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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人文] 大地的子民 (下) 作者:Owana (紐西蘭 毛利族) 今天我們族人對歸還土地與改善權利的抗爭行動上有分岐的意見。有些族人認為抗爭鬥士們堅持爭回很久以前失去的土地是無意義的,有些族人則認為取回被盜竊的土地是文化上的權利,只有在祖先的土地上才能安居。我們的抗爭人士有很多種,有激進派、學院派、政客,也有一些是消極的支持者,他們只是坐在火爐旁高談闊論對美好未來的一些希望。有些人對我們的公開抗爭感到不好意思,因而並不支持我們的抗爭行動。也有一些人私底下溫和的抗爭著,這通常牽涉到希望他們的小孩在母語與信仰系統上能獲得較完善的教育。我們都知道「抗爭」是一個骯髒的字眼,但是,當你對抗的是傲慢的且占有統治地位的強勢族群時,抗爭從不會是優雅的。我們仍然戰鬥,因為,尊敬與保護大自然是我們的責任,它是我們生命的供應者。 我們當代的土地抗爭始於1975年,是由一個75歲的老婦人和她3歲的孫子開始的。他們從Aotearoa這地方的最北端一路步行到國會。沿途上這位婦人鼓勵其他人加入她的步行抗爭,她要走到國會告訴統治者:我們族人正經歷著悲哀與災難!好幾百人加入她的行列,在這個漫長的旅途中也有很多人自動的提供幫助。最後,他們坐在國會的地上,直到困窘的政府官員同意處理我們的土地問題。她的方法令我們想到1940年代甘地為反抗英國所採取的抗爭方式,所謂的「消極抗爭」。甘地的方法即是聚集一大群人靜坐,直到政府態度有所改變。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消極抗爭可以令當權者「困窘!不知所措!」,沈默與不合作可以散佈如同政客的叫囂一樣強烈的訊息。消極的抗爭方式可以是「原住民族拒絕參與表演與運動競技」,因為主流文化總是期待我們在那裡現身。它也可以是「拒絕分享我們自己的文化經驗」,因為主流文化總是理所當然的將我們的文化當作娛樂對待。消極抗爭是以一種安靜的方式說:「直到你們尊敬我的生活方式,我才會採取你們的生活方式」。當我聽到一些台灣原住民族在新年時,站在電視攝影機前大唱國歌時,我就想到主流文化的傲慢與惡形惡狀。我想到我們族人不會對一個「竊取與消滅他人文化資產的政府有任何尊敬」,同時我也想到團結的原住民族的消極抗爭會有多麼強大的力量。假使你們不去投合政府所期望的,也許政府才會如飢似渴地去處理雙方之間的衝突與問題。現在我們族人不輕易地為政府官員與觀光團表演,如果表演,我們不僅收費高昂而且小心選擇歌曲。「要他們多付一些代價」是我們對強勢族群表現我們價值的方式,因為他們總是想在我們慶典中的輕鬆面得到娛樂。我們刻意從電視螢幕缺席,是對「文化竊取」這個大問題表達小小的抗議。這樣可以讓人們想想∼「為什麼原住民沈默?為什麼原住民缺席?」,思想的力量是改變事務的開端。假使你們不想大聲叫囂以改變政府政策與他人對你們原住民族文化的觀點,「沈默!消極的抵抗!」也能發揮同樣的效果。 本文轉載自【原住民族電子報】http://tat.2u.com.tw/ 全文詳見:http://e-info.org.tw/sunday/culture/2002/cu02033101.ht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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