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2日是世界無車日,可是在台灣,一些政府單位卻另外選擇其他日期,舉辦屬於政府自己的無車日,而這往往模糊了無車日的焦點;這些活動成了政府花費人民納稅錢的機會,也失去了當初民間希望政府做出實際且長遠改變的意義,即在車輛數量限制與道路空間的設計上,建立友善自行車的都市空間這樣的最初意涵。
單車臨界運動
「臨界運動」是一種在國外成功過的運動方式,在高雄,「微笑單車」團體嘗試在台灣推廣這樣的運動,簡單地說,臨界運動的意義是:「『臨界量Critical Mass』乃特指為爭取單車路權而定期集會的單車上路活動,並慶祝單車文化,1992年於美國舊金山首次舉辦。概念來自於中國的單車族,為了通過馬路而在路邊等待數量夠多的單車集結,好壓迫汽機車讓路而安全通行。……臨界量的口號是:『我們不是阻礙交通,我們本身就是交通』」(註1)。
* 臨界量沒有領袖或主導者,沒有組織,約個時間、地點就可以進行,並不存在特定興辦臨界量的機構。
* 如果沒有宣達理念與需求、與其他族群及地方政府對話,臨界量不會改變任何事。
* 臨界量必須持續週期性舉行,最好有固定的日期(如每月第一個星期五晚上)與集合地點。
* 不要事先申請許可。因為騎車上路是每個人的權力,不需要經過特許。
* 可以事先規劃路線,也可以跟著領騎者隨意進行。
* 基本上以市中心路線為主。
無車日成為政治宣傳的工具
觀察台灣近年的單車運動,除了世界無車日的主要詮釋權被政府所掌握,並主辦各種活動,訴求讓單車騎士感受到無車的都市街道,然而這樣的活動將單車抽離了日常生活,試圖另行創造一種節慶氣氛,這種刻意營造出來的閒暇氣氛,恰好是與日常生活中騎乘單車的舒適、便捷與閒暇相互違背;也使得單車一直還未能成為生活中便利的交通工具,一般人僅將單車視之為休閒活動,而無車日則只是一種政治宣傳工具。
而民間所舉辦過的幾次單車上路活動,吸引了部份媒體的目光,但是相較於「臨界量沒有主導者,持續週期性的進行」這兩個特點,目前也還沒能真正以臨界運動的精神造成影響。畢竟,不論是經過政府規劃路線之後的交通管制,或者是申請集會遊行法之後的路權保障,被淨空的道路上,已經失去了單車騎士與汽機車駕駛之間互動的機會。
如同六月中「解嚴20年,台灣環境未解嚴」的呼籲,單車環境同樣也層層受限於汽車及其背後的文化霸權;於是,自發地邀約身邊的鄰居、同事、朋友、網友,在各地小規模地,舉行臨界運動,才更能讓各級政府感受到:「我們需要對自行車友善的道路規劃」這樣的心願與壓力。例如在每個月的某一天,以319鄉鎮為單位,在各鄉鎮區公所前集合,順著車道方向繞行「散步」、「散車」;或者一同騎上橋樑,佔據狹窄的機慢車道;每個人自己決定什麼時候要結束離開,進行一種沒有召集人的集會遊行。
而究竟是要在哪一天,哪個時間點,哪個地點與範圍來進行,就得由你/我們自己來約定了。
註1:臨界量及其精神與作法
參考資料:街道收復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