脫舊的開發思維。住在美麗華附近的林先生也前往聲援,林先生感嘆目前的自然資源越來越少、也相當珍貴,實在不該都分配給財團。

大直當地居民李先生表示自己已六十多歲,行經發現人群聚集而好奇停駐,他非常贊同於這麼多的年輕人站出來提意見,也在稍稍了解過後提出「為什麼要蓋這個呢?」的疑問,也不敢想像這樣的開發案若發生在淡水,他認為政府應該有更通盤的計畫與考慮。而前往購物的郭先生則冷眼看待,認為美麗灣的違法與美麗華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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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島|穿城之水

採訪、撰稿:郭志榮;攝影、剪輯:陳志昌

一條條流過城市的古老水圳,現今面臨著不同的命運,有的深埋地底,有的髒臭無比,甚至有的已經消失不再記憶。當灰色的城市,開始尋找水岸美景,這才想起,那條曾經美好的穿城之水。

隱身在新店巷弄之後,大坪林圳像一條後街水溝,悠悠的流著。在當地老人家的記憶裡,水圳曾經美好,不是現在髒臭的模樣。大坪林圳原是瑠公圳水利系統的一條支圳,十八世紀中期開鑿,從新店溪引水,沿山修築圳道,灌溉大坪林一帶農田。但是隨著城市發展,水圳受到忽視,漸漸成為家戶的排水溝,開始從歷史的記憶裡流失。

在台北開拓史上,瑠公圳系統扮演重要的水利功能,涵蓋的瑠公圳、大坪林圳、霧里薜圳三大水圳,成為台北盆地的水源命脈。但是到現今,大坪林圳成為後巷水溝,霧里薜圳、瑠公圳多數被掩蓋在地下,只有在瑠公圳引水源頭,還可以看見瑠公圳的樣貌。這段為追求重現歷史,整理出來的瑠公圳水源地河岸步道,兩岸整修美觀,確是一條無水之圳,乾枯的水道裡,充滿著臭氣,穿過台北城的古老水圳,就以這樣的姿態現身今世。

尋找城市水圳的記憶,成為在城市發展後,一個歷史的追尋。主婦聯盟的張明純,從七年前就開始關心流經台中城市裡的水圳,特別為綠川撰寫一本導遊手冊。

流經台中市區的水圳,有綠川、柳川、梅川、麻園頭溪圳四條水道,其中綠川經過火車站前,日本時代進行整治,沿著水岸發展出台中的現代雛形。沿著綠川漫步,還可以看見早期的一些房舍,張明純表示,綠川最有特色的地方,就是沿岸植栽的大樹,都是當時居住河岸的居民,親手栽種的。

追溯綠川的源頭,位在自來水廠一帶,那裡是台中市區最早的水源地,水源來自豐沛地下水,流入綠川。1914年開鑿引水井,修建大型水塔,開始供水給台中市街。但是到現今,高聳水塔建築變倉庫,綠川也成為一條水溝,清澈的水質不再有。台中綠川,多數圳道依舊保留地面,並未遮蓋,但是水質改善的問題,一直是整治綠川的根源。水質不能改善,生態不會回來,再多的美化工程,依舊無法救回綠川。

幾年來,張明純不斷拜訪沿岸居民,希望能喚起共同保護綠川,但是一些砍樹築高牆的水泥工程,依舊在進行,綠川依然有著消亡的危機。

在台灣,流經城市內的古老水圳,多數面臨著三個難題,第一個是圳道被佔據封閉,第二個是水質污濁髒臭,第三個是生態難以恢復。在高雄的曹公圳,早期也和其它城市一般,面臨著三大難題,但是經過多年整治,曹公圳慢慢以新的面容顯現。

曹公圳開闢歷史已有170年,早期良水灌溉良田,在面臨城市化之後,也是圳道遮蓋,水質髒臭。在十年前開始推動整治,關心南部水文問題的魯台營表示,當時大家第一個念頭,就是把圳道打開。在執行打開圳道的意念下,政府編列預算,補償搬遷,遷走佔據圳道的住戶,漸漸讓曹公圳的水道顯現,再開始進行圳道美化工程,但是卻出現新的問題,擁有圳道的水利會,不願配合圳道整治,一度圍籬阻擋工程。

經過不斷溝通,以完成整治後,共管互利的願景,說服水利會,但是接續的問題是水資的改善。因為曹公圳由高屏溪引水,但是上游經過城市區域,水質已經污染,引入整治後的曹公圳,還是一樣髒臭,最後想出中水回收使用的作法。在鳳山溪旁的曹公圳水源頭,埋著下游污水處理廠的管線,將處理乾淨的中水,送進曹公圳。但是魯台營表示,這只是權宜措施,每日四千元的輸水電費開銷,也是不合環保,最終還是要整治上游,讓乾淨的水,流入曹公圳。

整治修復古老圳道,最難的是在美化之後,如何恢復生態,那是花費鉅資也難以達成的目標。但是在台中,一條流經城市的自然河道,面臨開發破壞的命運。關心自然生態的李景泓,來到台中大里的舊旱溪河岸,小心翼翼指著樹頂,藏著鳳頭蒼鷹的鳥巢。他表示,在城市很難看見猛禽,但是舊旱溪河道生態豐富,吸引許多生物前來棲息。

舊旱溪河道流經大里市,河岸綠樹林立,水質清靜,成為城市中難得的自然樂園。但是一項大康橋的排水整治工程在進行,計畫將9 公里舊旱溪分期整治。但是整治計畫,引起環保人士疑慮,擔心破壞自然生態,並且指出在國光橋兩岸,剛好有整治前的自然綠地,以及整治後的水泥河岸,可以讓人比較差異。

面臨破壞生態的質疑,負責整治工程的第三河川局局長鄭修宗表示,大康橋計畫原本是旱溪排水工程,台中市計畫推動優良水岸空間,營造可以泛舟的河流,所以推出大康橋計畫,改造十多公里的旱溪河道。

隨著工程進行,原來的自然河岸,一夕之間被推平,準備開始水泥建設。面對環保人士的質疑,第三河川局局長鄭修宗表示,目前國光橋上游一段河灘地被夷平,屬於都市更新工程所為,並未呈報河川局,已經送案查辦。針對環保團體的要求,他表示將會規劃有生態濕地,親河空間等區域,但是強調因應市民要求,還是要以市民需求為主。

以人需求為主,忽視生物的自然棲地,李景泓指出,國外有太多例子,人類能和萬物共生,能在河岸賞鳥、觀魚,都是很好環境教育,為何台灣做不到,這種偏重人類,卻忽略生物的思維,必須從環境教育檢討起。

當城市裡,不斷設法解救一道道消亡的水圳,卻在舊旱溪上演毀滅一條自然河流。但是恢復流過城市之水,最美的容顏,各個城市都在努力,嘉義道將圳在民間推動下,也是不斷改造。但是在道將圳水路上,最榮耀的是在魚寮一段水道,保留最原始的樣貌,也有最豐富的生態。

在魚寮社區,擁有生態古圳道,社區發展協會作為社區營造的重心,保護古圳道,居民自行製作竹橋,恢復圳道上一些舊有建物。魚寮社區的古圳道,展示水圳作為生態棲地的價值,甚至可以連結周遭埤塘,形成一個蓄水滯洪的水環境。保護生態,成為圳道整治的最遠大目標,不只是為人而建,而是有著萬物共生的理想。

在日本,水圳成為城市的中心,美化後趨近自然的河岸,成為居民在城市漫步的路徑,也吸引眾多觀光客前往。聞名的古川町,整治町內水圳,形成優良的生活空間,結合傳統文化的復舊,成為翻轉市町命運的開端。

一條條穿城之水,在悠久的歷史之後,面臨著不同問題,甚至深埋城市地底,不復記憶。但是近年來,在城市的水圳復興運動興起後,打開圳道,美化裝扮,恢復生態,成為眾多城市居民的共同心願,希望古老的穿城之水,再現美麗容顏。

※本節目將在週一晚間10點於公視首播,週六上午11:00重播

※節目內容及訂閱電子報詳見:我們的島節目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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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嶼核廢料檢整 原能會查有缺失

摘錄自2012年11月9日聯合報台北 報導

兩周前立委鄭麗君爆出蘭嶼核廢料檢整作業缺失照片及影片,原能會當時表示是「舊照片」;歷經兩周調查,原能會表示照片是四年前舊照沒錯、但影片是去年六月中拍的「新事證」,根據影片對台電開出四級違規,原能會主委蔡春鴻也為此道歉。

原能會官員表示,其中幾張照片中作業人員疑似未穿防護衣取廢料桶,是97年上半年所拍,原能會過去就看過;其中工作人員的穿著符合規定,但照片中移動的廢料桶會掉落鐵屑在壕溝外路面、造成汙染,當年就已要求改善。

至於影片則是100年六月所拍的「新事證」,原能會官員坦承是根據立委提供的影片發現隔離帆布缺失。貯存放射性物料的壕溝上需有隔離帆布,缺失調查報告提到,隔離帆布「放置不確實」,有潛在安全影響。

原能會下周將函請經濟部,由經濟部裁處。

邱賜聰表示,目前對台電、經濟部處理低放射性核廢料最終處置場「沒辦法抱樂觀態度」,核廢料恐怕還要在蘭嶼放10年,原能會要求台電在六個月內通盤規畫,提升蘭嶼貯存場營運安全設施或設備,並向原能會提出低放射性核廢料最終處置替代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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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環團訪牡丹 體驗東源溼地零距離

本報2012年11月12日屏東訊,鄭鈺琳

正在台灣進行環保交流的中國環保NGO,上週結束台灣西岸的海岸與海洋工作假期,本周末則來東海岸的屏東牡丹鄉,一探去年才剛被評選為國家重要溼地的東源溼地。哭泣湖畔融合排灣文化的水色天光,以及光著腳丫親身走入水上草原,零距離的體驗溼地,讓訪台的中國環保成員都玩瘋了。

融合自然與文化的生態旅遊

溼地生態旅遊是本次交流除了海岸、海洋議題外另一個重要的課題。東源溼地所在是排灣族的聚居地,一首桃花心木林中的排灣迎賓曲,即讓活動成員深刻感受到融合在地原住民文化的溼地生態旅遊。來自廈門的伊小紅就說:「好像來到原始森林一樣。」

陳新春

身為部落頭目家族主要成員,也是當天帶隊解說員的陳新春,目前在社區裡經營麻里巴廚坊,其家族成員除了風味餐和原住民文化表演之外,自兩年前開始也帶領遊客進行生態導覽解說。發展文化生態旅遊,是目前東源村在山蘇種植銷售之外,試圖尋找的另一條在地產業出路。

漫步桃花心木林裡,陳新春示範了不同的獵人如何就地取材,作出記號輪流取用蜂蜜,以及獵山豬後的分食文化等與自然共存、分享互助的方法。大陸訪台人士對於這些山林資源由整個部族共享、僅取所需的數量、頭目有責任照顧老弱族人的生活方式,也紛紛表示同意。

強勢種淤積陸化 可能讓哭泣湖不再哭泣?

東元湖位於桃花心木林旁的東源湖,在排灣語稱「tjakudji」,因此取其諧音又名哭泣湖,意思是「水匯集之處」。此地是一處湧泉溼地,後經人為挖掘擴大才成為今日寬廣的人工湖面,也是牡丹水庫上游的主要水源。這兒的植物種類眾多且豐富,水社柳、筊白筍、荸薺、李氏禾、睡蓮等都是此地常見的物種。

放眼望去,哭泣湖面映照著水色天光,風景如畫,卻也有一大塊湖面為深淺的綠色植被所佔據。台灣環境資訊協會葉人豪表示,根據真理大學研究團隊的調查,如同許多台灣內陸型溼地所面臨的課題,強勢種造成湖水淤積是這個溼地面臨的最大挑戰,許多強勢植物如李氏禾和荸薺正讓東源溼地逐漸陸化,如不加以定期清除,數年後哭泣湖甚至可能演化成如水上草原般的草澤地。

在地食材 演繹排灣風味美食

排灣風味午餐而排灣風味午餐讓所有成員都大開眼界,吃得特別開心。從山澤蘭茶、飛機菜(炒昭和草)、情人的眼淚(雨來菇)到以假酸漿葉包裹小米蒸製的獵人的御飯團「chi-na-fu」等等,都是來訪的中國NGO成員沒嘗過的新鮮菜色。北京有機農夫市集的組織人齊洋說,「大陸北方的菜種類選擇很有限。」而來自大連的張夢瑤覺得最特別的是飛機菜,「在大陸平常吃的菜很少有這麼特別的味道。」

水上草原泥巴陷阱  鱷魚島主:好好玩

水上草原,是東源溼地的另一處重要據點,這裡是一處遍佈野薑花的天然草澤,早年部落曾用來種植水稻,但為避免水庫受到農藥汙染,早在10年前政府即鼓勵休耕。長年的積水讓溼地成為水草與泥巴交融層疊的沼澤,甚至可步行於上。然而此處是排灣族的「角落」,即部落中偏遠危險的地方,因此還須經過特殊的祈福儀式告知祖靈方可進入。

光著腳丫走在如同彈簧床般的泥巴草叢間,讓齊洋、鄭敏鷹等來自北京、上海大城市的年輕伙伴感覺新鮮刺激,大呼過癮。好幾位成員甚至一不小心,整隻腿都陷進泥巴裡了。一向冷靜鎮定的鱷魚島主也大呼:「好好玩!」

旅遊產業需深耕人與文化

對於生態旅遊在大陸,魔法貓ECO手工坊的負責人盛江華就說,這是個遭到誤用的詞彙,許多人打著生態旅遊的名義招攬客人,但都做的很表面,或是很照本宣科的解說。而對於台灣政府以公家資源培訓解說員這點,她和另一位來自上海的劉永龍老師都認為很難得,「在大陸,政府會訓練導遊,但導遊們都以賺錢為主,缺乏深刻的文化經驗和素養。」劉永龍這麼說道。

近幾年,由於臨近阿朗壹古道出口,也讓東源社區的遊客多了起來。本次參訪接待的東源社區發展協會總幹事的溫維倫表示,社區現在努力發展生態旅遊,為是創造更多就業機會,讓族人可以留在部落中生活。生態旅遊需以人為本、找到無人取代的特色、社區產業不能單打獨鬥是三點他和來訪伙伴分享的寶貴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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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氣候變異與人為干擾 印尼漁業脆弱性居冠

本報2012年11月12日綜合外電報導,潘忠廷編譯,莫聞審校

根據一項針對沿海國家脆弱性(vulnerability)的研究調查顯示,印尼及賴比亞是珊瑚漁業最為脆弱且最容易崩解的兩個國家。該研究挑出27個仰賴珊瑚漁業作為人民食物來源的國家,並從珊瑚管理、漁業以及糧食安全進行檢視,最後依據各國在面對氣候變遷的敏感性以及暴露度(exposure)、人為干擾以及面對氣候變遷的適應能力進行評比。該項成果發表於2012年11月的《環境科學與政策》期刊(Environmental Science and Policy)。

張網捕魚的東加里曼丹漁婦(照片提供:CIFOR)

珊瑚礁所存有的高生物多樣性,常受到全球重視,是數百萬人口的食物來源。印尼約有60%的人口仰賴這些魚類所提供的蛋白質,在太平洋島嶼周邊的小國,數字則從50%到90%不等。然而科學家預料珊瑚漁業將隨氣候變遷與人類干擾而瓦解。

在研究中,印尼因為人類干擾過度且對於所有的變相都相當敏感,因此受評為最脆弱的國家,賴比亞則因對於珊瑚漁業有高度依賴且最欠缺適應力,而居於第二,排行前五的另外三國分別為肯亞、象牙海岸以及菲律賓。最後研究者指出,建議這些國家應推動相關政策,尋求替代的蛋白來源,不論是大豆種植、畜牧業或是增加農業比率。

※ 參考資料:The Fish Site;同步刊載印尼環境資訊中心臉書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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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啟動最大規模的拯救長江瀕危動物江豚行動

摘錄自2012年11月11日 新華網 武漢 報導

「長江江豚的生存現狀直觀地反映了長江生態。如果江豚再度功能性滅絕,就意味著拉開長江水生生物物種消亡的序幕。」11日在武漢啟動的一項科學考察,展開了中國對瀕危水生動物江豚的生存狀態和生存環境的全面調查,也敲響了長江全流域生態環境保護的警鐘。

2012長江江豚科考隊副指揮長兼考察技術組組長、中科院水生生物研究所研究員王丁博士接受新華社記者採訪時說,此次考察,「除了關注江豚的種群數量和分佈變化,也將對長江漁業資源、水質等進行同步考察。」

「失去了白鰭豚的長江,不能再失去江豚了!」中國科學院水生所副研究員王克雄說,我們希望這次全流域的淡水豚調查結果能夠為農業部即將出台的《長江江豚拯救行動計劃》提供最新、最全面的基礎數據支持,並對現有豚類保護區的範圍、功能調整以及新建保護區等提出建議。

白鰭豚和長江江豚是僅生存於長江中的兩種珍稀鯨類動物,均是用肺呼吸的胎生哺乳類動物。前者已極可能滅絕,而後者生存狀況已岌岌可危,估計其現存種群僅約1000頭。

世界自然保護聯盟早在1996年就根據棲息地、數量等標準,確定江豚為瀕危物種。 最近,聯盟委託水生所起草專門報告,將其上升為“極度瀕危”。

此次考察由農業部牽頭,中科院水生生物研究所、世界自然基金會和武漢白鰭豚保護基金會共同組織。 目前,水生所正協助農業部水生野生動植物保護辦公室制訂《長江江豚拯救行動計劃》。這一計劃是未來較長時間內我國長江淡水豚保護的重要指導性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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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現消失50年的傳統 都蘭青年宣誓守衛傳統領域

本報2012年11月12日台東都蘭訊,公民記者Depon報導

在2011年為sra而跳,守衛傳統領域運動的一週年之後,都蘭青年於11月11日發起一個紀念行動,依循海祭傳統,從都蘭鼻以都蘭阿美青年護衛舞一路跳到部落的集會所。據都蘭部落的前任頭目潘進添表示,這樣的傳統已經在都蘭部落消失了50年,他很高興在這麼多年後的今天,還可以看到青年主動重現這樣的傳統,也期望都蘭部落的年輕人能夠好好的守衛都蘭鼻這個傳統領域的聖地,不要讓以後的子子孫孫忘記祖先的力量,讓土地喪失屬於阿美族的氣味。

照片圖說:三位勇士從海岸經臺 11線往部落集會所前進

此次活動由部落年齡組織的拉監察青年階層推派出3名勇士代表,並有潘前頭目等6位耆老帶領,先在都蘭鼻舉行告祭祖靈與山神馬拉道的儀式,勉勵青年代表們以此行動守衛部落傳統領域,隨即開始由青年頭拉監察組領頭開始由都蘭鼻出發,再現青年護衛舞,在過去,此一儀式性的青年護衛舞只能在豐年祭期間看到,今天由青年主動發起,一方面是希望呼應去年為sra而跳行動,另一方面也在此次行動中,喚起部落青年對於傳統領域與文化認同的意識。

護衛舞的隊伍一路經過都蘭村的主要幹道,跳護衛舞的勇士們的堅持與勇氣的展現,沿途引起許多注意與加油的掌聲,有人主動協助交管與加入隊伍隨行。在象徵性繞行集會所之後,青年代表們向潘前頭目報告行動的完成。在耆老的鼓勵與在場眾人的掌聲中,圓滿完成此次的行動。

照片圖說:潘前頭目與耆老帶領三名部落青年在出發前祭告祖靈的儀式,都蘭部落提供都蘭部落青年最大級長高語堂表示,從都蘭鼻一路以護衛舞跳到集會所的傳統已經消失了50年,此次由青年主動發起的行動,一方面是體驗消失的傳統,另一方面也是展現都蘭阿美青年的力量與守衛都蘭鼻傳統領域的決心,呼籲國家能盡速處理原住民族的傳統領域問題,不要讓原住民族的傳統再消失另一個50年。

行動最後在一行人抵達都蘭部落集會所,並由潘前頭目以傳統儀式向祖靈報告之後圓滿完成,並期望這項傳統不再消失,勉勵都蘭阿美青年繼續為都蘭部落努力,不要讓孩子們迷失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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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壇|為什麼卡地布反遷葬?

一個朋友的觀察
作者:陳玉苹(中央研究院亞太區域專題研究中心訪問學人)

許多朋友跟我反應,對於知本、加路蘭的遷葬事件來龍去脈不甚了解,也沒有管道可以得到充分資訊。他們表示,在新聞媒體上看到的報導,立場上都是很政治正確的支持弱勢群體的文化權,但因為缺乏客觀事實(或某種數據的說明)來作為理解與評斷的基準,而讓這些資訊看起來像是一種盲目的「道德勸說」,因此感到很不安。或者有些朋友對原住民文化不夠了解,不清楚「祖靈」文化跟遷葬的關係是什麼,想要支持卻覺得理由不夠有力可以說服自己。另外,有些朋友質疑:台灣目前地小人稠,90%的居民已經是以火葬的方式處理,為何原住民可以憑藉「原住民基本法」來聲張、維護自己進行土葬的權利?

取自臉書:知本 卡地布部落 -悍衛祖靈 拒絕遷葬-以下的發言,是從我作為一名知本居民長期好友的角度,呈現我所理解的部落族人對此一遷葬事件的立場、想法與考量,我無意也從來不自詡為「部落代言人」,只是出自長期關心知本部落社會文化的初衷,希望能藉此釐清某些漢人朋友的質疑。

「部落是否有不同的聲音?」

相信大多數的朋友與我一樣,都曾經歷過台灣社會從解嚴到戒嚴的政治過程,在我們成長過程中,對於反抗國家、涉入政治抗議這類事件,心中隱隱然有著根深蒂固的恐懼(像是因為「說錯話而被抓去關」這樣的恐懼)。這是白色恐怖的歷史效應,但多數人未真正的意識這種恐懼的來由。認為國家可以隨時執行絕對暴力的想法,對部落的人民同樣為真。

2010年,當台東市公所基於觀光開發的理由,以一紙公文下來要求知本與加路蘭這兩個部落的居民限期遷葬,部落中難免出現一些不同的聲音。一開始,某些族人因為「不知道可以說不」,並且秉持着「好公民的精神」,別無選擇只好接受。但是某些人總覺得在情感上難以接受,而這個難以接受的部分,就是當地人對祖靈的信仰。從這種「難以接受的情緒」出發,於是部落的大家開始進行一連串的討論,才逐漸釐清「遷葬」是一條不可行的路。因此,知本部落成立了「部落會議」,以部落為名提出集體決議。「部落會議」的決議具有對外充分代表部落的意見的合法性。就此而言,外界不斷攻擊並質疑「部落內部是否有不同的聲音?」這一提問,基本上是假問題,因為在知本,個人間的歧見、異議,是透過「部落議會」來讓大家抒發己見,最後才取得部落的共識。因此,部落議會的決定就是代表部落集體的聲音與共識,就是反對遷葬。

「遷葬為何不可行?」

再來是「遷葬為何不可行?」這個問題。漢人的殯葬習慣是「二次葬」,亦即民間盛行的土葬一段時間後,要舉行「撿骨」儀式以安置先人。這當然涉及了先人棺木若因墳地排水不良變成蔭屍,會對子孫不利這個宇宙觀上的理由。但是,對漢人而言這個再理所當然不過的宇宙觀的理由與思維,只是一項特殊普遍主義的思維與文化實踐。

相對而言,在日本殖民之前,許多台灣原住民,當然包括知本卑南人,是進行室內葬,等某個家屋地下葬滿了先人後,子孫舉家遷移另蓋新家。因此,對部落族人而言,應該是生活在世的子孫移動,而非「把死人搬出來」。事實上,祖靈通常對其後代是具有庇佑的靈力,會生活在他們的社會生活四週,因此在某些日常活動中,他們要先對祖先表達敬意來祈求福佑。至今族人在戶外吃東西喝飲料時,經常要先捏一點食物丟在地上或將飲料倒一點在地上,以饗亡靈。這就如同漢人要為祖先選擇風水寶地來祈求後代子孫的運途一般,「死亡」這件事對知本卑南人同時涉及當地人認識自己在宇宙中的位置,以及生者與死者間密不可分的深刻信仰。當漢人朋友以自身的生活習慣與信仰來對知本朋友提出「撿骨又有何不可」時,那無異於是以某種強勢文化,來強加原住民朋友放棄他們堅信的喪葬習俗和祖靈信仰。遷葬,幾乎等同是讓他們在宇宙觀層次上的流離失所,也就是強迫他們從認為「祖靈經常在身邊」的信仰,變成一個無神論者。我想,有堅強信仰的朋友們(例如基督徒,回教徒等)都會了解這有多麼不可接受。

在遊行抗議隊伍中,知本部落提出的口號是「假遷葬真滅族」,這對不明白事件原委的朋友,可能會覺得「有這麼嚴重嗎?」。實際上,真的有這麼嚴重。因為「二次葬」、「納骨塔」是漢人的殯葬習慣,與原住民文化實踐不合、更與他們的祖靈信仰不相容。對一般人而言,那些埋在公墓中的「無主墳」絕對不是漢人朋友眼中的「無主魂」,那些是不同家族的祖先。我在參加抗爭的路上,聽到族人擔憂地說:「怎麼辦?我阿公在那邊耶,很怕被他們(市公所)挖掉」。請(信奉民間宗教的)漢人朋友換個立場來想:今天若有一名更強大的統治者,認為為祖先選擇風水寶地與撿骨另行二次葬是迷信、無稽之談,基於政府治理的理由,強迫規定居民按照死者死亡時間的先後順序來排定殯葬用地,完全打壓看風水、擇地等涉及宇宙觀的實踐,你願意嗎?你家中的長輩願意嗎?死亡是如此慎重之事,我們怎麼能強迫他人來按照我們的習俗?

「接受談判嗎?」以及是否有「賠償金」?

事實上,台東市公所一開始提出了要支付同意遷葬者一筆賠償金以補助他們購置納骨塔。起初,某些族人因為「不知道可以說不」,同時秉持著「好公民的精神」,不得不接受。後來,某些族人因為前面提到的「難以接受的情感」,才開始與部落其他人討論,並且凝聚成今日的共識。

很明顯地,許多事情可以溝通、協調,但是只要與「祖先」有關的事情,很抱歉,沒有辦法讓步。

這些「不能接受的情感」,知本部落已經充分的表達,且不斷以此與執政者溝通,時間長達兩年。今天台東市政府若貿然動工,即表示市政府昏昧到無法理解他族文化,甚至連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我只能說,當然可以談判,但是不能將知本或加路蘭拒絕遷葬的聲音,等同拒絕談判,因為市公所從未認真傾聽部落的聲音。如果從頭到尾就只容許市政府有話語權、只要求原住民服從上位者的單一聲音,否則就被執政者編派為暴民,這種「溝通方式」不叫談判。

「為何獨厚原住民可以施行土葬?」

這個問題明顯偏離焦點。今天爭議的焦點是「要不要將先人遺骸挖起來」,而不是原住民是否利用「原住民基本法」來獨厚自身進行土葬的權利。台灣因為地小人稠,加上山坡地水土保持問題,的確絕大多數都改為火葬了。與此同時,長期在漢文化的影響與只能接受漢人政府治理規約的原住民,許多人目前也採取火葬的方式安置往生者。但是,今天知本部落抗議的焦點是「先人遺骸」要不要被取出、移走這個問題。

為了解答大家對於「土葬」的疑惑,讓我提供一些資訊。依據現行殯葬條例,私人設墓並未被禁止,但需要地方主管機關的核准,以及以不違背水土保持為原則。當然,在「法律之前、人人平等」這項現代國家制法的基本精神的前提下,漢人與原住民都依法行事,沒有例外。其次,請那些住在台北市的漢人朋友走出台北前往中南部觀察一下,台灣不像你們想像中的擁擠,並不是每一個地方都需要用納骨塔的方式來安置往生者。請不要再用都市居民的空間觀與思維慣習來思考為台灣邊陲的原住民部落事務。再來,也請不要把全台灣目前面臨的土地使用問題,歸咎到原住民族。按都市居民最強調的理性原則來說,台灣漢人佔了人口比例的絕大多數,漢人墳墓數量會低於原住民嗎?更重要的,市政府以觀光為由而向原住民強徵土地,卻絲毫不顧在地居民的訴願,與當初日本殖民政府以衛生理由強制原住民放棄室內葬的做法,有何不同?

「目前第六、十公墓的現況?」

目前第六公墓,也就是知本這邊的公墓,多數漢人的墓已遷移。一部分原住民的墓也遷了,尚有一部分留在原址。最重要的是,從日治時期以來禁止知本卑南人舉行室內葬後,先人都葬在知本公墓,當時原住民並無漢人立墓碑的習慣,但是大家都知道先人所埋葬之處。市公所原先計劃,將地上墳遷移完畢後,請怪手來往下開挖三公尺,清除「無主墳」;至於集中放置在哪裡,我並不清楚。但這是知本卑南人最難忍受的部分。

第十公墓的狀況我不甚了解,只知目前加路蘭部落的居民以老人居多,年輕人都去外地打拼賺錢。面對國家的強制作為老人們相當無力。目前僅知,在抗爭的時候,部落一名中壯年的領袖必須經常往返屏東、台東兩地跑,代表部落處理這些事情,否則加路蘭就會被視為「沒有意見」,或者「同意」政府的作法。然而,更令人憂心的是,目前不少部落都面臨了類似加路蘭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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