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 年 10 月 18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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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L Lai :之前聽一位南非博士生聊他跟隨南非國家公園巡守員 (ranger) 生活和訪談的心得,可以和這一篇互相呼應。在他的分享中,這些巡守員的勞動條件確實很惡劣,且巡守員本身多是來自經濟落後地區的移工。然而最讓我印象最深刻的是與犀牛盜獵者衝突後,巡守員的心理創傷 (算是一種職業傷害吧)。
說白了,不管保護野生動物聽起來多麼神聖偉大,在目前的軍事化的南非保育體制內,實際執行的第一線人員往往必須真槍實彈,手染盜獵者的鮮血。弔詭的是,殺傷盜獵者之後,原本為了守護野生動物而與之對峙的巡守員,為了保存證據和後續調查工作,必須在其他人員趕到案發的荒郊野地之前,「守護」自己殺傷的盜獵者不被野生動物吃食。在這段時間,巡守員可能得坐在被自己槍殺的盜獵者旁看顧,或是聽重傷的盜獵者奄奄一息地呻吟。有些巡守員會戴起耳機阻絕這些痛苦的聲音,有的看似見怪不怪、可以毫不猶豫地述說自己殺了幾個人,但更多的人則可能身陷難以述說的罪惡感。而這種心理創傷會在他們下班、甚至離職之後許久,仍纏繞在生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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