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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玉峰 :凡來自土地的 請回敬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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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八八風災樹木亡靈
「國土計畫法草案」公聽會 災民:大自然已承受不住過度使用
莫拉克颱風 台灣面對極端氣候的警鐘(下)
莫拉克颱風 台灣面對極端氣候的警鐘(上)

晚上七點,車子轉進嘉義市共和路的玉山旅社,一個在許多人的善意下重回江湖的旅社。天色已暗,月光下的共和路好熱閙,連接阿里山鐵路北門鐸到玉山旅社間的公園廣場,車位早已停滿。

室內、室外聚集許多來自各地的朋友。彰化環保聯盟的蔡嘉陽、施月英在現場「插花」徵求大家對石化業的看法。公共電視九人座休旅車也緩緩開進來,大導演柯金源走下車,驚動不少人。

詳細內文

 
  世界遺產巡禮:尋找安平的舊歷史中心
作者徜徉在生態工作假期中

作者:傅朝卿(國立成功大學建築系教授兼系主任)

三百多年,對於整部人類歷史而言,可能只是短暫的一個片刻,但對於安平舊聚落,卻是整個生命的過程。荷蘭、明鄭、清朝、日本與戰後的政府都曾在此寫下歷史的一頁。昔日台江橫貫、諸嶼羅列、安平附近的景致極其優美;台灣八景中的「安平晚渡」更是自古以來的美景之一,與「沙鯤漁火」和「鹿耳春潮」所描述的都是台江景色。當歷史保存觀念在台灣興起後,安平曾被視為是一處不可抹滅的文化遺產瑰寶,它豐富的文化與聚落特色一直是中外人類社會學者與建築學者所津津樂道的,幾十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人流連忘返於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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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環境大事記 | 播報員:呂苡榕

圖片來源:我們的島

10日新內閣上台,八八水災受創的原住民部落馬上提出三大訴求,希望新內閣能夠正視原住民心聲。

另外小林村遷村一波三折,原本預計遷往五里埔,但因該地被列為禁止開發區,遷村計畫生變。為考量日後生計遷村地點可能會選在杉林鄉月眉農場。

中科四期污水排放爭議不斷,日前決議維持舊方案將工業廢水排至舊濁水溪,當地福興鄉民驚愕,痛批被「耍來耍去」,串連要抗爭到底。

日本太地町獵捕海豚的行動每年上演,一群記錄片工作者將過程紀錄下來後公開播映,使獵捕海豚的行動引起國際關注。目前國際保育團體密切注意當地獵捕行動。

中國方面,因環境污染問題,廣東省揭陽市揭東縣埔田鎮牌邊村數千村民自發堵路維權已一個多月,要求造成污染的揭東縣歐美侖陶瓷有限公司搬離。面對抗爭該廠老闆還揚言:「如果村民敢阻擾生產,就要炸掉整個牌邊村。」

【更多今日新聞】台灣新聞 | 國際新聞 | 中國新聞

 
  論壇:遷村議題與國土規劃──一半正義、一半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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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munch

開始覺得有些錯亂!當反遷村成為一種固守斯土堅持,突然發現期待國土再規劃的討論,開始陷入失去定位的矛盾。

災難的發生,明白的顯示,人類太侵入已有危險的自然區域,無論造成的原因,來自自然地質的改變,已經不適人居,或是掠奪自然的經濟開發,形成自然的反撲,甚至不當工程的建設,引發更大的災難。

對於無情的自然,它不會問人間恩怨,只會依照山崩水沖的邏輯,闖出它自己的途徑,無論繁華都市,純樸農村,位於水石之前,就是災難。

詳細內文

 
 
  陳玉峰 :凡來自土地的 請回敬土地

本報2009年9月9日嘉義訊,特約記者朱淑娟報導

晚上七點,車子轉進嘉義市共和路的玉山旅社,一個在許多人的善意下重回江湖的旅社。天色已暗,月光下的共和路好熱閙,連接阿里山鐵路北門鐸到玉山旅社間的公園廣場,車位早已停滿。

2年4個月不曾現身的環境界大師陳玉峰,在八八水災一個月後,於嘉義市玉山旅社開講室內、室外聚集許多來自各地的朋友。彰化環保聯盟的蔡嘉陽、施月英在現場「插花」徵求大家對石化業的看法。公共電視九人座休旅車也緩緩開進來,大導演柯金源走下車,驚動不少人。

今天,玉山旅社彷佛回到60年前的繁華,因為已兩年四個月不曾現身、台灣國寶級的環境界大師陳玉峰,即將在這裡開講。

台灣,剛經歷八八水災重創,這一陣子,學者、環保團體、各式各樣的人忙著談論八八水災的成因、對重建的建言。馬政府在荒腔走板的救災工作後,閣揆匆匆更替。此時此刻,許多人想起隱居許久的陳玉峰,要他出來說點什麼。

陳玉峰開講,台灣各地環保界朋友湧入玉山旅社。圖左是彰化環保聯盟理事長蔡嘉陽、右是總幹事施月英。他們兩人正在打環境運動史上最難的兩場仗:中科四期二林園區、國光石化。今天他出現了,在他遍及台灣無數朋友殷殷思念的兩年四個月以後,來到六十年前的玉出旅社,當他站在北門鐸站廣場的大樹下,彷如昨日。

大家在期待什麼?期待他往日不留情面的批判、或指出台灣未未的路。當然,面對國家的大災大難,任他學了多少佛法,一站上台很難不動氣。但他今天說的比較多的是,政府無可期待,人民應回歸自我,從每一個角色做起。敬天愛地台灣才有未來,凡來自土地的,應回敬土地。

(記者在現場,盡量以陳玉峰演講的原句紀錄,或有疏漏、或將某些片斷組合,但以不更動原意原句為原則,與所有關心台灣國土未來的你分享。)

向佛祖計較一葉菩提

想起過去在公園做運動都是這樣,本來只是來跟老朋友說說話,不知道要做什麼演講,我兩年四個月沒對外說話,不知道該說什麼?去年四月我去印度,有人帶我去看佛祖修成正果的地方,但那裡真的是嗎?沒有人可以證實。

台灣人最會計較了,我就去跟佛祖計較。我說,「佛祖啊,我來這不是要跟你求法,我覺得你的葉子很美,你可以給我一葉嗎?」結果我走了七步,看到一片葉子,但很小,不好看。

我又跟佛祖說,「你再給我一片比較完整的葉子吧。」走了十步看到一片菩提葉,但還是小小的。我走到外頭結果撿到一葉很美的。

這個故事在跟我說,你要求誰的法?我開始讀金鋼經,那個邏輯跟西方不一樣, 「道可道非常道,明可明非常明」。今天我沒有要說八八水災,我沒有要說。

小時候聽到颱風,我們最愛做大水,那時台灣那有什麼豪雨、超大豪雨。台灣人如果認為颱風、地震是災難,那代表你已經不是台灣人。你要求什麼人、什麼法、誰的未來?我看每一個颱風,二、三十年來這些話都說盡了,一項項預言都在發生,我們卻沒有能力改變。我不說話、也不批評,該說的都說了。

政府好像很緊張  但這都是假的

不久前我收到一張帖子,要舉辦八七水災五十周年紀念活動,名稱叫「痛定思痛,重視全球氣候變遷,即早規劃調適策略。」活動說明如下:「50年前發生在台灣的八七水災,造成669人死亡、災民40萬人、房屋全倒數萬間,農田損失35000公頃、提防損毀、鐵路12000公里無法通車、交通電信全斷、政府動員上百萬人民投入救災...。」

大師果然魅力無窮,會後陳玉峰義賣他的著作,全數捐作玉山旅社重建基金。他預先簽好的書一下就被搶光,臨時蹲在地上繼續簽名,才簽好的書又立刻被搶光。八八水災後我痛在心裡,朋友叫我一定要出來講,我說什麼都說完了,還要說什麼?達賴喇嘛來台灣說了一個故事,有有個中國人被關了18年,他說這些日子以來,發生許多次的危機,因為他差點失去對中國人的慈杯。一個莫名其妙被關18年的人,唯一擔心的,是怕失去對迫害他的人的慈悲。

下一次災難會流更多眼淚

災後,當錢開始進來,真正的悲劇才要開始,在坐的各位不要再捐錢了,要捐請大企業去捐,要捐就捐給國信(發起搶救玉山旅社的洪雅書房房主余國信)。大家的廉價同情,讓政府一直開。

兩年來我對世間的人已沒什麼執著,也沒所謂放下,也不需要再什說。災後我寫信給馬總統,今天是一種痛,我認為你是一個總統,理應心繫災民,有沒有我不知道,我有必要告訴你,我不是要去求見你。

我在信上說,這些災變因果我早就講盡,眼見預言一一發生。例如小林村災變,我2002年出版的「土石亂流」早就說過了。我附上我的書說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用最簡約的方式對你講解災變的結構性問題。

8月18日寄出,總統府來信說,「您的大作11冊,總統府已發給行政院,總統交代要跟您致謝,所呈對台灣的建言,已移請行政院參酌。總統表示,政府應可做得更好,未來將會檢討。總統強調,一定要快進行災區重建...。」

只有一個人是真正的聽障者

我立刻又再去一封信,指總統回函與我的去函完全沒有交集,為了資源回收,請退還本人寄出之11冊書籍。我想我的信已進了碎紙機,書已被丟進垃圾桶。9月7日總統府一位黃先生透過朋友找到我,講很多,我都想安慰他。我問,「我那些書呢?」他說,「已交給林務局」。

我很希望南部人這種想法不要出現,認為政府沒有心要救南部人。日本時代,日本人把台灣農業變日本工業,國民黨把台灣當反攻大陸的跳板。把台灣的木材砍完也換不了多少利益。

小林村為何滅村,我認為跟越域引水沒什麼關係,而是60到70年代把台灣的櫸木都砍光了。一棵神木在那活了800年,代表台灣至少經過50個921、加上數百個颱風,那棵樹安然無恙。

神木村最近幾年花幾億,只為了維持那個村要在那裏,那裏每年總生產值不到1000萬,為何這些不要直接受惠給災民?因為如果這樣沒人可以抽啊,沒工程可做。你看國民黨的貪官愈做愈大。我跟你講,要貪多少沒關係,最好是你要的錢我全都給你,但只要你不要再做事就好。

台灣會因生態災難亡國的可能性大增

我跟大家報告,這個災難至少300年,如果發生在台北,中南部的人一定要站起來,高雄阿菊要等著當代理總統。台灣會因生態災難而亡國的可能性大大提升。但政治能期望嗎?我跟當總統的從來都沒有緣份,都是等到下台後才有緣見面。阿扁我為他去了一次總統府,結果是我太太去上了廁所,代表說的話差不多。

我建議他去玉山,但後來並沒有去,我跟陳總統從沒什麼交往,我跟他講話,結果他一個人,沒拿筆、沒錄音機,我心裡想:你真的要找我說話嗎?還是只摸摸頭?我想我們真的很沒有緣分。

台灣人永遠在自掘墳墓

80年以後森林砍伐、上山下海河川截灣取直、堤防...什麼事都做盡了。台灣人民是在向土地公借高利貸,最近土地公請了暴力討債集團來討債,政府故意讓災難擴大,好讓工程永續發展。

堤防之外,現又出現大恐龍,就是攔砂壩,平常下小雨沒關係,大雨來就沖垮。然後再蓋更大的攔沙壩,好讓工程再永續,「愈做愈死」。茶園、檳榔、有機農業
,我們揭發後整個阿里山全部合法化。災民可憐?災民真是丟盡台灣人的臉。

我不要說我的,我說柏拉圖。他說,把選舉交給最容易受騙的選民是最愚笨的。柏拉圖要問的是,「我們如何選出對的人,醫治國家的疾病」。做任何行業都要找能手,大家都只想只要獲得選票,就能治理,這不是很奇怪嗎?

我要說,21世紀的民主政治將要滅亡,民主制度在台灣已發展成,製造問題、創造問題、遠比他能解決的問題更多。是 troublemaker。在電視上看到新閣揆一笑,我都起雞皮疙瘩,我從那笑容感受到什麼是政客。

羅素說,民主政治至少有一點好,那就是一個國會議員或總統決不會比他的選民愚蠢。因為如果他愚蠢,他的選民再選他豈不更愚蠢。你看這次救災,立委自以為在討好災民,為什麼政治這麼媚俗到這種地步?

為什麼不解決真正的問題

有一個動物園的故事,管理員把袋鼠圍牆一直加高,但袋鼠還是一直跑出去。有一天袋鼠跟長頸鹿聊天,長頸鹿問:「你的圍牆還會不會再加高?」袋鼠說,「看起來會再加高,如果他們老是不關門的話。」為什麼都不解決真正的問題?你還認為我們的政治可以解決問題嗎?那人民要怎麼辦?

21世紀天候的變化因子是20世紀的60倍,以後台灣人只要颱風警報來就要撤走,撤出的地方不見得就安全。遷村決不能頭痛醫頭、腳痛醫腳,你有心的做法是這樣嗎?過去多少台灣人的風範,如今已蕩然無存。

土地公比人會種樹

如今能救台灣的只有原始森林,台灣為什麼就要水泥化。我研究台灣30年,到921大震時才知道,台灣有一個天然的穩定角,有地震時樹會找新的空隙,一周就會長新的根。樹不到30、40年主幹就會死掉,但他已發展出另一種策略,一棵樹變千手觀音,一棵櫸木可長出118根幹,變台灣的「抱壁虎」。

有了樹木台灣就會愈來愈穩定,這是第二個安息角,是生物性的安息角。台灣溪谷很陡,紅檜已發展出因應台灣經常山崩的特性,植物是如何跟土地談戀愛,像地枝主護住基本盤。台灣過去的伐木,把這個保護罩拿掉了。

林相改良、林相變更,把台灣野生的都除掉,種上整齊畫一的外來種。台灣七成原始森林被摧毀,造林是造孽,放生是放死。天災時大家都怪氣象預報不準,但台灣氣象預測不錯了,從一天改成每幾小時預測一次,預測時間愈來愈短,那還叫預測嗎?台灣年總雨量沒變,但莫拉克颱風三天把一年的雨量下光了。

政府應該做什麼

一、台灣需要國土總規劃,一個不管誰當政的「永世國土政策」。一個最大公約數的國土政策,任何人執政都要永遠奉行。

二、執行第三次土地改革計畫:河川地要總檢討、重新規劃,台糖土地要重新規劃。九二一時我曾說,住宅與農業不能放在同一個山坡地。台灣公路的排水路都做得不對,「最大的力量是柔弱的力量,是流水。」阿里山鐵路要不要恢復?不是要不要,你為何不去看台灣人是如何自掘墳墓。

三、救急救災四要點:交通、機具、人員、醫療。安頓災民:全台灣山地要全部重新規劃,是生產區就不可以住人。小林村要遷到五里埔對嗎?那是一個獨立山頭,沒水。現安頓好了這一次的災民,未來下一波你要安頓到那裏?

四、林務局的承租地要全買回來:台灣的颱風真厲害,很會選樹木,漂流木都是高貴的林木,那麼整齊,五到七公尺,還會電鋸,每一棵樹都有編號。政府只會說沒有山老鼠,那是誰在盜筏?政府總在第一時間就說「沒有發生什麼事,全都沒有」。騙肖子,死無對證,從來不肯真正想要負責。

我如何預測災難

一、從樹齡來預測:如果一個地區的樹齡不超過50年,那表示這個地區每50年一定有重大災變。一棵樹在那裏5000年,代表的意義是它經過多少年的災難才存活下來。

二、由歷史災難紀錄來預測:阿里山是斷層經過的地方,山崩下來撞到溪谷,為什麼你要住在那上頭?因為你喜歡搭雲霄飛車。

三、礦石比對以及經驗與直覺來預測:火車經過相當拔牙,我曾預測阿里山神木會倒,後來真的倒了,我很慶幸還好當時跟我辯的都還沒死。

四、從學理跟現地調查來預測:海平面會升高是因為溫度上升,水的體積變大。我認為上升零點五度就很可怕了。

五、地植被以及訪問當地祁老:在地生長的老人,看天就知道何時會有大災難。

每個人真正從自己的角色做起

台灣民間真的很了不起,但為何經驗不能傳承?要把清朝的「在地民團」再組織起來,至少要做到以「鄰」為單位,政府要給足夠的資源。

執政黨只是一個公共政策的執行者,只提供人民需要的,不是你想要的。社會上有許多宗教、環保、文化領袖,將來必然不是單一的領導層次,而是多元的。大家要體認到,政治就是我、我就是政治。

希望人民真的可以做點事,學習與土地相處。每一項改變都要顧到,例如要好10年、100年;不只嘉義好、台中也要好;不只這一代好、下一代也要好;人要好、動物也要好。遇到災難不要全都推給政府,就算要給人救濟也要有尊嚴。每個人在自己崗位上做好,從每一個角色做起。

我預計50歲後銀行零存款,我現在節省到生活所需只要過去的五分之一就可以。拼經濟是最大的錯誤,從每個人開始做起,生活只要現在所需的一半就足夠,明明煮三個馬鈐薯就夠,你煮五個就是錯。

凡來自土地的  應回敬土地

在地人要相信,我們就是歷史,我們就是台灣,本質上不應停留在18世紀,要在地負責。台灣人認同的是真正的普世價值,需要文化性的改變,行為決定人格,沒有人可以替你證得什麼佛法,要做歡喜甘願的。台灣人的水平這廿年來進步非凡,我們差的在太多兩黨互爭,誰說我們不能改變世界?

子見、嘉陽叫我出來說話,說環保運動要一個神主牌。我說,你們在說什麼肖話,你要說我要做什麼事,我來幫你,你不要小看自己。我現在是跟阿桑一起,你掃東西我撿起來,換你們出來「齰」,我幫你們準備一些保養喉嚨的。

我正在學習與問題共存,年輕人問我何時再出來?我說,「當我不再駡人的時候,會有這麼一天。」 我們應多儲存一點未來,地方文史很重要,人要去做這些事。人生本來就不是那麼有道理的,只是我們硬要把很多事解釋得很圓滿。

我問你拜祖宗為什麼要拿花?我們把自然的東西拿來敬神,因為人、自然、真理,是同一件事。凡來自自然的,應回敬自然。

※ 本文同步刊載於作者部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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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遺產巡禮:尋找安平的舊歷史中心

作者:傅朝卿(國立成功大學建築系教授兼系主任)

荷蘭檔案館有關熱蘭遮城在1625年的簡圖。圖片來源:維基百科三百多年,對於整部人類歷史而言,可能只是短暫的一個片刻,但對於安平舊聚落,卻是整個生命的過程。荷蘭、明鄭、清朝、日本與戰後的政府都曾在此寫下歷史的一頁。昔日台江橫貫、諸嶼羅列、安平附近的景致極其優美;台灣八景中的「安平晚渡」更是自古以來的美景之一,與「沙鯤漁火」和「鹿耳春潮」所描述的都是台江景色。當歷史保存觀念在台灣興起後,安平曾被視為是一處不可抹滅的文化遺產瑰寶,它豐富的文化與聚落特色一直是中外人類社會學者與建築學者所津津樂道的,幾十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人流連忘返於其中。

熱蘭遮城在1875年的素描。圖片來源:維基百科尋找安平舊歷史中心的蛛絲馬跡

雖然安平歷經過無數的歲月,在其中有不少的文化遺產已毀,但街巷中仍存有一些極具特色之元素,在新闢的大馬路内仔細尋找,安平荷據、明鄭、清代,以及日治時代的歷史筆觸都應該可以尋獲,其中小尺度民宅、劍獅與廟宇以及人性尺度的街巷最富有世界遺產歷史中心或舊城的特質。

小尺度民宅

就風格而言,安平民宅乍看之下,可能會讓人覺得和其他傳統聚落沒有什麼兩樣;但細看則會發現許多相當特殊且他處少見的建築語彙。除了少數富有人家外,安平的傳統民宅在規模上、尺度上比起其他地區是要小了許多;而且有為數不少的「單伸手」,也就是單邊伸手之住宅。由於屋小,相對的所有建築構件也跟著變小,所以在小巷中隨時可以發現低矮之門窗。有人認為此現象之發生是由於安平民眾多數靠海為生,較為貧窮,省工省料而致;有人則認為因海風大,門窗做小可防大風;也有人認為是安平人早已習慣漁船上的小尺度之構件,進而也用於住宅上。然而,不管真正的原因是什麼,特殊尺度之民宅卻成為安平歷史筆觸的一項特色。

高密度的廟宇

高密度的廟宇,亦是安平的特色之一。早期移民都靠海為生,生計較為困苦,宗教於是成為精神生活上的主要寄託。與台灣各地移民聚落之廟宇類似,安平的廟宇也多數是家鄉「分身」或「分香」而來。所不同的是安平的廟宇也和其民宅一樣,在規制及造型上均算是「小」號的,其中以城隍廟與妙壽宮在三川殿及正殿之間夾有一個捲棚頂的拜殿,最具特色。此三部分有力地連成一體,在安平的天際線中顯得特別美麗。當然,每一座廟宇也都有其特殊之處,像妙壽宮的蝙蝠柱則獨創一格。當然,每一間廟的廟埕也都是居民活動的場所。

等待重新定位之安平

延用熱蘭遮城外牆牆磚所建的「億載金城」。圖片來源:維基百科雖然從不同的角度來看,安平在某些層面上是有點類似世界遺產中的歷史中心或歷史城鎮,但實際上安平卻已在現代化的衝擊下,迷失自己。幾年前,台灣第一街延平街的拆除與保存論戰,曾經引起許多人對於安平的關懷與投注。然而在經過幾年之後,許多人已逐漸忘記了安平。在現代化與俗化的衝擊之下,安平舊聚落濃厚的地域感已面臨著消失的危機。如果任憑老建築一棟接著一棟的荒廢與拆除,計畫道路一條接著一條像利刃般地穿過古街,斬斷了原有的建築與紋理,安平舊聚落的歷史終將會變成連續的碎片。體認到安平的歷史重大意義,台灣政府在《挑戰2008:國家重點發展計畫》中設置了「安平港國家歷史風景區」,目的在於將安平地區(含安平港)的歷史文化資源進行有系統的整合,並且透過都市計畫與文化遺產保存的觀念將安平地區做整體觀光計畫的發展。不過只靠公部門的政策是不夠的,安平的歷史定位需要全民一起來努力。

※ 本文摘錄自中華世界遺產協會出版之世界遺產雜誌第二期。  
※ 本文不適合網站CC授權,請勿任意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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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民團體發考卷出考題 考驗吳內閣

摘錄自2009年9月10日中國時報報導

吳敦義內閣今天10日上任,台灣原住民族部落重建聯盟下午立即公布「給吳內閣的第一張考卷」,內容主要針對原住民部落八八重建的迫切危機,提出3大考題,考驗吳內閣。

這3大考題第一題是「你是否要尊重災民的主體性,回到以部落/社區為主體的重建模式?」第二題是「原住民不斷呼喊『我們要回家!』你聽見了沒有?」第三題「你是否要在原居地的安全鑑定過程遵守資訊公開、在地參與的模式?」。

聯盟同時說出災區原住民的心聲,重建模式應投注人力與經費協助災區部落、社區發展重建委員會基層組織;要重建的主體是部落,不是個別家戶,安置、重建協商應以部落為溝通對象。縣、鄉、村等地方行政單位是協助服務角色,不能代表部落做決定。聯盟強調,「永久屋」不是目前原住民所需,請先把急迫需要、具穩定生活與銜接重建重要功能的中繼性安置做好。

至於重建,涉及部落族群環境生態長遠發展,不可急就章,需慎重全盤考量,不宜現在就逼迫受災部落作是否遷村重建的抉擇,遷村原則應為「離地不離村、離村不離鄉」,依據原住民部落生活領域傳統規範選擇。聯盟表示,重建綱要計畫應有災民代表參與、納入社區觀點。貿然片面強加的「安全性評估」,並據以規劃遷村重建,只會掩飾人為疏失或掩蓋真正問題。

聯盟由南方部落重建聯盟、鄒族青年行動聯盟、台灣原住民族政策協會等約20個社團組成,今天同時盼望新內閣能夠放下前內閣包袱,針對議題,歸零檢討,提出、做出痛改前非、令人耳目一新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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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里埔禁開發 小林恐迫遷月眉農場

摘錄自2009年9月11日自由時報報導 甲仙鄉小林村自救會原先和政府達成共識,重建地點選定五里埔一帶,但因用地也被列為禁止開發區,遷村計畫生變。自救會長蔡松諭說,鴻海董事長郭台銘允諾會提供工作機會給返鄉的年輕人,基於未來生計考量,遷村地點可能會選在杉林鄉月眉農場。

經建會日前在國土規劃案上,將小林村列為禁止開發區,小林村倖存居民原本屬意重建家園的五里埔,也被列為禁止開發區,造成有意協助小林村年輕人返鄉的鴻海集團,無法進入重建。

蔡松諭表示,當初得知郭台銘肯提供工作機會給返鄉協助重建的年輕人時,對他們這群離鄉背井多年的人有很大鼓舞作用,也提高年輕人返鄉意願;如今五里埔被列為禁止開發區,為了未來永續發展,小林村民可能被迫選擇前往月眉農場定居。

不過,還是有村民不願前往月眉農場,蔡松諭說,近日郭台銘將南下與自救會開會,屆時會依多數人的意見,再決定遷村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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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科汙水走回頭路 彰化人氣炸

摘錄自2009年9月11日中國時報報導

中科四期落腳彰化二林,但汙水排放管路線難「喬」,原訂拉到福興三和閘門放流舊濁水溪,遭蚵農和酪農群起轟之,中科研議改排濁水溪,又遭雲林縣強烈反對,繞了一大圈,中科管理局決定維持原案規畫,福興鄉民驚愕,痛批被「耍來耍去」,串連要抗爭到底。 繞了老半天,汙水還是要排放舊濁水溪,議員粘禮淞痛批如兒戲,把福興當成了什麼?整個過程好像在比誰的拳頭大,從規畫最初到結果,從沒在地方開過一次公聽會,雲林人的意見要徵詢,難道福興鄉人的意見就不用?

連日來蚵農、酪農奔相走告,憂憤王功、福寶、漢寶和鹿港數千甲蚵田的生計都要毀了,串連發動抗爭,大罵「怕被雲林打,不怕我們打,我們就發動帶人來打,不然試試看。」 中科管理局評估,排放舊濁水溪施工需16個月、經費12億元,排放濁水溪或海洋放流,施工期分別是卅個月和八年,費用約為32.5億元和68億元,中科一再強調,選擇傷害影響最小方案,排放水質一定符合國家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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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理會國際抗議 日本小鎮持續獵捕海豚

摘錄自2009年9月10日法新社報導

當地官員10日表示,日本一個沿海小鎮不理會保護動物活躍人士抗議,展開備受爭議的獵捕海豚行動。

和歌山縣官員島村康說,太地町(Taiji)漁民昨天捕獲大約100隻瓶鼻海豚和50隻領航鯨。這是當地漁季從9月1日開始以來首次漁穫。

當地漁會的一位主管表示,漁民打算把50隻海豚賣給日本各地的水族館,其餘放生,鯨魚將當做肉品出售。

太地町獵捕海豚的行動每年上演,一群影片工作人員暗中拍下血腥畫面,製作成生態紀錄片The Cove,今年初,這部得獎影片公開發行,使得太地町獵捕海豚的行動引起國際關注。

紀錄片上映後,澳洲沿海城鎮布魯姆(Broome)斷絕與太地町的姐妹關係,以抗議屠殺行徑。太地町官員說,日前捕獲的海豚都不會殺死,但他否認是出於國際輿論壓力的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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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廣東揭陽數千人堵路反污染 老闆揚言要炸村

摘錄自2009年9月10日大紀元報導

因環境污染問題,廣東省揭陽市揭東縣埔田鎮牌邊村數千村民自發堵路維權已一個多月,要求造成污染的揭東縣歐美侖陶瓷有限公司搬離。村民表示,現在當地有關部門層層推諉,不理會村民的訴求,堵路是沒辦法的辦法。該廠老闆還揚言:「如果村民敢阻擾生產,就要炸掉整個牌邊村。」

據悉,埔田是中國的竹筍基地,牌邊村現有8000名村民。該廠建在距離村民住宅和牌邊中心小學不超過50米的地方。該學校有學生900多名,以前工廠生產時排出的廢氣,學生經常出現咳嗽、喉痛、頭暈、胸悶等症狀,令家長憂心。

該廠每天排出大量惡臭難聞的氣體,氣體還隨風勢擴散到附近的村裏,污染著大片肥沃的土地,大量農作物枯死,近萬村民生活和健康深受影響,現大家人心惶惶,怨聲載道。

8月9日晚上,上千村民強烈要求該廠不准再進煤,和廠方發生對峙。據村民反映,該廠老闆還揚言:如果不給進煤,就讓司機開車撞村民,反正死人了也是賠錢;如果害他不能生產,就要把廠裏的油庫引爆,炸掉整個村,還說已給了某個鎮縣領導一百萬,不怕我們鬧。

據悉,7月23日下午,揭東縣副縣長和縣環保局長到牌邊村視察歐美倫瓷磚廠和利豐達玻璃馬賽克廠,稱當初廠方和村地方官選址不當,不應離居民區和學校這麼近。但至今沒有給村民解決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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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壇:遷村議題與國土規劃──一半正義、一半道理

作者:munch

開始覺得有些錯亂!當反遷村成為一種固守斯土堅持,突然發現期待國土再規劃的討論,開始陷入失去定位的矛盾。

災難的發生,明白的顯示,人類太侵入已有危險的自然區域,無論造成的原因,來自自然地質的改變,已經不適人居,或是掠奪自然的經濟開發,形成自然的反撲,甚至不當工程的建設,引發更大的災難。

對於無情的自然,它不會問人間恩怨,只會依照山崩水沖的邏輯,闖出它自己的途徑,無論繁華都市,純樸農村,位於水石之前,就是災難。

面對越益強大的自然巨力,其實人類只有二種選擇,找尋安全區域的遷居遠離,或是以更強力的水泥工程,進行永無止息的人力抗衡。

一旦為了抗衡自然,進行更多的野溪整治、駁崁加高、沿岸護堤等等山區碉堡化的水泥建設,會是生態保育團體所樂見?

部落地質環境的調查,早已進行多年,北部、中部已經完成,南部今年進行,為了安全的大規摸遷村,早是政府無法逃避的問題。自然的異變,讓國土規劃已從長期的生態保育,迫近到生命保護,對於關心生態、愛護部落的團體,自該深思趨吉避凶之道。

問題是,當反遷村成為一種刻版化的文化口號,看見的是期待國土再規劃的願景,無從提起,甚至讓面臨危機的部落,永難逃脫再度落入生死賭局。

如果反遷村成為一種僵化的部落正義,無異在無助部落遠離危險,又再失去另一半的國土正義。

對於山區部落,充滿太多假想,一直以為隱居深山,就是世外桃源。

但是,真實的部落樣貌,卻是山林高度開發,部落凋零殘破,無論早期平地人租用國有、校有林地入山開墾,或長期掛名租用原住民保留地種菜,或是晚期原住民複製學習資本體系的掠奪經濟,山區早是處處開發,顯露危機。悲慘的是,來自產銷體系的剝削,將農作價格不斷壓低,反過來必須開發更多山林土地,以更多的量產彌補低利,結果是砍掉更多林木,讓山林裸露變貌,部落一樣窮困。

一旦加上伐林歷史的遺禍,地質變動的困難,就算部落不成災,也要面對時時道路中斷,人困在山上,菜載不下山的窘境。

在台灣,扣除掉那些位於觀光區的部落,更多數的部落,處在經濟近乎瓦解的樣貌中,一如偏遠農村,同樣面臨人口流失、文化斷根的危機中。許多關心部落人士,投身部落再造的工作中,但是老年人的逝去,青年人的離去,早是心中說不出的苦痛。至今喊出部落年輕人回鄉參與重建,問題是蓋回家屋,能補得回經濟的凋零,青年人會依著口號回鄉?

山區超限使用土地,不是原罪,而是無奈,不義歷史卻讓部落背負沈重的傷悲,這是始終只說一半的道理。

山區不是沒有適合人居、適合開墾的土地,存在台灣土地千年的原住民,早已清楚並且曾經居住。但是從清朝到日治,接續國府的強權政治,早把這些原屬於部落所有的安全肥沃土地,佔為國有,從伐木到農墾再到觀光,好的土地創造國家利益。

從武陵、清境、福壽山三大高山農場,以及十餘個森林遊樂區,再加上數個大學農場,這些地區都是安全區域,歷年災害鮮少發生危害,在過去早是原住民的生存領域。

最好的山區土地,國家收走,留下的全是陡坡碎岩,才劃為原住民保留地,部落為了生存,不去強行開發如何生存。於是部落被指責、被怪罪,卻不見生存的傷悲。至今災害發生,政府以劃分危險區域,準備進行遷村,在部落平地化的爭議中,卻讓這些隱藏在山中的安全地區,成為不被討論的地區。

可惡的是,這些安全的高山農地,長期租賃農作,甚至許多森林遊樂區打算BOT,交由財團經營,再以高度開發,形成另一項生態破壞。每逢災難發生,居民的遷村拖拖拉拉,同樣發生災情的觀光區,卻早已路通橋修,等待下一波觀光季,以及再一年的災難賭局。重建,總是居民喊的響亮做的超慢,商人悶不吭聲修的特快。

如今,災後重建議題再起,如果歸鄉只成悲微的求條路,重回到危險的原部落,卻放任政府、財團共享山區安全區域,無異是放任祖地被佔,自己委曲自己。

山區不是不能住人、營生,人山亦有和諧之道,但是長期以來,可以安全住人營生的地區,握在國家手上,剩下的爛地,人民去爭,當災害發生,不是放任年年受害,就是一股腦的全部趕下山,那種佔便宜還要別人乖的態度,才是隱藏的不義。

重建,不該是政府指定區域,更不必弱化到慈善團體施予,而是強化歸還部落土地的行動,要回山中這些原屬部落擁有的安全區域,在此居住,在此生計。這也是在國土規劃議題上,讓危險地區恢復自然的生態重劃議題外,加入部落地理再分配的人文考量。

所有山林都是部落的故鄉,面對災難發生,重建的選項不該窄化,成為死守故土或接受安排的宿命,而是應該擴大議題,要求歸還傳統領域,讓部落重返山區的安全地,在新的家園重造生計與延續文化。

關心部落的協力團體,也應該幫助部落討回被竊的土地,在住居安全無虞可長可久之後,陪伴部落在這些土地上,不再重覆掠奪利用,走向結合生態保護的永續發展,開展部落的新貌。

災後重建,不該只是蓋房子的設計比賽,其實台灣任何災難的發生,在屋毀人亡之後,面對的根本是災難發生前的種種現實生存問題,災難只是惡化、突顯問題的存在。八八水患其實也是一樣,衝擊出人與土地的生態問題,也衝擊出人與社會的生存問題。

將八八水患的重建層次拉高,解決人類與自然衝突的生態再規劃問題,也解決部落與國家的土地再分配問題,才是讓一場災難有真實改善的意義。

災區重建的議題,討論至今,已經從一個國土再規劃重分配的高度,落入災戶重建的爭議中,讓一個危機成轉機的時刻,就此消失。

對於政府,要找地蓋房子簡單,但是要做國土規劃分配很難,失去國土生態規劃及土地分配的討論,無異讓政府輕易的逃遁。然後就在災戶重建的窄化論述中,以資格認定、協商購地、工程招標、貸款上限種種無限冗長的行政程序,消磨受災部落的意志,最後在蓋好房愛住不住隨你,或領了錢自行租屋遷居的傳統模式下,重建焉然宣告完成。

別讓重建議題,窄化到不搬回鄉或想搬指定的單選題中,拉出生態再規劃、國土再分配的多重選項,才是回歸到生態主體、部落主體的面向,而非以政府為主體,只重解決民怨,重獲信任的政治工程。

當災難發生,說出的一半正義、一半道理,選擇有限,沒說出的另一半正義與道理,才是想像無窮。

還地於自然,還地於人民,讓想省事的政府,開始去頭痛。

※本文轉自作者部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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