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朱淑娟
當一個人許了願,力量究竟有多龐大?那一陣子,環評會、區委會可以一周開個三、四次,再加上無數的遊行、抗議,天天要早起採訪,對於住在台北的我們都覺得壓力很大。但那時幾乎天天看到月英,你都快以為她跟你一樣住在台北。
但台北不是她的家,只有回到彰化鹿港她才能安心入睡,於是每天天色微亮她就得起牀,搭車、換車、再換車,趕上午九點到達現場。結束會議後再搭車、換車、再換車,在月夜中總算回到了家。然後,明天又得重複同樣的行程。
日前導演侯孝賢在樂生保留的一場座談中提到,年紀大了知道什麼叫做沉疴,而你確信那是無法憾動的。當看到國家機器傾全力支持國光石化時,我實在很懷疑還有什麼改變的可能。但那時月英沒有放棄任何機會,也總是充滿信心:「我要等打敗國光石化才要結婚」。去年4月22日當總統宣布暫緩推動國光石化,我第一時間打給她,至今無法忘記電話那頭她的興奮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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