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寵物跟我們一樣,吃著滿是殘餘農藥的食物,市售寵物食品問題更多,不論是乾狗糧或狗罐頭,都使用所謂的4D原料:死亡(dead)、生病(diseased)、殘廢(disabled)或是瀕死(dying)牲畜,因為不適合人類食用,只好做成寵物食品。不幸的是,餵食寵物這種4D食物,其實並非明智之舉。
鮑伯高斯坦是名「整體治療獸醫」,他的太太名叫蘇珊。1970年代,鮑伯是個年輕的獸醫,領養了一隻黃金獵犬叫做雷依,患有「髖關節發育不全症」;這是一種大型狗常見的遺傳性疾病,發育不全的髖關節韌帶會異常鬆馳,只要劇烈活動,髖關節就可能脫臼。脫臼的骨頭長期互相磨擦,引起關節炎,讓狗兒的餘生陷入疼痛夢魘中。
鮑伯是個獸醫,知道應該替雷依施打可體松(譯注:一種類固醇)以減輕疼痛。當時鮑伯30多歲,是個典型的學院派獸醫。他和同事所受的訓練,就是要用手術、藥物治療疾病,其他的方法一律是不科學的。
6年後,不幸的藥物無效,並沒減輕雷依的痛苦。雷依在屋裡拖著沉重的步伐,嗚咽呻吟。注射可體松也開始產生了副作用:雷依肌肉萎縮、局部掉毛、腹部腫脹,而且因為藥物開始損害腎臟的排毒功能而頻頻喝水。才7歲,雷依已是兩鬢灰白,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了一倍。
鮑伯多方研究,希望能改善情形。他告訴蘇珊,接下來只能實行侵入性手術,替雷依重建髖關節,如果不成功,就必須讓雷依安樂死,除此別無選擇。
蘇珊不同意。蘇珊的母親在她20歲的時候因癌症過世,大大地影響了她對醫學的看法。蘇珊致力於利用特殊營養調理,幫助癌症病患恢復體力、重建免疫系統;她的工作以及研究著重於另類醫學以及自然治療技術。
聽著丈夫的計畫,蘇珊的腦海中突然浮現了一個想法。多年來,她一直在推行自然飲食療法,人類可行,為什麼動物不行?
從此雷依的飲食大大改變。狗食統統扔出窗外,鮑伯和蘇珊開始在健康食品市場替雷依物色飲食。雷依改吃新鮮的肉類、全麥、富含纖維的蔬菜,改喝過濾過的水。晚上鮑伯下班回家,還常常替雷依壓點新鮮的有機胡蘿蔔汁。
狗兒吃得比人好,效果自然顯著。雷依看起來活力充沛,毛色閃亮;不到3個星期,鮑伯醫生就停用可體松。雷依的健康狀況持續好轉,不過10個月,看起來完全「變了一隻狗」:行動自如,濃密的毛髮閃著金紅色的光澤。
有些獸醫朋友取笑他們:「你們什麼都沒治好啊!牠的髖關節還是有毛病啊!」蘇珊回道:「有什麼關係?看看雷依!牠跑得快,游得好,跳得高,過著正常的生活。」對蘇珊而言,她的想法以及多年的研究在雷依身上得到了驗證;而對鮑伯這個凡事講求科學的人而言,雷依是個奇蹟。
鮑伯回憶道:「那個時候,我正參與一項研究計畫,利用手術與化學療法治療得到癌症的動物。我們還以為研究成功了,沒想到2、3個月以後,動物就突然死亡,或是不得不安樂死。我看著整個研究計畫,心想一定有更好的辦法。」
雷依的例子告訴鮑伯醫生,的確有更好的辦法。但是鮑伯醫生不打算在研究醫院裡大肆宣揚,他說:「1970年代,我們甚至連提都不能提,除了傳統醫學,其他的另類療法都是『騙術』。我很明白,飲食在疾病痊癒上扮演重要的角色,必須將飲食調理融入醫術之中;於是,我開始提供顧客選擇的機會,我對他們說:我們可以走傳統路線,但是也可以試試其他方法。」
鮑伯花了10年的時間研究,終於訂定一套自然療程,治療許多寵物疾病,像是癌症、關節炎、過敏、心臟病等等。今日,獸醫學已經大大改觀,迥異於鮑伯剛開始執業的時代,全美有4到5千名整體治療獸醫。現在,鮑伯用自己的一套方法教導其他的獸醫,而蘇珊則編輯一份全國性的通訊報,經營一家十分成功的公司,專賣有機的寵物食品與用品。
有趣的是,照顧寵物竟也反過來影響了鮑伯一家大小的飲食習慣,讓他們成了有機食物愛好者。雷依活到了17歲,掐指一算,等於是人類的119歲高齡,你我也應該都有這樣的好運才是。
※ 本文摘自新自然主義出版之「享受有機生活」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