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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作家] 一個海洋,萬家樓舍 (三) 作家:賈福相 美國蒙特利灣海洋館 這是個新館,一九八四年十月才對外開放,一九九六年擴建,後來居上,現在是全世界最成功的海洋館,原因是他們有雄厚的財力〈初期建館費五千五百萬〉,又請到幾位知名的海洋科學家作顧問和經驗豐富的管理人做領導,再與幾個海洋研究所合作,一開始就是重質不重量,目前他們有420位職工,900位義工,100個展示缸,流動水是每天兩百八十八萬加侖,展出550種生物〈三十萬個體〉,他們的展示哲學也眾異其趣,只展出加州海岸〈遠海、深海〉,特別是蒙特利灣的生物。蒙特利是一個小城,交通也不方便,但每年卻可吸引近兩百萬觀眾。 他們館的宗旨是「我們盡全力以研究和展示教育觀眾海洋保育,我們也幫助觀眾了解人只是自然系統的一部分,每人都要做一個好的海洋管理員」,他們相關的研究部門擁有小潛艇可以採集一千兩百公尺以下的深海動物,在我實驗室畢業的一位博士生就在深海研究部工作。 有一個傳說的故事:一九七七年,大企業家大衛•裴卡爾〈David Packard〉,和他的妻子問他的女兒要做什麼,茱麗〈Julie〉剛讀完博士〈專業海藻〉,說要到海洋館工作,老夫妻就捐出巨款給一個非營利性質的海洋館基金會,請了世界上第一流的工程師和海洋科學家,開始計畫建館,花了七年時間第一期完成,茱麗任館長,之後數年,一波波新人,一批批資源,經營有方,不到十年就成了世界上最好的海洋館。 一個好主意,一個好領袖,再有大批錢財,怎麼會不成功? 里斯本海洋館 一九九八年建立,耗資七千萬美元,那年正是〝國際海洋年〞,葡萄牙在里斯本主辦的世界博覽會,以「海洋,人類未來的遺產」為主題,特別強調海洋與文化的關係,舉凡生態、娛樂、科學、文藝都在展示之列,廣告說他們是世界上第二大館,但沒有說誰是第一大館,大小等級很難分別,因為地積、水量、展示物種並不直接相關。地大可能水少,水多可能物種少。 主辦委員長蘇爾斯〈Joao Soares〉教授寫了一篇「給海」的詩性短文,他說:「海的展示不只是滿足我們的好奇,而是要提醒我們保育海洋的責任。」他又說:「里斯本是一個港口,是離開,是歸來,城市容納了不同的世界和人群,我們每天都會發現海是床,是來源,是道路,也是有鹽味的墳場。」他認為只有了解海,才能愛海,只有愛海才能保護海。 去年初冬,我花了一天的時間訪問里斯本海洋館,曾於去年十一月在聯副專文報導,現在想來還念念不忘那條和平的太古斯河,河岸上金色的陽光,和河中那座雄偉的建築。尤其是在海洋館餐廳內那頓別有風味的午餐。 在我參觀過的海洋館中,里斯本海洋館對生態保育做的最多,最出色。 〈四〉服務員和觀眾態度 觀眾和服務人員的態度很重要,我們首先要「知」,由知而愛,由愛而保護;「知」也包括好奇,由好奇而問,由問而學,為什麼有些魚不停的在游水,而有些魚就躺在缸底?雄鯊魚為什麼有兩根生殖器?一碗海水中有多少鹽?很多問題當然沒有答案,所以我們要參考書和研究。 更重要的態度當然是保育,我這篇文章的目的主要就是闡述這一點,一九六O年世界捕魚量是兩千萬噸,之後就繼續降低,很多魚業已破產了,原因是海洋雖大,資源終竟有限,過去五十年,世界人口直線上升,一九八O年只有十億,現在已有六十多億,一半的人住在濱海區,農業、工業和生活廢棄物都直接或間接排入海洋,一些看不見的小藻被殺死或基因被改變,影響了基本的食物鏈,影響了對水溫和氣候正常的調節作用,這些廢物也直接殺傷魚、龜、海蚌和鯨豚,海底有垃圾,海面有垃圾,再找不到乾淨的去處了。人毀了陸地,再毀了海洋,是不是集體自殺?環境保育就是自保。 更進一步的態度是當我們在海洋館面對面看到一頭動物時,無論是珊瑚,或是魚或是鯨豚,再想一想靈長類的人,有什麼特別?我們僅僅「不同」而已!我們有什麼權利殺傷他們,破壞他們的家園?我們能不能共同和平相處? 〈五〉結論 地球像個大細胞,細胞中水佔百分之七十,少一點或多一點,可以用小便或飲水來調節,調整不好就會生病,甚至死亡,身體中也有毒質或病菌,免疫係系統會來調整,調整不好也會生病或死亡,地表面水佔百分之七十一,溫室效應加速了兩極冰山的溶化,水中也有越來越多的毒素和細菌,誰來調整?台灣海域得天獨厚,我們卻不自覺,我們連一條研究深海的小潛艇都沒有。 一個海洋,一個姬亞〈地球女神名〉,是生物的家,所有生物中,只有人可以破壞、也只有人可以治療,萬家海洋館是社會教育的筆墨,何不寫一首「和平」的詩,是社會教育的口舌,何不唱一曲「共存」的歌?(完) 【相關文章】 全文詳見:http://news.ngo.org.tw/reviewer/chia/2001/re-chia01031101.ht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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