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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雷蒙蓋塔 (Raimond Gaita) 現在吉普賽已經老了，她美麗的毛色已漸漸褪去，轉成灰白，她的眼睛開始混濁，視力減退而且幾乎聾了。她無論在精神上或生理上都了感受到自己的年齡。我第一次這麼覺得，是有一次我們一同走過一棟房子，這棟房子養了一條非常神經質的看門狗，對任何接近房屋的人都會大叫一番。僅在一年之前，當這隻狗從前門柵欄下想阻嚇我們的時候，吉普賽咬了這個討厭傢伙的鼻子，算是給他點懲罰。但現在，當她接近這棟房子時，會加快腳步，以最快的方式通過這個柵欄。有一次，這條牧羊犬突然對我們狂吠，當時我著實被嚇了一跳，而吉普賽則躡著腳通過這棟房子，而後歪著頭看著我，這個表情同時展露出卑微、恥辱和一個問號──「你也被嚇到了嗎？」 吉普賽即將死亡 我完全無法形容那一刻她的行為與看我的眼神。平時，她的表情真的很明顯：我們要出去散步了嗎？你現在要餵我了嗎？我也不會懷疑有時我們能彼此了解，有時還能分享彼此的快樂和擔憂。有時，比方說，當吉普賽和家人一同分享某事時，她會表現出很快樂的樣子。有時我們一起工作──我在工作棚內做工，她則會在一旁以嘴巴去搞東搞西，把自己弄得很忙；我們倆都很享受這種彼此陪伴的感覺。她會觀察、推測我要做什麼，當有線索時，她就會試著做一些配合我的事。然而現在我的困難在於，當吉普賽躡手躡腳走過那個柵欄後給我難以形容的眼神，會讓我以為她和人類怕死的感覺是一樣的。 吉普賽通常對在路上碰到的「人」有基本的尊重，雖然她偶而仍會嚇到郵差和瓦斯工人，但她這種因為體力強弱肌肉大小，而屈服於年輕有力的狗的行為讓我訝異。她瞭解她與那條狗之間的差異，而當時的狀況讓她知道她該退讓，對於老「人」而言，這種本能性的了解到自己的衰老與無力感的本能，是靠我們對於死亡的認知而來。動物是不是也是如此呢？ 時常，當現在我時常現在看著吉普賽，一而想著她的大限將至，我會就覺得很難過。對我而言這種漸強的感傷是來自於，越來越衰老的她，並不知道自己終將走上死亡一途。嗎？我的意思是說，當她坐在桌子旁、坐在廚房的墊子上、或是在我書房的毯子上，她並不知道死亡正在等著她。在這裡我要特別用心的說明，希望大家不會誤解我的意思。在柯慈寫的《動物的生命》一書中，裡面的主角叫做伊莉莎白•柯絲堤洛，這位女士因為恐懼世人無法了解動物被人類殘害所受的苦與侮辱，而幾乎被逼瘋。她在書中對某哲學家所言有所回應；正如同其實，正如其他許多哲學家想的一樣，他們認為，動物因為不了解死亡，因此他們不可能對死亡產生恐懼。他們認為，了解「死亡」的先決條件，要具備了解「自我」與「未來」的能力，動物不具這些能力，因此動物無法了解「死亡」。 柯慈同時也想挑戰另一個觀念，他認為我們無法對動物的身體與行為做聯想，也無法與我們理所當然的判斷動物相信這個、知道那個。他希望我們能了解什麼叫「活著的身軀」，這個觀念是指，我們的身體雖是血肉之軀，但這個身軀是跟著我們的觀念法則而運作的，這些觀念也同時包括信仰與知識。就像維根斯坦一樣，柯慈似乎認為如果我們將所有動物的行為都先歸類和預先設定，那我們就誤解了身體行為是有無限微妙變化的重要可能性。我們應該（我採用他的建議）認為，身體行為能像我們生活中的語言一樣，表現出如：「知識」、「信仰」、「希望」、「恐懼」等等部分的含意。而柯慈特別強調，在這裡所謂的「語言」，是指在文學中嚴謹的用法，而引導出與動物共存的想像。 當我們講到「知識」與「信仰」，這些觀念並不是在語言形成時就先出現，也不是在起初就能完整定義的，所以並不是說人類先產生了這些觀念，才將這些觀念「推理」至動物身上，這些觀念的形成與我們與動物共處，在時間上，是同時進行的。而以科學方式研究動物，只佔了我們與動物相處的一小部分時間。當談到動物時，我們習慣用哲學方法來解釋，用哲學想法來強調：「所以你認為動物們有思想？」。這樣的觀念通常來自對動物生活的假想而來，並不能充分表現出這些觀念的真正意義。（待續） (本文摘錄自地球書房文化出版之《哲學家的狗》一書) 作者：賈福相 退休後，生活翻了個大觔斗，由亞熱帶的香港，回到寒帶的加拿大，由高樓的公寓，回到溪邊的一座平房，由教課、研究、開會的日子，回到抱孫子、經營花園、讀古書、寫文章的日子。 花園的樂趣是一大新發現。花園的工作，每一件都是勞動，每一件都是創造。花樹的顏色、形狀和氣味，每天都在變，就連那一片小小石頭園，也給了我意想不到的感覺。我們4歲大的孫女們，在園中跑來跑去大聲宣布：「祖母種花，祖父種石頭。」 我們的石頭園靠近東籬，6尺寬，100尺長，先是鋪一層泥沙和防草紙，再鋪一層彩虹石，這些石頭，每塊直徑不超過6寸，是從山谷中運來，用了整整一卡車，在亂石之間種了3棵圓怕，球形，不到5尺高，永遠也長不大，又種了7簇藍草，高高瘦瘦，葉子似狹劍，每一劍都刺向天空，不會蔓延，也不開花。最後，散落在群草和圓柏之間，刻意的安置了一百多塊大石頭，每塊直徑1尺至2尺，用盡全力才可搬動一小段距離，有時孤立，有時一堆三塊，因顏色形狀而定。妻子布置是按她的美學觀，每一塊石頭都是雕塑，我的布置有時像是石陣，相生相剋，相輔相依，別人看不懂，自己在布陣的時候好像知道一些，但隔夜就忘了。有時也像在練書法，石頭是點，是鉤，是鋒，試一試石刻漢隸，古拙平實，試一試魏碑楷書，雄悍粗獷，寫一副中堂，累得滿身大汗。 寫字我沒有天分，但喜歡讀帖，尤其在孤獨的時候。字的濃淡大小，全在作書人心中，擺在紙上，燦爛如秋空星辰，閃閃爍爍，把思想引到遠方。石頭也有濃淡，可方可圓，可疏可密，種石頭最好也在孤獨的時候。 近代書法家我喜歡鄭板橋，他是一個怪人，曾在山東濰縣做過父母官，離我老家不到百里，如果他活到今天，應該是305歲了。有一次看到他寫的〈道情〉，滿紙淋漓，像我的石頭園，我也曾唱過〈道情〉這首歌：「老漁翁，一釣竿，靠山涯，傍水灣，扁舟來往無牽絆，沙鷗點點輕波遠，荻港蕭蕭白晝盡，高歌一曲斜陽晚……」（待續） 作者：嘎嘎 進入了生態攝影的領域後，對於昆蟲的美醜，就不再像以前那樣好惡對立。可怕的毛毛蟲變得可愛，人見喊打的蚊子也有溫和的一面，惡臭難聞的椿象造形也很漂亮；至於這些蒼蠅，我也喜歡。蒼蠅雖是具高度傳染病源的觸媒，但牠們也是屍腐糞便的清道夫，像大家印象極好的某些蝴蝶，也有跟蒼蠅一樣偏好糞便美食的。微觀這些昆蟲，我們仍應以親近的觀察來了解牠們，一味概念性的好惡，會讓我們忽略大自然生態多樣性的存在價值。
※本文錄自嘎嘎昆蟲館
有一天警局接到一通電話，對方的聲音非常緊急。
醉漢決定來個冰上釣魚，他拿著工具出發，直到看見一大片冰地。他往冰地中央走去，開始鋸洞。 值日生：小編的汪汪點點 真是悲慘到極點，我家主人倦勤，居然派我上場。自我介紹先，點點，公，14歲，老狗一條。反正剛好近來心情不爽，吹狗螺已不足以盡抒心中鳥氣，剛好借此機會上來放話一下。 一星期前，在花蓮發生一宗慘絕狗寰的事件，有數位我的同胞，被你們人類以改造過的空氣槍惡作劇的打傷或打死。其中包括一個剛當上爸爸的年輕小伙子，在好夢初酣的午夜，被一槍正中前腳和胸部，當場斃命。更可憐的是三個孩子和母親，親眼目睹慘案發生，許久許久，好幾天過去了，依然不能自已的發出驚恐痛苦的哀鳴，一直躲在車庫底下，不敢出來。一個子彈，一個惡作劇，一個家庭天倫破碎。 看我家主人老在忙著看《哲學家的狗》，聽她說作者試圖討論狗（甚至除了人以外的其他生物）有沒有意識、有沒有所謂的概念，包括對死亡的概念。想來想去，奇怪，為什麼你們人類不也回到自己身上，認真看看自己對所謂的死亡，是真的有概念嗎？ 我們除了謀生、吃飽，並不會向這世界多取一些。更無法想像以遊戲心態奪取異族、甚至同胞性命的心理，又是如何建構起你們的概念的？我們努力求生存之外，或許沒有閒時發展跟你們足以匹敵、溝通的文明；然而除了蓋起百年後注定廢墟一堆的世界第一大樓、製造幾枚足以炸掉整個地球的核彈、排放足以遮去清朗天空的廢氣和讓海洋變色的化學藥劑之外，幾萬年了，你們燦爛的文明和聰明的腦袋，又留給世間什麼東西呢？ 你們努力研究我們是否有喜怒哀樂，你們自己呢？快樂嗎？你們試著以嚴謹的理論來討論我們是否具死亡觀，那麼正把自己駛向毀滅的你們自己呢？對於未來真的有概念嗎？對死亡真的會恐懼嗎？ 又或者如同爾輩偶而出現聖人之一的孔老夫子所說，未知生，焉知死？你們，了解過生命的可貴和意義嗎？ 謝謝嘎嘎先生和賈老師，幫我們說句公道話。嗜沾便便的蒼蠅和始終不語的石頭，一個幾歲，一個幾萬歲，再長壽，注定要走向虛空；再美麗，終歸將趨於靜寂。死亡真正讓萬物平等。 如果死亡能教我們，是教我們生的真諦吧。 ★[本會訊息]徵求「電子報暨網站編輯」 --﹥ 熟悉Front Page、Photoshop等網頁製作軟體，以及HTML語法，將負責製作環境資訊電子報與網站維護，意者請將履歷寄至 being@e-info.org.tw。 ★[本會訊息]徵求《2004年環境資訊年鑑》編採志工 --﹥ 《2003年環境資訊年鑑》在最近出版了，感謝許許多多的志工，群策群力，共同合作才得以完成如此驚人的製作。 今年《2004年環境資訊年鑑》即將開工，其中的「環保名錄」編撰工作，以介紹台灣環保工作的推手（政府單位、學術單位、民間團體）、台灣地區的保護區、工業區/開發案（含科學園區、生技園區、礦區）、年度公共政策與法規、國際組織、環境指標及資料庫。歡迎有志者一同來參與。 ★下載 志工簡歷表格 (此為執行檔，開啟後將自行解壓縮)，請寄至pong@e-info.org.tw，謝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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