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一次看到蝴蝶是什麼時候？研究顯示，美國的蝴蝶正以每年1.3%的速度消失。這個數字聽起來不可怕，但累積20年下來，已經減少22%，就連最普通、最常見的蝴蝶種類也躲不過這場災難。
107種蝴蝶剩不到一半
美國研究團隊分析了2000年至2020年間超過7萬次的調查，共1260萬筆蝴蝶觀察紀錄後發現，美國的蝴蝶數量在過去20年驟減22%，平均每年下滑1.3%。
22%是整體平均值，以各別類別來看，下降趨勢更驚人。342種資料充足、可執行變化趨勢分析的蝴蝶中，就有107種減少幅度超過50%，另外有22種剩下不到一成。僅3%的物種仍在增加。
這項3月發表在《科學》（Science）期刊的研究發現，從最常見的蝴蝶到稀有且局部分布的蝴蝶都躲不過這個趨勢，就連適應力超強的入侵種紋白蝶（Cabbage White，又稱白粉蝶）數量也下降50%。作者之一，密西根州立大學昆蟲學家赫達德（Nick Haddad）也很驚訝，他問，「怎麼會這樣？」
《美聯社》報導，研究發現北美紅蛺蝶（American Lady）數量下降58%，僅出現在加州聖地牙哥郡的特有種荷米斯銅翅灰蝶（Hermes Copper）也只剩下0.1%。
美國48州的蝴蝶都有減少的趨勢，西南部最嚴重，亞利桑那州、新墨西哥州、德州和奧克拉荷馬州均銳減50%以上。
赫達德說，蝴蝶的數量在過去20年持續下降，這趨勢還看不到停止的跡象。康乃狄克大學昆蟲學家華格納（David Wagner）說，每年下降幅度看似不嚴重，但經年累月，將是毀滅性的危機。僅30到40年的時間，可能就會失去半數的蝴蝶。
殺蟲劑、氣候變遷與棲地喪失三大因素
研究人員指出，氣候變遷、棲地喪失與殺蟲劑，是導致蝴蝶數量驟減的三大主因。據《紐約時報》，不同地區、不同蝴蝶受影響的原因不一，有時不只一個因素，以新菸鹼類（neonicotinoids）殺蟲劑為例，歐洲早在2018年就大幅禁用，但美國仍在使用。
氣候變遷迫使蝴蝶向北播遷，以尋找更適宜的生存環境。研究發現，即使是同一個物種，棲息在較北方的族群減少速度較慢，但南方的族群就比較快。是否有墨西哥的蝴蝶往北移到美國？由於缺乏墨西哥的資料，這個問題還難以回答。
研究人員認為我們仍有機會挽救蝴蝶的下降趨勢。緩解氣候變遷、管制農藥或許要從政策面著手，但民眾也能多種些原生種的花卉、植物，這些都對蝴蝶棲地大有幫助。研究的主要作者愛德華茲（Collin Edwards）提醒，下次對植物噴灑防止蟲咬的噴劑時想想，毛毛蟲就是靠吃葉子長大，最後才能成為蝴蝶。
資料來源
- 路透（2025年3月7日），Butterfly populations plummet by 22% in US since turn of century
- 美聯社（2025年3月7日），First national analysis finds America’s butterflies are disappearing at ‘catastrophic’ rate
- 紐約時報（2025年3月6日），See How Butterflies Are Surviving, or Not, Near You Populations are falling in the United States, a new study has fou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