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斑鳳蝶 舞動清泉四月天

淡淡的三月天過去，五月的桐花季還沒來。四月的某一天，前往新竹五峰鄉，一路走到清泉，看看久違的秘密遊獵區，又有哪些蝴蝶出現呢？

本來有一條L形的小路，半年沒來，已淹沒在青草堆中。眼見許多蝴蝶栩栩然紛飛在隨風輕搖的花草之間，此起彼落，顧不得草長已達腰際，我跨大步向前走去。

各種蝶兒爭相比美，最炫的是誰？是輕巧靈動的小紋青斑蝶，還是水色盈盈的青帶鳳蝶？或是萬綠叢中一點橘的黑擬豹斑蝶？

先來看看睽違已久青斑鳳蝶吧！牠跟牠的姊妹青帶鳳蝶一樣，在這片草原上滿場遊走，大概有兩三隻的樣子，好似幻化成許多分身，在我四周飄蕩不定。瞻之在前，忽焉在後。撲朔迷離的行徑，教人難以掌握。

冷靜觀察一會，終於理出個頭緒。其實牠們動向也是有跡可循：落在一朵花上訪花的那幾秒鐘，一定專心吸花蜜，不會像小紋青斑蝶那樣，垂吊花稍，看起來一動不動，但只要你稍微一靠近，牠們就翩翩飛起來啦！

跟著青斑鳳蝶滿場飛奔了好一會兒，總算小有收穫。停下來稍微休息時，放眼一望，發現這草叢中L形的小路，居然又被我踏了出來。

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也循著這條小路，進入這塊草叢，看到與我所見相同的這般光景呢？若真有這麼巧的話，想必他們也會為青斑鳳蝶的活躍而深深震懾吧。

因為是四月天，想起一首民初才女林徽音的詩，查了一查，發現有幾句跟我眼中青斑鳳蝶情狀居然頗為吻合。這首詩：「人間的四月天」，是寫給徐志摩，還是給她剛出生的兒子，已無從得知。摘錄幾句借用過來，送給四月天裏，在清泉訪花時與我相逢的青斑鳳蝶：

　　我說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輕靈在春的光艷中交舞著變。

　　你是愛，是暖，是希望，

　　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本文原刊載於【e蝶網電子報】第87期 http://udnpaper.com/udnpp/1129/15243/we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