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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蘇姿鳳 (屏東縣彭厝國小實習教師) 春天,該是怎樣的景緻?
楝科家族的桃花心木有著堅忍不拔的毅力,即使是最寒冷的冬天,它依然昂揚挺立,硬是咬緊牙關,也要所有的葉片、分枝緊緊依存,絕不讓翠綠從身上褪去。緊緊相繫的親密,終究還是有緣盡的一刻,葉片的顏色日漸轉紅,正預警著道別日近了。第一片葉子落下後,緊接著1-2星期內所有的葉片也乘著風,轉著圈圈,緩緩而落,不消多時,原本滿樹濃密的葉片都掉落在地面,而桃花心木像失了生氣般,只剩下蕭瑟的枝幹。落葉就像金黃色的地毯覆蓋著草皮,把青綠色的春藏得無影無蹤,孩子興奮又有另一個遊戲場,在落葉上踩踏、滑壘、坐躺、相互撥灑落葉,好不快樂!
春天的氣氛是會感染的,每棵桃花心木在落完葉後的第3天,樹枝上開始冒出紅色的嫩葉,羽狀複葉排列得整整齊齊,俏皮可愛的模樣好似正在躲迷藏的春天,無聲無息地從樹上蹦出來,叫人驚喜萬分。再過幾天,小葉片逐漸長大,顏色也由紅轉為青綠再變深綠,瞬間桃花心木換上了新裝。春天的朝氣灑落在桃花心木上,也灑落在玩著落葉的孩子身上,以及穿梭在葉片間隙的鳥兒身上。
校園中含笑、馬纓丹、繁星花、長穗木、九重葛、非洲鳳仙、蝴蝶蘭、炮仗花、仙丹花、黃鐘花也感受到春的降臨,紛紛綻放艷麗的花朵,把校園點綴得有如一座大型花園,孩子就像花園中的蝴蝶愉快地遊戲其間,抬頭望望桃花心木、欖仁樹、福木、毛柿、鳳凰木、菩提樹初生的新葉,蘊藏著一股氣不可擋的生命力,在藍天白雲的映襯下,好一幅春色美景! ●[自然書寫]一位街頭環保運動者課後的自我反省 (中) --﹥ 作者:陳炳亨 (靜宜大學生態學研究所) 地震更新了心中陳腐的價值觀,同時也讓頭嵙山礫石層上的某些樹種得以延伸族群,雖然沒有面臨像高山植物所遭遇的冰與火的考驗,大坑植物面臨旱季所帶來的缺水困境與人類開墾的干擾,適應溫帶氣候的落葉樹在冰河消退後,雖然落葉的機制可以耐的住半年的乾旱,卻難以抵抗熱帶常綠闊葉林的競爭,在低海拔山林都被闊葉林所侵占時,大坑頭嵙山上的溫帶樹種竟因為易崩塌的地質與台灣地殼週期性的變動而得以存活,也因為易崩塌的地形,在大坑可以清楚看到開闊地上的林相由不耐陰樹種到陰性樹種的演替過程。雖然對於認識樹種方面的困境令人挫折,但對於生態系的運作經由野外的實際體驗後,由課本上的冰冷文字轉變成可親、可愛的生命經驗的一部份,是一種在以前上課無法得到的愉悅心情。天地的演化雖然對所有物種無所偏頗,當生則生、當亡則亡,卻也總留下像大坑這種讓溫帶樹種得以存活的環境,總算是「無絕人之路」,古人不免嗟嘆天地之不仁,但又豈若現代人類滅絕其他物種時規模之大、速率之快。 大坑的礫石地形與中興嶺的河階台地,學者推測這裡曾先後是海岸線、古河道,回首眺望紅塵中的市區,滄海桑田,令人感嘆天地之浩瀚而人身之有限,河流向來是古代文明的發源地,而今大江仍流,古文明呢?怎有人類會自大到自以為憑藉著科技可以宰制大自然?怎會有人認為長存百萬年而不滅的檜木林,需要人類的「經營管理」,突然想起阿道理奧波的一句話:旅鴿的滅亡並不奇怪,奇怪的是牠在人類企業家出現之前都能一直活著。 在顛簸了三小時的山路後,終於到了神往已久的鎮西堡,這孕育北台數百萬人水源的聖地,也是號招許多熱愛台灣的人走上街頭抗爭的精神動力,抗爭之前已讀過陳老師的一些著作,知道中海拔霧林的演替過程、檜木根系的護土功能、也知道這片山林對原住民的意義與林務單位打壓當地居民傳統生產方式的卑劣行徑,還有搞清楚伐木派許多幾近無恥的謊言。雖是如此,走在繁華的台北街頭,心中出現反省自己運動心態之前所從未有的感覺,將運動中感染的情緒沉澱後,突然覺得走的很「漂浮」,總覺比起以前反核、反濱南、反水庫、反焚化爐、反海渡的運動中少了些什麼,或許該說,在棲蘭運動中比以往參與的運動多了些什麼,我卻無法掌握到,直到親身拜訪了這片土地後才知道,差別是多了一份對當地單純的「感動」,而少了以往等別人開發到家門口才反抗的憤恨。曾有運動的前輩說過:搞運動不能靠感動,到了鎮西堡才發現,沒有感動怎麼搞運動。曾深深困擾我的一個問題:社會學家將社運的定義分為社會變遷流派、動機流派、結構流派,而引申出群眾心理論、結構理論、資源分配理論(空大 社會運動 第一章),總把社運的動力化約成反抗侵害或是追求利益,因此更加深我一直在自問的,是否有「純粹」的社會運動?是否有純粹的信仰、正義、真理、愛?生命是否真有意義?雖然知道很可能無解,但還是想追問下去,於是把自己搞的心神恍惚,食不知味,甚至半夜會因對於生命短暫而急於想抓住些什麼的渴望所驚醒,獨自向大空中揮拳。 【文章連載】●一位街頭環保運動者課後的自我反省 (上) (中)
這兩棵老茄苳生長在民宅的一前一後,後面的一棵目前以欄杆圍了起來,在樹下有一座石製的土地公廟,當地居民表示,在日據時期時就有人在樹下設土地公廟祭祀,後來當地居民為了不想讓土地公長年受日曬雨淋,就集資在旁邊的空地上蓋了座新廟,把土地公請進去;而在前方的另一棵老茄苳就沒那麼的幸運,樹根在興建房屋時就給民宅給包了起來,生存的空間活生生被剝奪;而另一側後方的紅楠樹,少了欄杆和水泥的侵犯,生長情況可說是非常好。 這些伴著寺廟與民宅成長的老樹,無時無刻地與當地產生密切的關係,清晨樹上的鳥啼、夏日濃郁的樹蔭、石製古樸的土地公廟、甚至是風吹落在屋頂的枯葉,我們不能忽視它們的存在,且應繼續努力地保護這些「活古董」。
本文摘錄【老樹巡禮-台北縣珍貴樹木】 http://www.csnp.org.tw/ 作者:賈福相 一九八六年「生物多樣性」的名詞誕生,到今天十六歲,十六年說者自說,聽者自聽,正是少年,在很多人心目中卻已未老先衰了。 生物多樣性(Biodiversity)是指地球上所有互相依賴而存在的生物,包括基因多樣,物種多樣,族群多樣,和生態系多樣,最常用的數據是物種,過去兩百四十年,生物學家用林奈氏Carl Lineaeus的方法已鑑定了,從細菌到哺乳動物,一百五十萬餘種,尚未鑑定的可能有一千萬種,或許更多。 生物多樣性是保育的情報先鋒,人有良心,我們不能眼看著大氣被污染,水源被污染,食物被污染,土壤被污染,棲地被破壞,造成物種頻頻絕滅,而無動於衷,人的責任要阻止這些殺害,要為將來子孫留一點鳥語花香。 最近哈瑞斯民調(Harris Poll)報告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生物學人士認為「生物多樣性」是本世紀最重要的課題,同時也指出社會上有許多人卻連生物多樣性的名字都未聽過。這是不是大眾傳播的失敗,科學與社會的脫節?所以生物界同仁們還是要一說再說,並加強科學研究。保育雖然是全民的責任,但一定要從研究中找尋救藥。 康乃爾大學生態學家Thomas Eisner教授發現一種綠色小甲蟲,生長在美國東南部的矮椰子樹上,這種甲蟲,一旦受到激盪,譬如螞蟻要拖走它們,可以立刻緊緊附著,停足後就是用比它們體重高一百倍的重量也拖不開,原來甲蟲每一足端有一千個小足墊,六條腿就有六千個足墊,足墊之間有分泌腺,受到刺激就分泌出一種油質,把甲蟲緊緊黏在當地,甲蟲一旦走開,油質很快消失,比估計的風化時間快了很多,仔細檢查才發現有一種吃油細菌,來自甲蟲足墊,很快就把油質吃光了。如果我們可以大量培養吃油細菌,如果我們找到吃油基因,再用基因工程造出效率更高的吃油菌,是不是可以處理到今天還束手無策的油污染? 有多少人知道在台灣海濱快失蹤的鱟,曾幫助我們測出了視覺生理之謎?其他如醫藥,食物,飲水,建築,病源,哪一樣不是與生物多樣性息息相關,藝術,人文,及一切抒情的創作也與生物多樣性分不了家。 生物演化的過程是生與死的互相追逐,不適應的被淘汰,適應力高的會發達造成新種,地層內的化石物種比活著的多了很多,生物史上環境大變動曾造成五次物種大絕滅,我們正面臨著第六次大絕滅,但這一次環境變動卻是人為的,物種失蹤正以比自然絕滅大一萬倍的速度疾奔,生物多樣性往哪裏走? 社會主義把自然看成國有,資本主義把自然看為私產,這種以「人」為中心的觀念(Anthropocentrism)是不是要徹底翻修? 加拿大女太空人,邦德(Roberta Bonder),神經科醫生,一九九二年在太空環行八天,回來後說:「太空經驗改變了我的人生觀、科學觀和醫藥觀,我現在最關心的是環境的健康。」這是她的選擇,我們的選擇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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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賞析」是我們繼「自然書寫」之後,在週日開的一個專欄。 這回,我們期望藉由「以影像為主體」的「生態攝影作品賞析」,引導讀者進入攝影者拍攝時的生態觀察現場與生態情境之中,讓讀者得以更生活化的方式瞭解豐富多采的生態現象,且靜心感受身歷其境的驚喜吧。 歡迎各界投稿,並請搭配500-1000字左右的文稿,敘訴拍攝時的週邊生態環境與心得。 自然書寫是我們在週日開的一個專欄,想來大家都有與自然相處的經驗-安靜的、沉潛的、活潑的、會心的、輕快愉悅的、充滿無限慰藉的,無論是念天地之悠悠的感概或與大化同一的自在,更或是充滿無限驚奇與驚喜的發現...說說你與自然相處的經驗與故事吧,歡迎大家的投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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