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深層意義支撐的環境關懷與實踐 | 環境資訊中心

有深層意義支撐的環境關懷與實踐

2007年12月01日
文:台灣土地倫理發展協會秘書長/陳健一

「十年過去了,慈美還在原來的地方,做同樣的事!」

很佩服慈美的堅持,我想這樣說。

不疾不徐,真心、誠懇幫助人、參與環境關懷領域,這是慈美給我的印象。近十數年來,我和慈美有許多共同關心環境的朋友,很多人一開始時都充滿熱情,也執著於土地現場,為台灣土地打拼,後來許多人因為生涯或興趣轉移,淡出關懷環境領域,慈美卻是例外,依然守在關懷環境的崗位。十年來始終如一,不疾不徐,真心誠懇。

是什麼願力讓一個女子這樣努力、堅持的持續十幾年呢!

是信仰吧!我想。信仰讓人的堅持有力量。

我一直在環境關懷領域中做些什麼,但是相較於慈美,我顯得虛浮許多;過去十數年來,我走的路子是,不願意陷入溝通複雜的團隊,漫不經心於關懷實踐的路子,徒具虛名,沒有典範可言;看到慈美,我是該汗顏的。

慈美做了什麼?在過去十數年中。她選擇環境保護戰場最麻煩、痛苦的事,就是持續陷入一個組織,在組織裡和細節溝通、和雜務相處,但也不時抬頭,階段性完成生態倫理的專書。我會汗顏是因為相較於慈美,我的環境實踐的路子總是高來高去,不願進入真實組織情境;我要說,像我這類的人該是國內環境工作者最大瓶頸;慈美卻能排除。有時候會覺得她的溝通能力、工作效率沒有我強,著力重點有些少了邊際,但是拉長時間來看,她卻做了我們環境關懷這個領域少有人做、需要被填補的領域-倫理。

在台灣的環境實踐志業,較多數人都是知識、功能掛帥;有些以掌握環境現場的知識自我期許,甚至帶點驕傲,造就自己成為環境教育志業的「神豬」角色,卻昧於環境實踐最大困境的意義、文化及倫理課題;另有一批人遁入意淫式的環境體驗、道德訓示角色,卻不願更結構式的聆聽、思考個別環境公共事務的困窘。

台灣環境教育及運動進行二十數年,大家在一個接著一個功能性的目標中努力,有許多在原地打轉,有許多自我沈淪,以致於環境教育不被公共政策及公民教育系統看重,淪為政治及教育的花瓶;這樣的處境,該是這個領域的人的實踐工作缺少社會發展脈絡及環境倫理的視角和關照。慈美著力的生態倫理、土地倫理要對應的就是這樣的領域。

慈美找我寫序,我借此機會講了我的環境實踐感觸,想必得罪一缸子人了,但是仍執意說出感觸!實在是看到自己及自己熟識的環境工作者日漸疲軟,以及大環境越來越不利於關心環境這樣的事,感到憂心!