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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資源] 從獅子頭圳紮根一座概念性的水博物館 (上) 作者:宋長青 (國立台南藝術學院博物館學研究所碩士生) 西元2002年的春天,農曆上預期要來的春雨,沒有助長要萌發的大地。夏天,乾旱的陰影烙印在北台灣,對水的渴求迴響在社會的舞台。美濃的水圳雖不見底,但農人每晚要固定去看看,水是否流入自己的田裡,由於往返頻繁,農人們已暗暗叫苦,要交出投降書了。此時此刻人們感受的水,就是牽動生活命脈的經濟指數,不下雨,生活就要壞了。天降甘霖成為台灣人們共同的希望,生活交談的重要話題。 若從文明的發源看人纇與水,大歷史標示著古文明與河流的相依,埃及與尼羅河、中亞與兩河、中國與黃河及印度與恆河。人與水相處的方式牽動著文化的發展,洪氾來時水進人退,河水平靜水退人進,人親水也懼水,人類與水鬥爭又聯合的辯證關係,也就是大自然與人類關係的具體化表現。遙想遠在那方的古文明和大河流,是很多知識分子心裏的原鄉,期盼有朝一日能親臨現場,看大水的起落與文明的興衰。然而水並不囿於一方,小到門前的小溪,大到汪洋,毅然的展現水的哲學,動則驚濤靜則伏流。 獅子頭圳穿越美濃,人們體察水的生命型態,由高往低的建造溝渠,分區設閘,疏圳清理。竹子門發電廠是物質和文化的轉化站,從高屏溪引入來自深山原是氣候循環作用的河水,河水經過洞穴儀式般的變化,流過蓄水池、鋼管和發電機組,水力發電後,自然水變成文化水,一出電廠往美濃農田輸送,成為美濃田頭田尾的農業命脈。 接收竹子門電廠尾水的是獅子頭圳,上河壩的大水是天然的激流體驗營,大人回味小時天真的體驗,當時與水融為一體的雀躍。媽媽們傍晚洗衣,洗淨一天塵埃,談話中交換心中的點滴。九穴、十穴轉動各區用水的調配,現代化的科學帶來了接近公平的分配方式,庄頭的子孫不再打鬥用血水換田水。雖然不見農人們帶牛洗澡,幫牛刷背和牛細語,坐在岸邊的阿公和阿嬤,看見水總不忘聊上兩句過去的農業情景。在流到自家田裡的水關前,水圳的水不是私人所有,你我都有權利到水關前,攔水引道,看著水流入田裡,農人們才順了一口氣,要插秧、要除草、要施肥。 真如以上所描述,獅子頭圳和美濃居民的生活關係緊密。相對於大歷史的大河,對於美濃的歷史來說,獅子頭圳更應該被社區的人們當成追尋原鄉的對象。原鄉,她不在十萬八千里之外,不是大河大文明,也不是多了不起的大工程大水庫大發電廠,只是美濃小小古老的發電廠和與居民為伴的水圳。如果美濃這個社區要對水有想法有對待關係,筆者這裡想要提供一個方向,社區的居民可以從討論水圳為起始點,體察人和水的關係:水圳和美濃社會有哪些關聯的面向?什麼表現了人們對於水圳的感情?水圳的過去、現在和未來是什麼?社區用什麼方式書寫水圳的歷史?接擁而來的提問,開始了人與水圳的對話。 【文章連載】 本文轉載自【美濃愛鄉協進會】 http://mpa.ngo.org.t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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