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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世後生態衝擊 未見因應對策 (下) 民生報記者/鄭朝陽 以往農政單位教農民如何耕作、生產,現在大環境變了,突然間要農民摘下斗笠、放下鐮刀鋤頭,確實要煞費苦心。 農委會水利科長蔡明華對外界的質疑表示諒解,但絕不承認農委會是「以不變應萬變」。 他指出,農委會規畫的「計畫型休耕」、「自由休耕」;前者以鄉鎮為單位,當地農會統計願加入強制輪流休耕的農地,若達一百公頃以上,即可向農委會申請指定為計畫型休耕地區;每塊農地依序每三年休耕一次,休耕期間,可種植油菜花等綠肥,以保持地利,同時鼓勵在防汛期間「種水」,也就是把田埂排水口堵起來,甚至把田埂加高,積存降雨,形同一座座人工湖的功能,不僅減少下游淹水,也有助於維持水田的生態機能。 凡參與計畫型休耕的農民,一期綠肥(約四個月)每公頃可領四萬多元補助金;蔡明華計算一期稻作的收益也只有四萬元左右,「與其做賠本生意,不如省點力氣領一樣的錢」蔡明華為農民打好的「算盤」,聽起來似乎挺划算。至於自願休耕,規模不足一百公頃的農地,農委會的補助每公頃少了近二萬元,這類農民必須設法自行突破重圍,在農作轉型上找到新出路,否則便得另覓「頭路」,不然,「連吃飯都成問題。」 由於農村青壯人力均已流往都會區,留在農村的老人家,如今多半連種綠肥也成了難以承受之重,儘管農委會有意以綠肥政策確保農地生產潛力,以因應未來可能的糧食危機;但缺乏代耕制度,使這項政策在中央與地方間產生落差;農委會承認,宣導與機制的建立,確實有待加強。 除了即將休耕的農地外,農委會提出十六萬公頃農地釋出方案,也讓環保界搞不清楚,「釋出農地的區位在那裡?釋出標準是什麼?作什麼用途?……」一個又一個問號,連做區域計畫通盤檢討的內政部,也傷透腦筋;這些問題若無法釐清,未來幾年土地利用指導方針就無法確立,也埋下日後環境品質的隱憂。 「我們的土地需求是什麼?」農委會企畫處副處長廖耀宗質疑內政部,未來幾年內,國內到底有那些產業用地需求?身為國土規畫主管機關,不能沒有這些依據就把農地畫為建地;否則,一旦農委會今天一宣布那些農地要變建地,明天農民就會收到暴漲的地價稅單,「『賤地』變建地很容易,誰來善後?」他再度質疑。 官員還在吵 農民還在等 內政部對這種說法很不服氣,一名官員指出,農委會遲遲不對「優良農田該不該保留?」明確表態,對農地釋出到底要採土質標準或以灌溉區來區分?也給不出答案,教內政部如何做事? 官員以台南科學園區開發案為例,當時區內有許多不該變更使用的特定農業區,當內政部詢問農委會該不該保留時,農委會全部推給內政部依「開發許可制」自行決定,「自己作不了主,責任都推給別人,農地政策在那裡?」 德國將休耕農地拿來造林,便是一舉數得的好方法;目前國內農地造林政策目標不夠明確,環保署指出,為了因應「國際環境公約」對抑制二氧化碳排放的貿易制裁,德國利用高速公路兩旁的農地造林,除了美化高速公路兩旁的景觀,造林的二氧化碳吸附成果,也可作為扣抵工業生產所排放的二氧化碳量,也就是俗稱的「碳稅」。這些造林費用來自汽車駕駛人油料費用,對政府、農民、企業而言,是「三贏」策略。 政府部門各說各話,良田變廢地的風險誰來擔?環境品質文教基金會秘書長劉銘龍堅持,這麼大的環境與土地政策應依「環境影響評估法」做環評,「一步錯、步步錯,台灣可用之地有限,再把土地拿來亂用,再也沒有第二次機會了!」他警告。 農地該何去何從?無助的農民還在官員的爭吵中等待答案! 【文章連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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