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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安區立委補選 綠黨溫炳原參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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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錢作外交:全球綠人大會 台灣發光
全球綠人結盟 盼設秘書處 團結社會改變的力量
選前造勢 綠黨鐵馬車隊凸顯環保訴求
綠黨參選對環境運動的意義

前立委李慶安因雙重國籍案請辭後,大安區立委將於3月28日進行補選。綠黨候選人溫炳原今(11)日上午偕同黨內同仁與多位支持民眾,一同前往選委會登記參選。有意參選卻受限於國籍法而未獲提名的律師文魯彬,也表示強烈支持,將來會以環評委員的經驗及法律專業進行協助,等於是一人當選兩人服務。

雖然綠黨在台灣的資源不及國、民兩黨充裕,但是身為國際組織,全球有80幾個盟友,也時常參與國際合作串連;反觀台灣國會現況,在許多爭議的法案上,國會成為政黨惡鬥的戰場,立法委員則受制於黨鞭指揮,淪為「舉手部隊」。溫炳原表示,兩黨惡鬥的狀況使大多數選民感到厭煩,甚至變得政治冷感,但是問題並不會因此解決,所以綠黨要在兩個僵化的意識型態間,給選民另一個選擇。精采內文

 
 
  透視中國環境:一位藏族官員眼中的氣候變化


作者:李泰格(環境與科學記者)

全球變暖惡化環境變遷使青藏高原的草場受到了威脅。李泰格採訪當地官員,對如何對付這場前所未有的挑戰進行了報導。由於湖水上漲,那曲地區已經搬遷和等待搬遷的有上萬人之多。要知道,整個那曲地區的人口加起來也不過42萬人。一位土生土長的藏族官員,會怎樣看待氣候變化?9月中旬,我們幾位元同行自發組織過一次「氣候變化西藏行」——實地走訪西藏應對氣候變化的情況。精采內文

 
  環境大事記 | 播報員:周肇萱


水資源保護與其生態保育是關係全球人類生存的重要工作,不過近期發生「海洋看守保育協會」鯨魚保育船,企圖阻止日本捕鯨船的相撞事件,卻撞出長久以來人類開發行為與保育的平衡問題。例如,最近上榜的全球五大供水工程之一,中國大規模南水北調工程,此類浩大開發工程帶來的環境影響難以想像,但小至國內關西服務區所排放之廢水,便使粗坑溪溪水變得混濁不堪,造成魚群翻肚 其危害即可見一斑。雖然開發不斷,所幸有花蓮民眾主動成立河川巡守隊為生態把關,學術單位也公開發表,雖然綠島、蘭嶼珊瑚黑化情形嚴重,但「搶救黑化珊瑚,還來得及!」,因此只要眾人合作,維護水中環境生態仍有可能。

【更多今日新聞】台灣新聞 | 國際新聞 | 中國新聞

 
  論壇:建築師與農舍 一封給下一代建築人的道歉信

作者:孫德鴻(建築師)

親愛的下一代建築人,雖然有點突兀,請容我先替現役的建築人向你們致歉,我當然知道我不代表他們,他們也不會派我做代表,可是看到了今天發生在建築界以及這片土地上的事情,感覺就像小時候撞見同伴做了件奇怪的事情一樣,雖然明明與自己無關,卻仍忍不住害羞而臉紅了起來,更何況如果你們把信看完,會發現其實跟我有關,跟你們也有關,或者說,跟整個台灣都有關。

對於很多建築師而言,業務就是業務,「專業的」建築師應該專注於設計的發揮就好,其他事情不應該太過感情用事,就像大家在電影裡看到醫院對於醫師的要求一樣。只是在面對這個案子時,我還是猶豫了,因為我知道這位朋友要蓋的這棟「農舍」,顯然不會供作「農用」,雖然她曾再三說明她對農事的熱愛,包含對於有機農業的長期支持等等,只是經過一段時間的了解後,她並未說服我,我也無法說服自己,因為我依舊認為「農舍」還是作為「農用」比較好,所以儘管已經開始構思,最後還是選擇退出,而也正是這件事情讓我開始對「農舍」感興趣,不是「農舍」的設計,而是農舍建築與農地政策的來龍去脈。精采內文

 
  行動參與:讓台灣黑熊回家吧!

發起人:江冠榮(LUMAF)

台灣黑熊與布農族的淵源頗深。早在數百年前,布農族居住於象徵台灣精神的玉山中,台灣黑熊即被布農族視為聖物,並以「Tutumaz」,也就是布農語的台灣黑熊,為台灣黑熊聚居地命名。這次藉著貓熊引發的黑熊議題,更令族人難過。台灣黑熊被強抱下山,喪失原有的生存方式,如今還要受到在政治操作下更加明顯的不當對待。有些從部落來到台北的耆老,就是為了看一看台灣黑熊,當他們到了動物園,看到八隻大大小小的台灣黑熊,擠在小小的空間裡,流下了眼淚說:黑熊在山裡是完全不一樣的,可不可以讓黑熊回到山中? 精采內文

 
 
  大安區立委補選 綠黨溫炳原參選

本報2009年2年11日台北訊,易俊宏報導

前立委李慶安因雙重國籍案請辭後,大安區立委將於3月28日進行補選。綠黨候選人溫炳原今(11)日上午偕同黨內同仁與多位支持民眾,一同前往選委會登記參選。有意參選卻受限於國籍法而未獲提名的律師文魯彬,也表示強烈支持,將來會以環評委員的經驗及法律專業進行協助,等於是一人當選兩人服務。溫炳原表示,兩黨惡鬥的狀況使大多數選民感到厭煩,甚至變得政治冷感,但是政治問題並不會因此解決,所以綠黨要在兩個僵化的意識型態間,給選民另一個選擇。

荒野保護協會前秘書長張宏林率領多位支持民眾,在現場演出行動劇,批判國會亂象、並支持溫炳原參選。溫炳原則指出,雖然綠黨在台灣的資源不及國、民兩黨充裕,但是身為國際組織,全球有80幾個盟友,也時常參與國際合作串連;反觀台灣國會現況,在許多爭議的法案上,國會卻成為政黨惡鬥的戰場,立法委員則受制於黨鞭指揮,淪為「舉手部隊」。

綠黨現任秘書長潘翰聲強調,溫炳原曾擔任過1998年彭渰雯競選大安文山區市議員的總幹事,締造過萬餘票的佳績,加以從學生時代就一直參與社會運動至今,不但對大安區有深入瞭解,也是優質問政的候選人。潘翰聲相當期待大安區的選民能跳脫惡鬥、僵化的政治現況,轉而支持綠黨提名的溫炳原,進而為「只問立場、不問理由」的國會亂象帶來改變的契機。

溫炳原背景一覽

現任:全球綠人台灣之友會執行長

學歷:大安區立委補選 綠黨溫炳原參選

  • 台灣大學建築與城鄉研究所

  • 台灣大學農業推廣學系

經歷:

  • 綠黨秘書長

  • 台灣環境行動網(TEAN)協會理事

  • 立法院國會助理

  • 國科會計畫研究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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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視中國環境:一位藏族官員眼中的氣候變化

作者:李泰格(環境與科學記者)

全球變暖惡化環境變遷使青藏高原的草場受到了威脅。李泰格採訪當地官員,對如何對付這場前所未有的挑戰進行了報導。

由於湖水上漲,那曲地區已經搬遷和等待搬遷的有上萬人之多。要知道,整個那曲地區的人口加起來也不過42萬人。

一位土生土長的藏族官員,會怎樣看待氣候變化?9月中旬,我們幾位元同行自發組織過一次「氣候變化西藏行」——實地走訪西藏應對氣候變化的情況。

第一站是那曲。那曲位於藏北高原,距離拉薩300多公里。選擇那曲,原因之一是中國農業科學院農業環境與可持續發展研究所(CAAS)正在那裏開展適應氣候變化的研究項目。

中國農業科學院方面並沒有研究人員長駐那曲。不過,項目負責人林而達研究員事先向我們推薦了一位元採訪物件:那曲地區行政公署副專員江村旺紮。 林而達與江村旺紮相識於2003年。那一年,全國政協人口、資源、環境委員會赴那曲調研草原保護與建設。身為全國政協委員的林而達,是調研團隊的一個主要人物。

當時的江村旺紮,是那曲地區農牧局的黨組書記。他代表那曲向調研團隊彙報藏北高原生態環境的問題,給林而達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藏北高原平均海拔4500米以上,是長江、怒江、瀾滄江等大江大河的發源地,草原面積占全國草原面積近一成。林而達長期研究氣候變化,並多次親歷聯合國氣候變化談判,深知藏北高原在氣候變化之戰中的重要地位。

但令人痛心的是,藏北高原的草原生態近年來退化嚴重。於是,林而達決定與江村旺紮開始合作,首先利用衛星遙感對那曲地區的草地退化現狀進行監測。

林而達的中國農業科學院農業環境與可持續發展所爭取到一筆研究經費,並幫助那曲地區培訓技術人員。但經費還是不夠。江村旺紮專門跑去找西藏自治區的有關領導,做起「遊說」的工作。

江村旺紮沒有對我們透露當初的「遊說」細節。不管怎樣,他最終獲得了所需的經費。

在草地退化遙感監測的基礎上,雙方又共同繪製了那曲地區的草地生態功能區劃——其土地被劃分為嚴格保護生態區、重點治理與控制利用區,以及資源開發利用區。

據說,這是西藏第一個地區性的生態功能區劃方案。但問題在於,方案會不會成為一紙空文,最終無法執行呢?江村旺紮的回答是,這個方案分發到了那曲各級官員手中,正在成為當地「國土綜合規劃、生態環境保護規劃和建設規劃的理論基礎」。

那曲地區與中國農業科學院的合作並不是一帆風順。本來,在距離那曲地區行政公署所在地不太遠的地方,研究人員設立了一個載畜量試驗基地。所謂載畜量試驗,是將試驗草地劃分為若干塊,按週期進行牛羊的輪牧,以估算不同氣候和生態條件下草地所能承載的牲畜數量。江村旺紮說,希望今後可以為牧民提供「載畜量」的預測服務,「就像天氣預報那樣」。

但青藏鐵路通車以後,那曲要修建一個大型物流中心,佔用了原來的載畜量試驗基地。這讓江村旺紮感到惋惜,「就像是一個電視記者沒有了攝像機。」後來,研究人員在安多縣新選了一片試驗基地,載畜量試驗才得以繼續。這也是目前正在進行的國家科技支撐重點課題「藏北生態屏障區適應氣候變化技術示範」的一個組成部分。

新的試驗基地海拔接近5000米,再往前不遠就是著名的唐古喇山口。江村旺紮帶著我們這些記者,沿青藏公路驅車北上。在公路兩旁,不時可以見到一些光凸凸的草地。江村旺紮給我們介紹這些退化草地時,看上去頗有些傷感。

草地和畜牧業是那曲的根基。但不幸的是,受氣候變化、人為干擾、過度放牧和鼠害等因素影響,當地的草地退化非常嚴重。根據中國農業科學院與那曲地區合作開展的遙感監測,截止到2004年,那曲共有3.2億畝草地出現退化,占該地區草地總面積的一半,其中重度和極重度退化面積超過0.6億畝。

江村旺紮及其同事並不打算坐以待斃。從那曲地區行政公署所在地出發,驅車兩個多小時以後,我們看到一片已經退化的草地。儘管同行的有那曲地區農牧局的技術人員,但江村旺紮還是親自上陣,給我們講解這片草地上正在進行的試驗:通過從怒江源頭取水、採用噴灌方式補充水分,以及結合補播、施肥、滅鼠等措施,以逐漸恢復退化草地的生產力。

江村旺紮還打算帶我們去看更為偏僻的載畜量試驗基地。但我們這些記者中已經有人出現了高原反應,只好往回撤退,留下了一些遺憾。 江村旺紮表示,希望通過退化草地恢復、載畜量評估等技術示範,摸索出藏北高原適應氣候變化的合理方案,然後在牧民中傳播和推廣相關。「氣候變化是影響草原生態演替的一個主要因素,傳統產業只能從如何適應的角度去思考」,他說,「對於藏北草原生態的認識,以及如何指導草原畜牧業,只能從我做起,從基礎研究開始。」

和我們的交談中,江村旺紮還提起了近年來不斷出現的湖泊水災。從2004年起,那曲地區那曲縣那麼切鄉就不斷被上漲的湖水侵擾,共有200多戶牧民遷出了祖祖輩輩居住的地方。

江村旺紮清楚地記得他聞訊趕到那麼切鄉水災現場後目睹的情景:肆虐的湖水一路上行,穿過位於低窪處的草場,慢慢向高處侵入。很多牧民的房屋和畜圈羊棚都快被淹沒,還有一些牧民的房屋開始冒水。

「從明朝以來的史料和牧民的傳說中,都未曾發現有類似的事情。」他補充說。

在很多科學家看來,全球變暖導致的冰川消退加速,正是藏北高原湖泊水位上漲的一個重要原因。而江村旺紮的腦子中,還記得這樣一個資料:由於湖水上漲,那曲地區已經搬遷和等待搬遷的有上萬人之多。要知道,整個那曲地區的人口加起來也不過42萬人。

對這位藏族地方官員而言,氣候變化早已是日常工作中的一個重要內容。

和我們告別之前,江村旺紮提出了一個問題:既然西方科學家可以從他們的空氣中檢測出亞洲飄過去的污染物顆粒,中國科學家能不能在青藏高原找到西方國家一百多年前開始排放溫室氣體、並且影響青藏高原生態環境的證據?

據說,這個問題難住了氣候變化專家林而達。

參考資料 :

  • 李泰格,北京的環境與科學記者,擅長深度報導。1997年獲四川大學工學碩士;2003-2004年,獲Knight科學新聞獎學金資助,在麻省理工學院做訪問學者。

  • 本文轉載自中外對話網站,原發表日期2009年1月30日。

  • 看中英文對照,並和中外讀者一起討論,請點此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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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極羅斯海域 護鯨船與日本捕鯨船相撞

摘自2009年2月6日ENS南極海域,史帝夫厄文號現場報導;YT Chen 編譯;莫聞審校

2月5日與日本船隻纏鬥5小時後,「海洋看守保育協會」(The Sea Shepherd)護鯨船史帝夫厄文(Steve Irwin)號在2月6日早晨,於南極羅斯海域與日本捕鯨船勇新丸2號(Yushin Maru No.2)相撞。在過程中,日本船員使用聲波武器、纏索和船隻攻擊史帝夫厄文號。

該國際海上哺乳動物保護組織「海洋看守保育協會」的創始人和領導人華生(Paul Watson)船長說,衝突起因於日本魚叉船介入阻撓史帝夫厄文號的行動。史帝夫厄文號企圖阻止一頭死鯨魚轉送到加工船日新丸號(Nisshin Maru)的船臺。

「如果不撞擊勇新丸1號,我無法轉向右舷。我盡力停下來,但是勇新丸2號的走向使碰撞不可避免。」勇新丸2號當時正轉送早上殺死的第2頭鯨魚。「對史帝夫厄文全體船員來說,這些毫無防備的鯨魚遇害,就像是失去他們自己生命一樣的悲劇,」華生說。

第2波衝突在2月6日下午發生,當時兩艘魚叉船衝向「海洋看守保育協會」對加工船的封鎖,該船正在轉送兩隻死鯨魚。

「我們告知他們停止其非法捕鯨行為,我們將阻斷加工船堅硬的船臺。他們決定測試我們的決心,且顯然期望我們在他們搶先轉送鯨魚後能撤退,」華生船長說。

日新丸號向史帝夫厄文號船員發射一種聲波武器,稱作長距離聲響裝置(LRAD)。此一新發展的武器會產生震耳欲聾的噪音,並造成聽力永久損害和暫時性的視覺混亂。

日本船員聲稱他們正進行合法科學研究,並自行決定在南極海域多達900頭的年度鯨魚配額。他們主張根據國際捕鯨委員會(IWC)規章,捕鯨研究是合法的。

「海洋看守保育協會」和其他保育組織認為日本人的捕鯨行動並不合法。「日本人捕鯨行為正違犯南極條約、瀕危野生動植物物種國際貿易公約,和國際捕鯨的委員會的規章協定,」華生說。海洋看守報護協會成員遭日捕鯨船水雷攻擊 圖片提供:Adam Lau

史帝夫厄文號直接於日新丸號船臺後方,試圖阻止一隻鬚鯨魚(minke whale)轉送到該加工船。

「看到那頭毫無防備的鯨魚,遭受長時間極度痛苦的殺害令我非常忿怒。我們今天將在這裡終止這令人憎惡的事件。此舉是危險的,但我們並不是來這邊坐待鯨魚遭到屠殺。我們來此阻止屠殺行為。我們居於很大的劣勢。日本政府將保護其屠殺者。我們的政府卻沒有那樣的膽識,更因我們保護自己和鯨魚而譴責我們。我們打算堅決抵抗。」華生船長說。

日本鯨類研究機構執行長森本實(Minoru Morimoto)6日在東京,指控「海洋看守保育協會」船員的犯罪攻擊行為。森本實說,「我將請求IWC的全體會員國譴責這些暴力行為,並拒絕該荷蘭籍船隻入港。」

2月5日,史帝夫厄文號讓日本捕鯨船隊疲於奔命,成功阻止其捕鯨行動,捕鯨船的不耐因而爆發。

5日午後,一頭瀕臨絕種的鰭鯨被認出。

史帝夫厄文號派出兩艘快速小艇下水阻止魚叉船捕鯨行動,並且以直升機拍攝整個行動過程。

「12點30分,日新丸號對來自加州的飛行員歐特曼(Chris Aultman )和來自塔斯馬尼亞島的動物星球(Animal Planet)頻道攝影師鄧恩(Ashley Dunn)發射LRAD。鄧恩當時正在替電視節目「鯨魚戰爭(Whale Wars)」拍攝「海洋看守保育協會」的護鯨運動。」華生說。

「捕鯨船員向直升機發射該設備是極不負責任的行為。他們除了拍攝之外,並未對捕鯨船造成任何威脅。這些捕鯨船員顯示他們對人命毫不關心。」華生說。

「當時,魚叉船又打開LRAD,朝向小船和史帝夫厄文號發射。這次聲波攻擊後,日新丸號隨後轉向追趕史帝夫厄文號,並且全速壓迫史帝夫厄文號。」華生說。

日本船員用高壓水管攻擊小船。小船也以威脅纏繞魚叉船推進器作為報復手段,並以腐壞奶油炸彈還擊。

在17小時後,魚叉船退出,史帝夫厄文號重新追蹤日新丸號,該船正前往南極,深入羅斯海域(Ross Sea)。

華生船長的策略是讓捕鯨船隊疲於奔命,以致無暇進行捕鯨行動。他說,「海洋看守保育協會」2008年成功阻止近500頭鯨魚遇害,並堅信這季會做得更好。

海洋看守保護協會與日捕鯨船驚險相撞畫面 圖片提供: Adam Lau 「我希望我們不用面對如此危險的情勢。我已重複提及,假使澳洲或紐西蘭政府同意,在國際法庭上控訴日本政府,那麼我們將放棄這類行動。因為國際法並未執行,我們只能在這已規劃的鯨魚禁獵區中,用可獲得的資源來保護這些瀕臨絕種的鯨魚。」

澳洲直到1978年仍屬捕鯨國家,在1999年在其專屬經濟海域中,建立鯨魚禁獵區。

禁獵區在澳洲南極洲領土旁,包括其專屬經濟海域,6日的戰鬥正發生在那裡。

在2008年,澳洲聯邦法庭裁決,日本捕鯨船隊在鯨魚禁獵區殺死鯨魚是不合法的行為。

全文及圖片詳見:http://www.ens-newswire.com/ens/feb2009/2009-02-06-01.a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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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球五個最大供水工程:中國南水北調上榜

摘錄自2009年2月10日人民網報導

據美國「大眾機械」雜誌報導,全球很多國家和地區面臨嚴重水污染和淡水供應不足的問題,很多國家已經把目光轉向地球上前所未有的規模最大、科技含量最高的大型供水工程上,其中包括了中國的南水北調工程。

工業迅猛發展讓中國的自然資源承受巨大壓力,中國遭遇水缺乏的問題。南方山區水量充沛,而擁有2億多人口的北方必須依靠有限的地下水供應。整個工程將於2050年完成,該系統將開設三條調水線路:716英里長的東線,786英里長的中線,310英里長的西線。

除了中國南水北調工程之外,上榜的還有以色列阿希科倫海水淡化廠、日本東京G-Cans工程、新加坡濱海堤壩以及美國加州橙縣地下水補給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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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西服務區 污染粗坑溪

摘錄自2009年2月10日自由時報竹報導

福爾摩沙高速公路關西服務區,被新竹縣關西鎮民投訴廢水污染粗坑溪一案,新竹縣環保局抽驗報告確認,其排放廢水的生化需氧量與懸浮固體物,皆超過法定標準值2倍多,將依規對國道高速公路局開單告發。

關西鎮東平里民在農曆年大年初5,發現當地粗坑溪溪水突然變得混濁不堪,追查後,懷疑污染源來自福爾摩沙高速公路關西服務區的排放口,黃濁污水和噁心的懸浮物,沿線都可看到魚群翻肚。

新竹縣環保局稽查人員在元月30日到場會勘,發現關西服務區的污水處理設備未妥善操作,隨後並到放流口採集水樣送驗,報告結果9日出爐。 縣環保局水污染防治課課長張根穆說,粗坑溪的水樣報告中,生化需氧量與懸浮固體物兩項,皆為放流水標準值的2倍多,明顯違反法規容許量。

對此,國道雖同為公家單位,但不能因此而有差別對待,該課仍將依規告發高速公路局6萬元到60萬元罰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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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蓮河川巡守隊 為生態環境把關

摘錄自2009年2月10日客家電視花蓮報導

花蓮縣境內的河川,最近幾年除了廣植,可以過濾水質的水生植物之外,環境也越來越乾淨,其實幕後有一群,默默奉獻的河川志工,在為河川環境把關。

屬於花蓮北區巡守隊的隊員們,定期在吉安鄉的七腳川溪,進行河川巡視,除了撿拾垃圾, 拍照做記錄,還為水質做檢測。

目前北區巡守隊巡守的河川包括七腳川溪,美崙溪和須美基溪等河段,主要任務是認養河段,利用假日巡守河川做垃圾通報,注意汙水排放等問題,同時也宣導民眾一起來愛護河川,有了巡守隊志工的加入,結合民間和公部門的力量,對河川生態環境將有很大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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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搶救黑化珊瑚 還來得及
摘錄自2009年2月10日台灣醒報綠島報導

「現在還來得及!」報載綠島、蘭嶼珊瑚黑化情形嚴重,生物多樣性研究中心研究員鄭明修說,現在綠島的珊瑚狀況並沒有媒體報導的那麼聳動,要保護其實還來得及。中研院生物多樣性研究中心副研究員陳昭倫表示,他們要招募全國志工實地勘查珊瑚,為珊瑚總體檢,並結合社區居民,從民間發起「搶救珊瑚大作戰」!

人在綠島考察的鄭明修表示,他實地觀察發現,有問題的珊瑚只是其中的一、兩個點而已,再加上去年颱風刮走一部份的黑皮海綿,情況稍微得到改善,況且大約只有一半的珊瑚會受到黑皮海綿的影響,所以現在要對珊瑚進行搶救,其實還來得及。

陳昭倫則指出,黑皮海綿造成的「珊瑚黑死病」其實只是他們所報告的議題中的一部份,他們重點是要結合全國5、60萬的潛水愛好者,連同當地的社區居民,一起擔任搶救珊瑚的志工,原因是「政府沒有強力的執行單位!」因此雖然有相關法律規範,但是並沒有好好執行。

兩位學者不約而同的表示,其實只要建立簡單的污水處理廠,就能讓情形不再惡化,不過陳昭倫指出,他們去年已經向海洋國家公園管理處建議設廠,但是並沒有得到正面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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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壇:建築師與農舍 一封給下一代建築人的道歉信

作者:孫德鴻(建築師)

親愛的下一代建築人,雖然有點突兀,請容我先替現役的建築人向你們致歉,我當然知道我不代表他們,他們也不會派我做代表,可是看到了今天發生在建築界以及這片土地上的事情,感覺就像小時候撞見同伴做了件奇怪的事情一樣,雖然明明與自己無關,卻仍忍不住害羞而臉紅了起來,更何況如果你們把信看完,會發現其實跟我有關,跟你們也有關,或者說,跟整個台灣都有關。

記得幾年前跟朋友閒聊時,曾聽到有人打算去鄉下買塊地、種種田、過過隱居的日子,當時心中頗為嚮往。一晃眼多年過去,我發現能夠完全拋棄都市生活的人本來就是少數,下定決心買塊地並開始改變生活的更不多,至於真的下田耕種的,到現在都沒遇見過,倒是在建築師同業間,常聽到某某某接了農舍的案子,或是關於農舍建築的詢問度增加了等等,只是從來沒人找上我,所以我以為這樣的事情離我很遠,直到去年有個朋友找我設計一棟「農舍」時,我才猛然發現,原來「農舍」這件事情已經來到身邊了。

對於很多建築師而言,業務就是業務,「專業的」建築師應該專注於設計的發揮就好,其他事情不應該太過感情用事,就像大家在電影裡看到醫院對於醫師的要求一樣。只是在面對這個案子時,我還是猶豫了,因為我知道這位朋友要蓋的這棟「農舍」,顯然不會供作「農用」,雖然她曾再三說明她對農事的熱愛,包含對於有機農業的長期支持等等,只是經過一段時間的了解後,她並未說服我,我也無法說服自己,因為我依舊認為「農舍」還是作為「農用」比較好,所以儘管已經開始構思,最後還是選擇退出,而也正是這件事情讓我開始對「農舍」感興趣,不是「農舍」的設計,而是農舍建築與農地政策的來龍去脈。

攝影:munch大約在八年多前,2000年總統大選前不久,由於選情緊繃,各黨派紛紛利用修法來拉攏選民,當時由於立法院效率太低,法案堆積如山(今天還是如此),加上大部分法案皆因黨派利益衝突而無法付委,只有少數法案能如「農業發展條例修正案」一樣「幸運」,輕易獲得跨黨派的支持而即將三讀通過,修法的內容乍聽之下很簡單,包含開放農地自由買賣、每宗耕地分割後的面積從5公頃放寬為0.25公頃、允許興建農舍等等。只是在整個修法過程中,來自各方的反對聲浪不斷,其中包含當時的農委會主委彭作奎,他曾經跟當時的李登輝總統當面報告「農業發展條例修正案」的修法疑慮,也曾公開發言反對修改「農業發展條例」,其中他尤其反對農民資格認定的放寬,因為一但放寬認定,農舍的興建限制也會跟著放寬,後果令人不敢想像,當時他說:「開放農地自由買賣與蓋農舍,像是打開潘朵拉的盒子,所有的妖魔鬼怪都出來了。」又說:「這些住在豪華農宅內的退休公教人員與富商,取得農民資格後,並未從事生產,反而享有便宜的農保,甚至休耕補助。而且因坐擁農地,不必繳交地價稅,這有公平正義可言嗎?」

到底當年國、民兩黨要拉攏的選民是誰?恐怕沒人說得清楚,倒是當年阻擋修法的彭作奎不但沒有成功,最後還因此而下臺一鞠躬,然而八年來他並未放棄,在去年馬英九總統上任後,仍舊一本初衷的呼籲:「八年前錯誤的土地政策,新政府必須痛定思痛彌補回來,否則台灣將無法面臨糧食安全、食品安全與生態環境保育的挑戰。」

彭作奎為何會如此堅持?「農業發展條例」修正到現在已經八年多了,過去八年來,大家「好像」還有飯吃,台灣「好像」也沒遇到缺糧的問題,其實並不盡然,對於台灣而言,糧食問題一直都存在。相信大家對於過去兩年的世界糧食危機應該記憶猶新,當時世界各國的糧食庫存紛紛降到了幾十年來的最低點,單單在2007年,世界糧食價格就漲了40%,對於台灣這種還算富裕的國家而言,咬個牙撐一下也就過去了,但是對於貧窮國家而言,因飢餓而造成的死亡人數,根本是我們無法想像的。當時因為全球稻米庫存跌到了30年來的最低點,台灣也陷入恐慌,政府為了安定民心,就不停的加強宣導,告訴大家台灣的稻米自給率高達九成,休耕地有22萬公頃,隨時都可以復耕,所以對於糧荒的事情不用太擔憂。

然而大家一定很清楚,稻米之所以能夠維持如此高的自給率,跟我們的飲食習慣有關,由於國人對於主食需求的減少以及副食攝取的增加,加上麵食早已成為另一主食來源,米食越吃越少,國產的稻米當然足夠應付,但是如果國際糧價持續高漲、國際貿易條件惡化,甚至因旱災、戰爭造成供應不及時,休耕許久的土地可以立刻恢復生產嗎?國內的糧食安全庫存量大約是90天,即便是水稻,不論播種或插秧時機是否洽當,90天內就可以完成復耕及收成嗎?答案顯然很清楚,當然我們的政府應該不會等到動用安全庫存時才開始想辦法,只是我們的糧食問題沒有這麼簡單,有些統計數字早已曝露了台灣糧食結構的不堪一擊,像是「32%」。

根據農委會的資料顯示,「32%」是台灣目前的「綜合糧食自給率」,也就是說,即便我們完全不把糧食外銷,還是得進口至少68%的糧食供全台灣人民食用,不過這只是表面的意義,實際的數字當然不止於此,而且還會持續攀高,至於我們的「綜合糧食自給率」,顯然還會繼續下探。然而「32%」很低嗎?如果我們研究一下其他國家的「綜合糧食自給率」,會發現美國是132%,法國是128%,中國是95%,連日本都有40%,而且這些國家都還有一拖拉庫的「境外農地」以及「境外農業」,跟他們一比,我們的「32%」要如何高枕無憂?這一切當然都跟台灣積弱不振的國際地位以及仰人鼻息的農業政策有關,雖然一開始僅止於貿易限制以及休耕控制,然而長期的影響卻是農地的數量。事實上從1984年起,由於受到美國限制公糧不得外銷的要求,台灣開始執行休耕及轉作政策,2002年加入WTO之後更是雪上加霜,依據資料顯示,1980年台灣的耕地面積尚有64萬公頃,2002年縮為47萬公頃,到了2005年只剩23萬公頃,如果數字會說話,這代表了台灣的農業正面臨一波無可挽回的頹勢:耕地快速消失!

農地使用各方勢力虎視眈眈各式賣地、買田的招牌,高高的豎立在路旁電線桿上;圖片來源:我們的島台灣加入WTO後,農地休耕面積年年屢創新高(照片來源:我們的島)

以上的長篇大論也許會讓人懷疑,糧食自給率下降也許跟農地消失有關,問題是農地消失跟建築這一行有關嗎?

根據89年大修的「農業發展條例」以及90年發布的「農業用地興建農舍辦法」規定,如果是八十九年以後取得的農地,土地面積必須大於756坪,二年之後才可以申請農舍。至於農民資格的認定,由於稅法已經取消「自耕農」的身分認定,身分證也不再加註職業登記,是以農民資格的認定大多由地方政府及農會自行處理,但是幾乎都沒有問題,也就是說,任何人只要完成農地過戶,設籍兩年以上,再提出無自用農舍證明即可申請興建農舍,不需要建築師簽證,而這麼低的門檻與簡單的程序,正如彭作奎當初所預言的一樣,開啟了一扇通往未知命運的大門,所以八年來農舍申請案大增,以偏遠的花蓮為例,94年核發農舍建照171件,95年核發農舍建照152件,96年核發農舍建照194件,97年預估也會超過150件,如果以這種每年150件以上的速度去化農地,每案又都是89年以後取得的新農地,就表示每年至少會有37.5公頃的農地興建農舍,當中即便有20%的農舍確實供作農用,仍舊表示每年會有30公頃以上的耕地消失,至於宜蘭就更熱鬧了,農發條例修正前曾在宜蘭置產的投資者,都在95年雪隧通車的那一刻舉國同歡,如今單單三星鄉一地每年的農舍增加量就已破百,壯圍、五結一帶則是滿目瘡痍,其他鄉鎮更不用講。這些如雨後春筍般長出的農舍多為「假農舍」,與農業生產毫無關係,大多只是作為都市人的假日別墅而已,若能與當地農村相安無事倒也罷了,偏偏「假農舍」帶來的問題不勝枚舉,包含污染農村環境、加速農地碎化、影響農地日照等等,當然最糟糕的還在後面,因為這些專為伺候都市人而分割的農地,一旦興建了房舍之後,根本不可能再變回真農地,「假農舍」對於土地的殺傷力就如同不可逆的化學反應一樣。

事實上不只「假農舍」,政府的大型建設、都市重劃、零星變更案、農地開放採砂石等政策,也都在大規模的耗損土地當中,這裡面影響水土保持最鉅的,要算是林業用地變更為農牧用地的案子,雖然有些林業用地確實因地主的生計需求而不得不變更為農牧用地,但是非因生計而變更的更多,每一個成功變身的案例,代表的不只是國土利用的板塊挪移而已,更代表著大量森林的消失以及大量地表的裸露,倘若每一個變更案都經過審慎評估,並做好水土保持,也許情況還算樂觀,然而就因為「農業發展條例」的修正並未「惠及」林業用地,對於許多擁有林地卻又無法移作他用的地主而言,賣給開發商便成為快速轉換現金的唯一方式,而開發商處理林地的一貫模式,就是先行變更,因為只要成功的將林地變更為農地,接下來就可以循房地產模式開發牟利,加上巧妙的控制農路長度,連正式水保都可以技術性的閃躲,其效益如同點石成金一樣,所以過去幾年類似的案子層出不窮,單單在南投縣一地,農委會水土保持局在2005至2007三年間核准的變更案就已超過1500件,變更面積約一千公頃,相當於40座大安森林公園,雖然並非都是作為農舍用地或休閒小木屋用地分割出售,但是如果繼續放任下去,下場豈是南投縣一地可以自行承擔,更何況類似的開發案早已遍布全台灣,不知道駕駛政府機器的人到底要把我們帶向何方?

對於這些憂慮,長久以來,人們總認為政府當中一定會出現既有智慧又有遠見的人,以聰明的方式來預防或解決,所以大家不必太擔心,只是萬一沒有呢?

矗立於宜蘭田間的農舍遺憾的是,就在那位既有智慧又有遠見的人出現之前,現行的滅農政策早已無法滿足立委們的胃口,所以就在2007年六月,立法院罕見地不分黨派提出修法,企圖將農地興建農舍的標準從0.25公頃放寬為0.066公頃,意即200坪的農地就可以興建農舍,問題是這次要拉攏的選民又是誰?這樣的政策對於農業發展到底有何意義?對於真正的農民而言,一分地或是二分半就可以蓋房子這件事,對於農村生活的改善真的會有幫助嗎?只是立委們在乎的顯然不是這些,六月修法失敗後,很快的又在當年年底提出另一個修正案,這次則是把0.25公頃放寬為0.1公頃,雖然再度闖關失敗,但我們實在無法判斷這是台灣人的幸運還是悲哀,因為就算躲過這次劫難,農地被任意宰割的警報並未解除,有意無意間,政府似乎正放任農地總量繼續下降,諷刺的是,正當許多人擔憂台灣三農(農業、農地、農民)的處境時,許多建築師同儕卻是開心的期待著,因為興建農舍門檻的降低就代表著建築業務的增加。

土地政策的錯誤當然不能歸咎建築師,只是當建築師興高采烈的迎接更多「假農舍」建築案時,會不會覺得不妥?會不會不安?會不會擔心自己正加入滅農行列?以前也許會,現在相信不會,因為當國際知名建築師群由開發商領軍,用大張旗鼓昭告天下的方式舉辦大規模的「農地開發」與「農舍行銷」時,當「假農舍」被成功塑造成藝術與時尚的「新豪宅」時,土地政策的議題就已徹底失焦了。

還記得前年到去年那場炒得湯湯沸沸的「澳底大地」或稱「Gene 20」的房地產活動吧?由於陣容堅強,行銷密集,先是從設計團隊的構成開始宣傳,猛打國際建築師的黃金組合,搭配學學文創的文化販售,外加威尼斯雙年展參展的加持,使得該案成為去年知名度最高的開發案之一。然而在整個漂亮的商業包裝中,一棟棟售價近億的農舍所公開宣示的正是政府政策的潰敗以及民間對策的成功,炫目的文宣講了很多,但是沒有講的更多,如果去現場看看,會發現整個數百公頃的基地幾乎都是高低起伏的丘陵地形,只是童山濯濯,再看看基地外的茂密樹林,任何明眼人都會知道基地上原來應該也佈滿類似的雜木林,只因開發商原先要投資的項目並非「高單價農舍」,而是高爾夫球場,所以開發之初早已剷林填谷,後來由於高爾夫球場熱潮消退,加上申請困難,經由「專業人士」的建議,先是利用農路設置的方式將全區分割成二百多塊農地,每塊都在756坪以上,接下來就是前述的熱鬧派對了。只是略諳建管法規的人都知道,這麼大面積的山坡地開發,如果是作為一般住宅使用的話,勢必得依循山坡地開發之相關規定辦理,屆時環評跟雜照、雜使一樣都不能少,雖說程序繁瑣,但至少是維護整體環境以及強化水土保持的必要之惡,只是該計畫「巧妙的」以「農舍」之名申請,關卡不多、程序簡單,甚至還有「專業謀士」協助運籌帷幄,所以自從公開以來似乎暢行無阻,然而這個號稱國內建築界「一時之選」的「黃金陣容」,對於這樣的農地開發真的毫無疑問嗎?就我所知,10位國內「有照」與「無照」的設計者當中,就有不少人仍在各大學專任、兼任或主持講座,專業與學術領域皆有擅場,替這麼一場頗具爭議、佔政策便宜的開發案代言與操刀,難道不擔心會對學生產生不良的影響嗎?

農民組織到立法院陳情農業問題可惜從種種跡象顯示,他們似乎不關心「設計」以外的議題,他們當中有人曾說:「人家把合約弄得好好的,價錢也不錯,我為什麼不接?」也有人說:「難得有個建設公司答應讓我們盡情發揮,預算無上限,我為什麼不做?」種種率性與天真的表態,在這個景氣寒冬,替建築界留下更大的空白與反省空間。只是很遺憾的,反省還沒開始,影響卻已發酵,去年就有建築系學生拿「農舍設計」來當作畢業設計的題目,把農地當建地用,而且訴求很簡單,就是要設計一棟很酷、很炫,造型複雜而扭曲的「前衛」住宅,既缺乏對於農業建築的探索,亦不理會土地議題的脈絡,顯然學習的正是「菁英」們的榜樣,服膺的正是「菁英」們那種將「設計的發揮」奉為無限上綱的「專業藉口」,而這也正是目前建築教育最該擔心的,因為「菁英」們似乎正用行動告訴下一代:「實現自我」最重要,其餘別管。

這種情況讓我聯想到電影「魔鬼代言人」當中的豪華律師團,或是現實生活中辛普森殺妻案的夢幻律師團,他們通常睥睨一切、趾高氣揚,有著「專業」的外表以及「專業」的素養,不論任何案子皆能提供「專業服務」,他們熟知法案、擅辨形勢,對於法庭上的攻防、時機的掌握以及程序的操弄等等更是瞭若指掌,即便種種證據顯示當事人有罪,仍能避重就輕,利用華麗與繁複的辯護技巧,找出證據的瑕疵,替當事人爭取最高權益。所以聽起來當然很「專業」,當事人也會覺得錢花得有意義,只是這樣的「專業」到底有沒有問題?難道法律的原始精神不是「捍衛正義」嗎?可惜在現實生活當中,講「正義」這兩個字是會被笑的,所以換成建築的角度思考時,我也忍不住換個方式問自己:這個世界上到底還有沒有「建築正確性」這種東西?我們是否還記得,要「用建築的專業知識去做正確的事」?然而我更懷疑的是,在缺乏環境及土地基本關懷的同時,為何我們還能躊躇滿志、顧盼自若的高談建築的藝術性與理想性?難怪王大閎先生會說:「要成為一個好的建築師,得先成為一個好的人。」難怪威廉.奧斯勒醫師(現代臨床醫學之父)也有類似的擔憂,在1905年的美國醫師年會中,他就曾經勸勉執業醫師說:「我們所要對抗的大敵中,最最危險的就屬冷漠──不需要什麼原因,也無關於缺乏知識,就只是單純的不關心,只顧著追求別的利益,或因為自負而產生的一種輕慢。」

有人認為,找「知名的」建築師來蓋農舍,至少比隨便蓋一蓋來得美觀大方,就像當年的宜蘭厝活動一樣。只是農地的消失終究與房子的美醜無關,「知名的」建築師所帶來的影響其實更糟,因為既然是「知名的」建築師,必定會在設計上大作文章,然後帶起某種風潮,再加上一定程度的商業包裝,最後還是會誘導出某種流行,下場當然一樣不堪。

更有人認為,就算澳底一案的「菁英建築師」不接,還是有其他人會接,這話一點都沒錯,我本來也很擔心,因為有些話不是「菁英」還聽不懂,所以本案的轉機就在這裡,正因這些「菁英建築師」擁有一定程度的社會地位與專業素養,具備許多都市設計審議以及國際競圖的經驗,必定深知建設的野心不能無止盡的往非都市計畫土地擴張,當中有位資深建築師甚至曾經公開揭露某宗教團體對於保護區變更案的關說企圖,所以腦袋一定都很清楚,即便當時錯接本案,只要願意開始思索農地問題,應該能夠及時發現該案的不妥之處;即便時機已過,只要願意帶頭檢討,甚至集體推辭本案,必定會引起廣泛的討論,屆時如果民氣可用,說不定可以迫使公部門及立法單位開始檢討土地政策。但如果他們執意忽略建築師的社會責任,甚至還配合業主的行銷策略讓民眾的目光轉移到「建築與藝術」,整件事情只會持續失焦。弔詭的是,那位來台演講時不斷強調建築師的社會責任的安藤忠雄先生,也是本案的推手之一,如果安藤先生當初知道「Gene 20」涉及的這麼多的土地議題,不曉得還會不會幫忙推薦國外建築師?如果安藤先生當初也是國外10人團之一,不知道現在會不會想退出?

最後我要講一個不太愉快的故事,這是我在「失控的進步」一書讀到的。

在智利西方、南迴歸線以南的太平洋上,有一座島嶼,波里尼西亞民族稱她為Rapa Nui,西元1722年復活節前夕,荷蘭船隊發現了她,如同之前發現馬雅文明的西班牙人一樣,他們對於島上的巨大石像充滿驚懼,這些石像動輒百噸以上,然而島上一片荒蕪,既缺乏大型植栽又缺乏淡水資源,荷蘭人完全無法理解當地住民是如何將這些石像移至海邊的台座上。五十年後英國知名的庫克船長也來到此地,「確認了當地貧乏的物質條件後,認為大自然對這個地方實在太吝嗇了」。然而今日的科學檢驗證明了事實並非如此,大自然對待復活節島就如同對待其他島嶼一樣慷慨,因為「島上火口湖採集的花粉證明,這座小島原本水源充足、綠意盎然,在肥沃的火山土壤上長滿了濃密的智利酒椰子,一種能長到如橡樹般巨大的優良木材」,然而最後毀掉這一切的不是天災,不是別人,而是島民自己。

復活節島民大約是在西元五世紀時移居到島上,肥沃的土壤以及宜人的氣候讓他們在此生根茁壯,很快的人口大量增加,並開始分出社會階級,「如同其他島系的民族一樣,他們先是分出了不同氏族,並在各氏族中分出了貴族、祭司與平民」,就在這樣的發展中「各個氏族開始以令人敬畏的石刻雕像來榮耀自己的世系」,而且由於競爭心態的關係,數量越來越多、尺寸越來越大,全盛時期島上約有一千座石雕像,「平均每十個人就有一座」,然而因為運送石像需要用到大型木材,因此他們不停的砍伐樹木,根據研究發現,「到了西元1400年,我們從火口湖的年沉積層中,已完全找不到樹木花粉的蹤跡」,也就是說「最後一棵樹大約是在西元1400年左右消失的」,令人納悶的是,這並非一個大島,從島上的制高點就可以輕易俯瞰全島,砍倒最後一顆智利酒椰子的人,不會也不可能不知道這是最後一棵樹,但是他還是作了,明知以後再也不會有大型喬木,樹木依舊倒下,在這之後的景象當然可想而知,雖然短時間內還有豐富的海產可供享用,但是為時不久,當最後一艘好船消失之後,好日子終於結束,氏族間開始戰爭,候鳥不願再來,他們也無法出海捕魚,「更糟的是,他們也無處可逃。」

所以我們何時要砍掉最後一棵樹?何時要用掉最後一塊農地?聽起來好像不可能,偏偏許多文明的崩毀就是從「不可能」開始的,只是我們會蒙天眷顧而及時回神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們會步上復活節島的後塵嗎?沒有人知道,然而我仍抱持一線希望,對於現役的建築人而言,雖然我們從不質疑「為權力與金錢服務」的專業宿命,雖然我們誤以為盡情揮灑就是一切,但我相信改變終會開始,更何況根據我這幾年在學校的觀察,我相信那些具備智慧與遠見的人類終會出現,就在你們當中,他們充滿危機意識,知道人類的慾望不能凌駕一切;他們了解人類卑微的存在,一定會努力把你們帶向與環境和平共存的美好道路上。

如今在一切都還沒改變之前,我也只能跟你們再次說聲抱歉,建築師雖然不是農地浩劫的元兇,卻也沒有多少人拒絕成為幫兇,眼下發生的事情,不但讓我難過,更讓我覺得羞赧,因為這次確實跟我有關。

請接受我的道歉,希望你們趕快長大、趕快接班,祝福你們、祝福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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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動參與:讓台灣黑熊回家吧!

發起人:江冠榮(LUMAF)

活動說明:

Bunun Matheinanaz(布農族耆老)在部落中,與外界接觸的方式就是電視。近日筆者接到多通來自部落耆老對於台灣黑熊關心的電話,他們說看到電視上的tutumaz,被關在小小的空間,似乎受到了冷落,心裡非常難過。

台灣黑熊難道只能在動物園中度過餘生?台灣黑熊與布農族的淵源頗深。早在數百年前,布農族居住於象徵台灣精神的玉山中,台灣黑熊即被布農族視為聖物,並以「Tutumaz」,也就是布農語的台灣黑熊,為台灣黑熊聚居地命名,現今漢名音譯為「托瑪斯」。布農族傳統文化觀念中,了解人和各樣的物,無論是動、植物、有生命、無生命之物,皆被土地及天供給生存的資源,並孕育延續著生命,因此,對於各樣存在於自然間之物,均給予高度的尊重,也不會為了自己的生存或生活上的便利而刻意侵擾動物原本的聚居地。

這次藉著貓熊引發的黑熊議題,更令族人難過。台灣黑熊被強抱下山,喪失原有的生存方式,如今還要受到在政治操作下更加明顯的不當對待。有些從部落來到台北的耆老,就是為了看一看台灣黑熊,當他們到了動物園,看到八隻大大小小的台灣黑熊,擠在小小的空間裡,流下了眼淚說:黑熊在山裡是完全不一樣的,可不可以讓黑熊回到山中?

Tutumaz這個字的原意,其實就是孔武有力的大英雄。受過嚴正傳統教育的族人們,看到或談論黑熊時,都抱持著尊敬的態度。貓熊來台,網路上掀起一陣黑熊與貓熊的筆戰,其實貓熊之於中國,就等於台灣黑熊之於布農族,貓熊模樣可愛世界僅有,對於中國的意義自然不在話下,而台灣黑熊對於布農族的意義,正如前述,象徵著不可磨滅的傳統文化精神。布農族人對於台灣黑熊所持有的觀點,並非與貓熊喜愛者敵對,亦非對於貓熊的貶低,因為二者,對於不同的民族文化,都有崇高的文化精神。

筆者受到部落耆老之託,嘗試向一些原住民籍立委表達政府對待台灣黑熊與貓熊間的差別待遇,希望他們能夠藉由自己的身分與影響力,為具有台灣本土象徵,且全世界僅台灣才有的台灣黑熊,爭取適當的生存方式,然而卻未獲重視,似乎事不關己。筆者以為,存在於耆老腦海中經由生活經驗所累積的智慧,高過一切學術研究和保育知識,tutumaz既然生於「Tutumaz」,就當讓tutumaz回到「Tutumaz」吧!

Tutumaz,我的英雄

我們未到之先,你即已在此

至高點上的Tutumaz,是你的家

上帝為你穿上勝利的外衣,添加勇士的力量與心志

你目光銳利,測透山林的盡頭,無人敢輕舉妄動

你奔跑如竄流的大溪,步伐急速,綿延到林中深處,就是玉山上的聖地

你嘶吼如雷,聲線攀沿高聳的古木,直達天際,像是為我們祈雨

我們約定好,作彼此的守護

但黑暗中的巨響,伴隨著陌生的眼睛,落在你身上

胸前一抹獨特的白,是復育、是研究、是利益、是無知、是好奇、是貪婪.....的狩獵目標.

你落寞的背影,提醒著我們的疏懈,忘記要保護你

Tutumaz啊,我們因自己的背約,剪斷了文化而摔落

我的勇士,何忍看你因終日思念,以致忘了自己

我的勇士,我已從深淵中,看到你向Tutumaz的凝望,憶起我們的約定

我的勇士,回來吧

以英雄之姿,為佈滿傷痕的心,重新披上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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