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金》――來自雪域的聲音 | 環境資訊中心
大地之音

《央金》――來自雪域的聲音

2007年08月12日
作者:于立平

《央金》當我第一次聽到央金(Yangjin Lamu)的歌聲之後,這片CD再也沒有從我的CD player離開過,我不能用純淨無暇來形容她的歌聲,反倒覺得她的聲音有種歷盡滄桑後的寧靜,就像是漂流在外的西藏子民,找到了回家的路。

只要我聽到央金的歌聲,我的心就會開始平靜,自己內心最深層的那份渴望,就會慢慢的擴大擴大,那是一種遙遠的呼喚,原始中帶點隨性,滄桑中帶點純淨,我彷彿看到了自己,在繁華熱鬧的台北都市中,卻極度想保有自己的單純與寧靜。

央金來自西藏,那是一個被人們稱為最接近天堂的地方,最近電視上不斷的播放著青藏鐵路開通的事情,所有的報導角度都是中國觀點,從吃喝玩樂的介紹到世紀工程的傳奇,關於西藏的大小事通通都有,就是沒有真正的西藏聲音。

那天在車上聽到收音機播著一則新聞,「達賴喇嘛跟中國政府表示,只要讓他再回到西藏,他願意只做一個單純的喇嘛,但是中國政府認為,一旦達賴喇嘛回到西藏,西藏將會面臨獨立的問題……」

沒有多少人知道,曾經中國為了「拿下」西藏,而對愛好和平的西藏人強力鎮壓,解放軍拿著棍棒一棒棒打在喇嘛身上,將他們銬上手銬,並冠上了反叛份子的罪名。

最後達賴喇嘛被迫流亡印度,數以萬計的西藏難民,翻越過一萬六千呎高的西馬拉雅山群,前往印度,不過無數的西藏人逃不過高山峻嶺及嚴寒的考驗,在途中喪命,另外還有許多西藏人在抵達印度之後,無法適應當地酷熱的氣候與條件而相繼過世。

當中國歡欣鼓舞的慶祝「青藏鐵路」創舉之時,許多西藏人卻憂心這一條鐵路將變成「滅族之路」,西藏的傳統文化、自然資源,將被這一條鐵路一點一點的帶走、一滴一滴的侵蝕。

而當我看到了央金的個人介紹時,我終於明白她的聲音,為何會有如此的特質,她來自雪域,但是她在北京唸書,輟學後投入西藏奇正藏藥以及設立西藏拉薩辦事處,因為經營藏藥,她創造了近3,000萬人民幣的商機,央金與中國的關係密不可分,而她又嫁給了陳履安的兒子,成為台灣媳婦。

我並不知道中國或西藏人對於她的評價為何,我想她一定是一位傳奇又爭議的西藏女子,或許就因為她在這複雜的社會中求生存,但是她從來沒有忘記過西藏的山、西藏的寺廟、西藏的梵音,所以她才能唱出宛如來自天上的的歌聲。

「當我們閉上眼耳鼻舌身意,就會傾聽自己內心的真正聲音。當煩惱升起和面臨恐懼的時候,只要我虔誠的唱頌和祈請,整個身心都會隨著平靜而安定下來……靜下來,智慧就會升起。」

這是央金自己的心情,也是我聽到的聲音。

本文原刊於作者部落格「游離在海洋與城市之間」寫于2006/07/07

央金的網站

《央金》

央金的音樂之路                 ~央金拉姆 2006年4月

我生長在西藏的山裏,從小總是跟著父親放羊,
在山上放羊的時光裡,陪伴我玩的就是花花草草,
與我對話的就是各種鳥語,以及遠方牧羊人與我的歌聲相應和。

長大之後我考上了音樂大學,每天面對專業老師的咪咪嗎嗎,
覺得唱歌這件事似乎沒有童年好玩,
面對鋼琴和五線譜,一切變得複雜了。

出道後和姐妹們登上舞臺表演,
閃爍的舞台燈光和專業的舞台訓練,漸漸讓我有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在後臺看到大明星們臉上也寫滿了煩惱,
我開始迷惘這就是我人生的道路嗎?

後來,我到了寺院裏聽見喇嘛們的誦經聲,整個身心都平靜下來,
誦經聲像搖藍曲一樣,我彷彿回到媽媽身邊,心靈得到了安慰。我這才恍然發現,自己雖然在音樂上學了很多技術,
卻也走了許多彎路,才找到自己的方向。

我在找尋自我的路上,遇見了一群想法很自由的音樂人,
我們組成了一個跨越東西方文化界線、跨越宗教信仰的樂團,
我們離開了封閉的錄音室,到山上、到海邊,
到每個最接近自然的地方即興創作,
我們像孩子一樣沒有目的、沒有假設,走到哪、唱到哪,
沒想到音樂、感情、旋律,像水一樣從體內源源不絕地湧出……

我選擇的是一條有別於傳統、主流方式的音樂路,
希望歌聲中傳遞的是我最真誠的生命經驗,與您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