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動生命 生命律動-寫在「綠動生命 生態繪畫三人展」前 | 環境資訊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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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動生命 生命律動-寫在「綠動生命 生態繪畫三人展」前

2002年11月21日
作者:許綺文、賴吉仁

1950年,日本研究人員對一群住在名為「幸島」的孤島上的獼猴群做了一項實驗觀察:研究人員用蕃薯餵食獼猴,起初獼猴用手將蕃薯上的泥土拍落後進食,三年後的一天,一隻母猴首先將蕃薯用溪水清洗後食用,漸漸地其他獼猴也模仿學會了清洗的動作,雖然有少部份成年公猴固守原本習性,但絕大多數島上獼猴最後都學習養成了新的行為;更加令研究人員驚異的是,不久之後,在與幸島相隔一段距離的高崎山和其他島嶼上毫無關係的猴群也陸續開始了同樣的行為,美國生命科學先驅萊爾‧華特遜將這種現象稱為「百隻猿猴現象」! 華特遜認為,只要會洗蕃薯的獼猴達到一個臨界數量—一百隻時,這樣的行為便會自然地傳播感染到其他區域的猴群。

面對這樣一個難以解釋的現象,英國科學家薛爾得雷克在8O年代初提出了薛爾得雷克假說:「具體磁場所產生的具體共鳴」,他認為具體磁場的形成與共鳴,不僅限於發生在生物行為與型態上,即使連分子、原子甚或意識知覺等,也會有類似的情形。也就是一股力量增強到某種程度時會形成一種波(律)動,而這波動便會不受時空限制地流傳開。這一假說的提出雖然在當時引發了科學界極大的爭論,但在許多專家學者的實驗求證下確認了此一假說的正確性。

人類的歷史似乎也在這具體磁場共鳴的波動下,分別在世界各角落同步演化進展;時至今日,在物質科技文明疾速發展的帶動下,人類歷史已邁入21世紀的新紀元,而原本與大地脈動契合的生命律動,卻也在科技大旗的揮動下,不得不隨著各種人造電磁波舞動,漸漸地,人們忘卻了原本深藏在體內DNA中原始和諧的自然韻律...

我們的環境會被我們的思想及情感所改變。在日常生活中,訊息經常會以各種形式顯現... 現代科技已經可以證明我們的思想及情感不僅可以改變我們的身體狀況,甚至也可以改變周遭的世界。萬物都是有生命的,並且具有振動頻率—一種共振磁場,這正是創造宇宙萬物的能量源頭...

同樣是發生在獼猴身上的事實,實驗如下:

把五隻猴子關在一個籠子裡,籠子上頭有一串香蕉。實驗人員裝了一個自動裝置,若是偵測到有猴子要去拿香蕉,馬上就會有水噴向籠子,這五隻猴子馬上會被淋濕。

首先有隻猴子想去拿香蕉,馬上水噴出來。每隻猴子都淋濕了,每隻猴子都去嘗試了,發現都是如此。於是猴子們達到一個共識:不要去拿香蕉!因為有水會噴出來!

後來實驗人員把其中一隻猴子換掉,換一隻新猴子(稱為A猴子好了)關到籠子裡。這隻A猴子看到香蕉,馬上想要去拿,結果被其他四隻舊猴子海K了一頓。因為其他四隻猴子認為新猴子會害他們被水淋到,所以制止這新猴子去拿香蕉。這新猴子嘗試了幾次,被打得滿頭包,還是沒有拿到香蕉,當然這五隻猴子就沒有被水噴到。

後來實驗人員再把一隻舊猴子換掉,換另外一隻新猴子(稱為B猴子好了)關到籠子裡,這隻B猴子看到香蕉,當然也是馬上要去拿,結果也是被其他四隻猴子K了一頓。那隻A猴子打得特別用力,B猴子試了幾次總是被打得很慘,只好作罷...後來慢慢地一隻一隻的,所有的舊猴子都換成新猴子了。大家都不敢去動那香蕉,但是他們都不知道為什麼,只知道去動香蕉會被人扁。

然而,因為逆境也會讓生命自己找到出口:

有一天某個農夫的一頭驢子,不小心掉進一口枯井裡,農夫絞盡腦汁想辦法救出驢子,但幾個小時過去了,驢子還在井裡痛苦地哀嚎著。最後,這位農夫決定放棄,他想這頭驢子年紀大了,不值得大費周章去把牠救出來,不過無論如何,這口井還是得填起來。

於是農夫便請來左鄰右舍幫忙一起將井中的驢子埋了,以免除牠的痛苦。農夫的鄰居們人手一把鏟子,開始將泥土剷進枯井中。當這頭驢子瞭解到自己的處境時,剛開始哭得很悽慘。但出人意料的是,一會兒之後這頭驢子就安靜下來了。農夫好奇地探頭往井底一看,出現在眼前的景象令他大吃一驚:當剷進井裡的泥土落在驢子的背部時,驢子的反應令人稱奇── 牠將泥土抖落在一旁,然後站到剷進的泥土堆上面!就這樣,驢子將大家剷倒在牠身上的泥土全數抖落在井底,然後再站上去。很快地,這隻驢子便得意地上升到井口,然後在眾人驚訝的表情中快步地跑開了!

另一則有關雁的族群行為研究:

當雁鼓動雙翼時,對尾隨的同伴都具有「鼓舞」的作用,雁群一字排開成V字型時,比孤雁單飛增加了71%的飛行距離。不論何時,當一隻雁脫離隊伍,牠馬上會感受到一股動力阻止牠離開,藉著前一隻伙伴的「支撐力」牠很快便能回到隊伍。當帶頭的雁疲倦了,牠會退回隊伍,由另一隻取代牠的位置。隊伍中後面的雁,會以叫聲鼓勵前面的伙伴繼續前進。當有雁隻生病或受傷時,其它兩隻會由隊伍飛下協助及保護牠,這兩隻雁便一直陪到牠康復或死亡為止,然後牠們自己組成隊伍再開始飛行,或者去追趕上原來的雁群。

從動物身上反而可以驗證許多和諧共處,互助合作的事實,美國大學生物系所有一門研究大自然中動植物面對生命的本能反應,研究人員試圖藉由觀察動植物行為來解釋大自然野生動物生命演替的過程,及生命自己找出口的方式。更進一步希望借用自然萬物的智慧替人類找到迎應新世紀資源不足的替代方法。

生態藝術創作一直秉持著在人群中替無言的大地萬物發聲,自我期許成為百隻猿猴之一,藉作品傳遞感染自宇宙大地之律(波)動;以往多數生態藝術創作者盡心盡力地到深山偏遠處記錄原始山林中的花鳥蟲獸,現在他們卻有更寬闊的思維,都市叢林中的流浪狗流浪貓,水泥圍牆上的紅花綠葉,違規傾倒的垃圾廢土堆中發現的鳥都一一成為他們代言的對象。從高山下到平地,從陸地走向水岸,這次三位本土生態畫家的繪畫層面涵蓋得更遠闊了。

當成串的木麻黃果實在初訪金門的春風吹拂下搖曳起伏,賴吉仁靜悄悄地蹲坐於掩蔽帳中,觀察記錄栗喉蜂虎群聚繁殖與覓食的各種生命舞姿,聆聽鵲鴝與戴勝在幽靜的金門古洋樓斷垣殘壁間訴說著老屋的滄桑,笑看金門酒廠排水口邊赤頸鴨與小水鴨滿腹酒糟後步履的蹣跚...

隨著逐漸遠退的潮水拍岸聲,河口灘地上漸漸探出數不清的小身影,珍珠般珠圓玉潤的和尚蟹有如千軍萬馬成群地在沙灘上行進覓食,小漁港碼頭邊露出的灘地上,錯落著紅藍綠白相間的漁船與水筆仔紅通通的枝幹,一朵掉落的淡黃白色水筆仔花旁,幾隻北方呼喚招潮蟹總是按著一定的節奏揮舞著大螯,一旁彈塗魚邊吃力地爬行邊豎起高高的背鰭威嚇身旁的同類競爭者... 頂著七、八月盛夏烈日,魚藏(鄭義郎)將這一幕一景忠實地紀錄在相機裡、腦海中與畫筆下...

多年來扛著笨重攝影器材,足跡遍及高山深谷、荒野溼地,徐偉斌一直試圖在作品中營造出置身於自然界中所感受到的波動氛圍,有別於以往常以單一物種為主題構圖, 嘗試運用更多樣的媒材與寫意手法作更大角度的揮灑與詮釋...

2002年,從南非地球永續發展高峰會到馬告國家公園,人類似乎還未真正體悟「生命為一」的整體概念,不同族群、國家、地區仍舊無法揚棄自我為中心的本位主義意識形態,無視於近一、二百年來地球在人類肆無忌憚地強取豪奪下已是遍體鱗傷,在世界上少數人正享受著現代科技文明成果而沾沾自喜的同時,卻坐視全球每天有成千上萬的同胞因缺水缺糧而死,當然更難以奢望人類懂得尊重萬物眾生皆有之「生存自然主權」...

「富裕如島,貧窮如海,如此人類社會豈可能永續?」南非總統姆貝基在地球永續發展高峰會開幕式中沉重地提醒世人;「一群人圍坐在一鍋豐盛的食物旁,卻飢餓的痛苦不堪,只見大家氣急敗壞地邊爭吵邊揮舞著手中的長筷長瓢,但好不容易搶到的食物,卻因為餐具太長就是無法送進自己的口中,桌邊一張立牌,仔細一看上面寫著:『地獄』; 另一群人也是圍坐在一鍋同樣豐盛的食物旁,手中的餐具也是一樣的長,但所有的人都因為飽足而平和喜悅,令人訝異的是相同的情景卻有如此孑然不同的結果,原因無他,在這桌標示『天堂』的餐桌上,人們雖然因為餐具過長無法自行進食,但卻懂得彼此相互幫忙照顧餵食,所有的人皆因此而飽足;天堂與地獄其實只在一念之間!」在地球這個大餐桌上,我們是要像「地獄桌」般自私搶食還是要如「天堂桌」般與其他生命體共同互助分享,將會決定我們未來生存的空間是天堂還是地獄,一切全看你我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