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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島

新能源的春天

2009年04月13日
採訪/撰稿:張岱屏、林燕如;攝影/剪輯:陳志昌、張光宗

新能源的春天;圖片來源:我們的島。在南台灣,以養殖漁業聞名的嘉義布袋鎮,有一戶人家,生活的電力來源完全來自屋頂的太陽光電板。在34坪的屋頂上,麥金生架起兩座共計5KW的太陽光電板,從此開啟他新能源的生活。

從以前電費開銷要5、6000千元,現在麥金生每2個月,只要付基本電費八十多元,就能享有自給自足的電力生活,多餘的電,麥金生還能回售給台電,看起來這筆生意還挺划算的!不過,麥金生跟週遭的朋友推廣,所得到的反應,大多是安裝價格太高,即使最高補助50%的費用,但短期內無法回收成本,讓許多人望之卻步。

為了鼓勵太陽光電的發展,經濟部能源局進行各類型專案的推廣,到2008年年底,能源局完成設置太陽光電系統500萬瓦,可發600萬度的電,大約是1600戶家庭的用電量。台大教授黃秉鈞認為,太陽光電的發電成本整體來說,還是不符經濟效益,除非技術有新的突破,否則成本短期內難以降低。

回到地面,魚塭旁的野草被海風吹得亂飛,這麼強勁的風勢,也是台灣新能源發展的焦點。風力發電因為成本較低,是再生能源中最早走向商業發展的,像台電和民間業者英華威,紛紛都在台灣海邊,矗立起大型風機,形成獨特景觀。粗估全台灣有超過300支以上的風機,密集的風場也引發了不少爭論。

相較於大型風機的爭議不休,國內業者自行研發的小型風機,會不會是風力發電的另一種轉機呢?

業者規劃的小型風機,以提供家戶用電為主,不需要考慮輸配電路,所佔的面積也比較小,不像大型風機受限於地形環境與風向。土地面積有限的台灣,小型風機是否有希望在城市裡運轉,就端看未來政策的規劃。

除了在空中找尋新能源的目標,在地底下也藏有發電的可能性。2004年關閉的台北市福德坑垃圾掩埋場,收集了七百萬噸的生活廢棄物,在密閉的地底下,透過沼氣收集管,每天可產出大約兩萬度的電力,平均下來差不多是1500戶家庭一個月的用電量。

沼氣裡面含有固定比例的甲浣氣體,利用熱值特性,將沼氣的熱能轉換為電能,不但能處理掉令人不快的溫室氣體,同時也轉換成綠色再生能源。

新能源的春天;圖片來源:我們的島。依照電業法,所有的民間發電,多餘的電力都要回售給台電,但台電的收購價格,往往不敷業者的發電成本,是許多再生能源業者的困境,面對這種價差,台電也表示,兩塊的收購價格也是不敷成本,最好的方式是等待再生能源發展條例通過後的補貼機制。

如果說被掩埋的垃圾都能發電,那植物是不是也有可能發電呢?小羊兒吃得津津有味的牧草,有著豐富的纖維素和蛋白質,提供羊兒健康和營養。但你可能不知道,牧草也能做為生質能來發電,或是加工做成讓汽車前進的生質酒精汽油。

早期發展的生質酒精原料來自玉米、高粱、番薯等澱粉類的作物,有搶糧的顧慮。第二代研發的生質酒精則是以廢棄的稻桿、麥桿、蔗渣或是生長期短的作物,取纖維素來製造酒精,以減少對糧食作物的衝擊。

現在台北市內有八家加油站,提供添加3%的生質酒精汽油供民眾選擇,但一般民眾對生質酒精汽油認識不夠,大多都不敢貿然使用。在生質燃料中,還有另一種大家比較熟悉的就是生質柴油,發展生質柴油的原料,大多是來自含油量較高的作物,但使用這類作物來做生質柴油,也會有搶糧的危機,因此台灣發展的生質柴油,目前以回收廢食用油為主。

現在全台灣加油站裡的柴油,都已經添加1%的生質柴油,一般人使用不會察覺到差異性,但和化石柴油比起來,生質柴油可以減少78%的二氧化碳排放量,在大街小巷跑的垃圾車,是最早開始使用生質柴油的車輛。

以植物做為生質燃料的議題,還有很多等待討論的空間,而另一項以氫來作為燃料的燃料電池,已經蓄勢待發,隨時準備上場。

氫燃料電池的原理很簡單,氫氣透過質子交換膜跟氧氣結合,就能夠產生電能,排放出來的只有水,不會污染環境。不過,氧氣從空氣中就能取得,氫氣要到哪裡找呢?業者表示,氫氣的來源可以是淨化石化業的廢氣、重整天然氣和電解水等等。

以現在數目眾多、空污問題嚴重的二行程機車來說,零排放的燃料電池機車如果能取代現有的機車,就能有效大幅降低溫室氣體的排放。

不管是天上的太陽、空中吹的風、植物裡蘊藏的能量到深埋地底的沼氣,各方都在期待新能源能盡快上路,前方的道路卻不知道幾時才會鋪好,連主管單位也只能用等待,面對再生能源發展條例草案在立法院躺了一年又一年的窘況,政府對再生能源的作為,連最基本的法令都無法順利推動。

發展再生能源,除了達到節能減碳的目的外,也是為了國家的能源安全作準備,現在我們的能源99%都仰賴進口,如果沒有增加能源自給率,台灣的能源危機沒有解除的一天。究竟台灣新能源的春天,幾時才能真正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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