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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作家] 台灣流浪犬收容所現況報告及具體改善計劃 (上) 譯者:黃怡 一九九八年八月,人道對待動物協會(the Ethical Treatment of Animals,下文皆簡稱PETA)的代表人員,製作了一卷關於台灣幾個流浪犬收容所的錄影帶。在十月份,PETA的三位代表,其中包括一名獸醫,參觀了錄影帶裡的流浪犬收容所,以及其外的一些收容所,它們位於台北縣和桃園縣一帶。以下是他們的報告,描述了收容所的現狀與其原應具備的最低標準,以及如何提升現狀,來達到一般公認的收容所運作上的基本要求。 *大致上的觀察 總體而言,所看到的狀況令我們深感沮喪和困惑。這些收容所骯髒、過份擁擠,動物因生病而折騰,工作人員則是未受訓練,經常的漠不關心,他們完全不了解照顧和控制動物的基本法則。 但換而言之,除了挫折之外,我們也覺得尚有希望。這些暴露出的問題固然重大且危急,卻每一項都不難改進。其實,也唯有時間能夠告訴我們,是不是我們這麼樂觀是對的。 我們所到之處,在每一次的會議裡,就像其他人許多年來所聽過的講法,就是大家要有耐性,時間充份才能改善問題。無庸置言的是,活得好好的人當然儘有時間去照管和他們沒有直接相關的事,然而辦事遲緩的結果,卻反映在受害犬隻的眼眸和身體狀況上。就我們經驗豐富的人觀察,這些犬隻幾乎無一例外,飽受共同監禁的其他犬隻之挑釁和騷擾而感到苦惱,欄柵中全無安適可言,牠們又遭到不恰當及恐怖的對待,躺睡的地方又硬又濕。我們希望政府有關單位把流浪犬的事擱上心上,努力以合理速度來替牠們解決問題。 問題一:管理人員未經訓練和態度惡劣 標準狀況:訓練是控制動物時不可或缺的,從事動物工作和監督他們的人,都必須是對這種職業感到自豪的專業人員。在調理及照顧動物方面,他們必須把溫和而正確地對待動物當成藝術,能夠嫻熟且運用自如。他們要能夠辨識疾病和受傷的癥候,以適時延醫治療或請求安樂死。他們必須了解流浪犬收留所對於社區的重要性,無論服務人群或狗群,他們都負有義務。 實際狀態:工作人員對犬隻有恐懼,而且害怕觸摸到牠們。他們相信犬隻是危險的,並會傳染上疾病。似乎他們也認為,自己所從事的工作是無用而卑微的。 我們這個觀察小組,一次又一次地發現生病和受傷的犬隻被遺棄在籠子角落,因為痛苦和饑餓而折騰,卻沒有獲得解困。對於牠們的困境,若干工作人員及上級監督的態度從拋諸腦後、輕蔑到戲謔,等而有之。 舉例來說,在三峽收容所籠子裡有隻垂死的狗,既沒得吃也沒得喝,他們的管理方式是粗率的,不曉得是沒辦法或不願意,竟完全不去碰那隻狗,僅一個工作人員例外,他用的卻是腳去戳狗。當我們請求給一隻長滿疥癬的狗做治療時,他們根本置若罔聞,上級監督甚至公然嘲笑我們的請求。現場的「獸醫」,膚衍地說他會治療這隻病狗(其實狗已不祇是治療的問題了),但事實上他對於該收容所的狗連手都不肯伸出去碰觸,也拒絕透露他的姓名,並對我們表示輕蔑和憎惡。在觀察小組的堅持下,所方叫來第二名獸醫,他總算幫上忙為這隻狗做了安樂死。 在桃園嶄新的流浪犬收容所裡,一隻狗瘸著腿走過飼養區,所方沒注意到牠的腿斷了,而且沒給治療。在八德的收容所,有一隻渾身潰爛、倦累不堪的狗,和其他四隻狗合關在一小小的圍欄裡,還不停地搔著牠皮膚上的傷口。在基隆收容所,狗打架時工作人員根本不制止,他甚至連最小的狗仔都害怕,捉籠裡的狗還得用繩圈,但動作並不俐落,有點像小孩在遊樂場裡玩套圈圈的遊戲。 在三重流浪犬收容所,管理人員以鐵鉗把一隻無法走路卻還清醒的狗拽到飼養區的過道,用腳踢牠,看牠是否仍活著。這隻狗必定感覺得到管理人員以靴子在重擊牠的頭部。為了應付檢查,所方把犬隻分散到每個飼養場地裡,但即使如此,每處都還有嚴重感染疥鮮的犬隻,其中包括一隻做了母親的狗,身上百分之九十的被毛已脫落。 我們訪視過的所有流浪犬收留所,工作人員都很怕狗,無論是多麼小或害羞的狗,不願意以手碰觸到牠們,或試著溫和地引導牠們。缺少這些基本的能力,他們能為犬隻做的事就很少了。 某些例子顯示,流浪犬收容所的工作人員對於動物的健康狀況是無知的,也不了解照顧這些犬隻以及解除犬隻病痛是他們的責任。 其他的一些例子,問題則出在工作人員對於犬隻全然抱著傲慢、冷淡的態度,根本無法與犬隻感同身受。譬如在基隆的收容所,一位工作人員抱怨到,給犬隻注射安樂死的針劑,必須一隻一隻做,太浪費時間了,不如把許多狗一齊溺斃。這種冷漠,對於專業的動物控制與收容所管理而言,不啻天大的嘲諷。 解決之道:
【文章連載】 站內轉載:http://news.ngo.org.tw/reviewer/huangyi/2001/re-huangyi01053001.ht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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